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麵考試通過的情況下,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飛拆。


    我心裏默念道:可不要再給我排大魔王chonghun了。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次又是一個新人,表上寫著“luc”。照片上可以看出,他一頭黃發,帶著笑容,留著較長的胡須,一雙眼睛卻格外有神。誰知,這教員竟是自己之後打交道最多的的一位。


    一副慵懶的樣子,有些沒有睡醒的感覺,luc走進玻璃門,放下耳機包來到電腦桌旁。他似乎已經認出了我就是今天和他拆的學生。我昨天又在之前的微信群裏問到這個教員的性格以及難度如何。得到學長們的迴複是送照天使。“難道我轉運了?”我不禁心生竊喜,但還是持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待到第二天。


    和口拆的eric一樣,並沒有什麽深情。一路無話,就看著我做著一個個動作。每到下一個機動前,就告訴我一聲。每個動作說完,都能得到他的“good.”


    終於到了著陸。


    每一次都是最難的項目。腦海中最後一次複習課的場景閃過,祈禱著這一次能像上次那樣,不出差錯,落一個軟著陸。但是,運氣這次並沒有站在我這邊。明顯感受到這一次著陸,很重,餘光中看到luc挑了挑眉,扶了一下他的太陽鏡“問我自己感受如何”我弱弱迴道“太重了,不軟。”我自己都有些喪氣,勝利就在眼前了,卻這麽快又溜走了。我甚至已經開始準備好迴場。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看向我,“如果你能在這一次落好,我也算你通過。”我屏氣凝神,仔細迴想複習課唯一成功的一次軟著陸。不知道已經迴想多少次的著陸,能否在這一次繼續保持之前的水準。


    穩定的進近,嚴格保持的速度,順著papi燈控製下滑,多次帶杆,帶少量油門接地。軟著陸的核心就是要帶一點油門接地。教員和我分享過,如果覺得軟著陸很難或者是覺得下沉太快,應該補一手油門來減少快速下降的趨勢。如此,便能得到理想的情況了。


    果然,這一次反而沒有了剛才的緊張。是一種人機合一的玄妙感,隨著一聲較輕的接地聲,


    eric在一旁為我叫好道,“you pass.”


    我感謝著eric的仁慈,又想著果然群裏麵的學長沒有欺騙我,真的是送拆天使。能夠多給我一次機會。人都是有可能犯錯的,隻是多少的問題。迴程的路上,輕鬆了許多,沒有了再要做什麽機動,做什麽著陸的緊張壓迫感。思維漸漸放空。


    “我在裏麵等你。”教員說完,就下飛機走向航校大廳。我做好著陸後檢查單,


    電腦桌前。


    我看著luc給我的考核一項項打鉤,心裏有說不出來的舒爽感,再一次向教員道謝。luc隻是擺擺手,看了我一眼“很快就要進行實踐考試了,嗯?”,又看了眼手上的ipad,“同一批的學員還沒有人到期末這個階段呢。”


    不一會兒,在天上飛行的sungwook已經收到了我通過期末考試的消息。教員們有一個係統,能夠隨時知道學員的考試情況,各種考試排班以及調度都在上麵進行。


    之前我以為天上怎麽可能有信號。


    直到有一次五小時中,轉場飛行的時候。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消息,赫然有微信提示音。身軀一震,似是沒有想到有這麽神奇。不相信地點進去主頁麵,就看著那個小圈一直轉著轉著。終於等到了連接中,心中大定,原來在8500英尺的地方也是有信號的。


    怪不得每次教員在旁邊,都在鼓搗著什麽。


    sungwook聽聞自己的學生通過了期末考試,心中大喜。加快了手上的油門。和我發微信說“我馬上就迴航校,在大廳等著我。”


    還是那句話,daniel在我前麵和luc進行的飛行考試,也是有驚無險的通過了。基本上,和luc飛,不說通過率為一百,但是你如果真的有很好的態度,說實話也不會隨意地去掛你。


    二樓辦公室。


    “ok.”sungwook看著眼前兩位得意門生,怎麽也掩蓋不了他的笑容。


    “我告訴過你沒問題。不用擔心的,對嘛?”


    說著就在電腦上找出了實踐考試的一係列材料。他向我們解釋道,越早完成越有利於考試的排班。考試是需要等待的,雖然我們在自己四十多人的班裏麵進度是最快的,但是之前早來的學長也有在我們這個階段的,因此肯定是他們優先。


    我們這批出國學生一共有三個班。a、b班一起出去的。一個在athens,另一個在newnan。c班遲一個月出去。在之前的航校破產關停後,所有的三個班的學員全部送往haa現在的航校。


    準備實踐考試的材料,包括小時數的統計。電腦上的數據要和紙質版的飛行記錄本相一致;報名信息表的填寫。對於身份認證這方麵,在美國是不承認中國的身份證的。所以需要用到護照;至於考試報名費,至少對於我們是不用擔心的,因為這個包含在航空公司給我們培養的資金中。


    曾經看到過航校共享文件夾的信息。裏麵有一個表格,名字叫做拆官費用一覽。


    我看到這個表格名字的時候,不由得一驚“難道每個人的收費標準還不一樣嗎。”


    答案是肯定的。


    第一次的價格由三百多到四百多美刀不等。首次未通過,第二次就隻有一半的價格。後來也了解到相對來說,越簡單的拆官,越貴。


    心中了然,航校也作為一個盈利機構,自然也要把利潤最大化。主要請的還是一些便宜的考試官。


    我聯想到自己,不由得和sungwook發問“那我們會是和誰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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