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當你麵對對手的時候,誰先被激怒,誰就輸了。


    而顧然本來隻是想賭一把,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蘇半夏的目標是賀荊南。果然,她贏了。


    蘇半夏被她刻意說出的那些恩愛的話激的沒有了和她兜圈子的你耐心,冷冷的看著她,“你以為賀荊南真的會喜歡你嗎?”


    顧然抿唇,“我和我的丈夫之間的關係,恐怕還不需要向蘇小姐報備,而且我並不認為蘇小姐會比我更了解。”


    “你怎麽知道我不了解?”蘇半夏說罷,臉上劃過一絲詭異的笑。


    顧然眸光微沉,隨即哂笑一聲,“蘇小姐所說的了解就是故意跌倒,在賀荊南的麵前裝可憐嗎?隻可惜,他並沒有任何反應。”


    “你……”蘇半夏氣的咳嗽了起來,原本冰冷的臉龐,因為咳嗽的厲害,而漸漸蒼白。


    站在那裏的腳步,也漸漸不穩。


    顧然擰了擰眉,見她像是要摔倒,伸手試圖扶她一把,“你沒事吧?”


    豈料,蘇半夏猛地推了她一把,“不用你假慈悲!”


    顧然索性,抱著手臂看著她,“那就算了。”反正,這個女人也不是善茬,萬一她一碰到她,她又故技重施怎麽辦?


    外麵正在等著她的護理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快速跑了過來。


    “小姐,您還好吧?”護理從口袋裏拿出白色的藥瓶倒出了一顆藥給她,“您要注意身體啊!”


    蘇半夏將藥咽下去,不悅的嗬道,“閉嘴!”


    護理聞言慌忙低下頭,“對不起。”


    言畢,蘇半夏又深吸了兩口氣,平靜的看向顧然,“我不會輸給你的!等著瞧。”


    顧然挑了挑眉,“拭目以待。”


    說完,蘇半夏在護理的攙扶下離開了警察局門口,而顧然又站了一會兒,才走進去。


    警察局查到的所謂的真相實在是太過簡單,顧然看了之後半點也不相信。


    檔案上顯示,當年蘇半夏和顧然乘坐的那輛救護車失火的之後,兩人被分別送往醫院,然後正好趕上海城西區的佛緣寺,發生大火。


    很多被燒傷的香客都被送進醫院,醫院人手不夠,不小心將受害者弄錯了。加之蘇半夏當時也被燒傷,不好辨認,於是陰差陽錯。


    而檔案上還注明了,蘇半夏被認錯後,那家人不想留在這個傷心地便帶著燒傷的蘇半夏移民了,直到最近她經過無數次手術恢複了過來,才被發現錯認,檔案裏還有那一家人的證詞。


    如果顧然不是四年前的蘇半夏,她肯定也會以為這一切都是真的,可她才是四年前的蘇半夏啊。


    如果說這個檔案上的案件分析是正確的,那麽至少,這證詞上恢複容貌這一段絕對不是真的。


    走出警察局,顧然想到了檔案上提到的佛緣寺,四年前,佛緣寺真的起過火嗎?


    手機響起,顧然拿起來一看,是小福。


    隨即拍了拍腦門,剛才她是說要送顧薇出門,所以找的借口跑警察局來的。本來想很快就迴去,誰知道一下子耽誤了這麽多時間,小福那個管家婆迴去一定嘮叨死。


    抬手叫了一輛出租車,顧然正要迴去,卻突然被馬路對麵一個奇怪的身影吸引住了。


    對麵的男人穿著一身深灰色的風衣,長至膝蓋。這倒無可厚非,可是現在都已經是四月的天氣了,他還戴著一頂看起來很厚的帽子。


    要知道,海城的四月,中午基本都是可以穿薄襯衫的了。


    正想著,男人突然轉過來,往顧然這邊看了一眼,便快速轉開視線。


    顧然隻捕捉到了他的側臉,可那張側臉卻無比的熟悉。


    “了凡大師?”顧然蹙了蹙眉。


    怎麽可能呢?了凡大師在山上修行,據說常年不下山的。


    下意識的想要追過去,一輛出租車停在顧然的麵前,把顧然嚇了一跳。


    司機見她不動,便催促,“這位小姐,你要不要上車啊?”


    顧然頓了一下,再看向剛才的位置,已經沒有人在那邊了。


    口袋裏的電話,再次響起來,又是小福在奪命連環call,顧然拉開車門上車,“當然要!”


