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兵被他父親調去市場部做經理,之前人事之間的矛盾就也暫時擱置了,不過溫兵還是按照原定的標準給我半年的費用。?


    婉茹這段時間一直在忙音樂會,我們平日連見麵的時間都沒有,隻是晚上偶爾打打電話。


    段淩天也沒再給我打電話說李沉宇的事,我猜他一定是在找合適的時機,而我和淩霄卻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來保護李沉宇。


    林若兮也沒在找我,不知道是還在生我氣,還是在忙著什麽,不過我經常一個人的時候想起那天她說的關於汪叔的事,汪叔真的會是影子公司的老大麽?


    一周以後的早上,還在睡夢中的我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叫醒,打電話過來的人是張揚,電話剛一接通,他立刻便說:“田鑫,有情況!”


    我用手揉了揉半睜開的眼睛,有氣無力的問他:“什麽情況啊?”


    張揚說:“我們在弄假病曆的時候,用宋飛的資料做了一個,睿康的人今天和宋飛的爸媽聯係,詢問他的情況,但我們當然事先就教他們怎麽說了。”


    “他們說宋飛之前由於工作壓力太大,患了很嚴重的抑鬱症,有很嚴重的自殺傾向,之前去睿康治療過好幾次,效果都不見好。”


    我聽完一下子精神起來,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追問他道:“然後呢?影子公司的人怎麽說?”


    我由於一時著急,把睿康索性直接就說成了影子公司,而張揚似乎也沒有反應過來,接我的話道:“影子公司的人說他們從國外找來了這方麵的專家,可以用一種特殊的辦法給宋飛醫治。”


    “隻不過若是采用這種特殊的方法治療,會有兩種結果,一種是直接治好,另一種則是會出現人格裂變,且裂變出來的人格多具有狂躁症,兩種結果幾率各占百分之五十。”


    我聽後,有些不屑的說:“什麽兩種結果,分明就是一種結果,把人變成殺人的機器。”


    張揚接著說:“他們真是夠狡猾,說這種方法由於在國內外還不被承認,所以治療的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要同他們簽一份保密協議,這樣的話就算失敗了,患者家屬也不敢像官方求助,隻能自認倒黴。”


    “他們為了抓住患者家屬的心,還說一旦治好,那這個人不僅能痊愈,其他很多方麵比如智力、耐力都會有相應的提高。”


    我咬牙說:“患者家屬當然會同意,睿康這個名頭夠響了,嗬嗬,睿康多少人拚命努力,嘔心瀝血創造出來的好口碑,好名聲,現在就被這些垃圾肆意踐踏,真是可惡又可悲。”


    我感歎完後,問張揚道:“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麽辦?”


    張揚說:“李處長的意思是這事讓我全權負責,而我的意思則是讓宋飛去,去那裏探探虛實。”


    我徑自想了想,皺著眉頭問:“那你們有沒有什麽保護措施,如果就讓他這麽貿然前往,我怕他會有危險。”


    張揚說:“我們給他全副武裝,身上藏了竊聽器,和微型監控,一旦現他們有不法行為,整個警局的人都會立刻出動前去救援。”


    我想了想後說:“張揚兄弟,這事事關重大,我談幾點我的看法,說的對與不對,你都別太計較。”


    張揚忙說:“哪裏的話,你不說,我還要問你高見哩,兄弟,你要知道,我來警局也有年頭了,可到現在還原地踏步,知道為什麽麽?”


    “還不是寡婦睡覺,上麵沒人?”


    “而李處長現在讓我來負責這件事,我覺得是我的一個大好機會,我一定要利用這次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咱總不能一輩子呆在底下不是?”


    “所以你有啥想法,就大膽的提,但凡我覺得能有一點幫助,我一定虛心采納。”


    我聽後說:“這樣的話,我就鬥膽胡亂將幾句。先我覺得,關於如何搜集他們犯罪的證據,咱們最好能布置得再全麵一點,因為他們做的事,都是和心理學有關的技術行為。”


    “據我所知,我們國家在這方麵還沒有明確的條文,所以關於是否犯法,犯了什麽法,就不太好界定,你說是不是?”


    張揚像是突然頓悟一般,聲音由小漸大的說:“對對對,你說的有道理,那咱們應該怎麽辦呢?”


