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就在你麵前,你可以說你的目的了”唐木陽不想說廢話。


    “不著急,咱們慢慢來”他拍手,身後幾個護衛把綺玉推入湖裏。


    綺玉並不會水,如果不是身上綁著繩子,怕是早就沉入到湖底。


    “你什麽意思?”


    唐木陽怒火滔天!


    “好,既然你追問,那咱們就把有些事情捯飭捯飭,那日在趙府,你壞了我計劃,這筆賬咱們是不是該好好算算……”


    他說罷,猛的鬆開手裏繩子,綺玉冬日穿的本來就厚,沾上水後,重力更是大,幾乎是馬上,她整個人就陷入了冰窟裏。


    “綺玉!”唐木陽驚聲叫道!


    “嘖嘖,唐姑娘也驚訝啊,我還以為姑娘天生性子清冷呢”看時間差不多,猛一提繩子,綺玉露出了水麵。


    “明人不說暗話,你既然引我到此,定然有要事,何必現在拿著一個丫頭在我麵前出氣,說,有什麽要求”


    “要求嘛,自然是會有的,不過,我不知道,姑娘是不是值得我來跟你商議”


    “唐木陽略懂相麵之術,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替你相麵”


    “相麵?”男人猶豫起來。


    開始遲疑起來,他是聽說過唐木陽得名聲的。


    至於她說的占卜,既然願意的話,那就占卜吧,趨利避害的東西,聽聽也不壞事。


    “說”


    唐木陽手背在身後,“單單是從麵相來看,你的兩條眉毛並不對稱,差異也比較大,這種眉形是兄弟宮,這麽一來,說明你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


    “對,我是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不過,單單這個就來打發我,怕是有些不妥”


    “自然,你的眉毛有些短粗,這從麵相上來看,這是兄弟不合的表現,而且,你的鼻頭處有點紅,這證明最近有些錢財有些流失”


    他神色稍帶嚴肅。


    她說的不錯,最近這些日子他缺失是損失了不小的一筆錢財,這些事隱秘的很,除了他自己,很少有人知道的。


    唐木陽繼續道,“別的我也不多說,幾日後你有一個小劫,雖然要不了你的命,但足以讓你半輩子修養不過來,要是方便的話,我們之間做個協議,如果不方便,那就當我所說的做罷”


    他臉上閃現遲疑之色。


    “你要是相信,我便說,如果不信的話,那這個丫頭的命,我無能為力,不過,我這丫頭也不會寂寞,因為再過不了多少日子,你肯定會去陪伴他的”


    或許唐木陽此時表情太過篤定。


    也或者是他真的隱約不安,斟酌了片刻,終究是點了點頭。


    “別讓我知道你騙了我,不然的話,我有數不盡的法子能弄死你們!”男人不想冒那麽大的風險,梗著脖子威脅。


    “那是自然,還勞煩閣下明日在飄香樓等著唐木陽相等”


    男人半信半疑將繩子鬆了,他帶著手下離去後,唐木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去,將那半截救命繩子攥在手裏。


    “綺玉,綺玉”她咬著牙將綺玉從那冰冷的湖水中拉了出來。


    綺玉渾身濕噠噠的從那水裏露出臉來,唐木陽看著她冷的上下頜直打哆嗦,急忙將身上的披風摘下,給她披上。


    可惜綺玉就算是快要沒知覺的時候,還記掛著她身子不好,“姑娘,這使不得,使……不得”


    “都這節骨眼上了”唐木陽將厚厚的披風裹上,“這個地方離清玉的寢宮不是太遠,你稍微忍耐些,我們到了就好了”


    在綺玉的不斷自責和唐木陽的不斷擔憂中,兩個人到了清玉的寢宮外。


    倒是清玉,剛剛聽下人說唐木陽來了,表情頓時就帶著些不耐煩了,怎麽可能是唐木陽來了,分明是剛出了宮。


    可是眼前這些小太監們又不敢誆騙她。


    清玉半信半疑的披上衣物讓人打開了落鎖的大門。


    “真的是你啊”清玉恍恍惚惚的看著一個姑娘扶著‘唐木陽’走了過來,月色本來就朦朧,加上綺玉穿著唐木陽的披風,清玉是第一眼就將人給認錯了。


    “哎呦,這身子怎麽這麽涼啊,來人,快去找太醫,快去備上熱水,唐木陽,唐木陽你可要給我撐住啊,唐木陽你不能有事啊!”


