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攻坤甸失利之後,安特生便龜縮於營寨之內堅守不出。


    梁耀也沒有要對坤甸城外的荷蘭皇家荷印軍隊窮追猛打的意思。


    這倒不是梁耀不想吃掉這些荷印軍隊的主力。


    畢竟荷印當局在婆羅洲島的幾乎所有有生力量都集中在坤甸城外的軍營。


    隻要能夠全殲這支生力軍,西婆羅洲的戰事就能夠告一段落,此舉軍事行動距離勝利也就不遠了。


    梁耀也想速戰速據,不希望這場戰爭持續太久。


    不過坤甸目前真正能夠完全靠得住的生力軍,也就西部旅的千把人。


    靠著千把人擊潰安特生的荷印軍隊綽綽有餘,但要把他們完全吃下,還是有點難度的。


    梁耀是想等埃爾維斯迴師坤甸,屆時再合兵一處,同海岸防線的克魯格一起包圍並吃下安特生的荷印軍主力。


    不過在此之前,梁耀也不打算讓安特生過得安生。


    每到夜晚的時候,梁耀不是讓炮兵對著荷印軍隊的營地放炮,就是讓手底下的兵丁扛著稻草人,再距離荷印軍隊不遠處的軍營放槍。


    荷印軍不勝其擾,安特生氣得咬牙派出尖兵前往擊潰這些夜襲的華軍。


    等到這些荷印軍靠近這些華軍,歡唿著亂槍打死那些眼中的華軍之時,才猛然發現,夜襲的華軍人影都沒看到一個,他們打的這些人形標靶,不過稻草人。


    正當他們剛剛迴營沒多久,他們便又聽到了華軍的偷營的聲響。


    “無恥小人!搞這些偷雞摸狗的陰謀詭計算什麽軍人?有種咱們在戰場上一決勝負?”


    一晚上沒睡過安生覺的安特生被華軍夜襲軍營的消息和聲響攪得有些神經衰弱,憤然罵道。


    安特生的身邊疲憊的軍官則是默然無語。


    戰場上......在戰場上咱們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啊。


    荷印軍現在的處境也非常尷尬。


    他們在坤甸城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向前進吧,拿不下坤甸城。


    向後退吧,他們又怕華軍尾追而至。


    他們現在隻能在軍營固守,等待巴達維亞方麵派遣援軍過來支援他們攻打坤甸。


    安特生來到軍營大門前的瞭望台上,隻見夜幕之中,他們的營地之外。


    成百上千盞煤油燈如同螢火蟲一般在他們軍營周圍的叢林中飛舞。


    這些煤油燈發出的光亮,以及不時傳來的槍炮聲,讓當值的衛兵心驚膽戰。


    “讓阿爾卡德裏天亮之後把我們營地周圍方圓三英裏的樹都砍了,灌木叢和草地全都給清理幹淨!”


    麵對這些趁夜襲擾他們營地的華軍,安特生也沒有什麽太好的主意。


    坤甸蘇丹國的蘇丹阿爾卡德裏很快也聽說了三發蘇丹國的蘇丹阿卡姆丁投奔梁耀的消息。


    在聽說三發蘇丹國投奔梁耀之後,梁耀非但沒有將三發蘇丹國的士兵當作肉盾炮灰來使用。


    隻是讓他們鋪路修房,還給糧食之時。


    阿爾卡德裏和坤甸蘇丹國上上下下都是人心浮動。


    坤甸蘇丹國已經有不少人認為,相比給荷蘭人賣命,或許放棄荷蘭人投奔梁耀才是更為明智的選擇。


    就連阿爾卡德裏本人也出現了動搖。


    荷印當局不僅在西婆羅洲陸地上的戰事急劇惡化。


    就連在他們擅長的海上領域,情況也是越來越糟糕。


    荷印當局的東印度群島艦隊遭受重創之後,嗅覺敏銳的海盜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這些海盜中有諸如李逢春這樣在梁耀的授意下專門剽掠荷蘭商船的海盜。


    也有其它自發剽掠荷蘭商船的海盜。


    不要說海盜,就連洪名香都忍不住客串起了東南亞海盜的角色,讓手下的兵丁換上尋常百姓的衣裳,假扮成海盜,專門在巴達維亞附近的爪窪海海域進行打劫。


    而這片海域此前一直是東南亞海盜的禁地,因為這裏是荷印當局的老巢,荷印當局東印度群島艦隊的總部。


    隻有腦抽的海盜才會想不開在這片海域打劫。


    洪名香之所以如此膽大包天,趕在巴達維亞附近的爪窪海海域進行打劫的底氣來自於他所擁有的泥鰍船。


    泥鰍船航速快,可以無視洋流和風向進行航行,被他們盯上的風帆商船跑不過他們,追他們的風帆戰艦攆不上他們。


    “狗日的,當海寇真是無本萬利的好買賣啊,咱們才幹了不到一個月,弟兄們兩年的軍餉就有著落了,這些紅夷真他娘的有錢!”


    洪名香的副官康恩澤嘖聲讚歎道。


    “海寇真有這麽好幹,李逢春那廝還能混成這副屌樣?”洪名香搖了搖頭笑道。


    這一個月來他們當海盜之所以當的這麽輕鬆,是因為荷印當局的東印度群島艦隊被打殘,爪窪海的海權暫時出現了權力真空。


    真要一直當海盜,等荷印當局緩過勁來,指定沒他們好果子吃。


    更何況像蒸汽船這種稀罕玩意,東南亞的海盜可沒有。


    而且就算有,普通的海盜也沒有燃煤喂蒸汽船。


    “洪軍門!紅夷商船!又是一塊肥肉!咱們搶不搶?”


    正說間,一名把總指著荷蘭商船來航的方向向洪名香匯報道。


    “以往出海讓你們剿海寇都沒這麽積極,巴不得見不到海寇,讓你們當海寇就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洪名香嘟囔道。


    那名把總隻是一個勁的在原地嘿然傻笑,等待兩位上官的指示。


    “可看清楚了?是荷蘭人的商船?別又把法蘭西人的商船當成荷蘭人的船給搶了。”康恩澤說道。


    雖然他對西洋諸國不甚了解,但他看過《萬國通鑒》,知道英吉利和法蘭西是歐陸數一數二的強國,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為好。


    畢竟他們是來求財的,不是來生事的。


    由於荷蘭的國旗和法蘭西的國旗很相似,一周前,他們就不小心把一艘法蘭西商船當作荷蘭商船給搶了。


    “卑職看得一清二楚,三個色是橫著排的,是紅夷的商船無疑!”那名把總非常肯定地說道。


    康恩澤還是不放心,直到自己親自拿著千裏鏡看清楚之後,才向洪名香點點頭說道:“軍門,確實是荷蘭人的商船,搶不搶?”


    洪名香白了康恩澤一眼:“咱們現在是海寇,不搶商船,那還是海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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