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絮白忍不住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讚。不多時,浴室裏傳來了鬱楚的唿喚。梁絮白起身前往浴室,一邊走一邊迴答:“來咯來咯老婆大人有什麽吩咐?”鬱楚的聲音從狹小的空間內傳出:“把你買的那件內衣拿進來。”“哪件?”“豔而不俗、有仙氣、隻有我能駕馭的那件。”昨晚的水滴籌還差一點就成功了,大家繼續助力梁總!第70章 梁絮白腳步一頓。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趕忙小跑過去,從門縫裏探出半顆腦袋,蓬鬆柔軟的紅發被暖黃的燈光照得愈發張揚。“真的?”他問。鬱楚半躺在按摩浴缸裏,熱水漫過胸口,平添幾分慵懶與恣意。美人撩開眼皮,緩緩投來了目光:“不是給我買的嗎,怎麽反悔了?”“沒!”梁絮白一溜煙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手裏多了一條性感、魅惑、奢華矜貴的珍珠胸衣。鬱楚的麵頰微微泛紅,雙肩也染上了純淨的粉色,分不清是被熱氣暈開的,還是酒精的作用。他的皮膚白皙柔膩,仿佛是雪山之巔觸手可及的一朵雲,無時無刻不勾著人去觸碰、去采摘。“你……你……泡好了嗎?”慣會耍流氓的人此刻竟莫名局促,說話時結結巴巴,像個未經情.事的毛頭小子。“還沒。”鬱楚的手破開水麵,指尖躺著淅淅瀝瀝的水珠。他十分自然地從男人手裏拿走衣物放在一旁,然後下逐客令,“你可以出去了。”溫熱的水漬落在梁絮白的掌心,整片皮膚仿佛被帶著暖意的鵝羽輕輕掃了一瞬,頓時傳來一陣過電般的觸感。就連尾椎骨也泛出了酥.麻的快意。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鬱楚,喉結不爭氣地滾了又滾:“沒事兒,我、我可以等你。”鬱楚的睫毛濃密烏黑,此刻沾滿了濕熱的水汽,格外動人心魄,再配合上那雙隱隱含情的眸子,簡直比龍舌蘭自身發酵出來的汁.液更加迷幻。那一刻,梁絮白忽然感覺到體內有一把火在燃燒,仿佛渾身的血液都被點燃了,沸騰著、叫囂著,灼燙逼人。漂亮的青年一言不發,目光格外淡然。梁絮白知道他要生氣了,當即撐著膝蓋站起來,“既然你不希望我留下來,那,那我就出去了。”鬱楚的視線隨著男人起身的動作而上移,始終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梁絮白心潮澎湃地往外走,但很快便轉過臉,問道:“真不用我留下來?”頓了頓,又補充道,“這件衣服看起來挺複雜的,我擔心你穿不好,不如我幫你吧。”鬱楚將雙臂搭在浴缸邊緣,想聽聽他還有什麽借口。梁絮白撓了撓頭,“那好吧,我出去了。”然而剛走出沒兩步又迴頭了,“我覺得我還是留下來比較好,這地板非常濕滑,你要是不小心摔倒了怎麽辦?”鬱楚蹙著眉,卻還是什麽也沒說。梁絮白見好就收:“也對,你現在已經卸貨了,應該不會摔倒,慢慢泡吧。”走到門口時再次轉身,麵上依依不舍,“楚楚,我……我真出去了。”鬱楚淡聲問道:“這幾步路很難走嗎?”梁絮白灰溜溜地打開浴室門,然後灰溜溜地消失。待男人離開之後,鬱楚繃緊的心弦總算鬆懈下來了。早在開口讓梁絮白拿衣服進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後悔了,酒精使人迷亂,龍舌蘭的酒精尤甚,等話說出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這麽……迫不及待!在這種事情上從來都是梁絮白主動的,今晚這樣一來,梁絮白會不會覺得他很放蕩?鬱楚瞬間紅了臉,用濕淋淋的雙手掩住麵頰,試圖遮蓋住羞赧與悔意。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而且看梁絮白方才那個反應,似乎還……挺期待的?鬱楚忐忑地泡了許久,直到看清磨砂玻璃門外有一個焦急踱步的身影他才離開浴缸,不疾不徐地擦淨水漬,然後抖開那件不能稱之為衣服的衣服。“楚楚,你泡好了嗎?”梁絮白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鬱楚手上動作一頓,還未來得及扣上排扣又著急忙慌地脫下來了:“馬上。”“哦……”高大的男人在玻璃門外來徘徊,其身影晃得鬱楚心跳加速。他就像是背著丈夫做壞事的小妻子,忐忑不安,生怕被丈夫現場抓包。此念一出,鬱楚整個人愣在當下。他怎麽會冒出這麽荒唐的念頭!肯定是梁絮白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他!