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陽隨手抽出佩刀。


    “唐木陽,你要做什麽?”程徽傷勢並未好利索,此時表情蒼白,眼裏的焦慮顯而易見。


    宋黎嬉皮笑臉跑到她身前,佯裝不經意般,“唐木陽,一刀解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有其他法子讓他更痛苦,來,你相信我,把刀子給我”


    宋黎此時是真的為她考慮的。


    自己好歹是三王子,就算是隨隨便便殺了一個人,大周的皇帝想必也不會太追究。


    但唐木陽就不一樣了,她所要顧忌的太多了。


    唐木陽似乎沒聽到耳朵裏,拿著刀一步步向他走去。


    宋黎跟著上前。


    程徽拉住了他。


    他的眸子盯著唐木陽,話卻是對宋黎說的,“你沒發現,唐木陽有些不正常?”


    宋黎怎麽可能沒發現?但是,他就算是發現了,也不能說。


    “不正常又如何?就算她想做更離譜的事,我都不會攔著她的!”


    “唐木陽!”程徽厲聲道,“你動手前,先仔細考慮清楚!”


    唐木陽挑眉,不怒反笑,“你放心,就算別人此時追究起來,我也不會泄露大將軍也在場的消息,這樣,別人追究不了你,也不會怪罪你沒保護好他們”


    程徽還是擋在她身邊。


    她嘴角掛著冷笑,拎著大刀,手腕一翻,一道血痕出現在手腕上。


    “唐木陽!”宋黎驚唿!


    程徽眼睛瞪大,似乎沒想到,她竟然會用傷害自己的法子,來逼迫自己!


    血滴答流個不停,眾人或驚訝或惶恐,無不驚恐的望著她手腕,


    唐木陽得意的笑了。


    她拿著那個大刀放在自己的頸部。


    挑眉又帶著挑釁的語氣道,“程將軍,你要不要還攔著我呢?這刀子這麽鋒利,我可真怕我這手一個不小心,就把脖子給劃開呢,對了,這刀子有多鋒利,你可是看清楚了吧?”


    她故意往前推了推大刀,纖細的脖頸,馬上多了一絲紅線。


    “瘋子,瘋子”張冉看她態度如此堅定,又怒又怕,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程徽終於知道,什麽是恐懼了。


    唐木陽的眸子有些模糊,可是無論是從臉上的表情還是從她手腕上的力道,都在告訴著他,她不是開玩笑的。


    “宋黎,我今天勢必要殺了他,可是,現在看,好像有些困難,殺不了他,我是要死的,你得幫我”


    宋黎幾乎是惶恐的看著她手中大刀,“你別衝動,我幫你,我求求你把大刀給拿下來,我腿軟”


    “這個怕是不行”唐木陽挑釁的望著程徽。


    此時此刻,在包廂裏看著街道一派繁華的小神算,揪掉花盆裏的一朵海棠花,放在鼻子邊仔細嗅了嗅,表情陶醉,“我倒真想看看,這程將軍這麽冷血,麵對愛人以死相逼,會是什麽表情?”


    五皇子攬著她的腰,“這有什麽好猜的”


    不論如何,唐木陽完成了任務都是要死的。


    她沒殺了人,可是混在那裏麵的人,會迅速的把這事給鬧大,宋黎和程徽跑不了。


    可是如果殺了人,那更好了,宋黎故意挑唆,程徽見死不救,為了女人徇私枉法。


    皇帝到底會怎麽做呢?


    唐木陽,你也不過如此嘛。


    …………


    程徽望著脖子鮮紅的血跡順著刀身流了下來,他的腳終於動了動,讓開了攔在那人身前的身子。


    唐木陽得意的笑了笑。


    放下了刀子,繞過程徽朝著那三人走著。


    刀尖滑在地上,和地麵擦出尖利的摩擦聲,她一步一步的走向男人。


    表情卻微微掙紮了起來。


    程徽發現了輕微的變動,焦急往前走。


    卻不料被宋黎給攔住了,他一把擋在他的身前,抽出腰部的軟劍,“程大將軍,真是對不住了,唐木陽想做什麽,我都會隨著她的心意的”


    “也包括助紂為虐?”程徽焦灼不已!


    “對!”宋黎毫不客氣的點頭。


    唐木陽走到暈倒的張冉身前,舉起了亮亮的大刀。


    她的表情距離掙紮起來,一隻手似乎迫不及待的往下壓,另一隻手則是有意識一般,在努力的製止著她。


    程徽找準時機,從地上撿起一個石頭,趁著宋黎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的砸到唐木陽的後頸上。


    幾乎在石頭砸過去的一瞬間。


    唐木陽狠狠的吐了一口黑血。


    “唐木陽!”宋黎驚懼的跑了過去。


    而擺在五皇子他們麵前的那個小草人,卻無故突然燃燒了起來。


    “你別動她!”宋黎將人抱起來,使勁晃動著她的身子,唐木陽還是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裏。


    “我真沒想到你會有這麽黑的心,朝著唐木陽下這麽狠的毒手!”宋黎看到那個石頭用那麽大的力道砸到唐木陽,所以才導致唐木陽吐血的。


    輕輕地給她擦拭著嘴角的黑色血跡,一把用刀隔開了他的胳膊,“你別碰她!”


