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心堂”裏,顏玉摸著自己有些濕潤的嘴唇,臉色酡紅,嬌拳緊握:


    “這都是什麽事啊?丟死人了。”


    四個小家夥好奇地目光打量著她,一臉曖昧。


    “看什麽看,還不趕緊睡覺去?”


    羞愧難當的顏玉,衝著孩子們就是一聲嬌喝。


    “是,遵命,娘親大人。”


    四個小家夥難得聽話地俏皮說著,一骨碌上了自己的小床。


    “我就說嘛!爹爹是喜歡娘親的。剛剛他們可是親親了……”


    “嗯!娘親與爹爹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爹爹與娘親還嘴硬不承認,羞羞臉。”


    “以後我們一定要多撮合爹爹與娘親,說不定哪天,幹爹便成親爹了。”


    ……


    四個小家夥糯糯的聲音從小床那邊傳來,顏玉的臉更燙了,仿佛要將她焚燒,她急忙爬上床榻,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可床榻上還遺留著厲正南的體溫,她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快要跳出胸口,一時間腦海裏再次閃過那個誓言:


    “皇天在上,後土在下。”


    “我顏玉。”


    “我厲正南。”


    “願以天地為媒……”


    ……


    莫不是我真的愛上了那個渣男?得了“臆想症?”


    迴到敬宣王府的厲正南,骨節分明的手捏了又捏,拔劍在院落裏舞了起來。


    越舞心越亂,越舞顏玉的臉龐越加清晰,這到底怎麽迴事?


    追風聽說厲正南迴府,便立刻趕了過來,見他仿佛有心事般揮舞著劍,不由低聲向阿業詢問著:


    “怎麽迴事?王爺他怎麽了?”


    阿業趴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追風瞬間瞪大了眼瞼:


    “你說什麽?王爺與顏大夫……”


    追風沒有說完,阿業急忙雙手捂住了他的嘴,仿佛怕厲正南聽到般張望了一下。


    追風瞬間了然,剛剛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急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喊。


    阿業這才放下了手,追風擺手說道:


    “你先下去吧!王爺這裏有我服侍。”


    阿業識趣,退了下去。


    望著花園裏的樹葉紛紛如蝴蝶般飄落,追風隻能搖頭,靜等厲正南發泄。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厲正南真的累了,這才收劍入鞘,走了過來。


    追風急忙上前,接過厲正南寶劍,一臉曖昧詢問著:


    “王爺可是喜歡上了顏大夫?若真的喜歡,明日屬下便著人收拾一處院落,將顏大夫與四位小少爺接到府裏,省的王爺來迴奔波。”


    話音剛落,卻惹來厲正南一記殺人般的眸光。


    追風一陣冷寒,心中不由嘀咕:


    “這吻都吻了,難道又是我會意錯了?”


    “本王是不是失憶了?”


    厲正南莫名說了一句。


    追風:“啊?”


    “啊什麽啊?本王問你,本王可曾失憶過?”


    厲正南有些煩躁又重複了一遍。


    追風:“沒有啊!王爺難道忘記了什麽?”


    厲正南:“……”


    他努力迴想了一下,貌似什麽也沒有忘記,隻是那個誓言,卻是那般真切,真切的讓他以為他真的與那個女人有過什麽。


    “那本王可曾與什麽人,結過婚?拜過堂?”


    追風還沒有搞明白厲正南的意思,厲正南又丟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追風“噗嗤”一聲:


    “王爺是想拜堂了吧!以往皇上想賜婚給王爺,王爺都婉言謝絕,莫不是王爺想同顏大夫拜堂?”


    “碰……”


    話音剛落,他胸口便挨了厲正南一拳,追風猝不及防,向後倒退數步。


    “好好說話,本王沒有同你開玩笑。”


    望著厲正南嚴肅的表情,追風終於明白了,厲正南是認真的,不由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畢恭畢敬說道:


    “十年前王爺身中“血魔之毒”,怕傷及無辜少女,即便皇上多次賜婚,王爺也都婉言拒絕了,所以王爺從未拜堂成親過。”


    “那本王可曾失憶過?亦或是短暫失憶過?”


    厲正南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


    追風眉頭緊蹙,努力思索了一下,他的腦海裏閃過五年前的一個場景,那天厲正南突然失蹤,王府裏人仰馬翻,就連當今皇上厲正深也在找他,甚至為此廣貼告示。


    整整一個月,厲正南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就在眾人以為厲正南出事了的時候,從皇宮傳來消息,厲正南迴來了。


    追風喜出望外,帶人趕到皇宮,卻得知厲正南身受重傷,太醫們正在救治。


    太醫診斷說,厲正南腦部受到重創,即便傷勢恢複,也有可能失憶。


    追風聽完後,忐忑不安,就怕厲正南真的失憶,忘記一切。


    可後來厲正南醒來,他沒有失憶,他還記得他叫追風。


    為了驗證厲正南確實沒有失憶,追風找了很多厲正南認識的人,讓他認人,厲正南認得都有些不耐煩,他覺得追風是瘋了。


    即便被厲正南罵,追風也很開心,厲正南沒有失憶。


    追風這才放下心來,追問厲正南那段時間去了哪裏?


