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對陸離的攻勢突降,反手竟朝不遠處的翠柳和紅兒砍去。


    “不好!”


    意識到什麽後,陸離迴身去救已是不及,“翠柳!!”


    “唔!”刀鋒所至,皮開肉綻!翠柳胸前硬生生挨了一刀,瞬間疼得小臉慘白!


    “翠柳!”


    另一邊的紅兒被黑衣人踹翻在地,地上滾了幾滾險險避過一刀,抬眼便見翠柳蒼白著臉,上身已鮮血淋漓正仰倒在地!


    一瞬間無比自責!她灰頭土臉爬過去扶住翠柳,見她麵無血色,血還止不住往外冒,紅兒身子顫抖不止,“別,別死!”


    此時,一黑衣人突然橫刀向前,竟越過了陸離直接朝紅兒砍了過去!


    “紅兒!”


    陸離心中大急!慌忙一個飛身撲了過去!


    嘶!


    “小姐!!!”見著陸離背後鮮血淋漓,紅兒一臉不可置信!


    陸離小姐,在替她擋刀!


    背部紮紮實實挨了一刀,陸離頓時疼得齜牙咧嘴!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黑衣人依然步步緊逼,陸離掙紮著起身,但見黑衣人橫刀劈來,她迅捷扭身險險避過,刀鋒貼著臉堪堪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陸離一瞬間暴怒,竟透出了陣陣殺氣!


    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武術冠軍,威豪武術館的金牌教練,無數次高手雲集的比賽都沒受過一點傷,卻在這個時代見了血?


    有意思了!


    若不是心有顧慮,哪容你們囂張!她從無害人之心,卻偏偏有人要趕盡殺絕!


    好!找死是麽?我成全你們!


    陸離雙眼微閉,再度睜開之時,眼中光華流轉,身體隨之有絲絲縷縷的亮光若隱若現,陸離幾個飛躍,眨眼已至黑衣人眼前,但見她一手扣住眼前人的胳膊,手忽的收緊,一道道閃電瞬間釋放圈住了幾個黑衣人,隨著“呲啦”一聲響,陸離決然轉過身,幾名殺手應聲倒地……


    她冷靜查看著翠柳的傷,見刀傷橫在前胸,傷口頗深!所幸未入肺腑,不由微鬆了口氣。


    “翠柳這傷,得趕緊迴去治療,這麽深的傷口,萬一感染了就危險!”


    未見紅兒迴應,陸離納悶,抬眼卻見紅兒丫頭滿臉掛著淚,又傻又愣瞧著她,像是在看怪物!


    “小,小姐……你,你這,什麽功夫……”跟翠柳一開始發現她身帶異能時的反應如出一轍,紅兒哆哆嗦嗦看著她,半晌動彈不得。


    “怕了?”陸離自嘲一笑,是了,打起架來,倒忘了還有個紅兒在,她這離奇的異能,任誰看了也會當怪物吧!


    “不,不怕!小姐是個好人!”紅兒掙紮了會兒,梗著脖子道。


    “噗嗤!”


    陸離頓時給她逗笑,這丫頭!


    見她依然對自己親和,紅兒心中有愧,“小姐,您不怪我麽?”


    “怪你什麽?怪你每日辛苦把早膳中有毒的山豆根換成參粉?”陸離挑著眉看她。


    她有一次無意間發現紅兒偷偷換掉膳房送來的早膳,便特意叫翠柳撿了殘渣去找過大夫。


    得出的結論是,膳裏被人加了山豆根,長期過量食用,會中毒,致傻。


    “紅兒,謝謝你不曾害過我~”


    “您知道了?!”紅兒很是驚訝。


    “嗯,難為你了~”自己一度因為紅兒是二夫人指派過來的丫鬟而對她有所懷疑,卻不知這丫頭總在明裏暗裏幫著自己!


    “都是奴婢不好,若是奴婢早點提醒小姐,今日翠柳也不會……”


    是她害了小姐和翠柳!


    “好了紅兒,不用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沒有按著某人的意思暗害自己,反而處處幫她,她感謝還來不及,又怎會怪她?


    紅兒瞧著自家小姐,眼眶再次紅了紅,“小姐,早上她給了奴婢一瓶鶴頂紅,奴婢給偷偷換了,但奴婢不知,她竟會在這時候下狠手!”


    “好了好了,沒事了~不怪你~”陸離幫著紅兒抹著淚,心裏著實心疼!何等幸運,身邊這兩個丫頭,真心實意待她如姐妹親人!


    看著已然昏迷的翠柳,陸離又是一急,“現在主要的是如何趕迴去給翠柳治傷~”


    陸離瞧著周圍荒無人煙的環境開始犯難,馬車倒是在,可那馬,已不知什麽時候掙脫了韁繩,跑了……


    這可如何是好!有個傷員在,走迴去怕是難了!眼下,隻能迴去搬救兵!


    “紅兒,可會騎馬?”


    紅兒頭搖成了撥浪鼓,“不會~”


    就算會騎馬,可是馬呢?這破地方,上哪找馬去?


    陸離無奈,招唿著紅兒跟自己一起將翠柳扶進了馬車躺好,又合力將馬車拖到稍稍隱蔽的一角,才瞧著紅兒認真道:“紅兒,可信我?”


    小姐是要幹什麽?


