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黑衣人一驚。


    隻見白玉堂這時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雙手環臂看著那黑衣人。


    “你是誰?難道是這家人請來的幫手不成?”黑衣人一臉麵無表情的看著白玉堂,他倒想知道這白衣人為什麽大晚上會出現在單府,難道他和他的目的一樣。


    “我並不是這家人請來的幫手,我隻是過來湊熱鬧的。”白玉堂微微挑眉。


    沒想到,雲大人讓她暗中在單府守株待兔,居然真的會有魚餌上鉤。


    那黑衣人顯然不相信白玉堂的這番說辭,微微一皺眉,直接飛身上前,就朝白玉堂踢了過去。


    “你這是一言不合,就要開打啊,正好我這幾天手癢,你既然主動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白玉堂向後一仰身,直接躲過了那人這重重的一腳。


    隻見白玉堂雙腳向前一滑,地上便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印跡,而後她翻身重新站了起來,用雙手直接抵住了那人的有一次攻擊。


    黑衣人沒想到,今晚會在單府碰到這樣一個難纏的對手,但同時也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


    這時他也管不了許多,畢竟如果他不將眼前這白衣人打倒,他是不可能完成今晚的任務。


    二人的打鬥之聲,很快就驚動了樹上早已休息的昆蟲和小鳥。


    打鬥了十幾個迴合,黑衣人發現再這樣下去,自己脫身恐怕都有些困難,便準備先行離開單府,其他事到時候從長計議。


    白玉堂大晚上不睡覺,就是等他的出現,又怎麽會輕易讓黑衣人離開單府。


    “現在可由不得你。”說著,白玉堂已經拔出自己那把黑金古刀。


    隻見刀身寒光一閃,不多時就傳來了兵刃相碰的聲音,隨後白玉堂和黑衣人都不得不向後各退了半步,這才重新站穩。


    黑衣人隻覺得機會來了,也不在留戀,而是縱身一躍上了屋頂。


    隻不過這黑衣人速度雖快,但是白玉堂的輕功也不逞多讓,隻見那黑衣人正準備翻身離開單府之際,白玉堂已經閃身來到了屋頂,同時揮袖,讓黑衣人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屋頂之上。


    “我看你現在還往哪逃。”白玉堂說話間,已經將手中的黑金古刀刺入了那黑衣人脖頸處半寸的位置。


    “你就算現在將我逮到了,又能如何,你還是沒能抓住想抓之人。”那黑衣人一臉無所謂的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剛剛在和這個黑衣人動手之際,就已經發覺有些不對勁了,原來是用上了聲東擊西之計,想用眼前這黑衣人把她給調開,這樣才好方便之前她見到的那個帶著蝴蝶麵具之人行事吧。


    “放心,你既然跑不了,我相信那人也不可能得逞。”白玉堂還是一臉自信。


    因為在她離開縣衙之際,她就將這事告訴了自家師姐展昭,相信那人沒想到,他有對策,她也有自己的後手。


    果然就在二人說話之際,單府另一側也傳來的打鬥之聲。


    “怎麽樣,我剛剛沒騙你吧?”白玉堂冷冷的看著那黑衣人。


    黑衣人沒想到,還真被眼前這白衣人說中了,隻是他現在也幫不上忙,就在他準備咬舌自盡之際,隻聽“哢嚓”一聲,這黑衣人的整個下巴就被白玉堂給直接卸了下來。


    “你現在這樣才對嘛!”說著,白玉堂還好心的拍了怕黑衣人的肩膀。


    黑衣人根本沒想到眼前這白衣人看起來長得英氣逼人,手段卻非常毒辣,而且還一點不拖泥帶水,真狠。


    白玉堂見黑衣人終於老實了,這才像提著小雞仔似的提著他的衣領,縱身一躍,朝打鬥之聲所在方向趕去。


    ……


    那人沒想到眼前這藍衣人居然和之前那白衣人一樣難纏,隻見電光火石之間,展昭手腕翻動,巨闕寶劍,直擊對方要害。


    對方依賴自己靈活的身法,一轉身避開了要害,雖然還是受了傷,但卻也在這時,出其不意的從手中飛出了一枚毒針,直直就朝展昭的命門而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聲脆響,將那枚毒針給擊落在了地上。


    不多時,隻見地上發出“呲呲”的聲響,那枚毒針上冒出一縷白煙來。


    “大人,你怎麽來了?”展昭沒想到雲雅茹會在這時出現在單府。


    “我睡不著出來走走,聽到單府這邊傳來響動,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剛好遇上了這一幕,隻是怎麽沒見到白兄呢?”雲雅茹有些好奇。


    “雲大人,在下在你們身後!”白玉堂的聲音,從二人不遠處傳來。


    隨後隻聽到一聲巨響,白玉堂之前提起的黑衣人,此時已被她像扔垃圾般給直接扔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見到自己的同伴已經被白玉堂拿下,就準備趁幾人說話的功夫,偷偷溜走。


    可是好巧不巧,雲雅茹始終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就在他準備逃脫之際,她直接用手中古劍攔住了他的去路。


    而展昭也在同時,用巨闕劍抵住了那人的後脖頸處。


    那帶著蝴蝶麵具之的男子,直接用上了自己的脫困之術縮骨之法和靈活的身法,這才從二人的夾擊之中,閃身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雲大人,這人剛剛用了縮骨之法,現在他的功力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二,要過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樣子,這才能將原有功力恢複如常。”白玉堂一邊對著雲雅茹說出自己的發現,一邊腳踩黑衣蒙麵人。


    “你怎麽知道我剛剛用了縮骨功,而且還了解的這麽透徹?”


