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陽迴家,待遇同往日不一樣,唐青雲和韓氏從庫裏挑出不少好東西,流水似得送到她的屋子。


    隨即就是太後,帝後和一些貴妃寵妃送來的珍惜補品,清玉公主這次也沒小氣,把及笄那日祖母送到宮裏的千年老參都給她送來補身子了。


    這功夫,元寶小跑進來,臉上洋溢著喜色,“小姐,小姐,程將軍來了,在前廳坐著呢,大將軍麾下的那個副將,長得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叫什麽的人,要我把這靈芝給小姐送過來呢”


    綺玉上前捧住那靈芝,看了看小姐還是一副沒反應的模樣,“靈芝這麽大有些年頭了”


    “誰說不是呢,這可是好東西,要不是咱們姑娘,這大將軍還舍不得把這等好東西送來呢”


    元寶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直到一本書砸到她的腳下,這人才緊張的捂著嘴。


    綺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兩個丫頭相互推搡著彼此走了。


    屋子裏就她一個人,唐木陽這才放下手裏的書,輕輕的鬆了口氣。


    窗子一動,唐木陽投去視線,隨即又是輕輕的一道石子的響聲。


    打開窗子,某男人站在她窗子外的桂花樹上,靜虛徐來,微風吹著他的衣角張揚開來。


    如墨的發絲被束縛在黑色的發帶下,越發趁著他麵容英挺,尤其是聽到窗子響聲後抬頭望來,黑眸微微眯起。


    “你不是在前廳陪父親說話?”唐木陽沒了客套,雙手倚在窗前,饒有趣味的發問。


    “前廳太過無聊,正巧唐大人有公務纏身,所以讓下人帶我遊賞,而唐姑娘的院子,竟然比別處的風景更好”


    唐木陽聽的他冠冕堂皇的話,笑彎了嘴角。


    程徽能走到她這,看來是他那個爹一手安排的,把一個借口推給了他,讓他公明正大的進自個的院子罷了。


    兩個人各有心思,誰都沒主動先開口說話,唐木陽低著頭不知在沉思什麽,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眼前一晃,他就進了屋子,“你身子還沒好,吹風幹什麽!”


    程徽看著她蒼白的臉,粗黑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唐木陽這次中毒,箭本身帶來的傷害並不大,傷害最嚴重的是那帶著的毒物!天氣已經返暖,丫頭們都換上春衫了,她還是披著厚厚的狐裘。


    唐木陽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程徽隻看著他不停的咳嗽,心底不知為何感同身受的一般疼痛。


    “我昨天碰到靜虛道人了”程徽突然說了一句這個。


    唐木陽端起窗戶邊上先前放涼的茶,端起來作勢要抿一嘴,程徽卻從窗戶外麵伸出大掌,一把將她的茶杯搶過。


    給她重新倒了一杯熱茶,放她手裏。


    喝了一口水,隨即把杯子放下去。


    唐木陽纖細白嫩的手掌從袖子伸出,徑直放到他的手掌上,冰冷的觸感,冰涼柔滑的指腹在他手掌劃過。


    程徽微怔,那人就開口了,“你手掌這麽的多的繭子和刀疤,以前很疼吧?”


    她以前和程徽沒交集,關於他的事跡,多多少少還是聽說過的,小小年紀父母雙亡,沒了程家庇護,他過的磕磕絆絆,無比艱辛。


    而史書上關於他的記載隻有寥寥幾筆,可是誰知道那幾筆背後到底是什麽兇悍的過往?


    程徽受不住手心的癢意,急忙要把手給伸迴來,唐木陽卻不給他機會,原本就隻是單手貼在他手掌上,現在卻成了手掌交叉,纖細的手指和她黝黑粗大的手掌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這次就算是想掙脫,都掙脫不開了。


    程徽想要抽出手,卻在她緊繃的不讓咳嗽聲露出來的僵持下敗下陣來。


    “唐府這麽大程將軍肯定還沒看全吧,要是不嫌棄的話,唐木陽帶著你去看看周圍景致?”


