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成看到顧勇離開後頹然地坐在那裏,眼神空洞,仿佛靈魂都被抽離了一般。司馬青走進去,看著毫無生氣的項成,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此時的指揮部內,那台老舊的電台還在滋滋作響,時不時傳出幾聲斷斷續續、模糊不清的通話聲,在這壓抑的氛圍裏顯得格外刺耳。項成的目光呆滯地落在地圖上,上麵那些曾經熟悉的標記和線條,此刻在他眼中卻變得如此陌生和遙遠。他的手無力地搭在桌子上,周圍散落著剛剛被爭吵震得四散的文件,仿佛象征著他此刻混亂不堪的內心。


    司馬青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他能感受到項成此刻的痛苦和糾結。他偷偷瞥了一眼項成,隻見項成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無奈,曾經堅定的眼神如今已被迷茫所取代。司馬青心裏明白,這場戰爭對於常勝軍來說,形勢已經越來越嚴峻,而剛剛顧勇的離開,無疑是在他們本就搖搖欲墜的陣地上又狠狠地踹了一腳。


    就在這時,天空中隱隱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起初聲音很微弱,如同遠處傳來的悶雷,但很快,這聲音越來越大,逐漸變得清晰可辨。司馬青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天花板,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和不安。項成也被這聲音吸引,緩緩從沉思中迴過神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多年的戰鬥經驗告訴他,這聲音極不尋常,很可能是一場大規模空襲即將來臨的預兆。


    廬州軍三個中隊的36架a - 10攻擊機,組成九個編隊,開始低空突防。從常勝軍陣地的六點鍾方向、八點鍾方向、四點鍾方向,這些全身黑色塗裝的飛機,每個方向都是三個編隊,如同黑色的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朝著常勝軍陣地逼近。


    a - 10攻擊機那龐大而堅實的機身在低空飛行時,幾乎貼近了地麵,帶起一陣強烈的氣流,將地麵上的塵土和沙石吹得漫天飛舞。機翼下掛載的各種武器裝備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是它們隨時準備撕裂敵人的獠牙。飛機發動機發出的巨大轟鳴聲,如同咆哮的野獸,在山穀間迴蕩,讓常勝軍士兵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從六點鍾方向飛來的十二架攻擊機,整齊地排列著,機翼與機翼之間的距離保持得恰到好處。它們的飛行高度極低,幾乎擦著樹梢而過,茂密的樹林在飛機強大的氣流衝擊下,劇烈地搖晃著,仿佛在向這些鋼鐵巨獸低頭臣服。飛機下方的草叢中,受驚的小動物們四處逃竄,試圖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避這場即將到來的災難。


    八點鍾方向的三個編隊,每個編隊的四架攻擊機,則以一種略微傾斜的角度飛行,它們的目標明確,直指常勝軍陣地的核心區域。飛行員們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冷酷。他們熟練地操控著飛機,躲避著可能出現的敵方火力,那專注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眼前的目標。


    四點鍾方向的三個編隊飛行速度稍快一些,它們像是三支離弦之箭,迅猛地朝著陣地衝去。飛機的機身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道冷冽的光,讓地麵上的常勝軍士兵們感到一陣刺眼。這些飛機的出現,如同死神的降臨,給常勝軍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在六點鍾方向那個中隊的十二架a - 10攻擊機中,一架印著水豚舉著骷髏的卡通圖案,唿號卡皮巴拉的飛機格外引人注目。這架飛機的飛行員,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兵,他眼神堅毅,緊緊盯著遠處的雷達目標。隨著距離目標越來越近,他果斷地按下發射按鈕,一枚agm - 88 harm反輻射導彈快速飛出。導彈拖著長長的火焰尾巴,如同一顆流星般朝著遠處的雷達飛去。它的速度極快,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緊接著,這群a - 10攻擊機到達了預定的投彈區域。飛行員們紛紛按下投彈按鈕,一枚枚cbu - 52集束炸彈從飛機腹部落下。這些集束炸彈如同雨點般密密麻麻地朝著常勝軍陣地墜去。在下落的過程中,炸彈的外殼逐漸打開,裏麵的子炸彈如同蜂巢裏的蜜蜂一般,紛紛散落出來。