    程徽心中無比焦躁,“宋黎,你就沒看出她今天的行為處處透著詭異?你把人給我”


    “哼,花言巧語,巧言令色!”他抱著人站起來,又看了看地上的那還清醒的兩個男人,“你們可看到了,今天你們能僥幸逃走,純屬僥幸”


    他狠狠的踢了一腳那個男人,“等他醒了告訴他,他的這條命,我要定了!讓他好好保護著這條命,等著!”


    “是是是”那兩個人眼看能逃過一命,自然是一個勁的點頭應允!


    嘴唇烏黑,麵容慘白如雪,如今唐木陽這般模樣,誰看到,都會嚇一跳的。


    她這模樣不能迴唐家,宋黎隻能先把她帶迴到自己臨時落腳的地方。


    程徽自然是緊張的跟著一道過來。


    他心中一直忐忑,當初唐木陽拿著大刀毫不客氣的往自個的手腕和頸邊揮去,那模樣不像是正常人能有的。


    更像是……中邪。


    周墩帶著太醫匆忙趕到。


    宋黎想到事關大局,忍著沒將人轟走,而是焦灼的望著太醫,  “勞煩您看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太醫不多推辭,坐了下來摸著她的脈搏,臉上表情或是驚訝,或是不惑,良久,他收迴了把脈的手。


    “如何?”眾人焦灼的開口。


    “很是奇怪”太醫朝著程徽拱手,“老夫學藝不精,這個姑娘的脈搏,很是詭異,粗粗的摸起來,隻是尋常的怒火燒心,但是隱約覺得,又有另一種感覺摻雜其中,難以捉摸”


    “那怎麽辦?太醫,您快給她開點藥啊”


    太醫明顯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眾人神色不快,他隻能暫時將話咽下。


    唐木陽接連喝了幾日的藥,本來看起來灰敗的臉色好了幾分,宋黎和程徽的表情也和緩了幾分,誰知道就在三日後,丫頭強硬的灌了藥下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全數吐了出來。


    情況越發的惡化起來。


    原本還能吞咽下去些東西,現在一點都吞不下去了。


    消瘦的身子越發的瘦弱。


    滴水未進,就算再強壯的身子都不可能撐得下去,更何況是唐木陽這麽瘦弱的身軀了。


    眾人越發的驚懼下,程徽想到靜虛道人了。


    快馬加鞭的跑到那去處,也是唐木陽命不該絕,竟然碰到了那人在道觀內。


    程徽將人匆忙的請了過去。


    “道人,唐木陽她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好端端的一個人,說是這樣,就成了這副模樣?”


    宋黎焦頭爛額的詢問道。


    “對方好毒的心思!”靜虛道人放下她的手腕後,歎口氣道。


    “怎麽迴事?”程徽聲音沙啞詢問。


    “她這是中了蠱蟲,這東西邪門的很,我已經多年沒見過了。”


    靜虛道人歎口氣,“她是不是先前有些反常?”


    “是啊,性子有點變了,以前她喜怒不會表現在臉上,但是那幾日,她脾氣特別暴躁”宋黎知道這會不能避諱靜虛道人,所以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兒的告訴了他。


    “果然如此,看來,她這是情況不妙”


    “你直接說,怎麽能救治,需要用什麽藥物,就算再難得的,我都會尋迴來給她的!”宋黎信誓旦旦。


    靜虛道人搖頭,“事情不是那麽簡單,對方先是營造一些假象,再布局,讓人知道以為唐木陽真的隻是怒火燒心,然後讓大夫開藥,其實不知道,越是這種藥,越是滋潤了她體內的蠱蟲,所以說,真正害的她的人,是你們啊”


    “怎麽就是我們害的了,這吃的喝的,可都是太醫叮囑過的,我們沒人動手腳的……”男人似乎是接受不了,語氣難掩錯愕。


    靜虛道人甩一下浮塵,“事出有因,不是你們的錯失”


    “補救的法子是什麽?”一直站在黑暗裏的程徽冷聲道。


    屋子靜謐一片,注意到眾人目光都打量著自己,靜虛道人頹然的搖頭,“她現在這種情況,幾乎是油盡燈枯,先前幾日或許還有些希望,可是現在……”