    “好”程徽望著兩個人緊握的手掌,坦然的握的更緊。


    出門的時候,程徽還將唐木陽的披風攏緊些,將披風上帽子戴在她頭上,“天氣暖和,不用的……”唐木陽掙紮。


    “不行!”程徽手臂微微用力,唐木陽頓時老實了。


    唐家景觀最別致的就是花園那了,或許是沾染了文人騷客的情懷,這處景致耗費的精神最多,錢財也不少,以假亂真的假山,飛流的瀑布之水,數不清的奇花異草,任憑誰看到都會誇讚一聲好去處!


    也就是在兩人肩並肩前行的時候,假山處突然走出一個女影,腳步匆匆的往兩個人的方向走來。


    唐木陽未見其人,隻覺得一陣香風迎麵撲來,不由自主的打個噴嚏!嘴角也掛起了諷刺的笑……


    唐初韻像一個花枝招展的蝴蝶一樣翩翩飛來,翠藍金枝綠葉百花曳地裙外裹著白色煙籠梅花百水罩衣,袖口上的花紋繁瑣交錯著。


    金枝綠色襯得她膚色極為白皙,配上一頭青絲盡數用一支蓮花簪挽起,通體碧綠,一看就不是凡物,那蓮花簪上垂下幾縷流蘇,隨著她輕輕一動,竟然像欲要展翅飛翔的蝴蝶一般!


    尤其是此時她腰間真的隻用一個淺綠色的腰帶係住裙身,腰肢柔軟,盈盈不堪一握,就連她這個同樣身為女的唐木陽,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時的她了。


    很沒,很飄逸,隻是,在這種天氣裏,穿的這麽薄,有些,怪誕罷了。


    唐木陽此時還裹著厚厚的狐裘,和對麵的她一比,還真不像是同一個月份的人。


    此時她低著頭往前走,卻像沒看到兩個人一般,徑直朝兩人過來。


    唐木陽冷眼看著一切。


    唐木陽都發現了唐初韻,沒道理程徽沒發現,更不要說此時這麽濃重的香粉味道,他幾乎是在唐初韻撞上之際就側過了身子。


    唐初韻沒想到這麽好的英雄救美的機會,竟然被程徽這麽不當迴事的給躲閃開了!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在自己撞了他的時候,嬌唿一聲,然後轉著圈的摔倒,然後一頭青絲飛舞的披散下來,吹拂在男人的臉上脖子上。


    然後,雙目相對,彼此傾心,戲文上都是這麽說的,可是,為何就突然變了方向?


    程徽這麽一讓,唐初韻沒了支撐,一下子撲倒在地,更狼狽的是,當時她為了營造發絲飛揚的景象,故意把頭發梳的鬆了些,此時摔倒在地,那本就搖搖欲墜的發簪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她一頭青絲毫無目的的亂吹著。


    唐木陽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不是二姐姐嗎?怎麽這麽巧,竟然會在花園裏遇到”


    唐初韻深吸一口氣,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聲音中帶著委屈柔弱。


    “三妹妹不知,祖母這些日子夜裏頭疼,我是為了伺疾,這才匆匆趕去,情急之下,衝撞了程將軍,真是對不住了”


    唐木陽似有所悟,“哦,原來是這樣,二姐的這份‘孝’心真是讓人動容啊”


    要是往常的話,唐初韻戰鬥力這麽強,肯定早就和唐木陽開始爭鬥起來,可是如今,她卻像是一個受盡了委屈一般,眼眸含著淚


    “妹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在懷疑姐姐的話?我知道這些日子都是你在為祖母侍疾,不喜歡讓我們這些庶女來這爭寵,可是往日姐姐都是避著你的,現在實在是事出有因,等祖母好了,姐姐保準不在祖母身前和你爭寵,好不好?”


    一程話被她說的肝腸寸斷,裏裏外外的意思是她爭寵,故意抹黑她,而且也再三提點著程徽,唐木陽她自己到底是個心計多麽深沉的女子,兩麵三刀,黑心黑肺!


