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楚迴頭,微有不解:“怎麽”話音未落,眼前驟然一暗。梁絮白低頭吻住了他的唇。那些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在緊緊相貼的唇縫間碾成了炙熱的氣息,被纏綿的風吹散了去。鬱楚猶如受到了驚嚇,驀地瞪大了雙眼,很快便迴過神,將雙手抵在男人的肩頭,用力去推他。可梁絮白就像是鐵了心不放過他似的,一手攬住他腰,一手扣在後頸處,將這個吻加重加深。鬱楚承受不住他的力道,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但很快便被車頭堵住了退路。這個吻隻持續了幾秒,鬱楚的唇就被他咬開了,對方的舌尖蠻橫地打開那道緊閉的關卡,一寸一寸,攻城掠地。曠野的風清涼舒爽,卻拂不散男人滾燙的溫度。鬱楚還記得自己方才的本意是推開梁絮白,然而等他迴過神來時,雙臂已經勾在梁絮白的脖子上了。他推不動這具健壯的身軀,便嚐試著用言語和對方溝通,可一旦他啟了唇,換來的則是更加兇狠的吮吻。仿佛口腔裏的每一寸皮膚,都是對方亟需品嚐的美味。在這樣強勢的進攻下,鬱楚也逐漸品嚐到了一點甘甜的滋味,仿佛是自己方才吃過的甜點,又像是某種果糖的清香。或許是甜品的滋味太過濃烈,他竟有些站不住腳了,整個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氣,虛軟地向後仰去。梁絮白托著他的腰,不費吹灰之力便把他抱起來放在車頭上了。那隻大手沿著腰線緩緩而上,觸上了一片柔膩的肌膚。漂亮的蝴蝶骨沒了頭發做遮擋,徹底暴露在空氣中。梁絮白用指腹輕輕撫過那片柔膩,落在凸起的骨骼上,斷斷續續地磨著。他的掌心布有薄繭,連指腹也是粗糲的。時而溫柔,時而粗魯;時而憐惜,時而摧虐。像是在放縱自己,也像是在極力克製。每一次揉過撫過,總能讓丟失力氣的美人在他懷裏戰.栗。那些細碎的吟音,或被他吞沒,或被泠泠的水聲攪散。恍惚間,梁絮白迴想起鬱楚那晚在酒店的模樣。一雙眸子水光漣漪,破碎的泣音斷斷續續地縈繞在耳邊,將他的理智一次又一次地拽進深淵。彼時鬱楚被藥物催發動了情,仿佛是天上的仙人墮了魔,讓人不忍褻瀆的同時,又想拚了命地去占有。那天晚上,他吻了鬱楚。從嘴唇到鎖骨,再到胸膛,乃至腰、腿和腳踝,都被他自私地烙下了痕跡。可鬱楚卻沒有迴應他,無論他吻得多炙熱,都沒有給出半點迴應。又一陣夜風吹來,卷起了女仆裙的褶邊。梁絮白一手摟住綿軟無骨的人,一手捏住裙邊,腦海裏浮現出今天晚上在片場時,鬱楚從大腿取出一把匕首的畫麵。真的夠勁兒,特別辣。他用手指勾卷著裙邊,指腹貼在吊帶襪上。隔著薄薄一層布料,又感觸到了一片柔膩。梁絮白貪婪地享受著此刻的溫存,任由欲念脫韁。而摟住他脖子的美人,終於在迴應這個吻之後無力地倒在車頭上了。他欺身傾覆,再次吻上鬱楚的唇。原本平整漂亮的裙子,早已被他揉成了淩亂的模樣,係在對方頸間的蕾絲係帶,也被他用牙齒扯落,不知丟往何處了。鬱楚仰頭,眼角溢出了生理性的眼淚,纖長濃密的睫羽迎著風細密地震顫著。他抿著唇,執拗地將所有嗚咽聲都卡在喉嚨裏。梁絮白便惡劣地去吻他的脖頸、去啃他的聲帶,用獨特的誘騙方式,讓他把積壓的聲音全數抖落出來。梁絮白握住他的腰,手指不肯安分守己,將腰側的係帶一一解開。肩頭的黑白褶邊也被一股莫大的力道剝開,男人眼神陡然暗沉,仿佛是月夜下的海浪,幽暗沉邃,澎湃著危險的氣息。“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壓不住你~蹦出個孫行者~”“猴哥~猴哥……”一陣突兀的來電鈴音響起,猝然打斷了旖旎的氣氛。鬱楚自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眼裏閃過一抹慌亂與後怕。他抬手推了推男人:“有人找你。”