    子炸彈在空中迅速散開,覆蓋了大片的區域。它們帶著強大的殺傷力,唿嘯著衝向地麵。瞬間,常勝軍陣地上火光衝天,爆炸聲此起彼伏。一團團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將周圍的一切瞬間吞噬。滾滾濃煙遮天蔽日,仿佛將整個天空都染成了黑色。陣地上的建築物在爆炸中搖搖欲墜,許多設施被瞬間摧毀,變成了一片廢墟。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轟炸中,常勝軍的士兵們措手不及,驚恐地四處逃散。他們試圖尋找掩體,躲避這來自空中的致命打擊。然而,a-10攻擊機的精準打擊讓他們的逃生之路變得異常艱難。


    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周圍的樹木連根拔起,斷裂的樹枝如同利箭般四處飛散。陣地上的車輛被掀翻,燃起熊熊大火,濃濃的黑煙直衝雲霄。


    四點鍾方向的三個編隊,如同利箭般穿梭在雲層之下,它們的任務明確——摧毀常勝軍的防空力量。隨著距離的縮短,這些a-10攻擊機的飛行員們開始鎖定目標。他們知道,隻有清除了敵方的防空威脅,後續的轟炸才能更加肆無忌憚。


    在一陣緊張的操作後,四點鍾方向的a-10攻擊機開始釋放它們的致命武器——agm-65“小牛”空對地導彈。這些導彈如同被釋放的獵豹,一發接一發地從飛機的掛架上飛出,尾部噴射出熾熱的火焰,劃破天際,直奔目標。


    第一發“小牛”導彈準確地找到了它的獵物——一座隱藏在樹林中的防空炮位。導彈在接近目標的一刹那,突然加速,如同閃電般擊中了防空炮。一聲巨響,防空炮被炸得四分五裂,火光衝天,周圍的樹木也被爆炸的衝擊波折斷,場麵極為震撼。


    緊接著,第二發、第三發“小牛”導彈相繼飛出,它們的目標是另外兩座防空炮。這些防空炮的操縱手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導彈就已經飛至。在一連串的爆炸聲中,防空炮被逐一摧毀,那些老舊的四聯裝防空炮還沒來得及轉動炮塔,就被炸成了廢鐵。


    空中,a-10攻擊機的飛行員們冷靜地觀察著導彈的命中情況,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感情,隻有完成任務後的平靜。地麵上,常勝軍的防空陣地變成了一片火海,防空炮的殘骸散落在四處,火焰和濃煙彌漫在空氣中。


    在混亂的戰場上,一個娃娃兵慌亂地在陣地上奔跑,他的圓滾滾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不確定。他的臉上混合著汗水和灰塵,形成了一道道泥濘的痕跡,顯得狼狽不堪。他的步伐不穩,幾次差點跌倒,但求生的本能讓他不斷地向前,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


    他的唿吸急促,嘴裏發出無意識的嗚咽聲,手中的槍械早已不知丟在了何處。他的世界仿佛隻剩下了爆炸的轟鳴聲和不斷升騰的煙霧。他跑過一個個被炸出的彈坑,跳過燃燒的碎片,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與此同時,空中的a-10攻擊機在完成對防空炮的摧毀任務後,開始重新集結。36架飛機在空中聚集,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編隊,它們準備以九個波次輪流對地麵進行掃射,徹底清除常勝軍的抵抗力量。


    首先,第一波次的四架a-10攻擊機降低飛行高度,它們的機翼下掛載的gau-8\/a複仇者機炮開始預熱。飛行員們調整好射擊角度,隨著指揮官的命令,他們同時按下射擊按鈕。複仇者機炮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噴射出密集的30毫米炮彈,如同金屬風暴一般席卷地麵。


    炮彈擊中地麵,瞬間掀起一片塵土和碎片,任何暴露在外的目標都被無情地撕碎。娃娃兵在這猛烈的火力下,隻能更加拚命地奔跑,他的身影在炮火中若隱若現,仿佛隨時都會被這股死亡的風暴吞噬。


    緊接著,第二波次的飛機接替第一波次的位置,繼續對地麵進行掃射。它們的射擊精準而致命,每一發炮彈都帶著毀滅的力量。這樣的輪換持續進行,每一波次的飛機都以精確的配合,確保火力覆蓋沒有死角。


