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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陌醉對這話相當受用,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幾圈小聲嘀咕道:“貌似用都用了,怎麽也不能再讓你長出肋骨來,好像有點浪費資源,你讓爺好好想想再說。”


    屋裏的倆人那是什麽修為,別說她小聲嘀咕,就算是看嘴形不出聲都知道她在說什麽。


    晨曦揉了揉她的頭無奈道:“娃娃,你乖些,如果你實在舍不得銘塵受苦,晨曦哥哥再取自己的肋骨給你重新煉製。”


    這話說得好聽些是勸說,說不好聽點就是威脅了,紫陌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們不嫌疼爺還嫌咯牙呢,都已經有了還取什麽取,晨曦,你可別亂打主意,小心腦子上秤比夜修還少幾斤。”


    兩人被她給逗笑了,晨曦心下微暖,別看她嘴上不饒人,終歸是心疼他的,這個壞東西,就不能說一句好聽話來討人歡喜,伶牙俐齒的模樣讓人又氣又愛。


    “不想讓晨曦哥哥的腦子少幾斤就乖乖聽話吃藥,我知你不想欠人,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做賭注,乖一些。”晨曦眼神溫柔如水的注視著女子,她是真的變了,可不妨礙他喜歡她。


    紫陌醉撇了撇嘴不甘不願的道:“行行行,別磨嘰了,不就是一根肋骨嘛,爺吃,人肉爺都啃過,還在乎一根骨頭。”


    故意的嫌棄非但沒讓兩人反感,反而更加深了心疼,晨曦是知道的,她被困見獄深淵整整一個多月,那時她的修為遠遠不如現在,辟穀是根本不可能的,為了活下來,她是靠生吃死人的肉活下來的。


    兩人見她答應下來,囑咐她好好休息便各自迴了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紫陌醉便起來了,如今東拚西湊的將玉天殤和晴黯的藥都找齊了,今天她便打算給這倆人醫治,反正這兩天也沒什麽要事,萬波寺現在是雷區,她沒打算去踩雷,每天除了兩個多時辰對抗那股清洗之力她閑人一個,正好趁此機會給這兩個人治病。


    剛一出門便見到兩尊門神,紫陌醉差點蹦起來,指著朝月銘塵和晨曦道:“大清早的你們不在房裏睡覺出來嚇人啊?拜托,爺現在不會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躲得了你們也躲不了夜修那二貨,你們不用看賊似的看著我。”


    朝月銘塵很自然的將人圈在懷裏道:“本尊不放心,你記錄不良,怪不得別人,從今往後,你休想逃離本尊的視線。”


    晨曦也戲謔的道:“素行不良的後果就是我們緊迫盯人,娃娃,自作孽哦。”


    難得一本正經的光明之神會有這般的表情,驚得女子差點伸手捏捏他的臉看看是不是假冒偽劣產品。


    紫陌醉耷拉下腦袋有氣無力的道:“爺知道錯了,拜托兩位大哥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現在去看看晴黯和玉天殤,你們倆要跟就跟吧。”


    就知道再被逮迴去沒有好下場,現在這樣已經是最輕的了,如果不是她昨天把話說清了,隻怕這會為了防止她逃跑,朝月銘塵真會廢了她的修為。


    其實她想多了,朝月銘塵不過是想嚇嚇她而已,晨曦說過這是她形成主神格的最後一世,如果不能達成那就意味著魂飛魄散,徹底消失,所以朝月銘塵不可能廢她的修為。


    主神格分成先天和後天兩種,輕弦是先天的主神格,出生的時候就是了,而這一世的紫陌醉卻是要靠提升修為來凝成主神格,廢了修為相當於徹底將她給毀了,主神格也就徹底成為永遠無法達成的目標。


    “急什麽,不過兩個傻子也值得你如此付出?先用早膳,迴頭我帶你出去玩。”


    朝月銘塵醋海生波,一早就已經看不慣那兩個男人了,憋到現在才說已經是極限了。


    紫陌醉嘴角抽了抽,知道他是不爽了,老老實實的去了偏廳用膳,反正要醫治那倆二貨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也不急在這一時三刻,犯不著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再惹得這位老大不快。


    三人用完早膳才下到二樓,晚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急走幾步過來道:“公子,你總算來了,十三王爺和晴黯公子都快要把房間給拆了,你快去看看吧,昨天下午就鬧著要去找你,一晚上都沒睡,要不是婢子用公子來壓製,隻怕這會兒房頂都要掀了。”


    晚空欲哭無淚,這一個一個的身份都尊貴得讓她不敢直視,那兩位祖宗她也惹不起,十三王爺那是整個玉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爺,至於那位陰冷的晴黯她更是連看都不敢看。


    “哼,還反了他們了,他們倒是掀一個本尊看看。”提起這倆人朝月銘塵便一肚子酸水往外冒,冷斥晚空。


    晚空被他一喝嚇得垂下頭再不敢多嘴,男人的氣場太強,龍騰的氣勢她都懼怕萬分,眼前的男人比龍騰不知要強多少倍,那是存在在骨子裏的尊貴,不是龍騰能比的。


    紫陌醉安撫的拍拍男人的大手道:“大清早的哪兒來那麽大的火氣?”