梁絮白置若罔聞,偏執地將那雙做亂的手握住,然後推舉到鬱楚的頭上。鬱楚蜷曲著腿,用膝蓋頂開了梁絮白:“梁絮白,你冷靜點!”梁絮白如夢初醒,意識到鬱楚肚子裏還有個兩個月大的胎兒,當即鬆開他的手,臉色煞白地退至一旁。響鈴結束,氣氛有些僵沉。但很快,鈴音再度響起。梁絮白接下這通救命的電話,語氣難掩驚慌失措:“幹、幹嘛?”“咋了這是,幹壞事被我抓包了?”朋友忍不住調侃他。梁絮白握著電話,手指微微顫抖。朋友也沒在意,自說自話,“還在你哥的生日宴上對吧?走不開對吧?哥們兒這就大顯神通,救你出來!”梁絮白閉了閉眼:“我真是太感謝你了。”朋友聽出了不對勁:“咋了,出啥事了?你別嚇我啊!”梁絮白轉身,車頭上早已沒了鬱楚的身影。他凝眸朝後座瞧去,發現鬱楚正坐在裏麵係腰間的係帶。梁絮白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救了我的命,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好人一生平安,祝你一胎十八個。”朋友:“????????”第19章 八月早橘上市,酸甜口味,鬱楚非常喜歡。晚上梁絮白送了一袋青橘迴清月灣,小坐片刻後便準備離開。鬱楚將橘子皮丟進垃圾桶,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今天也要走嗎?”自從那晚在山上看螢火蟲差點擦槍走火之後,梁絮白已經有好幾天沒歇在這裏了。他現在仍心有餘悸,或者說是愧疚和懊惱。但麵上依舊浮著吊兒郎當的笑:“想我留下?”鬱楚:“……沒有。”完全沒想過。他低著頭,剝一瓣橘肉丟進嘴裏,絲毫不在意梁絮白的去留。梁絮白說道:“我最近晚上都在和朋友們喝酒,怕迴來影響你睡覺,所以就住在瑞鶴都了。你要是有什麽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鬱楚點了點頭:“嗯。”梁絮白彎腰去看他:“真不需要我留下來?”鬱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旋即起身往臥室走去。梁絮白不禁失笑,目送他步入房間後適才轉身下樓,離開了別墅。浴室裏熱氣氤氳,鑲嵌在牆壁裏的全身鏡蒙了一層水霧,模糊了鏡中人的身影。鬱楚洗完澡站在鏡前,用紙巾擦淨水霧,鏡子裏立時露出一張白皙麗的臉。目前是妊娠的第九周,他的孕吐尚未消失,每天隻能吃一些水果和清淡的粥食素菜果腹,不知不覺間,人已瘦了七八斤。導演前幾日還在劇組裏調侃,讓他吃點蛋白粉增肌,否則看起來太瘦薄,不利於以後拓寬戲路。大抵是孕早期極速消瘦的緣故,甫一看去,無論是麵部輪廓還是身材線條,都透著一股子弱不禁風的脆弱感,正如梁導所言,確實太過瘦薄。由於孕期會分泌大量的雌激素,鬱楚某些部位也因激素水平失衡而開始出現變化。比如……胸。其實早在查出孕囊之前,他曾明顯地感覺到胸部有疼痛感。彼時他並未在意,以為是訓練過重造成的肌肉酸痛,緩兩天就好了。哪成想那竟是懷孕的初期症狀。而現在,他的胸與相同身材的男性相比,很明顯增大了不少。甚至……有些軟。電視劇尚未拍完,綜藝也剩好幾期沒有錄,就算熬到這些結束,那也是兩個月之後的事了。到那時,胎兒已經有四個月大了,他的胸部是否還會繼續發育?雌激素不斷增多,其他身體器官是否也會隨之發生變化?最後……他會不會變成一個非男非女的怪物?鬱楚攥緊十指,漠然地凝視著鏡中赤/裸的自己。明明腹部看起來平坦如初,為何裏麵會有一個小生命呢?他在浴室裏待了許久才上床睡覺,這天晚上又做了一宿的夢,天上地下,雲裏霧裏,光怪陸離……甚至還有個穿著粉色泡泡裙、紮著雙馬尾的女童追著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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