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厲正南都沒有到“善心堂”,顏玉猜想他應該沒臉再來了,畢竟那天倆人真的太尷尬了。


    而這幾天,顏玉每天都會帶孩子們去“愛心之家”,因為幾個小家夥吵著要教東東練武。


    這天,厲正南穿戴好朝服,打算去上朝,追風卻喚住了他:


    “王爺,你今天會去“善心堂”嗎?四位小少爺天天吵著要見你,屬下真的被他們煩的不行了。”


    厲正南:“……”


    他其實很想去的,可那天倆人……


    “今天本王便不去了吧!最近朝堂上的事太多,你跟他們說一下,就說本王得空再去看他們,讓他們好好練功。”


    厲正南沉吟片刻說道。


    追風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


    身旁的阿業,眼中卻明顯有了異色,他一直在等機會,等一個厲正南不去“善心堂”的機會。


    因為之前厲正南每天都去“善心堂”,阿業擔心被厲正南看出端倪,遲遲不敢動手。


    今日得到厲正南肯定的答複,他的心便定了下來。


    “王爺先行一步,屬下先去解個手。”


    就在厲正南準備上馬的時候,阿業突然說道。


    厲正南點頭,跳上了馬,帶著幾個隨從,向遠處疾馳而去。


    追風在厲正南走後,也跳上了馬,他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便經常騎馬去“善心堂,”教幾個孩子練武。


    偏殿裏,顏婷正在梳妝,聽說阿業來了,急忙站了起來,微微一笑很傾城般說道:


    “阿業,你怎麽來了,你不是陪王爺上朝去了嗎?”


    見到顏婷嬌豔如花的臉龐,以及妖媚的笑容,阿業的心一陣狂跳,可他沒有時間欣賞美色,便很嚴肅地說著:


    “顏夫人,你先別說話,屬下長話短說。”


    顏婷:“好,你說。”


    “王爺今天應該不去“善心堂”,我們便在今天動手吧!屬下會通知雇好的人行動,待會顏夫人便可以去“善心堂”取代顏大夫了。”


    阿業說到這裏,抬頭打量了一下顏婷,接著說道:


    “據屬下觀察,顏大夫平日裏好像不怎麽梳妝打扮,顏夫人要想徹底取代她,便要卸妝,萬不可讓王爺看出端倪,否則的話,顏夫人與屬下都要完蛋。”


    “好,本夫人知道了。”


    顏婷見阿業嘮嘮叨叨,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


    一瞬間,阿業有些後悔,可又聽顏婷嬌喋著:


    “辛苦你了阿業,本夫人將來若能得償所願,與王爺重歸舊好,一定忘不了你的大恩。”


    宛如黃鸝般的聲音,立刻讓阿業心中小鹿亂撞,僅存的理智消失,他沉聲說道:


    “一會顏夫人你換身下人的衣服,我會打點膳房采買的人,帶你出去。”


    “好。”


    顏婷乖順答應著,阿業走出了顏婷房間。


    陰謀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而倆個當事人渾然不知。


    “善心堂”裏。


    顏玉送走了追風與四個孩子,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她正在收拾藥箱,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她急忙抬頭望去。


    隻見一個手拿寶劍,帶著麵紗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你便是顏大夫嗎?”


    這個年輕人麵色冷沉詢問著。


    顏玉:“是。公子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


    冰冷的聲音說道。


    顏玉:“……”


    來這裏的人都是有病的人,這個年輕人中氣十足,也確實不像有病的。


    “那公子來找小女子何事?”


    顏玉耐著性子,再次詢問。


    “門口馬車上有一個病人,他被毒蛇咬了,請顏大夫移步到門口去看看。”


    顏玉:“……”


    好吧!


    醫者父母心,顏玉一向仁善,既然現在不忙,門口看看也無妨。


    顏玉也沒有多想,便隨那個年青人走出了“善心堂”。


    “善心堂”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顏玉清麗好聽的聲音說道:


    “我來了,你可以讓車上受傷的兄弟下來了。”


    “顏大夫還是到車裏看看吧!他的倆條腿都被蛇咬了,傷勢嚴重,下不了馬車了。”


    顏玉:“……”


    還有這麽倒黴的人?一般人都被咬一口,還有人被咬倆口,而且還咬的如此勻稱,倆條腿都被咬了?這……


    盡管懷疑,顏玉依舊掀開了車簾,可卻見馬車空空如也,她意識到了上當受騙,剛想斥責,可為時已晚,頸部一痛,整個人便陷入了昏迷。


    馬車走了之後不久,便又來了一輛馬車,從馬車裏下來一個女人,在旁人看來,分明就是顏玉,隻是沒有人知道,這是另外一個女人。


    走進“善心堂”的顏婷,不由嘴角微翹,眼中折射著得意洋洋的表情。


    環顧四周,見全都是藥,就連空氣裏都彌漫著藥味,顏婷不由蹙了蹙眉頭:


    “姐姐啊!姐姐,你真是數十年如一日啊!這破藥材有什麽好搗鼓的?