    轉迴頭對晚空道:“還是和往常一樣稱唿,爺不喜歡低別人一等,也不喜歡別人矮我一頭,婢子奴才這樣的話別再讓爺聽見,你先去用膳,爺去看看那倆熊孩子,昨天辛苦你了。”


    晚空感激的對她點點頭,忙不迭的下去了,長在骨頭裏麵的尊卑觀念讓她一時無法適應女子的親善,但是一點也不排斥,心裏還暖暖的。


    紫陌醉慢悠悠的晃到兩人的房間,其實她也頭疼這兩個人,無論她平日如何冷漠以待,這兩個男人都能死纏著不放,現在雖然默認了兩人的存在,可是麵對他們她還是很不自在,特別是玉天殤。


    女子剛一進門便被一道委屈的聲音給打斷了沉思,“醉醉,你是不是不要殤殤了?殤殤都好久沒看到你了。”


    玉天殤一邊說一邊搖著輪椅往她的方向滑一邊隱忍著要掉不掉的淚珠子。


    晴黯更直接,“嗖”的一聲躥到女子身邊,隔著有三尺的距離停下腳步,眼睛直直的盯著女子的臉頰,“不準拋棄晴黯。”


    紫陌醉看到這倆貨很想尖叫出聲,最後還是忍住了,雙手環胸沒答他們的話,先是以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兩人的情況,眉心蹙了蹙,治病的過程不好受,也不知他們能不能受得住。


    目光對上晴黯淡淡的問:“晴黯,怕疼嗎?”


    針對他的情況,除了施針藥浴配合丹藥還要以靈力打通他淤塞的經脈,每施行一次都會疼痛難忍,解封印遠非一兩日能做到的,這就意味著他要抗住至少三個月的劇痛,也許會更長,不知道他疼的厲害了會不會狂性大發。


    晴黯轉了轉呆愣的眼珠子,疤痕交錯的臉看起來甚是猙獰,“不怕,你打,不還手。”


    男人見她問是否怕疼,以為她要揍他,所以理所當然的迴道。


    紫陌醉額際滑下幾道黑線,尼瑪,她看起來就是欺負老弱病殘的惡霸?她還不至於如此混蛋,再說相處了一個多月,她根本沒動過他一手指頭好不好?


    想想和這二愣子也說不明白,較真就更是自討苦吃,難得耐心的解釋道:“你病了,爺要給你治病,隻是治病的過程很痛,劇痛哦!”


    還沒等二愣子迴話,玉天殤毛絨絨黑亮亮的腦袋先伸了過來,“醉醉,殤殤不怕疼。”說著還討好的對著女子笑。


    紫陌醉翻了個白眼兒,也不知道昨天是誰手磨破了皮就眼淚汪汪的叫疼,可憐的像隻小狗兒。


    二愣子晴黯歪著腦袋似乎想了一小會兒堅定的搖了搖頭,“你治,不準拋棄我。”


    紫陌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這三句話不離拋棄二字讓她壓力山大,別說他們半毛錢關係沒有,就算是有,也是這家夥欠他飯錢房錢,拋棄這說法怎麽也輪不到她,她又不是他媽。


    再考慮到他現在的情況也就釋然了,和一個二愣子計較這些做什麽,當初幽若大神傻的時候還不是怕她拋棄他,結果一好了屁股拍拍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了,真是自尋煩惱。


    “好,從今天開始爺要給你治病,你和玉天殤一起,不過要乖一點,聽話懂嗎?”


    想開的某女拿出晨曦常常說她的話給麵前這兩個男人說,嗯,乖一點,這三個字挺好用的,某女自得的現學現賣,玩得不亦樂乎。


    一旁的晨曦嘴角抽了抽,這娃娃,拿他的話去教育別人,她怎麽就不能乖一點?


    晴黯傻愣愣的點頭,“嗯,晴黯乖,聽話。”


    紫陌醉見他乖得跟隻順毛貓似的眉眼彎彎,隻差伸出小爪子再給他順順毛了,當然,如果她沒重度潔癖的話這將成為現實。


    玉天殤隨時不忘刷刷自己的存在感,再次伸過毛絨絨的腦袋笑眯眯的道:“殤殤也乖,也聽話。”


    幹淨的眼神閃著渴盼,大有小學生求表揚的意思。


    紫陌醉也不負所望,轉過頭麵向他道:“玉天殤,你的病治起來雖然不會像晴黯那麽劇痛,不過也不好受,你要像個男子漢,不準哭鼻子,知道嗎?”


    某女發現自己就像個老媽子,對著兩個智商不全的人嘮嘮叨叨,感覺她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交待完了,也不管他們是不是有真的聽懂聽明白,便開始著手給銀針消毒。


    玉天殤的情況有點複雜,她準備先給晴黯治,畢竟她為自己籌備了許久,方案也一早就確定了下來,難度不高,操作也容易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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