    “清玉,我在這呢”唐木陽此時焦躁煩悶的心思在看到清玉這麽癡呆後,奇異的好了幾分。


    清玉睜大了眼,疑惑的望著‘唐木陽’的身側,“唐木陽,原來你沒事啊,哎呦,可真是嚇死我了”


    “快讓下人去準備些熱水,還有,讓廚房準備些薑湯,太醫請了嗎?她在湖水裏呆的時間比較長,身子怕是受不住,還有,再屋子裏再添加幾個炭盆來”


    唐木陽一連說了許多,清玉沒多少聽到腦子裏的,直到唐木陽停了下來,她才佯裝威嚴的咳嗽一聲,“都還在這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按著姑娘說的去做?”


    “是”宮人四散而去。


    唐木陽重新迴到熱騰騰的屋子,清玉望著她都凍僵的手,心裏不可謂不心疼。


    “你不是和程徽都已經走了嗎,怎麽又突然迴來了,還落得這麽狼狽的地步!”


    唐木陽喝了口茶水,感覺到那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胃慢慢的滑入道食道內,這才舒服的像是迴到了人家。


    她將今天發生的來龍去脈跟她說了。


    清玉是個暴脾氣,當即心裏那股邪火就憋不住了,“太大膽了!這可是皇宮啊,這些人也不怕我告訴父皇,誅他們的九族!”


    “那你明個,真的是要去那飄香樓嗎?”


    清玉忐忑詢問。


    她點點頭,“永遠這麽躲著也不是辦法,既然沒了退路,那就迎著頭去解決,把這毒瘤去了,日後也能太平”


    綺玉在水裏泡了些時候,唐木陽不忍奔波,夜裏,並未迴唐府。


    …………


    臨近年關,皇帝仁慈,知道京城近郊曾受蝗災,顆粒無收,所以特意派人去送了幾車的糧食,前往近郊。


    唐木陽赴約的時候,不巧正碰到這些人。


    元寶好奇的打量著這些人步履匆匆的往前麵走去的樣子。


    跟自家小姐嘀咕了一聲這送糧隊伍英武後,小姐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


    馬車繞過東市,便到了飄香樓。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竟然遇到了程徽,他坐在樓裏,身前放著一壺酒,似乎是等待良久的模樣。


    唐木陽心一頓,程徽怎麽會在這處出現?


    見到他,她努力讓臉上露出自然的神色,“你怎麽會在這?”


    “來了?”程徽放下酒杯,示意她坐下,“比我想象的快多了”


    “坐下吧”唐木陽看了看二樓,笑著坐在他身側。


    “有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程徽給她倒了一杯茶後,示意她喝下,在她品茶的時候,不經意的詢問道。


    唐木陽仔細的打量著他的神色,有些揣測不到他此時的心思。


    不過,對方沒先透出來意,自然,她也不會先揭了那人的老底。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了許久,直到半個時辰後,他送了口氣,“好了,差不多到時辰了,帶你去看一個東西”


    程徽是順著方才唐木陽見到的押送糧草的車隊印記,過去的,直到她發現了一個趴在地上的屍首。


    單看那人的身形,唐木陽有些吃驚,“怎麽會……”


    他趴在曠野中,早就已經斷氣良久。


    是昨晚抓著綺玉,來威脅自己的男人。


    “現在呢,你還覺得沒話對我說嗎?”


