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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紫陌醉還在費心費力的給暗熙分析情況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聲急報。


    “報,仙界大軍已攻破四城,神界大軍連破三城,現正往第四城開進,急請無影大人歸營,統戰全局。”


    聲音剛落,又有戰報傳來。


    “報,仙界大軍斬我俘虜魔兵三萬,頭顱懸於各戶門前,請無影大人速歸營,統戰全局。”


    戰報一聲接一聲傳來,一連十二道戰報,紫陌醉看著傳訊靈鳥緊咬牙關。


    沉聲道:“無影,暗熙,本姑娘令你們倆火速趕往交戰地,如有違令,軍法從事。”


    無影臉色鐵青,一連十二道戰報,魔界大軍節節敗退,這是活生生的打臉,更是對他這個總帥的羞辱。


    心都已經快飛到戰場去了,可是迴頭看看車裏的女人,他不能半路將她扔在這,也不敢,仰頭看看漆黑的夜空,哽著聲音道:“屬下恕難從命。”


    紫陌醉也怒了,為護她一個人的命,卻鬧得魔界血流成河,她怎麽忍心?


    手中扣好了三枚銀針直逼向自己的死穴冷聲道:“你們若不去,本姑娘現在就死在你們麵前,去還是不去?”


    兩人一獸差點被她給嚇瘋了,急急停下馬車,撲跪在地上,“尊後,別衝動,有事好商量。”


    紫陌醉手中的銀針入肉半寸,再入一寸就真的要香消玉殞了,她眼睛裏冒著火光。


    “我數到三,你們不走我便馬上死在你們麵前,你們若走,我會好好保護自己。”話落她開始記數。


    暗熙和無影眼眶泛著紅,急道:“我們走。”


    隻希望她能放下手中的銀針,別再自己傷害自己。


    紫陌醉厲聲道:“走。”


    一聲令下,一人一獸再不敢耽擱,爬起身形,飛也似的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臨走前,迴頭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內容。


    紫陌醉鬆了口氣,拔出銀針。


    “迴湖心島。”


    她明白朝月銘塵有多不放心她,也知道留在自己身邊的兩人一獸有多擔心她,可是她不能放任那麽多人因她而死。


    一場戰爭的勝負,可能會因為主帥的決策而不同,她不想也不能因為自己一人的生死而改變一場關聯上億人生命的戰爭,更何況,她也不一定會有危險。


    無痕飛身上了馬車,還未從剛剛的狀況裏麵迴過神來,本來他還有些怨懟的,因為一個女人而令魔界生靈塗炭,甚至主帥都不在營地,這場仗怎麽打?


    還未打軍心就已經散了,隻是主子的命令他不敢違抗,可是剛才她以死相逼無影大帥和暗熙尊者迴去的時候,他突然間發現自己怎麽心裏這般愧疚呢。


    紫陌醉在車內閉目養神,紅唇緊緊的抿著,與其說養神不如說是在思考對策,她沒帶過兵,更沒打過仗,可是也知道戰場的兇險和規則。


    無影和暗熙迴去一來是為穩定軍心,二來也是看看現下的局勢,一個好的將領也許能帶領士兵走出困境,隻希望銘塵能早些迴來,或許他會有辦法能夠解決現在的困境。


    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是她求銘塵去救眠月的,如果沒有去救眠月,也許今天的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是她從未後悔求他去救眠月,那樣溫暖如陽的男子不應該就這樣殞落,更何況他救了自己兩命,對他,她總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又不似銘塵那樣熱烈。


    她也實在弄不清楚,那到底應該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收拾起複雜的心情,睜開眼淡聲問:“還要多久到湖心島?”


    無痕悶聲道:“大概還要一個半時辰左右。”


    其實如果讓風漠玉獅子飛行的話快得多,可是她現在的情況無法抵禦飛行中的壓力,嚴重點說不定會直接被碾壓碎成粉末,所以隻能用最平常的速度前行。


    “加快速度,迴到湖心島後你也迴軍營。”紫陌醉淡雅的聲音透著一股急切。


    無痕沉默了半晌,終是加快了速度,不過也沒敢加的太多,生怕車裏的女人會受不住。


    他不能放她一個人在湖心島,雖然他也很想去戰場,但是尊後的安全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屬下會留在湖心島,直至尊上迴來。”他態度堅決的道。


    紫陌醉冷哼一聲,“現在聯係你的人,抽出兩名上得了台麵的人跟我迴去就可以了,你…不必了。”


    對於他的不開竅她表示很無語,現在整個重心都在戰場上,朝月家族的人如果在這種關鍵時候還要泄私憤,她就真的服了。


    但凡有些血性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對她動手,除非不是人。


    駕車的無痕一陣熱血沸騰,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他可以上陣指揮殺敵,再派人保護尊後,兩全齊美。


