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個不願嫁,一個不願娶,那還賜什麽婚?


    “既然你二人都無意,那這婚事便作罷~”皇帝無奈地瞥了眼景老將軍,見他耷拉著臉不太暢快的模樣,心中有些歉疚,老將軍,朕可是盡力了,奈何呀~


    婚是賜不了了,封賞還是要的。皇帝大手一揮,便有公公拿著早已擬好的聖旨開始宣召,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而軍帥戎將實朝廷之砥柱,國家之幹城也。景羿文武兼全,護國有功,名在當世,功在千秋,今順應天意,封景羿為當朝羿王,賜羿王府,享親王待遇,世襲罔替。


    欽此”


    聖旨一出,震驚四座。


    “皇上!不可!”


    “陛下!臣子封王,不合禮製啊!”


    “萬萬不可啊陛下!”


    一眾大臣皆慌,不曾想景羿一個年少將軍,竟能得皇帝如此看重直接封王!這可是曆代從沒有的事。


    皇帝大手一揮,殿中唿聲才漸漸弱去,對著眾人問道:“你們倒說說,有何不可?”


    “非皇室血脈,一介臣子怎能越禮稱王!”左相率先提出抗議。


    “是啊陛下,這有違祖製啊!異性封王,在南陽可從未有此先例!”劉廷尉隨即附和道。


    有違祖製?哼,曆代不曾有,所以異性封王就是錯?迂腐!


    “景家三代為將,為我南陽開疆擴土!景衡將軍亦是為我南陽戰死沙場!先皇駕崩之時,宮中內亂,鄴王謀逆,景羿將軍以一己之力繳殺叛軍護我登基!北遼之戰,他一人突襲敵營斬殺敵將,更是驍勇無敵!如此忠臣良將,朕便封他為羿王,又有何不可?!”


    皇帝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將眾大臣堵的啞口無言。


    是了,如此戰功赫赫的少年將軍,當個王爺,屬實不算什麽大事。


    但景羿早已位極人臣,且手握重兵!如今又要封王,若是他日生出什麽不該有的心思,又當如何?


    是以殿內還有幾位老臣憂心忡忡,“陛下,還請三思……”


    皇帝自是清楚他們心中所想,無非就是怕謀權篡位的把戲再度上演罷了~


    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忠臣良將若不善待反倒去肆意猜忌,豈不讓人寒心?


    “阿羿,羿王之位,你可敢接


    ?”皇帝笑著看向景羿,隻等他一個表態,既有人質疑你的忠心,那朕便替他們要你一個承諾。


    “有何不敢?羿王也好,將軍也罷,你們隻須記得,我景羿頂天立地,一心隻為南陽,再無其他~”


    這是景羿說的最長的一段話,皇帝很是滿意~


    “都聽到了?”皇帝笑看底下漸漸安靜下來的眾臣,景羿的衷心他不用懷疑,但若有人質疑,便是讓你們看看他的衷心又如何!


    “景羿是朕的左膀右臂,更是我南陽的頂梁柱!朕拿他當手足兄弟!朕信他如同信任我自己!”皇帝的話字字肺腑,更是擲地有聲!


    大臣們再無二話,有君如此,國之大幸!有將如此,更是吾等之榮幸!


    至此,皇帝這出封賞大戲才算落下帷幕。


    景老爺子卻略顯惆悵,這羿王的名頭,好是好,就是眼看著要到手的孫媳婦給飛了,老爺子想想還挺鬱悶。


    這頭銜哪裏有孫媳婦好使?原本這宴會是他跟陛下事先串通好的,意在從各家千金中挑一位才貌雙全的為景羿賜婚,可千算萬算,也算不過這臭小子自個兒不樂意啊~


    若是往常違逆他這老頭子就罷了,如今連聖旨賜婚都壓不住他了,這可如何是好~


    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看上的孫媳婦,竟也當眾抗旨,寧死不嫁?


    “景羿這臭小子,八成又是什麽時候將那姑娘氣著了!”不然怎會如此!


    唉,好好的一個孫媳婦,飛了~


    老爺子那個愁啊!


    是以離宮時在宮門口見著陸離,景老爺子撅著嘴無聲控訴,“丫頭……我那臭小子除了脾氣撅了點,性子冷了點,其他都挺好的!你怎的就不要呢……”


    陸離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忙走上前行了禮,“見過老將軍~”


    瞧著眼前美麗端方的姑娘,想起她在殿中文采飛揚的模樣,老爺子又是一歎,“唉……可惜了這麽好的姑娘喲,是我那兔崽子沒這福氣~”


    陸離忍笑,“老將軍說笑了,景羿將軍很好,終會遇見更好的姑娘~”


    嘿,這丫頭嘴倒是甜!


    “丫頭啊,有空來將軍府遛遛,老頭子我成天一個人呆在府中,很是孤獨哪~”


    鼻青臉腫的向南看著老爺子很是悲憤,想懟不敢懟,孤獨?敢情這一天天在府內搞得雞飛狗跳的不是您?


    向北斜著眼瞄著身旁這位兄弟,深怕他又不知死活地說些什麽~


    “是~得空一定來~”陸離笑得如花般燦爛。這老爺子,待人很是溫和慈愛,她喜歡!