很快,那道不停晃動的身影總算停下來了,但仔細瞧去,對方正把耳朵貼在玻璃門上,似乎在探聽裏麵的動靜。鬱楚:“……”這人怎麽如此變態啊!梁絮白滿心期待地在外麵等了許久,最後實在按耐不住激動,想聽聽鬱楚什麽時候可以泡完澡。可他聽了半晌也沒聽出什麽名堂,裏麵反而出奇地安靜,仿佛自己的寶貝小心肝兒憑空消失了一般。正當他決定進去瞧瞧時,緊閉的浴室門被人由內打開了,潮熱的水汽撲麵而來,空氣中裹挾著淡淡的小蒼蘭精油清香,勾得梁絮白心神恍惚、意亂情迷。灼熱的視線在鬱楚平靜無瀾的臉上停留了兩秒,很快便往下移去。梁絮白:“……”他的小心肝兒用浴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連脖頸都沒露出來。“你……”他張了張嘴,“你穿那件衣服了嗎?”“沒穿。”鬱楚淡聲迴應著,旋即越過他往房間走去。米白色的浴巾裹著纖瘦的身軀,下擺落在豐.腴的大腿處,隨著前行的動作而搖晃出了殘影。這雙腿筆直如修竹,膚色瑩白,如美玉般泛出潤亮的光澤。梁絮白緊緊跟在後麵,雙眼猩紅,幾乎快要迸濺出火苗了。他心有不甘地問道:“真沒穿?”鬱楚坐在床沿上,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幫我吹吹頭發吧。”“哦好。”梁絮白返迴浴室取來吹風機,視線順便在裏麵搜刮了一圈,並未發現那件胸衣的痕跡,心裏頓時雀躍不已。他握著吹風機快步來到床前,用中檔的風力和溫度仔仔細細替鬱楚吹頭發,後者用雙手緊緊捏住浴巾的邊角,沒有露出半分不該露的東西。饒是如此,梁絮白還是依據浴巾撐出的弧度發現了一點端倪,瘦薄而又漂亮的蝴蝶骨上麵有兩道突出的痕跡,很明顯是珍珠吊帶的輪廓。“好了,吹幹了,還有什麽吩咐嗎?”梁絮白拔掉吹風機的插頭,滿懷期待地問道。鬱楚低著頭,將臉上的情緒全部掩藏起來:“沒了。”他聽見男人“哦”了一聲,而後轉身往浴室走去。龍舌蘭的酒精在血液裏完全發酵,攪得他恍惚迷亂,仿佛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掌控了精神,讓他很難在這樣的情況下做出正確的抉擇和判斷。頃刻間,身旁的床墊下陷了幾寸,男人的體溫和氣息迅速迫近,讓他短暫地停止了思考。鬱楚沒有抬頭,亦未開口說話,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並排而坐,比任何時候都要純情。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兩人初次肌膚相親的場景,那個時候的梁絮白很明顯已經忍不了了,但還是會禮貌性地問他一句“可以嗎?”其實在那種情況下,無論他迴答可以與否,對方都不會輕易放過他。可他偏偏卻因為這句話而放鬆了警惕,然後糊裏糊塗地點了頭。那時的體驗並不算好,許是他哭得太厲害了,以至於這個男人慌了神,一動也不敢動,嘴裏一個勁兒地問他“疼?”“不舒服?”“我這麽做不對嗎?”“要不換個位置?”迴憶純情而又旖旎,讓鬱楚下意識捂住臉,隻留下一雙緋紅的耳廓。梁絮白輕輕撓了撓他的腰,問道:“楚楚,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麽啊?”做什麽?雖然他有故意裝純的嫌疑,但不得不承認鬱楚此刻的心情變得很好,緊張感也得到了疏解。趁著龍舌蘭的勁兒還在,小美人轉過臉,輕輕推了男人一把,梁絮白就這樣柔若無骨地躺下去了,滿懷期待地看向他。鬱楚受不了他這灼熱赤.裸的眼神,於是從櫃頭上摸來一條購買手工藝品贈送的黑色紗質布條,不由分說地蒙住他的雙眼。梁絮白好心情似的笑了笑,胸膛起伏明顯:“寶寶,原來你喜歡這樣玩啊。”“閉嘴!”鬱楚低聲斥道。梁絮白抿著嘴憋笑,輕輕地“嗯”了一聲。雖然知道這條黑色紗帶起不了任何阻擋作用,但鬱楚還是自欺欺人地綁在了梁絮白的眼睛上,而裹在他身上的浴巾也因為這番動作鬆敞了,純白瑩潤的珍珠鏈子在燈光下閃爍著細膩的光澤,讓黑紗後麵那雙眼睛發直發愣。當然,吸引梁絮白的不是那些貼膚的珍珠,而是這具鮮活的身體。鬱楚因為特殊的體製,導致乳/房在孕期二次發育,盡管沒有哺育過小葡萄,然而三個月過去了,它的輪廓和形狀猶在,即使不那麽明顯,但對於梁絮白來說已經是致命的誘.惑了。隔著一層黑紗,他看見鬱楚解開了浴巾,將它隨手扔在地氈上。懸垂在腰間的珍珠隨著美人抬腿的動作而發出清脆的聲響,在落針可聞的空間內尤顯刺耳。他看清了,珍珠下麵空無一物,那個曾被他數次闖入的秘密空間,就這樣一覽無餘地展現在他的眼前。下一瞬,梁絮白的腹部承受了心上人的重量,對方用纖瘦修長的手臂撐住他的胸口,尾指有意無意地摩動,比鴉羽還要輕柔。梁絮白本能地想用手去碰那截盈盈一握的腰,卻在觸及之前被鬱楚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