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埋頭準備著,檢查著背包中的裝備,查驗著自己的配槍。


    步墨陽還沒有成為正式成員,他的配槍還沒有發下來,再理了理背包後。便無所事事了起來,四處地張望著,隻見王青滄麵露痛苦,不停揉著肚子。


    “阿浪,你胃又不舒服了?”


    王青滄點了點頭:“稍微有點!老毛病了!”


    “天天不吃早飯,淩晨才吃晚飯,胃能好才怪了!”鄧玉妮嘴裏含著根棒棒糖,瞥了王青滄一眼,含糊不清地說道。


    步墨陽皺了皺眉:“我上次不是說了,讓你晚飯吃早點嗎?”


    “我吃了啊!”王青滄點了點頭:“我昨晚吃得豆漿油條,前晚吃的包子……每天晚上我都在吃早點,也沒見好。”


    說著,王青滄有些狐疑地看了步墨陽一眼:“你是不是騙我呢?”


    ???


    步墨陽聽樂了,歪著嘴,一副皮笑肉不笑看向了王青滄。


    這句話,是這麽理解的嗎?


    “那如果,我說中飯吃早點,你是不是一天到晚就全吃豆漿油條了?”


    “不是!”王青滄一臉正經地搖了搖頭:“豆漿油條太貴,我可以吃包子。”


    眾人實在是憋不住了,一陣哄堂大笑。


    唯有王青滄還是一臉不解,撓著頭迷茫地四處看著。


    ……


    “姐,我們這是去哪啊?”步墨陽第二次坐上龍卷的車,就沒有第一次那般拘束了。


    龍少清單手把著方向盤,往一邊努了努嘴。


    “姐姐說了,帶你去見見世麵!手套箱裏有煙和煙嘴,幫我點一根。”


    步墨陽愣了愣:“你還抽煙?”


    “不算有煙癮,一包煙我能抽上大半個月。有的時候,思緒太亂,尼古丁能讓我迅速地冷靜下來。”龍少清的眼神,略顯迷茫地看向遠方。


    步墨陽沒有說話,打開了手套箱。


    裏頭,是一根朱紅色,一祚長、小指粗的煙杆,為了方便嘴吸,一頭特意做成了扁平的形狀。


    煙杆下,是一盒淺藍色包裝的煙。


    龍少清用餘光瞥了步墨陽一眼,不禁笑道:“小弟弟,你可不學好哦,這點煙的動作還挺熟練!”


    “以前耳朵聾了,也是心煩。說起來,好幾年沒抽了,不介意我抽一根吧!”步墨陽將點燃的香煙插進了煙杆,遞到了龍少清麵前,又從那煙盒裏拿出了一根煙。


    “沒事,抽吧!不過,你還是未成年吧,盡量別抽。”龍少清不在意地說道。


    步墨陽叼著煙,隨著一口略顯辛辣的煙霧順著喉管進入了肺部,步墨陽感覺整個身體好像在一瞬間就放鬆了下來,開口解釋道:


    “沒事。我爸媽走得早,當初我姐也記不得我到底是哪年生的,隻是因為我小時候生得瘦弱,再加上一些政策對年紀有要求,隨便報了個年紀。其實我們倆,應該比身份證上的年紀都要大上兩三歲。我現在,說是說十七,但應該也是快二十的年紀了。算不上未成年!”


    龍少清雙指夾著煙,在那密密麻麻遍布著按鍵的操控台上,輕輕按了一個鍵,車內渾濁的煙氣隨即被抽了出去。單手把著方向盤,又深吸了一口煙:


    “小弟弟,我有一個問題!”


    “嗯?什麽問題?”步墨陽有些疑惑。


    龍卷試探性地問道:“你對你的父母,還有印象嗎?”


    步墨陽吐了一口煙霧,笑到:“姐你沒必要這麽小心翼翼的。說實話,他們走得太早了,要不是家裏還有他們的照片,我恐怕早就忘了他們長什麽樣子了。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沒有爸媽的感覺了。”


    “你還記得他們是幹什麽工作的嗎?”龍少清又問道。


    “工作?”步墨陽有些愕然,而後搖了搖頭:“我隻聽我姐提過兩嘴,不過都沒印象了。”


    龍卷說到:“我懷疑你的父母都不簡單!”


    “嗯?怎麽突然這麽說?”步墨陽不解道。


    龍少清有些凝重地說道:“你母親的檔案,是s級機密。你父親的檔案,甚至完全沒有!就好像從未有這麽一個人!”


    步墨陽愣住了。


    好半天才搖了搖頭:“我是真想不起來了。不過我姐說,他們好像是科研工作者。可能是參與了什麽保密事件吧。”


    “也有可能!”龍卷點了點頭。


    “清姐!”


    龍卷有些愕然:“嗯?小弟弟,怎麽突然這麽叫我?”


    步墨陽訕笑道:“這不是顯得親近嗎?你給阿浪阿浪大哥的任務,是去保護我姐吧!”


    “嗯?這你都猜到了?”


    “才不是!”步墨陽搖了搖頭:“他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說著,步墨陽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是聽到的。


    “每天迴家都能聽見他那喘氣聲。”


    龍卷笑了:“我倒是忘記你這變態的聽力了。”說著,龍卷微微瞥了步墨陽一眼:“小弟弟,你猜得到我為什麽心煩嗎?”


    “大概猜得到一些。”步墨陽叼著煙,伸出手比劃了一下。用拇指在食指上掐了一點點,示意自己猜到的真的隻有一點點。


    “剛剛在老巢,其實清姐你沒有把話說完。”


    “應該是怕暴風他們多想吧!”


    龍少清在中控台下拽出了一個細小的煙灰缸,彈了彈煙灰:“嗯,小弟弟你已經想到了是不是?”


    步墨陽也吐了口煙霧,看著那迅速飄散的白煙,緩緩說道:“沒錯啊,其實還有一種。無論是可能性還是可行性都要比其他四種大。隻不過當時,我也覺得說出來這種話,會讓他們心裏不舒服。”


    “這d498號,就是武朝上頭的一些大人物炮製出的。按照清姐你以前的介紹,很有可能就是所謂的西派。”


    “至於那張城,應該就是東派的人了。既是避免傷亡,也是在警告d498號身後的人。”


    “換句話說,這d498號已經成為了他們博弈的棋盤了。一方在嚐試,能不能逮到我;另一方在觀望,我究竟有沒有價值。”


    龍少清稍顯意外:“你都想到了?”


    步墨陽嘴裏叼著煙,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車門上。


    “早就想到了!”


    “這都半個月了,關於d498號還沒有半點進展。如果大家的效率隻是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肅清組存在的必要。所以,如果不是d498號太難纏,就是有人正在朝他們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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