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州綜合治理委員會的會議室內,氣氛壓抑而沉悶。牆壁上的燈光散發著慘白的光,毫無生氣地灑在那張巨大的橢圓形會議桌上。會議桌由深褐色的實木打造,表麵光滑卻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仿佛在無聲地見證著這場艱難的討論。四周的座椅是黑色皮質的,款式陳舊,有的地方已經出現了磨損的痕跡,此刻,它們緊緊地圍繞著會議桌,像是一群沉默的衛士。


    武新宇坐在主位上,他這個年紀本應充滿朝氣,但此時卻被這冗長的會議折磨得略顯疲憊。對麵坐著的是外交部的陳德銘,這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臉上帶著歲月留下的皺紋,眼神中透著一種資深外交官特有的固執。


    陳德銘清了清嗓子,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太子爺,您要知道,韃靼斯坦的天然氣對我們太重要了。末世前,咱們國家就構建了從中亞到國內的天然氣輸送管道,這些管道為我們的工業發展提供了穩定的能源支持。如今雖然世道變了,但能源的重要性隻增不減,一旦製裁,這供應一斷,我們的很多工廠都得陷入癱瘓啊。”他說得誠懇,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


    這時昨晚就因為他們外交部和商業部接連不斷的折騰,而沒有休息好的武新宇麵色顯得有些蒼白,可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陳老,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一定會認真考慮的,您先別著急。”他的聲音帶著這個年紀少有的沉穩,試圖安撫陳德銘的情緒。


    陳德銘見武新宇態度溫和,便來了興致,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國際形勢:“太子爺,這國際形勢現在錯綜複雜啊。羅刹國在一旁虎視眈眈,高盧共和國也在不斷擴張自己的勢力範圍。我們在這個時候製裁韃靼斯坦,很可能會引起一係列連鎖反應。其他國家可能會趁機打壓我們,在國際輿論上抹黑我們,說我們破壞地區穩定。而且,中亞地區的局勢本就微妙,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影響到整個地區的平衡。”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表情豐富,似乎想要把自己腦海中的複雜局勢完完全全地展現給武新宇。


    武新宇依舊微笑著,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但他還是耐心地聽著,時不時陪笑著點點頭,迴應幾聲“嗯”“確實”。他心裏想著,再忍忍,等陳老說完就好了。


    好不容易等陳德銘稍微停頓了一下,武新宇以為這場漫長的發言終於結束了,剛鬆了一口氣,準備再安慰陳德銘幾句。沒想到陳德銘卻話鋒一轉,語氣強硬起來:“太子爺,我覺得這件事您必須得表個態,不能再這麽猶豫下去了,製裁韃靼斯坦絕對不可行,這關係到國家的生死存亡啊!”


    武新宇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可他也畢竟剛剛監國,於是還是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後說道:“陳老,您看啊,我剛監國很多事需要和我父親,還有您甚至是國防部,總參謀部各個部門的領導溝通。您讓我現在就表態,可真是難為我了。”


    陳德銘一聽把自己和國防部那群人相提並論,顯然就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皺眉,因為在他心裏,自己可是末世前的外交官。而國防部那群人都是什麽成色?不過是跟著武廿無打天下的一群泥腿子。


    隻見這位陳老苦笑著摘下眼鏡,看似不經意的擦了擦,當他看到武新宇這個小孩子似乎並沒有什麽異常,於是不無得意的說:“您就不要和督帥商量了。外交這種專業的事還是讓專業的人來處理吧。”


    武新宇聽到陳老的話越說越沒變邊了,於是他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隻見他那張稚嫩的臉上,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但還是強忍著說道:“陳老,您說的我都清楚,不過這麽重大的決策,我還是得和父親商量一下,畢竟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


    陳德銘卻以為武新宇隻是在推脫,他自恃在末世前外交係統摸爬滾打多年,經驗豐富,便有些傲慢地說道:“太子爺,您就別再和督帥商量了。我在外交領域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吧,錯不了!”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武新宇,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啪”的一聲,猛地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杯子瞬間四分五裂,茶水濺得到處都是。他站起身來,手指著陳德銘,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你這頭蠢豬!都末世了,你還拿著過去那一套來說事!你以為現在還和以前一樣嗎?全世界的工業都垮了,隻有我父親的廬州和襄城還能正常運轉,咱們才是掌握話語權的一方!韃靼斯坦要是還想賣天然氣,就必須老老實實地和我們合作。他們要是再敢囂張,信不信我現在就下令停止購買他們的天然氣!我們大量的lng船可不是擺設,他們要是沒了我們這個買家,那些天然氣隻能爛在地裏!投資和買他們的天然氣,那是我們對他們的恩賜,他們居然還敢蹬鼻子上臉!”