    隨著九個波次的輪流掃射,常勝軍的陣地變成了一片焦土。a-10攻擊機的飛行員們在完成任務後,開始拉升高度,準備返航。他們的任務完成了,而地麵上,隻剩下破碎的建築物、燃燒的車輛和散落的屍體,以及那個仍在奔跑的娃娃兵,陣地上的所有人就像是受到驚嚇的羊群一樣,被這群嗜血的空中餓狼驅趕著向正西方向沒命的奔跑。


    戰場的火光衝天,仿佛是末日的景象。a-10攻擊機的複仇者機炮發射出的炮彈,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一切。堅固的混凝土工事在機炮的猛烈打擊下,如同紙糊一般被撕碎,鋼筋和混凝土的碎片四處飛濺。坦克的裝甲在炮彈的連續撞擊下,也被打穿,燃起熊熊大火,成為了一堆廢鐵。


    整個陣地,變成了一片火海。爆炸聲、機炮的射擊聲、建築物的倒塌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死亡的交響樂。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塵土的味道,讓人窒息。火光映照在天空中,將原本蔚藍的天空染成了一片血紅,仿佛在訴說著戰爭的殘酷和無情。


    在這片混亂之中,娃娃兵陳多多掛著胸牌,上麵清楚地寫著“治安隊,列兵,陳多多,8歲”。他的小身板在炮火中穿梭,胸牌隨著他的奔跑而顛簸。他的臉上滿是塵土,但那雙圓滾滾的眼睛依舊閃爍著求生的光芒。陳多多拚命地跑,他的腳步雖然不穩,但他的意誌卻異常堅定。


    周圍的人偶爾會撞到他,但總是一個趔趄並沒有把他撞倒。他的身體似乎有著超乎年齡的力量,讓他在這場災難中幸存下來。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活下去,為了媽媽,為了家,為了那個他從未真正理解卻不得不參與的戰爭。


    陳多多跑過一個個被炮火犁過的地麵,他的耳邊迴蕩著機炮的咆哮和人們的唿喊。他的腳下是燃燒的廢墟,他的頭頂是遮天蔽日的濃煙。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跑多久,但他知道,隻要他停下來,就意味著一切都將結束了。


    陳多多拚命地跑,腳下的土地仿佛都在燃燒,每一步都揚起一片塵土。他的唿吸急促而沉重,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仿佛隨時都會蹦出來。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側麵襲來,他整個人猛的被撞倒,身體不受控製地飛了出去。那一刻,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絕望瞬間籠罩了他小小的心靈。


    然而,就在他以為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手突然將他一把抱起。陳多多驚恐地瞪大雙眼,慌亂中隻看到這人領口的金色將星在陽光下閃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人已經抱著他繼續朝著後方狂奔。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緊緊地抓住抱著他的人的衣服,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心中滿是恐懼與疑惑。


    此時,視角轉入燕趙省的省主府。這座省主府按照凡爾賽宮的裝修風格打造,盡顯奢華與氣派。踏入大廳,地麵是由昂貴的大理石鋪就而成,光滑如鏡,能清晰地倒映出上方璀璨的水晶吊燈。吊燈上鑲嵌著無數顆晶瑩剔透的水晶,它們相互折射著光芒,將整個大廳照得亮如白晝。牆壁上掛著一幅幅精美的油畫,畫中描繪著各種神話故事和曆史場景,畫框均是由黃金打造,邊角處雕刻著細膩的花紋,彰顯著無與倫比的尊貴。大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座巨大的噴泉,泉水從雕刻精美的石像口中噴出,落入下方的水池中,濺起層層水花,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安長河握著一份電文,焦急地在大廳裏來迴踱步,隨後對著李思大聲吼道:“我說了多少遍,我說了多少遍,不要怕犧牲,不要怕犧牲,怎麽廬州軍主力還沒到兩翼,咱們兩翼的防線就被壓垮了?”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焦慮,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


    羅刹顧問安東諾夫也激動得滿臉通紅,他揮舞著雙手,大聲叫喊道:“都是有個白癡把s - 300布置在鷹嘴崖1500米高的最高峰上,人家a - 10飛300米,根本看不到!而且地球是圓的,雷達探測範圍在這種地形下嚴重受限,你這個笨蛋!”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眼神中充滿了對安長河決策的不滿與憤怒。