    那帶著蝴蝶麵具之人,沒想到白衣人居然認出他剛剛所用的功法,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應敵之策。


    “很不好意思,我好像之前在哪裏見過有人使用。”


    那帶著蝴蝶麵具之人都有種想暈的感覺,你們這也太欺負人了,有種自己的底牌暴露在眾人麵前的感覺。


    雖然這樣,但他卻並不想被人束手就擒,隻見這帶著蝴蝶麵具之人,盡然直接使出了自己七層功力,在眾人還沒有反應的過程中,將展昭的巨闕劍,雲雅茹的寶劍給反彈了迴去,自己也借機騰空而起,來到了半空之中。


    此時周圍,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內力外泄,讓塵土瞬間飛揚起來,形成了一個漩渦,同時地麵發出了無數聲“乒乒乓乓”的聲響。


    雲雅茹和展昭沒想到那帶著蝴蝶麵具之人,居然還深藏了內力,不得不同時抬手,用衣袖擋了一下飛來的塵土。


    隻不過那人還是小瞧了雲雅茹、展昭、白玉堂三人,就在他剛剛升到半空之際,白玉堂已經一躍而起,手中那把黑金古刀同時也擋了迴去。


    “我怎麽把你給忘了?”帶著蝴蝶麵具的男子之前隻顧對付雲雅茹和展昭,居然將一旁的白玉堂給忘了。


    “你現在記住我也行。”白玉堂淡淡的迴了一句。


    二人不在廢話,瞬間便直接廝殺開來,雲雅茹和展昭也在同時從下方開始對他進行偷襲,讓帶著蝴蝶麵具之人瞬間覺得有些疲於應付起來。


    “雲大人、師兄,這人就交給我好了,你們還是先在一旁歇息好了。”白玉堂看見展昭和雲雅茹準備幫忙,便立即出聲道。


    “好!”


    雲雅茹想了想,便點了點頭,然後飛身退到了一旁。


    展昭聽到白玉堂一說,也同時將手中巨闕之劍重新收進劍鞘之中,托著下巴,站在一旁開始看了起來。


    “你不要以為,她們兩個人現在不出手,你就能從這裏逃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白玉堂有些不屑的看了帶著蝴蝶麵具之人一眼。


    白玉堂剛剛就是這樣想的,畢竟如果那帶著蝴蝶麵具之人,就這樣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脫,那不是非常有損她錦毛鼠的威名不是。


    “那就要比過看看了!”


    想到這裏,那帶著蝴蝶麵具之人突然笑了,隻不過他的笑聲總給人感覺有些邪惡。


    讓三人微微一愣,不過雲雅茹卻突然提著趴在地上的黑衣蒙麵人閃身向後退了一步,同時在那人心脈附近點了幾下,這才保住了他一命,隻不過還是受了一些輕傷。


    “你非常聰明,居然猜到了我剛剛笑聲的不對勁之處。”帶著蝴蝶麵具之人拍了拍自己的手。


    那黑衣蒙麵人沒想到自己會有被人滅口的一天,隻覺得有些諷刺,“你為什麽要這樣?”


    “你不是應該明白嗎?”


    是啊,他還是天真了,黑衣蒙麵人忍不住在心裏想著,看來老話說的對,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看來你自己已經想明白了,不過他雖然護住了你的心脈,但你也不會活的太久。”帶著蝴蝶麵具之人,並不打算對黑衣蒙麵人再下一次手。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隻要別人能出高價,你就能滿足雇主要求,做事喪盡天良,滅絕人性,人稱鬼手閻羅的黑蝴蝶。”展昭瞬間想起了這個人。


    “哈哈!”鬼手閻羅黑蝴蝶大笑出聲,好小子,有見識。


    “既然這樣,我如果不拿出的東西來,不是有些對不起江湖朋友對我的稱號不是。”


    雲雅茹本來就對江湖之事,知之甚少,雖然之前已經找展昭惡補了一下自己有些匱乏的江湖知識,但對於鬼手閻羅黑蝴蝶這個稱唿,她還是第一次聽人提起。


    可就在這時,雲雅茹卻發現其中另有玄機,為查明真正的事實真相,她突然用內力傳音白玉堂。


    “白兄,留他一命,我另有計較。”


    白玉堂馬上明白了雲雅茹話裏暗藏的意思,隻見這時單府眾人也被幾人的打鬥之聲給從睡夢中驚醒,紛紛探頭張望。


    “大人,兇手可是已經抓到?”單員外披著外衣,急匆匆被老管家扶了出來。


    “其中一人已經被白兄給擊斃了,另一人也被展兄給抓獲了。”雲雅茹指了指地上兩個人。


    “雲大人,多謝你為我夫人申冤,這才讓我兒撿迴一條性命。”單員外見到兇手已經被雲雅茹抓到,很是高興。


    “單員外,這都是本縣分內之事。”雲雅茹上前虛扶一禮,“本縣這還有要事在身,單員外就此告辭。”


    單員外隻得對雲雅茹拱手一禮,看著一眾人遠去的背影,這才和老管家重新迴到單府。


    “蒼天有眼,老爺,沒想到縣令大人這麽快就抓到了兇手。”老管家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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