    “說完了?”唐木陽像是被蚊子盯了一般,不疼不癢的,等她控訴完之後,轉過身子,“我們還有事,二姐姐你就快去伺候祖母吧”


    她一走,程徽自然不可能在原地跟唐初韻在一起呆著。


    唐初韻望著漸行漸遠的兩個人,眸子劃過一抹痛苦,以及烈烈怒意的火光。


    唐木陽陪著程徽說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兩個人竟忍不住同時笑出了聲,這還是唐初韻第一次聽他笑聲,穩重幽沉的聲音如同暮鼓晨鍾,讓人心神蕩漾。


    傍晚的時候唐木陽隱約有些發熱,這是解毒後帶來的後遺症,是解藥融合的必然過程,程徽本來是想走的,可是下人突然來報備說是三小姐身子不大舒服了,他的腳步就停頓了下來。


    周墩豈能不知道將軍此時的不舍?


    開口道,“今晚還得值夜,真是不得安生,那些禁衛軍要是稍微能頂些事,也用不著我們操勞了”


    唐青雲眉心一動。


    周墩身邊一親信附和,“說的也是,咱們將軍府承蒙皇恩,本該能者多勞,可惜最近府裏的廚娘迴家省親,隻讓她那個做馬夫的丈夫來掌勺,可惜了咱們每天勞累無比,迴府還吃不上一頓熱乎飯”


    唐青雲聞弦知雅意,頓時拍了一下自個腦袋,“看我這記性,前些日子陛下要我整理的卷宗,我都整理好了,也沒來得及跟陛下送過去,隻怕得勞煩程將軍稍等一會,等老夫整理好了,再一並送到宮裏,這期間,將軍就委屈在下官府裏吃了晚飯再走吧”


    那兩個小哥你來我往說這麽多,不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留下來?


    “這,這會不會太麻煩了?”周墩得了便宜還賣乖,皺著眉,似乎在請示程徽,表情好像還挺像那麽迴事的。


    “不麻煩不麻煩,家常便飯,諸位小將不嫌棄就好”說罷,他急匆匆的去交代管家準備飯了。


    程徽那點小心思他比誰都清楚,這會留給他時間,這才是最好的。


    果然,唐青雲前腳一走,程徽後腳就往唐木陽的院子裏去。


    就在這時候,一個丫頭匆匆跑來,看到程徽後,大聲道,“將軍,將軍,我們小姐讓奴婢把這個給您送過來”


    程徽隱約察覺到身後兩個下屬再偷笑,沒立刻當著麵拆開,而是攥到了手心內,“你家小姐還說了些什麽”


    丫頭眼珠子轉轉,“我家,我家小姐還說……”


    “你家小姐說了什麽?”程徽駐足聆聽,卻怎麽也聽不到那丫頭的迴答。


    穿著二等丫頭裝扮的姑娘臉蛋紅了又紅,互相搓著雙手,好像極其難以說出口一般,礙於大將軍此時的威嚴,半晌才吞吞吐吐出一句話來,“小姐說的話,奴婢不敢說,還是將軍您親自去聽一番才好”


    程徽歎口氣,那個人一項膽子大,又不顧及男女大妨,肯定是說了什麽讓人難以啟齒的話,他本不想過去,但是想到那些人先前所說她身子不舒服,還是過去看看為好。


    “帶我過去”


    那丫頭猛地抬頭,連連點頭“好的,奴婢這就帶著您過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院子裏,銀色的光輝灑在院子,丫頭悄悄扭頭看著男人偉岸的身子,不由的臉紅,走到一件屋子後,她停了下來,“我們小姐說,她就在這裏麵等著您”


    “怎麽會是在這個地方?”


    從丫頭帶著他過來的時候,他就有所警覺,這地方這麽荒涼,為何會選在這種地方?