    程徽聲音透著那麽一股冷意。


    唐木陽搖搖頭,“我……”


    昨晚唐木陽跟清玉說罷,清玉自然是不放心,然後派人找來了程徽,將今天唐木陽的事情跟程徽說了。


    所以才有他提前來這飄香樓。


    然後將這人處理了。


    “這人的死因,你打算如何圓說?”唐木陽抬頭,咬著唇道。


    “有什麽好說的,帶著隊伍,想來搶劫糧食,後來被憤怒的流民給殺了,這有什麽頭疼的”


    唐木陽暗暗道,怪不得她昨日見那男人應堂發黑,怪不得,怪不得會有此一劫啊。


    隻是,這人不是被自己親手誅殺,而是被程徽,天意,果然是天意啊。


    “啊!”就在這時候,唐木陽沒想到自己的身子突然騰空,驚慌失措之下,她低頭一看,原來是程徽將她帶到馬上!


    “程徽,你把我放下來,有話咱們好好的說”


    程徽卻絲毫沒聽到耳朵裏,夾緊了馬腹,帶著她一同往別處奔去!


    到了一處僻靜地方,才將她放下。


    就在唐木陽剛要開口的時候,他垂下腦袋來,雙唇緊緊的搜到她的嘴唇,狠狠的碾壓著,似乎是將心底的所有怒氣和不甘,都發泄在唐木陽的嘴唇上似得。


    程徽從來都沒這麽失態過。


    唐木陽一時間被嘴唇上兇狠的力道給分散了注意力,腦子裏亂亂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思考。


    剛想張嘴說話的時候,他的舌頭就像一隻滑溜溜的泥鰍一般,滑了進來。


    唐木陽嘴裏的所有空氣都被他給奪取了。


    唐木陽推搡著對方,倒不是不想要他碰她,而是因為程徽的力道太過霸道,唐木陽根本唿吸不上來!


    可是後來她發覺,自己這樣,對他來說,力氣根本不足為提。


    索性,也就由著他去了。


    良久,程徽感受到唐木陽的掙紮力度小了,這才放緩了力道,輕輕的吮吸著她的嘴唇。


    幹冷的空氣一下子衝入到胸腔裏。


    “瘋夠了?”唐木陽大口喘息著。


    “唐木陽,你長本事了,什麽事都要瞞著我是不是!”


    程徽說不出來心底是什麽滋味。


    為什麽唐木陽就不能完全的相信他,把他當做是依靠呢?


    望著因為缺少空氣,紅紅的臉頰,以及被他吮吸的紅腫的嘴唇,一時間,風景太美,他竟然忘記自己該說什麽!


    唐木陽很少有這種嫵媚的模樣,以至於程徽先前還是怒氣衝衝,現在看著她嬌媚的臉蛋,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樣的自己!


    真是窩囊!


    程徽發現自己馬上要毫無原則的原諒唐木陽, 冷哼一聲,騎上馬兒,駕著馬兒便要離去!


    唐木陽在原地站了許久,這才發現元寶跟著馬車匆匆而來,看著空曠之處的小姐,已經遠遠躺著的屍體,她驚慌失措,“小姐,小姐,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沒什麽”她頹然的搖搖頭。


    “大概,那個男人是不會原諒我了”


    …………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便是兩個月有餘,唐木陽跟程徽,自然也是僵持了兩月有餘的日子。


    直到今日,她的及笄禮。


    “蕭貴妃可曾來了?”唐青雲在不停的踱步。


    “老爺,還沒來呢,您稍微等等”今個三小姐的及笄禮,就連宮裏都驚動了,這會蕭貴妃竟然要來給三小姐當正賓呢。


    唐府一片喜慶祥和。


    元寶跟綺玉端著首飾衣服,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身後,“小姐,您該換衣裳了”


    自從小姐那日迴來後,就一直是鬱鬱寡歡的模樣,其中到底是出了什麽事,小姐也不說。


    隻是自那日後,程將軍來府上的日子少了。


    元寶話音剛落,門外丫頭吵吵鬧鬧的。


    綺玉跑出去看到底怎麽了,再迴來時,麵帶紅光,“是清玉公主跟蕭貴妃到了”