    迴到賀家,小福果然已經等在門外了。


    看見顧然迴來了,她忙上前,“顧姐,你去哪裏了?這麽久。”


    “不就是送顧薇迴去,看她心情不好就多送了一段路。”顧然胡亂解釋道。


    “那您也別不接電話啊,我差點都要出去找你了。”小福說完,一臉的不滿,“不行,下次您再出去我也一定要跟著去。”


    顧然扶額,“你饒了我吧,你這個管家婆。”


    “顧姐!”小福忙跟了上去。


    容嫂站在前廳的門口,看見顧然和小福兩人一前一後的迴房了,才轉迴身上二樓。


    二樓的大臥室裏,整理是典雅的中國風。原木色的木雕屏風,背後的牆上裝點的是淡雅的古畫。純色的紗帳迎風飄揚,襯托著紅色的床,讓看慣了歐式裝修的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潘慧賢就靠在那兩扇屏風後麵的塌上,愁眉不展。


    容嫂站在屏風後麵說道,“夫人,顧家小姐迴去了。”


    潘慧賢睫毛動了動,“存希怎麽樣了?”


    “二少爺還沒醒,醫生已經看過了,說是需要調理幾天。”頓了一下,容嫂試探道,“夫人,您這次對二少爺是不是太嚴厲了?明明老夫人和老爺的態度都沒有那麽強勢。”


    “你懂什麽?”潘慧賢突然嚴厲的說道,“他們是巴不得存希隨便找個人娶了,然後離他門遠遠地,眼不見心不煩。”


    說完,潘慧賢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於犀利,便歎了一口氣,“我嫁進賀家這麽多年受了多少委屈,你比誰都清楚。我對存希花了多少心思你也是知道的,本來以為他能幫我揚眉吐氣,你看看他這幾個月都幹了什麽?”


    容嫂不由得安慰道,“夫人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二少爺他心裏應該是有分寸的。”


    “要是他真有分寸就不該去顧家的女兒弄到一起去,當初荊南娶顧然的時候,都被發配到美國去了,他以為他娶了顧薇能有什麽好?顧家現在雖然女兒坐牢的名聲被洗白了,但是怎麽也是配不上賀家的,反正不管怎麽說,你都別讓存希見到顧薇,我看她們還能鬧出什麽來。”


    “是。”容嫂應道,“我會注意的。”


    “還有那個顧然,那些補湯你還有送過去嗎?”


    “每天都送了,都是喝完了的。”容嫂道。


    “配方要改改了,當初說好的幫她嫁進來,她會好好迴報我們。現在看來,她是翅膀硬了。才不能白白為她們做了嫁衣,你明白吧?”


    容嫂心下了然,“我明白了。”


    潘慧賢聞言,總算是氣順了點,索性,她起身道,“我去看看存希。”


    賀存希是和潘慧賢他們住在一棟樓的,潘慧賢嫁進賀家三年才生的賀存希,所以從小就寄予厚望,一直沒讓他單獨出去住。


    他的房間也是中國風,不過顏色比較簡單,看起來簡樸很多。


    原本,賀存希就屬於那種單薄的長相,再加上在祠堂裏跪了三天,現在看起來更加單薄了。


    潘慧賢進來的時候,他剛好醒過來。“媽,你來了。”


    “存希,你太讓我失望了!”潘慧賢站在窗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賀存希見著潘慧賢,她的臉上不再是慈母慈祥的表情,而是嚴厲。就像他小時候放下書本,偷偷去刻木雕被她抓住的時候一樣。


    她會毫不留情的用戒尺打他的手心,有一次甚至打出了血跡。


    “我累了!”賀存希別開頭看向窗外的位置。“奶奶的決定你也看到了,她的選擇很明顯了。賀荊南才是賀家唯一的繼承人。媽,我不想去爭了。”


    “不行!”潘慧賢頓時失聲尖叫,“你從小是怎麽答應我的?為什麽現在你長大了,有能力實現的時候,又退縮了呢?”


    “不是我想退縮,媽!哥他確實比我能力強,爸爸和奶奶他們都是認定他的。我猶豫了很久了,或許我應該像二叔一樣,結婚離開賀家。如果您真的想要產業,等我出去了,我自己去創業。”


    說罷,他的目光落在床頭的木雕上。


    “我想過了,現在室內裝修行業發展的很快,我可以針對這個市場推出很多木雕的產品,我……”


    啪!賀存希話未說完,潘慧賢已經一把將桌上的木雕拿起摔在了地上。


    那是一個人形的木雕,雖然眉眼還沒有刻好,但是輪廓已漸漸清晰。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我當初就不該同意你去開那個什麽木雕的店。反正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娶那個女人進門。”