    我迴複說:“我覺得最好能弄一個臥底過去,混到睿康裏麵,看一看睿康的高層平日裏都在哪裏活動,然後設法在這些地方,找一個很隱蔽的位置,都安置上竊聽器。”


    “我想他們做的再隱蔽,總有說露嘴的時候,把自己的真實目的說出來,這樣一來,我們才能握住他們的犯罪證據。”


    張揚忙說:“好辦法,我迴頭一定想辦法安置一個臥底。”


    我跟著又說:“而且我還真不就建議讓宋飛帶上什麽竊聽的設備,我想影子公司的足夠狡猾,他們萬一現宋飛身上的設備,你不相當於暴露了自己的行蹤了。”


    張揚沉聲說:“對,這一點我還真忽略了。”


    我這時想,自己剛剛急於表達自己的觀點,說起話來,難免就有些說教的口吻,張揚明裏不計較,內心深處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我於是又說:“張揚,我剛剛純屬於胡亂侃,在這方麵,您才是專家,我隻是覺得你自己負責這麽一個重要任務,真要做起來難免會有所忽略,所以我剛剛扯談的觀點,說的對於不對,你一定多包涵。”


    張揚笑著說:“哪裏的話,你剛剛說的話,我很受用啊,讓我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其實也真像你說的,我這也是第一次全權負責一個大任務,真落實起來,難免捉襟見肘,還得有像你一樣的真心朋友多提意見,我才能把事情做得圓滿。”


    張揚話說的客氣,我卻還是小心謹慎的迴複說:“大方向還要你自己把握,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李處長才會選擇讓你來做,我們提的意見僅供參考。”


    我和張揚又聊了幾句這方麵的事,不過主要是張揚同我講他關於這件事的後續部署。


    張揚其實是一個心很細的人,但從他聊天的語氣中,我能感覺,他十分看重這次機會,聊天即將結束後,我便接連說了一些祝福的話,希望他圓滿完成任務。


    掛斷張揚的電話後,我又在心裏想關於汪叔的事。


    且別說他是不是影子公司的老大,假如他真的是影子公司的人,那全警局的人豈不是都被他當猴來耍?如此說來,張揚現在做的這件事,就一點意義也沒有,因為汪叔和影子公司的人肯定會想出一套對策,讓張揚到頭來白忙活一場,還能讓自己不暴露。


    這樣一想,我反倒覺得汪叔有些可惡,他身為警局局長,已經獲得了至高的權力,為何還要和影子公司的人狼狽為奸呢,來作惡呢?難道人的**真的會大到蒙蔽自己的雙眼,讓人失去是非觀念,而隻為了謀取一己的私立麽?


    如果人世間已經沒有了善惡的概念,也沒有人性,就算獲得了至高無上的權力,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


    我一個人想著這些事,時而搖頭,時而歎氣,一時間沉浸在這種情緒裏麵無法自拔。


    李沉宇打來電話,將我從這個情緒中拔了出來,他在電話中說:“鑫哥,我和李睦安想約你和婉茹一起吃個飯,你看你啥時候有時間?”


    我聽後笑著說:“我現在是個大閑人,但婉茹現在在忙演奏會的事呢,要不這樣,我先給她打個電話,看看她這幾天哪天時間相對寬鬆一點,咱們幾個人聚一聚,想來也有好長時間沒在一起吃飯了。”


    李沉宇也感慨說:“是啊,鑫哥,你問問婉茹姐吧,期待和你們聚餐。”


    撂下電話後,我從心底裏感受到一種溫暖,這年頭,一提朋友,每個人都能找出一堆來,可像李沉宇這樣知心的,又有幾人有呢?


    越是這樣想,我越是篤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不能讓李兆基得逞,寧可魚死網破,我也要保住我這個弟弟,我已經失去了毛佳寶,不能再失去李沉宇。


    我很快又給婉茹打過去了電話,把李沉宇找吃飯的事情同她說了,婉茹聽後有些為難的說:“哎,我也想放鬆下來,同你們一起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可這個破演奏會實在是太煩人了,時間總是變來變去。”


    我聽後不解的問:“原來你們的時間不是定死的啊,還會變?”


    婉茹抱怨道:“可不是嘛,我現在所屬的樂團,差不多是最窩囊的了,每次爭取演出的場地,都是最後一個,本來準備的好好的,情緒也很飽滿,被他們一耽擱,整個人好不容易調整出來的好狀態,都散了,哎,早知道說什麽也不簽這個樂團了。”


    我安慰她說:“等你的合同到期了,就換一家,憑婉茹的實力,還不是被大家搶著要?”


    婉茹歎道:“也隻能這樣了,隻不過還要等兩年呢。”


    我笑道:“兩年而已,一晃就過去了。”


    我跟著想了想,接著問道:“對了婉茹,這幾天你有見汪叔沒?”


    婉茹迴複說:“見啊,他最近每天都迴家,怎麽了,你有事找他?”


    我忙說:“啊,沒,我聽張揚說最近警局好像又接了幾個棘手的案子,汪叔一定忙壞了,我隻是惦記問問他。”


    婉茹聽後說:“哦,你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有一天晚上,我失眠,實在無聊,就想去書房上網打時間,結果路過爸爸的房間時,聽到他說夢話,好嚇人啊。”


    我忙問:“他說的什麽?”


    婉茹神秘兮兮的說:“他一會說影子公司,一會又說什麽殺人之類的,總之就是好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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