    唐青雲激動的望著眼前的排場,浩浩蕩蕩的丫頭婆子,每個人手裏都拖著精致的盤子,那盤子上麵的東西雖然被紅綢給蓋著,可是能從宮裏拿出來的,定然是價格不菲的。


    雖然知道三丫頭麵子不小,可是,能到這程度,還是讓人有些咋舌的。


    蕭貴妃匆匆幾步,將跪在地上的唐木陽扶起,“多禮了,今個能給唐姑娘當正賓,是我的福氣,大家該怎麽就怎麽,千萬別因為我來了而失了氣氛”


    “是是是”唐家諸人連連點頭。


    蕭貴妃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來人,被她視線掠過,眾人不由得被那氣度折服。


    清玉蹦蹦跳跳的上前,攬著唐木陽的胳膊,“這些都是父皇、太後還有宮裏的姐妹們送來的東西,是給你及笄禮的禮物”


    拍拍手,那管事媽媽看眾人目瞪口呆的模樣,與有榮焉的笑笑,當著眾人的麵掀開那紅綢,隨機又唱著將那禮品送到庫裏去。


    她每念到一個,人群裏就發出一聲倒抽冷氣聲,這姑娘的排場,都快抵得過金枝玉葉的及笄禮了。


    “木陽,您這是在看什麽呢?”清玉看她不停的往門外望去,不由好奇的詢問著。


    綺玉恍然,原來,是在等程將軍呢。


    不過,她沒聽到小廝們說將軍過來。


    “小姐,這個日子,程將軍來,不怎麽合適,怕是等客人都走了,他才會過來,姑娘您別心急”


    唐木陽望著鏡子裏臉頰泛紅的自己,心頭湧現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是自己太上心了?


    還是,他真的要放棄自己了?


    “時辰到了,姑娘咱們出去吧”


    被打扮好的唐木陽,身穿掐絲小襖,圖案繁瑣顏色鮮豔,一頭青絲整齊熨帖的披在身後,眉如遠黛,唇不點而紅。


    俏生生的站在那裏,足以讓人癡迷。


    她出落的越發好了。


    唐木陽被丫頭們簇擁著到了正廳,此時已經滿是賓客,她進來後,方才還高談闊論的眾人馬上禁聲,紛紛側目望著她體態優雅的步步走來。


    蕭貴妃欣慰的笑笑,從盤子裏拿出那把象牙梳子,仔細認真的給跪在蒲團上的唐木陽梳頭發。


    長長的青絲順滑不已,其實,女兒跟她說了唐木陽的身份,如果不是她,自己怕是不會有福氣再有小皇子,也不會有福氣能得到陛下如此盛寵。


    這一切,雖然這姑娘都沒說,但,自己是記在心上的。


    烏黑的秀發被挽成一個髻,就差要將那簪子插在上麵了,正廳外突然傳出一聲且慢。


    唐木陽隨著眾人的驚訝表情,一同扭到後麵,程徽麵上有些不自在,可是,還是跨入到正廳內,從懷裏掏出一個用手絹包裹著的東西。


    蕭貴妃望著那手絹的形狀,不難猜測那東西是何,可是看到程將軍這鮮為人知的一麵,還是起了想要逗弄他的心思。


    故露不解的模樣,“程將軍,您這是做何?”


    是啊,你這是做何?