    不過,唐木陽一項無法無天慣了,怕是知道夜裏和他相見有礙風化,所以才約到這地方來的。


    “小姐的意思,奴婢也不敢多過問,程將軍,沒事的話奴婢就先退下了”


    程徽點點頭。


    他看著黑乎乎的屋內,不知為何,心底總覺得有些違和。


    “吱呀”輕輕一推,門被人打開,屋子漆黑一片,根本不像是有人的模樣,可是他剛跨進房門,輕輕的摩擦聲就響了起來,接著,一小簇火苗從黑夜中迸發。


    程徽抬頭,一具年輕的,豐滿的,光滑的裸~露身軀,赫然出現在眼前!


    程徽下意識的往後一轉,聲音中帶著怒氣,“唐木陽,你這是做什麽”!


    他想了無數種唐木陽叫他過來的可能,可是怎麽也沒想到,迎接他的會是這樣的一幕!


    輕輕的淡不可聞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接著一雙玉臂伸到攔住了他的腰身,女子依戀的把臉放到他身後。


    “唐木陽!”程徽眉頭皺的更狠,伸手力道之大的將人給掰開,往後扭轉的身子也停了,他此時要是轉過去,豈不是把人的身子看了個幹幹淨淨?


    …………


    “小姐,就在這了,程將軍說在裏麵等你良久了”小丫頭恭敬的帶人走到門外,彎彎身子示意她進去。


    “你辛苦了”唐木陽點頭示意自己清楚了,揮手讓她下去,小丫頭腳步匆匆出去,她沒程徽那麽天真,一個自個府裏的丫頭來跟她報信說是程徽在少有人煙的地方等著自己。


    她怎麽能相信?程徽雷厲風行,從來都是有事直接闖到她屋子裏的,不過,她沒選擇揭穿,將計就計的跟著這人過來,他們處心積慮的把她引過來,肯定就是想要她看點什麽。


    總不至於這麽大的膽子,直接在唐家對她動手。


    隻是,還沒推開門,就聽到裏麵一聲巨響,手剛碰到門上,那木門就被人迎麵打開。


    唐木陽和程徽對了個正著。


    “你還真的在這?”唐木陽口氣有些驚訝,不過她馬上意識到程徽身後肯定還會有人,果然,剛扭頭,程徽就伸出手來捂住她的眼睛,“那東西太髒,你別看”


    可惜,已經晚了,唐木陽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


    她的二姐,在白天花園公然勾~引不知足就罷了,竟然還敢晚上私約程徽,還敢這麽不知廉恥的脫光了等著他!


    不過,雖然不齒這人的行為,但唐木陽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身材曼妙,一個十五的姑娘能發育到如此程度,已經很是了不得了,小腹平坦,皮膚緊致,尤其是胸前高聳,格外挺拔,身材勻稱,四肢修長,單單從這身材來看,已經能算的上是極品了。


    隻是她此時有些狼狽,整個人倒在倒了的八仙桌上,連帶著那些碎片茶水一股腦的全部撒在了她的身上!


    “那不是我二姐嗎”唐木陽推開他的手,搖搖頭道,“二姐,你怎麽會和程將軍在一處?”


    那口氣,那表情,好像她是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唐初韻聽她這麽一問,頓時擦去了眼淚,“妹妹,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今個我突然收到一個字條,說是邀我來這,我迷迷糊糊過來了,誰知道會,會被人剝了,剝了衣服……”


    她這話說的非常巧妙,隻是說是被人剝了衣服,卻也沒說到底是誰做的,隻是說有人給了她字條,又被人剝~光了衣服,模棱兩可,沒提及程徽,卻句句影射著他。


    如果唐木陽是那些尋常女子,此時肯定早就誤會了兩人,並且憤然離去了。


    “哦,是這樣嗎?”唐木陽感受著旁邊擔憂的視線飄來,頓時挑眉問道,程徽麵無表情,但卻一臉嫌棄。


    “那就可惜了”唐木陽搖搖頭道,“姐姐芳華正茂,突然被歹人糟蹋了身子!要是父親知道了,不知道該多麽……也罷也罷,好歹是父女一場,父親肯定不會把家醜外揚……”


    唐初韻激動身子顫抖,她精心籌劃的,就是為了此時的這一刻。


    讓程徽撞到自己,再讓唐木陽看到這一切,雖然手段拙劣了些,但好歹能達成自己心願,能嫁到將軍府,此時受到的一些屈辱,這又算的了什麽。


    “妹妹,你的意思是……”她迫不及待的口氣,像是想要親口說出那個答案。


    “我的意思簡單的很,出了這等敗壞門風的事,姐姐幹脆自己識趣些主動去家廟,也省的父親為你操心,咱們唐家剩下的那幾個姐妹名聲才能保全,二姐,你說我說的可對?”


