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皇後娘娘的這些話可真讓本座感動啊!隻是,這種毒藥可是我剛煉製出來的,解藥我還沒想好該怎麽配置呢。”


    楊天闊不緊不慢的說著,他語氣溫柔,說的話卻好似刀子一般,割人心。


    “你們,卑鄙!”皇後收起了剛才那副謙卑的樣子,咬牙切齒的說著,楊天闊這樣豈不是想要魚死網破嗎?


    “卑鄙?”楊天闊輕浮的笑了一聲,他的表情也不自覺的嚴肅了一下。“要說卑鄙,又有誰比得上那個北冥老頭呢?”


    “宗主,我之前都格外的仰仗你,尊你敬你,可是沒想到你如今心胸變得如此狹隘。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呢?難道陛下一開始就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瞧著楊天闊那滿眼猩紅的樣子,皇後不禁微微的搖了搖頭,略感失望的對他說著。她一下子問出了好多問題,這麽一來,可算是徹底把楊天闊給惹火了。


    “我尊敬的皇後娘娘呀,你是不是在皇後這個位置上坐久了,就忘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啊!”


    說著,楊天闊猛然抬起頭來,正視著皇後的目光。他的眼神,比剛才更加的犀利了。他靠的距離皇後娘娘更近了一些,不用說話,單單是楊天闊那強大的氣勢,就足以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要不要本座來提醒你一下,你姓顧,你叫顧音夢!”


    楊天闊不緊不慢的對顧音夢說著,一字一頓的說著,楊天闊十分清楚的念了一遍皇後的真實姓名――顧音夢。


    “夠了!”


    聽到那話之後,皇後整個人有一些失去了理智,她狠狠地地推了楊天闊一把,隨後用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猛地蹲在了地上。


    這樣的仇恨,她又怎麽會忘呢?隻是她不願迴憶,不要聽到。


    起初,支撐著顧音夢堅強的活下來的,便是這份仇恨了,幾十年過去了,她無數次在嚐試著重新開始。可是到了如今,當那個傷疤再次被人狠狠的戳破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如同刺骨錐心一般。


    那種疼痛的感覺,一點也不減當年。


    “我究竟哪裏做錯了?你們要這樣懲罰我,你們要這樣懲罰陛下,非要這麽折磨我?”皇後有一些瘋癲的自言自語著。


    “皇後娘娘,你錯就錯在你愛上了自己不該愛的人,你明明比誰都清楚,他是你的敵人,明明清楚他是多麽的心狠手辣,可你為什麽還要喜歡他呢?”


    “是啊,為什麽,我為什麽會愛上自己的仇人呢?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可是,這愛都愛了,付出去的感情又怎能輕易的收迴呢?”


    說著,顧音夢癡癡傻傻的笑了起來,此刻,雖然她的眼中飽含淚水,不過她的眼睛看起來卻多了一分靈動,此刻的她倒比之前更像一個少女。


    錯錯錯,都是錯,也許顧音夢與陛下的相遇,相識,從一開始就都是錯的。


    在這世間,癡情的女子遠多於癡情的男兒,有哪個女子不渴望尋得一個良人,平平安安,簡簡單單的過完這一生呢?可惜,二人間的隔閡實在是太深了。


    楊天闊也不是那種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見皇後那麽的難過,他至少不會完全無動於衷。楊天闊緩緩地走上前去,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用手輕輕地扶起了皇後的胳膊,將她扶了起來。


    “你放心,一切還有迴轉的餘地,陛下也並不是無藥可救了。”


    楊天闊輕聲的說著,他這話一說,讓他們剛才緊張的氛圍輕鬆了不少。


    “當真?”


    顧音夢那死灰一般的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將信將疑的問了一句。


    “當然了!本座可是從不說謊的。”楊天闊毫不猶豫的迴答道。


    皇後順勢站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她全然不顧他們剛才交談的那些不愉快的內容,現在,她滿心都是陛下。


    “需要怎麽做?要去找誰呢?”皇後焦急的問著。


    “藥王穀!”


    楊天闊微微的轉了一下身子,沒有正視皇後,而是望向了遠方的那一片群山,他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說出了那三個字。


    聽到這話,顧音夢的眼神再次黯淡了起來,不用楊天闊告訴她,她也知道藥王穀有這樣的能耐,藥王穀,仙人一般的存在,更有傳聞說他們能醫白骨。


    可是,顧音夢何德何能,又怎麽請得動藥王穀呢。要想請藥王穀的鬼醫來給陛下解毒,那希望真的是微乎其微的。


    先不說藥王穀的人到底願不願意為他們這些達官顯貴們看病,就算是他們真的會願意,可是,她現在連怎麽去求他們都不知道,她甚至連進入藥王穀的機會都沒有。


    “楊宗主,你這不就是故意的嗎?藥王穀的人都已經離開了,他們都已經迴去了,我上哪裏去找他們呢?要知道,他們五年才會出來一次啊!而且他們的行蹤也是讓人難以琢磨的……”