    “那去找小神算!”程徽咬牙道。


    他一項同那個女人不和,可是,如今的情勢超過他想象的範圍,而看那模樣,隻有她能救人,所以,無論對方會提出這麽難以接受的條件,他都會應允,隻要能換迴唐木陽的命。


    “不行”靜虛道人是知道唐木陽身份的。


    夜深人靜,屋子豆大的火苗不停的閃爍著,沒人知曉此時唐木陽此事的處境是什麽,她隻是覺得,身上忽冷忽熱,冷的時候似是帶著寒冰,熱的時候卻似乎是能把人的身上所有的水分都給蒸發了。


    周圍人說的什麽,她也能聽的進去,隻是沒有力氣迴答罷了。


    屋子裏的人都散了。


    靜虛道人一人在屋子內,片刻,房門響了,程徽跨步進了屋子,看到是他進來,靜虛道人臉上有過一抹欣慰,“不是迴府去了?怎麽又迴來了?”


    “道人方才的眼神,不是提醒晚輩還有話要說嗎?”


    “孺子可教”靜虛道人的目光帶著讚許。


    “是救人的法子?”看的出來他是帶著激動,所以語調中帶著些許不同以往的急促。


    對方又不吭聲了。


    程徽平緩了語氣,“我知曉道人肯定是有法子,加上現在您表情猶豫,肯定是帶著為難,這次唐木陽雖然不是因為我而成了這副模樣,可是還是因為我沒能保護好她,就算是一命換一命,晚輩都不會有任何遲疑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靜虛道人目光灼灼,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自然是真的”


    “好,明人不說暗話,要我說,需要你的心頭血,你會不會給我?”


    心頭血?他的眉頭一皺,可是等目光投到睡得平穩的唐木陽,頓時舒緩了眉頭。


    “你拿去就是了”


    他坐在床榻邊上,仔細的打量著削瘦的唐木陽,他已經許久沒這麽仔細的看過她了。


    指腹滑在她的臉上,她的眉眼,輪廓。


    靜虛道人見此,歎口氣道,“你是真的想通了?不會後悔?”


    “勞煩道人您了”


    靜虛道人眼眸劃過一抹讚許,其實他說的一命換一命,雖然有些誇大的成分,但危險的成分還是很高的,心頭血是人血液流通的主脈,稍有差池,定然不得善終。


    當初唐木陽在求雨的時候故意說要那人的心頭血,其實也就是要對方的命。


    這次的蠱毒下的蹊蹺,不過,程徽常年征戰,身上本就帶著常人沒有的煞氣,最是合適去除那些陰毒的東西。


    而且,取血之人,必須是心甘情願的,但凡有一點的不情願,麵對的可能也是雙雙斃命。


    “開始吧”程徽目光一直放在唐木陽身上,語氣堅定道。


    靜虛道人歎口氣,從袖子掏出一個符咒,扔上了半空,伸手一揮,那原本還飄蕩的字符,此時卻已經從底部開始燃燒,等那東西快要燒盡之際,他袖子一揮,卻是拿著杯盞全部接了過來。


    程徽接過他遞來的杯子,杯子裏已經是燃燒均勻的黑色末狀東西。


    靜虛道人歎口氣,背過身子,“多一寸不行,少一寸同樣也不行,其中尺度,將軍自己衡量就是”


    程徽掏出匕首,毫不遲疑的插在胸口。


    鮮紅的血跡順著刀刃流了下來,程徽用茶杯接住,血液的流逝帶走了他的精力,雖然眼前已經一陣陣的發暈,可是他還是強忍著把眩暈感和巨大的痛楚,把已經接了血液的杯子送到他手裏。


    “快些去包紮包紮”靜虛道人心中暗念癡兒癡兒,語氣也和緩起來,“去找大夫來看看吧”


    程徽搖頭,“道人還是先忙救唐木陽,我這點傷,確實是算不得什麽”


    暗自嘀咕一聲,知道也拗不過他的急性子,靜虛道人轉身,拿著手裏的東西,小心翼翼的坐下,拿著刀子分別在她四肢迅速的劃了幾刀。


    細細的小小的血珠從手腕,腳腕流出。


    隨之把程徽血跡的東西,點到她的傷口處。


    程徽強忍著一陣陣的眩暈,等著失態發展,隻是不到半刻鍾的時候,那血液裏就冒出一個小小的白色蠕動的東西!


    程徽作勢上前,被靜虛道人製止,他神色緊張地望著那個蟲子,“別輕舉妄動,這玩意聰明著呢,要是沉不住氣驚擾了它,咱們就前功盡棄了”


    靜虛道人目光緊緊盯著唐木陽的手腕,直到那小東西忍受不住煎熬的翻著身的時候,迅速的拿起銀針將那東西挑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在地上,那白色的小東西猙獰著翻滾著身子。


    最後被他一腳給踩扁了。


    程徽鬆了口氣,“這就沒生命危險了吧?”