    治病救人到底有什麽好?父親如是,你也如此。到頭來害人害己。


    父親當年要不是會這破醫術,也不會害死先帝,若不害死先帝,我們古醫族也不會被皇上下令滿門抄斬,都是這破醫術的錯。


    還有我“鳳鳴九天”之夢,要不是父親害死先帝,說不定我已經成為皇後了,何必屈尊降貴留在敬宣王府。


    憑我的貌美如花,必可以披荊斬棘,成為皇上最寵愛的人。”


    顏婷摸了摸自己絕美的臉龐,自信滿滿地說著。


    說完,環顧左右,見有一個衣櫥,她打開一看,不由蹙了蹙眉頭:


    “這些破衣服,也不怎麽值錢啊!聽阿業說,王爺給姐姐買了很多衣服,我還當多麽好的衣服呢!原來都是一些破爛貨。白給我都不穿。”


    因為之前,顏玉將值錢的衣服,都典當了,隻留下幾件最不值錢,又簡單的衣衫,所以在顏婷眼中便成了破爛貨。


    盡管瞧不起這些衣衫,但為了不讓人起疑心,顏婷依舊從裏麵挑了一件全新的換上,並點了一個火折子,把自己衣服化成了灰燼。


    剛換完,便走進來一個中年婦女:


    “顏大夫,你快給我看看,我的肚子好痛,肯定是吃壞東西了。”


    說完,往凳子上一坐,便將手搭在桌子上等著顏玉給她診脈。


    按照往常,顏玉肯定是關心地詢問她,吃了什麽?哪裏痛,並將手搭在她脈搏上。


    就算不是顏玉,是一般大夫也應該如此,可今天這個顏大夫卻一反常態,連看都沒看,便不耐煩地說著:


    “你都知道吃壞東西了,還來找我幹嘛?那麽大歲數的人了,連該吃什麽,不該吃什麽都不知道嗎?”


    中年婦女:“……”


    她仿佛不敢相信地望著顏婷,這顏大夫,怎麽這樣。


    “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去。沒事趕緊滾……”


    顏婷不耐煩地驅趕著。


    活脫脫是見了仇人的樣子,中年婦女以為顏婷是認錯了人,再次耐心著性子說道:


    “顏大夫,我是來看診的。”


    “不是已經看完了嗎?你自己吃壞肚子了,關我屁事,滾,趕緊滾……”


    顏婷怒不可赦指著中年婦女不客氣地驅趕著。


    中年婦女張了張嘴,半天沒有合上,她怎麽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大夫。


    不都說“善心堂”的顏大夫乃是“蝶夢仙子”,菩薩心腸嗎?看來傳言不可信。


    “還不走?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


    她來,隻是為了取代姐姐,好與敬宣王花前月下的。可不是為給這些賤民看病的,她也不會看什麽病。


    這迴,中年婦女真的火了,她怒指顏婷喝道:


    “有你這樣當大夫的嗎?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大夫,虧大家還誇你心善,菩薩心腸,我看你就是狗屁,浪得虛名,簡直就是大夫裏的敗類……”


    中年婦女罵罵咧咧走了,她真沒看見這樣的大夫。


    “哐當。”


    中年婦女前腳剛走,顏婷便重重關上了房門,不營業總行吧!這樣便不會露出破綻,不會再有人罵她了,她也不用再因看見這些賤民,而生氣了。


    時間飛轉即逝,厲正南上完早朝,跳上自己的馬,一切如常,阿業上前詢問:


    “王爺去哪裏?可是要迴王府?”


    厲正南他沉吟片刻,想起來,今天來上朝的時候,追風說幾個小家夥吵著要見自己的事,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


    “還是去“善心堂”吧!”


    阿業:“……”


    聽厲正南如此說,他的心開始狂跳,就怕顏夫人顏婷露出破綻,急忙說道:


    “王爺不是說,今天不去“善心堂”了嗎?”


    聽到阿業之言,厲正南漆黑的眼眸不由眯了起來,他的俊臉有些冷沉,掃了一眼阿業,沉聲說道:


    “本王去哪裏?難道還要向你報備嗎?”


    阿業一見厲正南發火,立刻低下頭拱手說道:


    “屬下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挺敢啊!最近越來越沒分寸了,前幾天,本王與顏大夫說話,你便捷越,替本王迴答了。今天你又對本王行蹤質疑,你還知道誰才是主子嗎?”


    厲正南冷沉的聲音,讓阿業有些心慌,他急忙跪倒在地磕頭說著:


    “王爺饒命,屬下以後再也不敢了,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以後定當謹言慎行。”


    厲正南:“罷了,罷了,最後一次,若再有下次,本王決不輕饒。”


    厲正南說完,揚起手裏的馬鞭,往“善心堂”的方向直奔而去。


    一路上,厲正南都在想,見到顏玉,該說什麽:


    “是該說來看兒子呢?還是說來看診?”


    而阿業在厲正南走了之後,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心裏不停禱告:


    “顏夫人啊!你可千萬不要讓王爺看出端倪啊!否則我們倆人恐怕都將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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