    說著,說著,顧音夢的身體也漸漸的軟了下來,剛剛燃起的那一點點希望也在這一瞬間破滅了。


    藥王穀,他們的機關製作的是何等的精妙,放眼望去,整個天下估計都沒有人能破解那麽精妙的機關。顧音夢活了這麽些年,見了那麽多的世麵,還沒有見過誰活著闖入藥王穀裏麵的。除非是藥王穀的人主動邀請他們,不然,外人根本沒有辦法進去。


    “誒,皇後娘娘此言差矣,我既然會說出這樣的建議,就自然是有辦法的。”楊天闊笑的從容,說的篤定。


    “哼,宗主到底有何高見?不妨直言。”


    顧音夢冷冷的笑了一聲,問著,此刻,她也沒有抱什麽希望了。


    “那自然是當今江湖上的機關第一大派,幻清閣了。”


    血狼宗,這個組織,在江湖上足以讓人聞風喪膽了,不過卻不至於天下無敵。


    江湖上的那些幫派,楊天闊沒有幾個瞧得上的,不過,幻清閣就算是其中之一,雖然他一直很看不慣他們,一直想要取而代之。不過,在提起這個幻清閣的時候,楊天闊還是願意承認他們的厲害。


    幻清閣的機關術,總是會超出楊天闊的想象,讓他恨的不行。但是,比起殺了他們,他倒是更想掌握他們的機關術,更希望可以為自己所用。


    “幻清閣?”顧音夢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


    “是的,幻清閣也許可以,當年五皇子不就沒死嗎?”


    是啊,五皇子當年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這件事情顧音夢也覺得有些蹊蹺,這些年,她一直都沒有忘記這件事情,十幾年前的那件事情,確實格外的蹊蹺。


    一提到當年追殺嵐妃與五皇子的事情,楊天闊就覺得恨得牙癢癢,他就覺得迴不當初,都怪自己太大意了,當初看著北冥琛那小子墜入了萬丈深淵,楊天闊就以為那小子必死無疑,誰曾想那小子竟然又活著迴來了。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讓他死在亂箭之下,死的徹徹底底。也省去了現在這麽多的麻煩事。


    那年,可以算是他們血狼宗最鼎盛的時期了,他們是江南最強大的一個組織,也是整個花翎國最強大的一個組織。雖然血狼宗隻是一個黑暗組織,但是所有人都畏懼他們,連北冥碩那個皇帝老兒也要給他們幾分薄麵。


    彼時,血狼宗最想要除掉的就是幻清閣了,如果可以將幻清閣除掉,那麽血狼宗就真的可以算是天下最強了,他們在江湖上繼續橫行也就不用再有那麽多顧慮了。


    而那日,楊天闊終於等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讓血狼宗傾巢出動,就為了徹底滅掉幻清閣,而且,楊天闊幾乎就要做到了,那日他以為雖然此一戰血狼宗他們也死傷慘重,不過,終於除掉了幻清閣這個心頭大患。


    從那以後血狼宗也沒有像之前那麽的囂張,而是開始了休養生息的政策,好好的養精蓄銳。沒想到在八年後,當血狼宗打算再次行動的時候,幻清閣竟然死灰複燃了,而且要比之前更加的強大。仿佛星星之火又燎原了一般。


    這五年來,看著幻清閣一點點的被重建,看著北冥琛的勢力越來越強大,每當楊天闊想起當年的事情,都覺得悔恨不已。不過當年的事情也是真的蹊蹺,他至今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北冥琛命那麽大。


    幻清閣被滅那日


    那是一個看似格外平常的下午,皇宮中一切都是平平靜靜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的正常,正常的有些奇怪。


    其實,後宮中經常會是這樣,看起來像湖麵一樣平靜,而在看不到的地方,則早已經變得波濤洶湧了。


    這一天,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北冥碩最寵愛的嵐妃朔嵐,竟然不在皇宮之中。


    十年了,已經十年了。朔嵐的瑾兒在皇宮外邊也已經生長了這麽久了,她真的好想去看看那個孩子。


    北冥瑾明明也是朔嵐的親生骨肉,是她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孩子,可是,她卻沒有辦法看著朔瑾長大,甚至連給他做一些衣物的機會都沒有。這都過去十年了,他們母子二人見麵的時間屈指可數。


    今日,朔嵐終於可以再次出宮去見瑾兒了,朔嵐的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可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出去,竟然會讓他們母子二人陰陽兩隔。


    嵐妃沿著皇宮中的那條密道一直走向了宮外,雖然這條路她已經走過了很多遍,不過她依舊是格外的小心。突破了重重機關,她最後才到了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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