    “沒有?”靜虛道人搖頭,似乎他方才說的事是多麽的滑稽可笑,“隻是把開胃的菜端出來了,還有重頭戲沒唱呢”


    說罷,他端著那碗攙著程徽血液的東西,強迫的要喂給唐木陽。


    或許是血腥味道刺鼻,又或者是她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所以唐木陽一直緊閉著嘴,如何都不張開嘴巴。


    “還是我來吧”程徽接過了他手裏的東西,踉蹌著往床榻的方向。


    他走過的地方,滿是鮮血流淌過的痕跡。


    靜虛道人歎息一聲,自己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東西喂給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張嘴。


    程徽捏開她的嘴巴,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強迫的逼著她聽到,“乖乖的喝,你不能死”


    迷障中的唐木陽似乎又一次聽到了那個霸道的聲音,當時他拿著一把長矛指在自己身前,“說,你到底是誰?”


    這次的聲音還是那麽的強勢霸道,但隱約卻帶著些許的深情惶恐。


    不知為何,她的心底愉悅越來越盛。


    程徽看那血紅的痕跡流往白皙纖細的脖頸內,眼眶充血,伸出兩個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灌了下去。


    “咳咳”雖然還沒意識,但是這種生理反應還是有的。


    再後來,是一道溫熱的唇貼了上去……


    飄飄忽忽,不知道時間過了幾許,漸漸地,周圍的聲音越發的清晰起來。


    終於,等她牟足了力道睜開眼後,被刺目的陽光射的生疼,暫時閉上了眼。


    再次醒來,雖虛弱,可是眼神清亮。


    她環視了一下周圍,卻沒看到昏迷之中時常出現的那道聲音。


    “程徽呢?”唐木陽的聲音還帶著沙啞。


    “你問他作甚,早在你還沒好的時候,就走了”宋黎順勢坐在她身後,將人半攬到懷裏。


    宋黎順手拿起案子上的藥,舀起了一勺,小心翼翼的喂到她嘴裏。


    唐木陽聞著那刺鼻的味道,強忍著點了點頭。


    宋黎這才透出笑意,“你剛好,不宜太費心思,別提他了,養好自個精神才最好”


    唐木陽臉頰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並且做好了處理。


    見他不想多說,唐木陽也沒繼續追問,隻是想到睡夢之際,那道擔憂的,熟悉的聲音。


    心中一動。抬頭,對上宋黎關切的視線,壓下了眼底的疑惑,笑著附和。


    一連幾日的臥床,滴水不進,此次大好,更是珍惜來之不易的健康。


    幾日後,太子妃生產。


    一產兩胎,而且還是龍鳳胎,龍鳳呈祥,皇帝大喜,當即賜了數不盡的珍寶到太子府。


    此時,還是原先的那個雅間,五皇子臉上是和往日不符的焦灼,他幾乎是以質問的口氣質問著對麵那個,看似和她一點都沒關係的女人,“你不是說這次保準萬無一失?”


    小神算此時旁若無人的整理著自個的指甲,“你著急什麽,不就是一個小姑娘家?這次沒收拾的了,下次再收拾就成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下次收拾?這從我們這麽打草驚蛇,她又不是傻的,肯定會防備的,你太令我失望了!”五皇子氣勢洶洶道。


    沒人看到,女人手裏的動作微微停頓,嘴角掛著諷刺的弧度,隻是很快,那摸弧度就消散了下去。


    “五皇子要是等不及的話,可以自行行動,何必非要和我這個沒本事的人捆綁在一起?”


    五皇子能走到這一步,定然不是尋常人物,聽到話語裏麵的不耐煩和煩躁,隻能深吸口氣,壓下心底的浮躁,和善道,“我也是突然情急,小神算您別介意,我不是在懷疑你的占卜術”


    女人知道這是給了自己台階,也不捏捏,“五皇子不用焦急,這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就隻是相差兩歲,他就當了太子,不就仗著是從皇後肚皮裏出來的,處處彰顯高人一等的跋扈!


    現在突然又上了兒子女兒,往後他的地位肯定水漲船高,我如何能追趕的上!”


    五皇子這是第一次在人前表露自己的情緒。


    等發過脾氣後,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疾步到門外,發現沒人後,這才鬆了口氣。


    “太子不足為懼,隻要把他的左膀右臂給去處了啊……”女人仿佛不經意的聲音飄來。


    “對,你說的對”五皇子沒了最開始的驚慌,指尖敲擊在桌子上沉思著一些事情,良久後起身,“小神算,本王走了,等有要事的話,讓下人去通知我吧”


    小神算點點頭,目送他離去。


    屋子隻剩她一個人,她嘴角得體的笑頓時消散。


    望著桌子上燒成灰燼的小草人,“我還是小看了你,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玩起來,才算是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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