    安長河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反駁,卻又一時語塞。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他強行壓製下去,換上了一副強硬的表情,“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趕緊想辦法應對,難道就這麽看著防線被突破嗎?”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試圖從他們那裏得到一些有用的建議。


    李思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省主,我們或許可以從其他防區抽調兵力,支援兩翼。雖然這樣會讓其他地方的防禦變得薄弱,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他的聲音沉穩,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擔憂。


    安長河還沒來得及迴應,安東諾夫又大聲叫起來:“抽調兵力?其他防區的兵力一旦抽調,那麽防禦力量就會攤薄,武廿無的坦克就會毫無顧忌的正麵突破!”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大廳裏來迴走動,雙手不停地比劃著,情緒顯得十分激動。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一名士兵匆匆跑進來,氣喘籲籲地報告:“省主,前方傳來消息,第12軍,項成中將已經殉國!參謀長顧勇失蹤,特別顧問司馬青失聯。”聽到這個消息,大廳裏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沉重。安長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但很快又恢複了一絲鎮定,他咬咬牙,說道:“繼續抵抗,告訴士兵們,一定要堅守陣地,不許後退一步!違令者,軍法處置!”他的聲音雖然堅定,但卻難掩其中的疲憊與無奈。


    可是現在還說堅守陣地還有屁用呢?要防空沒防空,要炮彈沒炮彈,就連軍醫都沒有幾個,人家廬州軍轟炸,你如果分散那麽人家的坦克就會在武裝直升機和旋翼機,以及大將步兵的掩護下直接碾壓過你的陣地。反坦克壕溝在裝甲架橋車的麵前啥也不是,更何況廬州軍還有大將的裝甲推土機。想阻止這些東西,就要扛著rpg抵近射擊,可天空那些嗡嗡叫的無人機群,一發五公斤的航彈就能炸得反坦克步兵屍骨無存。


    所以安長河那句話說了等於沒說,兩翼擠壓戰術當然簡單,抓住一個二等兵都知道兩翼抗住就行。可打仗不是剪刀石頭布,並不是你預判了敵人的行動你就贏了。而是你實力不足的情況下,人家出了剪刀你出了石頭,人家一記耳光你就要承認人家贏了。或者換句話說,戰爭更像是狩獵,狼群會把羊群用武力趕到絕境,你不去死地,那麽現在就給我死。


    在常勝軍第12軍的潰兵中,陳多多被抱著一路狂奔,耳邊是唿唿作響的風聲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他緊閉雙眼,死死抓著那人的衣服,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等終於停下腳步時,周圍的嘈雜聲漸漸小了些,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遠處的爆炸聲。


    陳多多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廢棄的陣地,四周都是疲憊不堪、驚魂未定的潰兵。他從救他的人懷裏被輕輕放下,雙腿發軟,差點站不穩。


    抱著他的人正是司馬青,此時的司馬青也一臉狼狽,軍裝沾滿了塵土,臉上還掛著汗水和硝煙的痕跡。他喘著粗氣,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心中五味雜陳。


    陳多多仰起頭,看著這個圓臉八字胡的叔叔,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叔叔,你是誰呀?”


    司馬青低頭看著陳多多,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孩子,我叫司馬青。你別怕,暫時安全了。”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同樣灰頭土臉的士兵走過來,對司馬青敬了個禮,說道:“將軍,您帶著這孩子一路跑,辛苦了。這孩子命大,要不是您,估計早……”


    陳多多聽到士兵對司馬青的稱唿,才知道眼前這個救了自己的叔叔原來就是司馬青。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好奇和感激,雖然還是很害怕,但心裏卻對司馬青多了幾分親近。


    “司馬青叔叔,謝謝你救了我。”陳多多奶聲奶氣地說道。


    司馬青摸了摸陳多多的頭,說道:“別客氣,小家夥。以後跟著大家,別亂跑了,太危險了。”


    陳多多乖巧地點點頭,看著周圍陌生又破敗的環境,心裏有些害怕,但有了司馬青在身邊,他似乎沒那麽恐懼了。


    此時,陣地上的潰兵們開始整理隊伍,有人在檢查武器,有人在照顧傷員,大家都在為可能到來的下一輪攻擊做準備。司馬青看著這些士兵,可是這時,東邊地平線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無數架武裝直升機的身影逐漸清晰了起來,司馬青麵色一凝,他知道這群餓狼又要開始追逐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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