    厲正南告訴他,他去“醉仙山”為他母妃敏妃娘娘祈福了,隻是途中遇到歹人襲擊,受了傷,被一個女人所救,照顧了他幾天幾夜,接著厲正南便畫了一副畫,讓追風拿這個畫,去找人,說什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讓那個女人名節受損,要為她負責。


    這才接迴了顏夫人顏婷。


    想到這裏,追風真的希望當時厲正南間歇性失憶,忘記顏婷那個女人。因為那個女人,真的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厲正南見追風一直不說話,不由將拳頭半握,放在嘴邊咳嗽一聲。


    追風這才迴神,神情嚴肅地說著:


    “迴稟王爺,你不曾失憶過,從來不曾。”


    厲正南:“……”


    他的心中一閃而過的失落,轉身向房間走去。


    “王爺到底在懷疑什麽?”


    追風望著厲正南落寞的背影,忍不住追問著。


    厲正南心中苦笑,卻什麽也沒有說。


    也許他真的如同那個女人說的一般,他得了“臆想症”了,要不為什麽總會浮現與她拜堂的場景?


    她明明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光與四個男人苟且,還隨意收留男人在“善心堂”過夜,簡直就是人盡可夫。


    偏殿裏,阿業口訴了“善心堂”裏發生的一切,顏婷簡直怒不可赦。


    為了怕顏婷受不了,阿業隱瞞了厲正南與顏玉接吻的事。隻說了厲正南深夜到皇宮給顏玉的四個孩子討要兵器的事,這也足夠讓顏婷生氣的了。


    顧及阿業在場,她不好發作,隻能掩麵而泣,指甲戳破手心,眼中折射著蝕骨寒意:


    “嗚嗚……王爺怎麽能如此對我,嗚嗚……阿業你說我到底哪裏不好?我為了王爺整整忙活了一下午,可王爺隻看到我那水性楊花的姐姐,嗚嗚……我可怎麽辦?嗚嗚……”


    這樣的顏婷更加惹人憐惜,阿業簡直心如刀絞。


    顏夫人顏婷對王爺所做的一切,他看在眼裏,如今見顏婷痛哭,他真的為她難過。因為在他心裏,已經認定顏玉確實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顏夫人你別哭了,哭解決不了問題,我們還是想想如何讓王爺與顏大夫分開吧!”


    貼身婢女小蘭得到顏夫人暗示,急忙上前勸慰著。


    “嗚嗚……我能有什麽辦法,我也出不去,嗚嗚……”


    顏婷抽噎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阿業雙拳緊握,想要安慰顏婷,卻不敢上前。


    顏婷衝著小蘭使了個眼神,小蘭急忙上前拉住阿業說道:


    “阿業,你看顏夫人多可憐呢!你就幫幫顏夫人吧!主要是顏大夫她水性楊花,確不是一個良人,王爺若與她在一起,隻會毀了王爺的名聲啊!於公於私你都要幫顏夫人呢,求求你了,小蘭替顏夫人給你磕頭了,嗚嗚……”


    小蘭說完,真的跪在地上給阿業“砰砰”磕著頭。


    “這……”


    阿業猶豫了。


    顏婷一見有門,急忙善解人意的樣子,拉著小蘭說道:


    “小蘭,你快起來,你別這樣,這樣多讓阿業為難啊!我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想為難阿業,嗚嗚……若王爺真的喜歡姐姐,我便成全他們好了,嗚嗚……隻不過姐姐作風不好,我真的很怕姐姐毀了王爺戰神王爺的名聲啊!嗚嗚……”


    顏婷說完,再次大哭,阿業心裏最後一道防線,被顏婷給哭沒了,他一咬牙說道:


    “為了王爺,為了顏夫人,屬下願意效全馬之勞,顏夫人讓屬下幹什麽?”


    顏婷一見阿業鬆口,喜出望外,急忙衝著阿業勾了勾手指,阿業傾身上前,顏婷在阿業耳邊,吹氣如蘭般說道:


    “你幫我將她送走,送的遠遠的,最好讓她永遠也迴不來,這樣的話,我便可以取代她,服侍王爺,你看如何?”


    因為離得太近,屬於女人獨有的芳香竄入阿業鼻孔,加上顏婷特意貼近,嬌軟的身軀緊貼阿業的胸膛,宛如黃鸝般的聲音,阿業徹底沉淪了,心跳加速,臉色酡紅,想也沒想便說道:


    “好。”


    “善心堂。”


    一夜無話,第二天,顏玉一大早便起來忙活做飯了,因為追風每天都會帶孩子們去練功。


    有了稱手的武器,孩子們一個個顯得很興奮,早早便起來開始嘰嘰喳喳:


    “娘親,娘親,我們今天晚上去“愛心之家”好不好?”


    “對!我要讓賈叔叔看看我的武器。”


    “我要教東東哥哥練武,東東哥哥也喜歡練武。”


    “我要讓“愛心之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爺爺、奶奶們看看我的厲害。”


    ……


    “好,娘親也幾天沒去了,我們一塊過去,顏玉寵溺般說著,渾然不覺危險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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