    “你,你好惡毒的心!”唐初韻的表情飛速變化,原先的柔情似水現在已經成了滿目猙獰,“我清清白白的姑娘,怎麽就敗壞門風了,怎麽就得入家廟了!”


    “清清白白?你敢指著天發誓嗎?你先前說了,自己是被歹人帶到這的,也是被他給剝~光了衣服,這不是清白已經失去了?還是說……”唐木陽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程徽才是那個歹人?”


    唐初韻自然沒膽子說程徽是賊。


    她還沒那麽大的膽子敢誣陷到程徽身上,隻是,第一次她有些後悔方才的說辭了。


    而且,唐木陽表現的太讓人吃驚了,以往要是發生這種情況了,她不是該早就請父親主持公道了?那時候,她當著父親的麵,就能訴說自己的委屈了,生米煮成熟飯,唐木陽再不願意也沒法子。


    但是,偏偏計劃的這麽好的事情,不斷的發生變故,先是程徽無視自己的美人計,接著就是唐木陽言辭犀利的挑出她話語裏的矛盾之處,造就了此事她上不能上,下不能下來的悲慘格局。


    “唐木陽,我們到底是姐妹一場,你難道就非要逼我到絕境嗎?”


    “姐姐這頂帽子扣得太大,妹妹理解不了,怎麽就是我把你逼到這種境地了?”


    “程將軍進來的時候知道,那時候屋子一片漆黑,那些賊人肯定沒看清我的身子,隻是程將軍後來進來,我才點亮了油燈,也才發現程將君闖了進來,到如今,隻有程將軍看了我的身子,是,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非常不公平,可是,我們是親姐妹啊,你能看著姐姐落這麽一個下場?”


    “所以呢,你到底想要如何?”唐木陽不耐煩和她繼續打哈哈,開門見山道。


    “姐姐知道自己身子卑微,難登大雅之堂,還望妹妹憐憫,我願意沒名分的進到將軍府,做將軍身後的默默無聞的人,等妹妹你風光的入了府裏,咱們姐妹共同侍候將軍,效仿娥皇女英,豈不是一段佳話?”


    “哦……”唐木陽意味深長的長抒了口氣,“原來姐姐是這個意思”


    她自顧自的篤定說罷,轉頭望著麵容漆黑的程徽,“將軍,你也聽到了我姐姐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也表個態吧”


    程徽沒任何的猶豫,“癡人說夢!”


    “將軍!”唐初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句話都被她說的肝腸寸斷。


    程徽雖然沒扭過身子,但是語氣難掩惡心,“將軍府廟小,撐不下唐二姑娘這麽大的一尊大佛,我這輩子除了唐木陽不會再讓任何一個女子進府,你死了這條心吧”


    程徽似乎是在對唐初韻說,又像是在對唐木陽這麽承諾的,唐木陽心中不免覺得好笑,他這語氣,似乎是在生氣?、


    也對,被這麽難纏的人給磨上,不生氣才怪呢。


    “這你也聽到了,妹妹是無能為力了”


    “說那麽多做什麽,走!”程徽不等唐木陽說完,拉著她的手轉身往門外去。


    “哦對了”唐木陽走到門外邊,示意程徽停下腳步,轉身細心道,“天氣雖然已經迴暖,夜裏可不比白天,姐姐沒穿衣服,可別被風給吹了”


    就在兩個人走出門後,屋子發出驚天動地的哭泣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醉風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胡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胡賴並收藏醉風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