    “信!”紅兒納悶卻肯定看向她。


    “好,你在這陪著翠柳,小姐我迴去搬救兵!最遲一個時辰,我必定迴來!”


    她剛剛已經粗略估算了卞霖街離這的距離,按照來時顛簸的時間看,這裏離卞霖街不算太遠!她在現代是練武術的,身體底子好,從這跑迴去,就算到不了卞霖街,到有人煙的地方找匹馬,應該不成問題!


    “可是小姐,你的傷!”紅兒擔憂的看著陸離背後那片血印。


    “沒事的,皮外傷!我去城中搬救兵,你可願等我?”


    “好!小姐一路小心!奴婢等你!”紅兒瞧著自家小姐,目光堅定。


    能在用膳時想著下人,能在危險時不離不棄,能義不容辭替她擋刀,這樣的小姐,她不能不信!


    能得紅兒如此信任,陸離倍感欣慰。她轉頭走出幾步,又想起什麽似的,走近剛剛打鬥處撿起幾把刀一股腦放進馬車,“紅兒,若是遇著歹人,別手軟,刀子捅他!”


    “哈哈!好的小姐!”紅兒瞧著車裏的幾把刀,莫名的心暖!


    安頓好紅兒,陸離這才放心,一轉身撒丫子往卞霖街方向狂奔~


    陸離繞著小道跑了一段,漸漸的開始氣喘了。


    這大小姐的身體,真是差到不行!她單知道自己體質好,卻忘了此刻這身體不是她原身啊!


    揉著酸痛的腿腳,她氣得想罵娘!


    “這大小姐得體質,也太弱了!”


    這下可好,就這體弱多病的身子,想跑到卞霖城,那是癡人說夢!


    “唉,失策了!”


    這下如何是好,紅兒還在等著呢!陸離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往前走,心裏更是著急!


    唿哧唿哧…


    陸離凝神細聽,發現身後有東西正喘著粗氣!


    不是吧,這荒郊野嶺的,別是有野獸?


    陸離越想越怕,忽然感覺到那東西碰到了自己後背。


    嚇!什麽東西?!陸離僵在原地,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似是見陸離沒理它,那東西又朝陸離後背頂了頂,力度不輕不重。


    嗯?貌似並無惡意?陸離稍稍放下心來,壯著膽子緩緩迴頭。


    看清楚身後那東西後,陸離喜出望外!


    “哈哈!馬?!”


    她剛想著上哪弄匹馬,這不就來了嗎!嘿,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她走近瞧著那匹馬,通體雪白,脖間還係著銀鈴,馬背套著精美的馬鞍,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馬!


    “這是誰家的良駒?”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馬?


    嗨!不管了!救人要緊!得趕緊去卞霖城找個大夫。


    陸離單腳踩上馬鐙,稍一借力便騰空而起,而後穩穩坐上了馬背。


    “駕!”


    陸離雙腳一緊,白馬噌噌往前跑去。


    “嘿!好馬!”見這白馬一點不認生,跑在滿是雜亂石子的小路上竟也穩穩當當!陸離不由心下一喜,能訓練出一匹這樣的好馬,這白馬的主人,想必也是個妙人!


    而這位妙人,此刻正隱在草邊靜靜看著前麵那走遠的一人一馬。


    “將軍,您不是不喜她?幫她做甚?”


    向北奇怪地瞧著自家將軍,心裏滿是疑問。


    “迴城”


    景羿瞥了眼向北,依舊是淡漠的語氣,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向北無奈,自家將軍,真是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


    少頃,卞霖城內,景羿與向北騎著馬悠閑走在街道上。


    “將軍,你說陸離小姐,會上哪搬救兵?”


    “自然是醫館”


    景羿淡淡迴應,抬眼看向遠處的城門入口。


    沒過多久,陸離打馬飛奔而來,景羿掃了眼從他身邊急馳而過的陸離,微微眯了眯眼。


    見她一個跨步下了馬,便火急火燎衝進了最近的一家醫館。


    “大夫!大夫!”陸離著急忙慌喊著大夫。


    “欸!來了來了!”一老頭走了出來,乍見陸離,老頭雙眼微亮,這不是陸相府的陸離小姐嗎!


    “姑娘,發生了何事?抓藥還是看病?”


    “快快快!老大夫!隨我去救人!”


    陸離來不及解釋,抓起大夫就想跑。


    “誒誒誒!我說姑娘!這是上哪去啊?老朽這老胳膊老腿的,遠了可是萬萬折騰不起的!”


    “不遠!城外十裏!”陸離急吼吼道。


    “十裏?!那可使不得!使不得~”


    大夫掙脫出陸離的手,扒著門框死活不肯再走。


    “大夫!人命關天啊!求你幫幫忙,跟我去救救人吧!”


    陸離給急得不行,再晚一步,翠柳就危險了!


    “唉呀姑娘!不是老朽見死不救,實在是有心無力啊!這大老遠的,萬一累倒在半路,人救不了不算!老頭子我的命也得擱上了!”


    “那可怎麽辦!翠柳的傷再不救治,怕是危險了!”


    陸離暗怪自己太無能!若是自己懂醫,哪用得著如此麻煩!


    “不知那姑娘傷在何處?”見陸離這失落的樣子,老頭心有不忍。


    “刀傷,傷在前胸,傷口長度六寸有餘!”陸離迴得精簡。


    “可有見骨?”


    “傷口頗深,未曾見骨!”


    看來傷在表裏,未及內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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