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小護士誤會了自己與周錦生的關係,程真有些無奈,隻得說:“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噢,沒關係的,我們科主任都說了,關於周錦生的任何事,我們看到了,也得當不知道,看不到一樣,這件事,我們誰都不會往外說的,誰也不想丟了飯碗不是!”小護士向著程真眨了眨眼睛:“我就是……真心的,實名羨慕!”


    程真想,算了,現在再解釋,就越描越黑了,索性就不解釋了,反正,他們也不認得自己是誰,就讓他們瞎傳去吧。


    出了醫院,坐進周錦生的車裏。


    周錦生拿了一堆的藥,放到了後座上,“這個時候了,你餓了吧?”


    “不……”程真剛說到這裏,肚子卻不識相地叫了起來。


    燒退了,饑餓感更明顯了,程真有些不好意思:“我迴去吃好了!”


    周錦生一邊轉方向盤,一邊輕笑:“算了吧,迴去還得做,你都要餓扁了,我知道一個好地方,我們去那裏吃!”


    程真想想自己那個空空如也的冰箱,也就默認了。


    世界好奇妙,程真在何美琪死之後,以為自己與周錦生再不會交集。


    她恨他,但是,她也知道,以自己的了解,他不是罪惡之首。


    後來,在何奶奶死後,她也想,自己再不要見這個男人了,一看到他,就想那些痛苦的事。


    可是,今天是大年初三的晚上,噢,馬上就初四了,他們竟然還坐在一台車裏,而且,還準備去吃一頓好吃的。


    真是又可悲又可笑。


    “馬上到了,拐過這個彎!”周錦生說著,拐了個彎,但很快,他就將車停下了,他看著前麵,烏黑的一片街道,“糟了,我忘了現在還是過年放假期間,看那裏的樣子,好像他們並沒有開業!”


    平時這裏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周錦生並沒有想到,現在過年期間,人家也會休息的。


    “嗬嗬,那算了,我們各迴各家吃吧!”程真無奈地說,本來還隻是餓,現在,更餓了,本來還以為馬上就能吃一頓可口的飯菜呢。


    周錦生也有些泄氣,這時,他也餓死了,望梅止渴後,更渴了。


    “不然,上禦龍庭吧,這裏不過幾分鍾,就到了!”周錦生說道:“送你再迴來,我怕會餓死在半路上!”


    程真笑了,真是好笑,養尊處優的周大少,怕是沒有挨餓的機會。


    “好吧!”程真說,她也有些想劉嬸,還有何夕顏,她好久沒有見到她了,禦龍庭也不是第一次去。


    周錦生沒想到程真這樣的好說話,他就將車直接拐上了漫山道。


    五分鍾後,車停進了禦龍庭,周錦生一邊熄火一邊說:“下車吧!”


    程真下車,跟在周錦生的後麵,進了別墅。


    換鞋的時候,程真還想著,劉嬸怎麽沒有出來,雖然這時已經是半夜了,但劉嬸向來是守在這裏的,不論她何時來,都是劉嬸過來。


    周錦生自己換好鞋往廚房裏走:“劉嬸放假了,好在冰箱裏可吃的東西很多,你過來,咱們簡單弄一頓好了!”


    程真怔了下:“你沒有說劉嬸不在!”


    到了廚房裏,周錦生已經打開冰箱:“不過,我們前兩天做了好多菜,還有些半成品,隻要用微波爐轉一下就好了,你稍等下,很快的!”


    他說得不錯,隻不過幾分鍾,他已經熱好了一些菜,放到了餐桌上,程真將碗筷也擺好了。


    “還有一瓶酒,我和周錦色年三十開的,還剩了半瓶,我們喝了吧,看吧,已經一點了,咱們這是又過了個跨年夜一樣!”


    周錦生說完,給程真麵前的杯子裏倒了個底。


    程真看了看桌子上的菜:“還挺豐盛,你做的?”


    “差不多,你牛了,要老板給你做飯吃!”周錦生笑道,舉了杯,與程真撞了下。


    他喝酒的姿勢真美,優雅而紳士。


    程真喝了一口酒,“嗯,不錯!”


    “a組織應該給你們培訓過很多的技能,是不是,也包括一些禮儀,見識等?”周錦生說道。


    “恩,都有,如何優雅地喝酒,隔著杯子,這樣半遮半掩地看著對麵的人,如何更迷人,有嗎?”程真笑:“可惜我好多都沒有實踐過!”


    “我不介意做實驗品!”周錦生說,他歪了歪頭,眼睛狹長,裏麵有星辰,映著紅酒的光。


    “嘿嘿,你想得美!”程真笑,看周錦生舉杯,她也舉起來,與他再輕碰了下。


    “我們今天隻說些高興的事,好不好,程真,這幾天過得好壓抑,我需要一些高興的事調劑一下,我想你也一樣,你恨我也好,想殺我也好,都推到以後吧”周錦生說道。


    “以後,我也不會想殺你,我還想有更好的體驗,關於人生的,我不能因為你,而埋葬了我自己的人生!”程真說,她盯著周錦生的臉:“不值得!”


    周錦生唇角輕挑,笑了下:“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現階段,我還真怕死!”


    兩個說到這裏,都笑了起來。


    程真有些餓狠了,吃了不少東西,酒也喝了不少。


    完全忘了蘇月給自己的忠告。


    也許這些日子太苦了,所以,想用酒來麻痹自己吧,程真以一種,豁出去的姿態,和周錦生拚起酒來。


    周錦生呢,本來今天也沒有事,多個程真陪自己,倒也無妨。


    程真喝多了,給他講她小時候訓練的樣子,講她接觸過的武器,學過的殺人手法。


    “這樣……”程真坐到了周錦生的腿上,她雙手卡住周錦生的脖子。“隻要用些力氣,你知道嗎?人的脖子,真的非常脆弱,我甚至都不用十成十的力,你的脖子,就會被我扭斷!”


    她的雙手慢慢用力。


    眼睛盯著眼睛,程真看著周錦生:“你怕嗎?”


    周錦生看著她,他的手順著她的腰身向上,托到了她的後背上,“牡丹花下死!”


    程真瞪得眼睛要流淚了,她不屑地收了手,要從周錦生的腿上退下去:“我可不是牡丹花……”


    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周錦生拉住她,反作用力,程真重新跌到了他的懷裏。


    他的唇擦過她的耳朵。


    他與她都怔住了。


    他們的唇齒間有著好聞的紅酒香。


    他美得像天使,她純得像茉莉。


    劈哩啪啦,飯桌上,她身後東西,被他掃到了地上,他猛地站起,她跌到了桌麵上,他欺身上前,大理石桌麵的涼,讓程真倒吸一口冷氣。


    但臉上去熱,是周錦生那赤熱的目光,打在上麵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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