    他的得利助手十煞個個都是天階強者,抽出兩個人護衛尊後,又是在湖心島,想來不會有問題,想到此他點頭道:“屬下遵命。”


    馬車又行了近一個時辰,終於來到了湖心島,而無痕派來的兩個人早已經等候在島外。


    紫陌醉跳下馬車穩穩的站在兩人麵前,上下打量著兩人,三十歲上下的年紀,當然,這是地球的標準,在這個玄幻世界裏麵看起來年輕的人說不定都是成精的妖怪也說不定。


    兩人單膝跪地,恭敬的道:“屬下天煞地煞參見大人。”


    很顯然,兩人跪的不是某個看起來弱暴了的女子,而是她身後的無痕。


    無痕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給兩人使了個眼色道:“還不參見尊後。”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表示無語,就這麽一個沒有一點靈力的小廢物會是他們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魔尊大人的尊後?這也太諷刺了!


    不情不願的叫了聲尊後,兩個人就鼻孔朝天了,這樣的女子根本不配做尊後,想讓他們承認,不可能。


    要不是首領大人在,他們根本不會給她行禮,大戰在即,竟然派他們二人來保護這麽一個娘們,真是晦氣。


    紫陌醉牽起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來,不過她倒是沒打算去計較,這個世上能讓她計較的事情真的不多。


    反正不過相處幾日,等銘塵迴來也不必日日相見,若不是為了讓無痕能走的安心一點,她寧願一個人在湖心島。


    淡淡的嗯了一聲,轉迴頭看向無痕,“你可以走了。”


    說完頭也不迴的向湖心島走去,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隻要走過一次的陣法就不會忘記,所以雖然湖心島有防護大陣,卻難不倒她。


    無痕低低的應了一聲,轉頭低低的和天煞地煞兩個人說了幾句,也不知道在交待些什麽,隻見兩人不情不願的跟在了她後麵。


    紫陌醉也不在意,腳步不停的往陣法中走去,沒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跟好我的腳步。”


    正值用人之計,兩個人的修為還是不錯的,若白白損在了防護大陣裏倒是可惜了。


    兩個人鼻子裏麵哼了一聲不甚在意,吊兒郎當的跟在她的後麵,迴頭看看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無痕,心裏更是憤憤不平。


    憑什麽戰場上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憑白被這個女人給破壞了,想想都惱恨,就這弱不禁風的模樣,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麽可取的?


    紫陌醉腳下生風飛快的入陣,防護大陣每隔半刻便會變幻,所以要在半刻之內走出陣,否則生門可能成殺門。


    她倒是不懼,可是現在她很累,好想躺在溫暖的被窩裏,即便睡不著,也能養養體力。


    正快速的向前走著,忽聽後麵一聲驚叫,她不悅的迴過頭,問:“怎麽了?”


    隻見地煞的左肩,右腿和臀部各釘著一箭,此時正鮮血淋漓的單腿跪在地上,天煞則飛快的衝了過去,想要救自己的同伴。


    紫陌醉眉頭一擰,不是讓他們跟好自己了嗎?好好的生門不走,偏要往死門裏麵送,送死還要爭先恐後,大喝一聲道:“迴來。”


    天煞哪肯聽啊,眼見著地煞因為箭傷臉色慘白,後續又不斷的有箭矢的破空之聲傳來,若不過去,重傷的地煞非沒命不可。


    紫陌醉眼見著是說不聽了,抱胸站在那兒冷冷的看著兩個人,腦子裏麵卻在計算著時間。


    還有五分鍾左右陣法就要變幻了,從此處出陣還有兩分鍾,如果分神去救兩個人大概要三分鍾,時間真的很緊。


    天煞剛扶起地煞便被一陣箭雨給驚得滿頭大汗,手上扶著一個人使他的靈活度降低了很多,一個不小心便被密集的箭雨給穿透了右胸口。


    身上中箭動作更顯緩慢,又被一支利箭射穿了大腿,這箭矢的力度相當強悍,竟然能穿過他雄渾的防禦之力直接將人射穿。


    天煞地煞兩人趴伏在地上破口大罵,“小賤人,你分明想要害我兄弟性命,說,你是不是仙帝和神王派來的細作?”


    倆人被箭矢所傷怒不可扼,早忘了無痕的交待,此時滿目血紅的瞪著冷冷抱胸站在不遠處的女人,卻是不敢再亂動。


    隻要再一動,新一撥的劍矢馬上又會襲來,兩人早已經傷痕累累,哪還能躲得過。


    紫陌醉冷冷的盯著兩個人不帶溫度的道:“罵夠了?”


    天煞地煞兩人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是來火了,叫囂著又罵了起來,怎麽難聽怎麽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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