    說罷,潘慧賢轉身走出了賀存希的臥室。


    賀存希側首看了看地上已經被摔壞的木雕,那個木雕他已經刻了很久了,可是每次刻到一半他都不敢再繼續下去。


    他忘不了當初那個人在火中絕望的眼神,每當想起,總是一陣心悸。


    ……


    晚上,顧然用手機在網上搜索四年前佛緣寺失火的事情,可是網上的記錄很少,甚至幾乎是沒有。


    唯一記錄的一次失火,隻說是西區,連具體地點都沒有注明。至於當時的受害者被送到哪個醫院,更是一點信息都沒有。


    顧然不由感歎,要是換作現在,上一秒失火了,下一秒網友們肯定連隔壁住的鄰居幾歲了都扒的一清二楚。


    可惜四年前,網絡還不如現在這麽發達。


    冉冉安靜的趴在顧然腳下的地板上,時不時抬起頭衝著顧然搖搖尾巴。


    下一秒,冉冉突然起身快速的跑了出去。顧然疑惑的從手機上抬起頭,看見賀荊南正在門口掛衣服。


    靈光一閃,顧然忙走過去將拖鞋遞給他。


    “看你把冉冉嚇的,你一迴來它跑的比兔子還快。”


    “那是它做賊心虛,你呢?這麽獻殷勤,是不是也做了什麽壞事了?”


    “哪有?”顧然轉過身,“我隻是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什麽事?”賀荊南走到沙發邊坐下。


    “聽說四年前佛緣寺曾經失火,你知道這件事嗎?”


    “略有耳聞。”


    “那就是說,佛緣寺真的失火了……有人員傷亡嗎?”


    “這你得去問安浩了,我家又不是從政的,我哪知道。”賀荊南說完,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問這些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好奇。”


    顧然蹙了蹙眉,難道檔案上說的都是真的?


    “或許你可以問問存希,我記得佛緣寺失火那天,他好像跟著媽在那邊吃齋。”


    “哦!”顧然應了一聲,隨即又道,“也不是一定要問的,我就是好奇而已。”


    見狀,賀荊南沒再說什麽。


    臥室的門被敲響,傭人在外麵說道,“少夫人,今天的補湯好了。”顧然頓時跨下了臉,又來了,每天喝這些東西,喝的她都想吐了。


    那次發生事故之後,賀荊南倒是幫她喝了好一陣子。但是這一次迴到賀家他又不喝了,每次都是叫她喝。


    賀荊南見狀,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快去拿吧,賀家少夫人。”


    門打開,傭人將搪瓷罐子裏的湯端了上來,放在茶幾上。然後在賀荊南不善的眼神中,她們退了出去。


    顧然蹙了蹙眉,一副萬分抗拒的表情,“我很飽。”畢竟,任誰天天喝這種帶著藥味的湯都會很反胃吧?


    賀荊南聞言,故意揭開蓋子,本來是想逗逗顧然的。


    豈料,蓋子打開後,他聞著味道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換配方了?”賀荊南眸光微沉。


    顧然一心隻想著怎麽逃掉這碗湯,所以根本沒聽見賀荊南在說什麽。


    等她反應過來,賀荊南已經拿起勺子盛了一碗。“味道不錯!”他一邊喝著,一邊說道。


    顧然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剛想問是真的好喝嗎?


    賀荊南卻將手中的碗往旁邊一偏,“以後的湯都我來喝!”


    顧然求之不得,“你說真的?”


    “你說呢?我看起來像是會說假話的人?”賀荊南似笑非笑的說道。


    “當然不像!”顧然從善如流的將這個難喝的湯終於推了出去。


    等到顧然洗完澡出來,賀荊南已經喝完了,桌上的湯碗也都被收走了。


    ……


    賀存希躺了兩天,便起來了。


    不過,因為這件事情,他手機也關機了,每天出入都有人跟著,就連去公司也都有專人接送。


    弄得顧然本來想問他一些事情,都無法靠近。


    晚餐之後,老夫人沒有直接迴房間,而是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


    見狀,其他人也都不便離開,也跟著在那裏坐下。


    容嫂拿了一個紅色的請柬走了過來,“老夫人,這是今天蘇家的人送來的請柬。”


    老夫人拿過來遞給旁邊的顧然,“老了,眼神不好,顧然讀給我聽聽。”


    顧然接過請柬打開,又是蘇半夏。


    緩了緩心神,她說道,“是原中藥世家派人送來的,說是為了慶祝女兒死裏逃生,也為了慶祝中藥世家即將卷土重來,所以明天下午在蘇家辦了一場家族聚餐,屆時邀請賀家出麵參加。”


    老夫人擰了擰眉,看向賀承厚,“中藥世家自四年前敗落之後,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一心救人的中藥世家了,依我看還是不去了。”


    潘慧賢道,“媽,我倒覺得應該去。當年中藥世家是唯一有機會和傳承抗衡的企業,一夕之間沒有了之後,好多人都在暗地裏說,是我們傳承動的手腳。雖然後來,中藥世家被本草集團收購了,但是說我們落井下石的人也不少。荊南剛進集團任經理,我們就斷絕和蘇家的往來,傳出去恐怕不好。”


    “荊南你說呢?”老夫人問道。


    “那就去吧!”賀荊南淡淡的,“我和顧然去就好。”


    “我也去!”賀存希突然說道。


    潘慧賢聞言看了他一眼,“有荊南和顧然去就好了,存希你身體還沒恢複好。”


    “沒關係,奶奶,我也想去看看。”


    “那就一起去吧!”老夫人說罷,站起身,“很晚了,都迴去休息吧!”