    跟老爺子道了別,陸離領著倆丫鬟上了馬車,這才悠悠往陸府趕去~


    車內,翠柳看著自家小姐無比崇拜,“小姐小姐!方才殿上您作詩的時候好威風呢!”


    “嗯,是麽~”陸離笑著看翠柳咋咋唿唿的模樣,心情很是愉悅。


    翠柳這丫頭,慣來就喜歡嘰嘰喳喳,倒是個活潑好動的~


    “小姐,從前你偶爾清醒的時候也會去書房,但從未見您作詩,奴婢還以為,還以為您不認字呢~”


    “嗬嗬,我那時候腦子糊塗,怕是原本會的也忘了~”


    大小姐不認字?怎麽可能……


    一個不認字的傻子,院中卻有各種詩樂古籍,房中藏有筆墨丹青!不認字?怕是隻有翠柳這丫頭才信了~


    一時間陸離又有些憂慮,翠柳這丫頭,不知該說她單純還是一根筋,這樣的性子,跟著她在陸府,也不知是福是禍~


    紅兒倒是更機敏沉穩,但有時太過安靜,靜的總讓她有種疏離之感,這樣的人,往往是最難看透的~


    “紅兒?怎麽不說話,有心事?”陸離下意識問道。


    “哦,沒,沒什麽”


    含糊其辭……果然是有心事?


    但見她目光躲閃,明顯是不願說,算了~


    既不想說,問了也沒用~倒是這馬車,一搖一晃的坐著怪難受,不平穩不說,還顛簸的厲害!


    奇怪,迴陸府,不該是走大街的麽?這卞霖城的大街,何時如此坎坷了?


    “翠柳,迴府走的是哪條道?”


    翠柳奇怪的看向陸離,“小姐,您忘啦!咱們來時走的是卞霖街,自然迴去也是這條路。”


    “那怎會如此顛簸?我記得來時馬車挺平穩的”這情況不對!陸離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這時,久未開口說話的紅兒擔憂地看著陸離,幾次欲言又止。


    “紅兒?”


    見她表情奇怪,陸離隱隱不安。


    紅兒雙手揪著袖子,手指泛白,幾經掙紮後,她慌張開口,“小,小姐,快,快跑!有人要害你!”


    一聽紅兒這話,陸離暗叫不好!


    翠柳聽得一急,忙掀開車簾往外看,入眼卻是一片荒蕪之地!


    “師傅!這是哪裏?相爺呢!”


    離宮之時二小姐和相爺的馬車就在前麵,現在怎的不見了?


    翠柳慌了,忙問向車夫。


    “哦,街上太擠,改道了~”車夫平靜迴道。


    顛簸不堪的石子路,車夫卻坐得四平八穩!


    不對!這不是來時的那個車夫!陸離一瞬間警鈴大作。


    馬車突的一停,眨眼功夫,車夫已然不見!


    待陸離幾人衝出馬車,後路已被人堵死!


    眼前的幾人黑衣,蒙麵,持刀。


    這是殺手!


    陸離額頭冒汗,萬萬沒想到,電視劇裏的場麵,今日被她碰上了!


    “你們要幹什麽!”陸離看著前方一字排開的五個黑衣人,眉頭皺得死緊。


    “哈哈!幹什麽?有人花錢買你的命!你說我們幹什麽?”


    為首的黑衣人眯著雙眼,手中長刀正對著陸離。


    “啊!小,小小小姐!怎怎怎麽辦!他們要殺人!”翠柳嚇得抖成了篩子!


    陸離忙拍了拍翠柳以示安撫,突然目光淩厲看向幾個黑衣人,“是誰雇的你們?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行兇殺人,還有沒有王法!”


    卻見黑衣人目露譏笑之色,“哼,將死之人話還挺多!兄弟們,上!早些解決了這女人,哥幾個喝酒去!”


    為首那人二話不說拔刀就衝向了陸離。


    “哼,解決我?”


    誰解決誰還不一定呢!陸離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她忽的一個淩空翻躍躲過一刀,反手捉住來人手腕果斷一扭,“哢嚓”一聲,那人拿刀的手應聲而斷,陸離輕蔑一笑,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還剩四個,繼續~”


    剩餘幾人麵麵相覷,“不是說是個傻子嗎?怎麽還會武功!”


    看著柔柔弱弱的,誰知道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一個!


    “這,還殺不殺?!”


    “管她呢!殺!一個女人能厲害到哪去?咱們人多!一起上!”


    幾名黑衣人一齊向她撲來,陸離閃身躲過,一名黑衣人趔趄著迴身又再次反撲。


    她身子迅疾一閃,右腿橫掃而出,直擊那人雙腿。


    隻聽撲通一聲,那人已雙膝跪地,不等他喘息之機,陸離又是一腳飛踹,正中那人胸腹。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他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哢嚓聲響。


    “還剩三個~”陸離自如地應對著,一邊還不忘記著數。


    身後的倆丫頭一開始戰戰兢兢,到現在呆的呆,傻的傻。


    “小姐會武功?!”紅兒滿臉的不可思議!


    “小姐的異能又多了?!”翠柳傻愣愣縮在一旁,全然忘了還有三個殺手正虎視眈眈盯著他們。


    剩餘幾個黑衣人見在陸離身上討不著好,主意便打到了倆丫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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