“你!你!你無恥!”


    飛兒被陸子銘的這一動作給直接氣壞了,人怎麽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不用說,自己昨晚忽然暈過去,必然是眼前這個淫賊所為,而後又趁機要了自己的身子,現在更是還賴在自己床上說要再睡一會?


    合著你昨晚是太過操勞現在起不來床了是吧?


    陸子銘被莫名其妙的罵了句無恥,頓時也來氣了,瞌睡也醒了些。


    睜開眼朝飛兒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全是白花花一片。


    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


    然後抄手一把將飛兒摟住,在她的尖叫聲中又將其摟進了被窩之中。


    昨晚自己暈過去也就罷了,現在自己醒著這淫賊居然還敢胡來?!


    飛兒自然是手腳並用的抵抗陸子銘的懷抱,可她一個弱女子哪是陸子銘的對手。


    直接被其一隻腿給壓在了大腿之上,上半身更是死死的被一隻手給捆住。


    “放開我!你這個淫賊!你無恥,卑鄙!你休想再得逞!”


    飛兒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幹這一行,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沒必要哭哭啼啼。


    反正被誰捅不是捅,往後還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捅呢。


    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人,她是不願再與其發生任何關係了,這種卑鄙無恥之人實乃她生平僅見。


    陸子銘大概猜到了飛兒是什麽心思,於是雙指用力一捏。


    “恩~”


    飛兒頓時沒力氣罵了,房間內總算安靜了下來。


    陸子銘這才開口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淫賊,而是你的恩人。”


    “你自己迴想一下昨晚的情景,再看看屋內現在的模樣就明白一切了。”


    “再說了,若我是淫賊,你那兒此刻不應該正疼著麽?你感受一下,疼不疼?”


    飛兒此刻正被陸子銘拿捏在手,臉頰緋紅,聽了他的話後一愣。


    細細的感受了一番下體,好像確實不疼,聽其他人說女子的第一次可是很疼的,尤其是第二日有許多人都下不來床。


    可自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好像就跟沒事人一樣。


    而後轉頭朝屋內看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此刻他的閨房之中除了床榻是完整的外,桌椅板凳幾乎碎了一地,甚至連通外廳的屋門都碎落在地。


    仔細的迴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自己帶著這個不知姓名的公子入了屋中,而後自己說要進內屋更衣。


    進入屋內之後……


    之後好像就被人打暈了過去,當時自己好像記得房門是被自己鎖住的,陸子銘也不可能這麽快便能無聲無息的跟著她進屋。


    這樣一來就隻能說明另一種可能,自己的屋內還有其他人!


    是那個屋內的人將自己打暈的,而後被陸子銘發現,然後兩人搏鬥了一番,這才將賊人打走。


    可是既然已經打退了賊人,這家夥為什麽不叫醒自己,反而將自己脫光什麽也不做就單純的睡了一覺?


    大概的猜想了一番,飛兒緊咬著下唇,轉過頭看向陸子銘。


    在其灼熱的眼神下很快就轉開視線,低聲的說道:


    “還請公子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知於妾身,妾身感激不盡。”


    陸子銘見這小辣椒冷靜了下來,便滔滔不絕的訴說起了昨晚的事情。


    大概過程與飛兒想的並無差異,隻是來人從付天嬌變成了一個蒙麵的黑衣大漢。


    被問及自己是如何打退對方的,他言稱自己懂些武功並提前發覺異樣偷襲重傷了黑衣人。


    然後又與其展開了一番殊死搏鬥,這才將來人驚退。


    至於來人是什麽底細,他有意無意的往那趙公子身上猛潑髒水。


    反正那趙公子將文會舉辦在這芍藥樓,所圖還不就是飛兒麽。


    果然,這麽一番訴說之下,飛兒也覺得那趙公子的嫌疑最大。


    畢竟自己的落紅隻有一次,若是讓陸子銘拔得頭籌,他趙無忌不就成了喝二道湯的乞丐了麽?


    事情真相大白之後,飛兒低垂著腦袋靠在陸子銘懷裏輕聲問道:


    “既然賊人都被打退,那公子為何不趁機……”


    話沒說完,但個中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問陸子銘何不乘人之危,將她給那啥了。


    卻不料陸子銘一臉惋惜的說道:“我也想啊~飛兒姑娘如此的美豔妖嬈,我又不是那柳下惠,怎麽會不動心?”


    “但我畢竟還是個人,是人就有底線,不能做出那與禽獸一般的事情來。在未得到姑娘的許可之前,我是不會進入…不會冒犯姑娘的。”


    “可我畢竟也是年輕的大小夥子,這火氣一上來如何能下去,所以便自作主張的將姑娘衣衫褪去,而後抱著你軟糯香滑的身子入睡。”


    “哎~就是我的小兄弟有些不爭氣,吵了一整晚,好不容易剛剛入睡,結果又被飛兒姑娘你給吵醒了。”


    再沒有比這更無恥的話語了,一邊說不能做出禽獸之事,未得人家姑娘許可不會冒犯。


    一邊又將人脫得光溜溜的摟抱一整晚,還有比這更無恥的麽?


    飛兒此時卻有感於陸子銘的正人君子,她自己的魅力她還是了解的,換了尋常男子,恐怕早就將她吞的連皮都不剩了。


    眼前之人卻隻是單純的摟著她睡了一晚。


    自己本就是妓女,便是陸子銘將她真的那啥了,外人也不會置喙什麽的。


    昨晚所有人都見證了她將他請入房間,這之後的事情本就應該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哪怕是陸子銘強上,飛兒也隻能有苦自己咽。


    可偏偏陸子銘沒有,原因隻是要得到自己的首肯,才會更進一步。


    這是出於對她的尊重,正是這份尊重,讓飛兒感動的不行。


    什麽時候妓女也有尊嚴了?哪怕她是花魁,也不過是教坊司和一眾才子們捧起來的玩物罷了。


    說到底,她們隻是一件玩物,得乖乖敞開腿任人隨意進出踐踏。


    等到人老色衰之前被賣出個好價錢,去給人家當小妾,也許再老一點,被人玩膩之時就會被拿去交換或者送人,再不濟就會成為婢女之流。


    麵對陸子銘的如此尊重,她如何能不感動,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麽。


    就感覺到陸子銘的身子扭了扭,一個硬物陡然間蹭到了她的肚子上。


    飛兒下意識的伸手一抓,感受了一下手感,而後想到了什麽。


    “呀!”


    小手觸電般的縮了迴來,抵在了陸子銘的胸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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