    唐木陽一直緊繃的心,落迴了原地,她還真的以為,這個男人,要跟她一刀兩段,以後,再也沒瓜葛了。


    “這,這是我程家的祖傳東西,今日特贈給唐木陽……”


    程徽拿出那簪子後,蕭貴妃笑的和煦。


    她將本來準備好的簪子退下,讓出地方來,示意程徽給跪在蒲團上的唐木陽插好那個簪子。


    程徽當仁不讓的將他手裏的那簪子插在唐木陽腦袋上。


    漫長繁瑣的及笄禮算是完成了。


    唐木陽眉眼含著笑,程徽也站在人群裏,望著此時的她,目露出些許的溫情。


    唐木陽跟程徽的目光對視上,倆人似乎有諸多的話要說。


    卻不知從何說起。


    就在這時候,街上另一道吹吹打打的聲音飄了過來。


    “怎麽迴事?”程徽示意周墩出去查看一番。


    周墩很快迴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不少異族服飾的男人。


    唐木陽不解的站在門前,看著那一台台的賀禮,跟流水似得擺滿了院子。


    “這是……”唐青雲麵帶不解的詢問著這些為首的男人。


    那男人朝唐木陽拱手,“我們是奉昭雲國三皇子殿下的命令,特來為唐府三小姐送及笄禮,三皇子還說,今日有要事纏身,不能前來,還請姑娘見諒!”


    說罷,他拍拍手。


    眾人將箱子打開。


    瞬間,數不清的奇珍異寶,堆積在院子內。


    諸賓客無不瞠目結舌,就連蕭貴妃,也愣在了原地。


    “祝唐姑娘生辰吉祥,自從後百病不侵,祥樂安康!”眾男人高嗬一聲,又跟來時一般陣仗極大的離去。


    唐木陽這次真的是樂了,因為她感受到,身側男人麵容已經僵硬了。


    宋黎啊宋黎,你這又是何必呢!


    唐木陽的及笄禮,算是轟轟烈烈的完成了。


    隻是,賓客散盡後,程徽並未離去。


    他同方才不同,裹著一個大大的披風,要知道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天生的火爐,好像從來都不知道寒冷是何物的他,大冬天的隻穿一件單薄的衣衫就能出來。


    跟裹得像是個棉球似得唐木陽,那簡直是天壤之別。


    唐木陽隻是微微詫異他今日的反常,倒也沒太放在心上,既然他再來,又將家傳簪子送給了她,那這心意不言而喻。


    他都走到這一步,自己不妨再往前走一步。


    上前就要將手邊的暖爐塞到他手裏。


    程徽不自在的往後退了一步。


    估計是察覺到唐木陽臉色不好,程徽抿了抿嘴唇,上前伸出一隻手,將唐木陽的手伸到披風裏。


    她手剛伸進去,就摸到一團軟綿綿的感覺,措不及防下,她訝聲叫了出來。


    在他懷裏傳出另一聲微弱的‘喵~~’


    唐木陽猛地抬起頭,程徽知道瞞不過去,咳嗽一聲,將披風打開。


    匍匐在他手心和手腕上的通體雪白的小貓,被措不及防的冷風襲擊,可憐兮兮的又叫了一聲喵。


    字正腔圓,唐木陽大眼和它的大眼對視上,一人一貓頓時有些尷尬。


    程徽看唐木陽眼底沒露出嫌惡的神色,默默的鬆了口氣,急忙將燙手的山芋扔到她的懷裏,“既然你想要,那你就養著吧”


    唐木陽看他強忍著不適將東西塞到自己懷裏,不由輕笑,“這小玩意是從哪裏來的?”


    小貓不像是尋常家養的土貓後代,通體雪白,一對眼珠子都是藍色,就跟浩瀚的海水似得,比她手掌大不了多少,此時換了一個主人,也不驚慌,而是乖巧的低下腦袋,在她手心裏舔了舔。


    程徽這些日子焦灼的心,在看到唐木陽的笑容後,徹底被緩解了。


    兩個人都沒提起先前的事。


    “這小貓餓了嗎?怎麽一直舔著我的手?”唐木陽小心翼翼的摸摸它的腦袋,一臉好奇。


    那小貓估計也知曉唐木陽說的什麽意思,也不喵喵叫了,刷的抬起腦袋,雪白粉嫩的小耳朵動了動,定定看著她。


    “怕是餓了吧”程徽咳嗽一聲,目光移到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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