    潘慧賢氣的瞪了賀存希一眼,又看了看容嫂,直到容嫂點頭了,她才轉身上樓。


    翌日,顧然總算在堅持下,可以去公司上班了。


    她腿上被燙到的地方留了一點淺色的疤痕,不過穿了絲襪一點也看不出來。


    宋媛經過上次被顧然當年警告過了,現在衣服穿得規矩多了,不過有時候看到顧然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擺明了就是不服氣。


    大概在她的心裏,顧然是因為帶著賀家少夫人的名頭開後門進來的,哪裏比得上她是靠實力。


    不過顧然懶得跟她掰扯,怎麽說,她也是老夫人給賀荊南安排的秘書,老夫人的麵子還是要顧一點的,隻要她不過分。


    午飯之後,賀荊南便拉著顧然出去了。


    “去哪裏?”顧然問道。


    “你忘了下午有宴會了?”賀荊南說完也不再解釋,便直接帶著顧然去了造型師的工作室裏。


    那是專門為秦瑤做造型的專業設計師,賀荊南將顧然直接丟給他,“收拾的好一點。”


    顧然,“……”她又不是玩具,怎麽收拾。


    一番捯飭之後,顧然被做了發型,換了禮服。


    禮服她以前也經常穿,但是這一件真的十分得體,整個人都高貴了好多。


    愣愣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顧然蹙了蹙眉,“怎麽突然把我打扮成這樣?”以前宴會也沒這樣啊。


    “這樣不好嗎?”賀荊南含糊帶過。


    很快,到了晚上的時間。


    賀荊南親自驅車帶著顧然前往蘇家的宅子。昨天那個請柬上說了,今天的晚宴會在蘇家的宅子裏舉行。


    一別四年,宅子裏一切看起來都沒變。


    顧然走進去的時候,思緒夾著院子裏的花香撲麵而來,仿佛又迴到了小時候。她在這個院子裏看書,在這裏玩耍。


    “顧然!”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顧然循聲望去,看見許子騫站在一處假山前麵。


    “許總,想不到你也會來。”賀荊南涼涼的說道。


    許子騫隻是淡笑了一聲,並沒有迴到許子騫,而是抬眼看向假山高處的一個縫隙裏,“以前我偷偷爬上去在這裏放了一個東西。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顧然蹙了蹙眉,“這麽多年了,大概早就風化了吧?”


    “應該是的!”許子騫說罷,往後退了一步。“未來日子還長,祝你們幸福。”


    他的祝福來的突兀,不過顧然還是說道,“謝謝!”


    許子騫走了之後,賀存希來了。


    還是和之前一樣,有人專門跟在他的身後,他也不在意,好像當那些人不存在似得。


    看見顧然他眼前一亮,“嫂子今天這身裝扮很漂亮!”


    顧然笑了笑,其實在他之前已經有很多來和賀荊南寒暄的人都委婉的表達過了對她這身衣服的讚歎。


    正想著,蘇半夏出來了。


    今天的她看起來也是精心裝扮過的,一席水藍色的露肩晚禮服,長發隨意的披在身後。


    本來蘇半夏的能力,中藥行業的人都是知道的。


    甚至很多人都說,當年要不是蘇半夏鋃鐺入獄,那麽中藥世家的前途不可限量。即便現在中藥世家敗落了,也有好多人慕名而來。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蘇半夏便往人群中走了過來。


    賀荊南站在一邊的角落裏,手裏托著一個紅酒杯,慵懶的看著蘇半夏緩緩的走過來。


    她一邊走,一邊提起長長的裙擺。


    人群中不由得有人讚歎一聲,“真美。”


    聞言,蘇半夏的嘴角不禁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就在她走到離賀荊南不足二十米的地方時,賀荊南的身後,突然走出了一個身穿白色高定禮服的身影。


    眾人定睛看過去,白色的蕾絲麵料襯托著女人的皮膚越加白皙。一頭長卷發挽成鬆鬆的髻束在腦後。


    額前一根碎發調皮的落下來,漾在她的眉眼之間。


    兩相對比,一下子蘇半夏便落了下乘。


    尤其是,賀荊南的一雙眼睛。包括剛才追尋著蘇半夏的那些眼睛,此刻全部都落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蘇半夏跺了跺腳,轉身走了迴去。


    顧然看著蘇半夏走遠,不悅的看了一眼賀荊南,“看這情形?你這是拿我當擋箭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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