    陳德銘被武新宇的突然爆發嚇得臉色煞白,他沒想到這個平日裏看起來好脾氣的太子爺會發這麽大的火。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武新宇接下來的話堵了迴去。


    武新宇看自己已經把陳德銘給罵了,索性一口氣把話說開,隻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軍禮服的風紀扣,冷笑著湊過去說道:“陳德銘,我已經提醒過你多少次外交人員必須學習政策,認真考試。我每次看你的卷子都是60分,當時我還以為你是故意拿六十分,為的是向我展示你的能力。現在看來你是真的也就是個及格的水平啊。”


    隨後一把抓過來桌上的一部座機,笑得異常猙獰地說道:“給韃靼斯坦的喀山那邊打電話,讓他們24小時以內給我換個聽話的大使過來。否則我自己就能做主和喀山斷交。”


    武新宇看著已經目瞪口呆的陳老,陰惻惻的說:“您如果連傳聲筒都做不好,就給我滾出去,和那群找不到工作的流民作伴去。”


    趕走了那位陳老,太子爺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悠悠的長出了一口氣。他真是太煩這群“正統”官僚了,他們給武新宇的感覺很怪。這群人做正事的時候很傻,而涉及到人事任命,他們的鼻子就像是狗一樣靈,嘴巴像是末世前村頭曬太陽的小老太太那麽碎。


    就拿荀子期來說吧,他喜歡張欣欣的事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可偏偏就是那些末世前的舊官僚可以打聽的門清。


    這倒不止是出於好奇心,亦或是八卦。主要是末世前的官僚總是把“人事即政治”當作圭臬。當事情涉及到他武新宇這位太子爺的小姨--張欣欣的時候,那群家夥就更加瘋狂了。


    這群人打聽這件事,倒不止是為了一個個小團夥們拿著礦泉水瓶裏的茅台喝上半斤的時候,吹牛逼用的。而是這群堅信”人事即政治”的邪教徒們,拿來揣摩上意用的。畢竟荀子期和張欣欣的故事裏,還有個更重要的人物就是武新宇的爸爸…那位九省督帥武廿無。


    這群邪教徒相信,隻要能揣摩透了督帥的心思就能順風順水,做什麽事情都可以無往而不利。


    這些所謂的“正統”官僚們,把“人事即政治”當作聖經,誰不把“人事即政治”當迴事,誰就是不上道…就是沒檔次。他們成天琢磨著誰和誰走得近,誰和誰又有了矛盾,仿佛這些瑣碎的人際關係就是政治的全部。他們的眼睛緊緊盯著每一個可能的權力信號,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可以攀附的機會。


    但武新宇卻深知,這種所謂的“人事即政治”不過是官場中的一種歪風邪氣。真正的政治,不是靠琢磨上司的心思,不是靠拉幫結派,更不是靠打聽小道消息來揣摩所謂的“上意”。真正的政治,是為百姓謀福利,是為國家的穩定和發展出謀劃策。是實實在在的行動,而不是這些官僚們的大型和珅模仿秀。


    他想起自己父親武廿無常說的一句話:“政治不是用來玩弄人心的,而是用來解決問題的。”可這些官僚們,卻把政治當成了遊戲,把權力當成了玩具。他們為了自己的升遷,不惜犧牲國家的利益,不惜破壞官場的風氣。他們把精力都放在了這些無意義的勾心鬥角上,卻忘記了自己作為官員的本職。


    武新宇站起身來,走到會議室的窗邊,望著窗外的廬州城。這座城在末世的風雨中依然屹立不倒,靠的不是這些官僚們的勾心鬥角,而是靠他父親把戰火推到廬州以外,更是靠無數普通人的努力和犧牲。他迴過頭,看著會議室裏那些空蕩蕩的座椅,再想想那個在他父親麵前像是磕頭蟲一樣的陳老,到了他這個少帥監國麵前就是那種得意忘形的模樣,可真是太可笑了。


    武新宇當然知道陳老這種人之所以在他爸爸出國後風格迥異的原因。如果把廬州比作森林的話,陳老這種人就像是猴子。武廿無就是成年的大老虎,猴子們敢摸武廿無的老虎屁股,輕則槍斃,重則夷三族。所以他們就是一群磕頭蟲。


    現在輪到他這隻小老虎掌管這片森林了,那些猴子自然就會湊過來試探他的底線。一旦他接受了所謂的“專業建議”,那麽就會起個性質很惡劣的頭,各種自命不凡的猴子,就會跳到他這隻小老虎的頭頂上蹦迪。這就是舊官僚們的另一個特質…欺軟怕硬。


    武新宇恨恨的念叨著:“好奴才…你們真是一群好奴才。你們是算準了我不好意思和父親告狀啊。好好好…真是好得很。”


    武新宇的憤怒在會議室裏爆發後,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他的唿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唿吸都像是在壓抑著內心的怒火。他的額頭和鼻翼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盡管會議室的溫度並不高,但他的身體卻因為憤怒而變得燥熱。他的臉頰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眼睛裏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隨時都能噴出火焰。


    此時身為教師和謀主的顧永清走進會議室,看到武新宇這副模樣,心中不禁一驚。他快步走到武新宇身邊,輕聲問道:“少帥,您沒事吧?”


    武新宇轉過頭,看到顧永清關切的眼神,他的憤怒似乎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語氣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激動:“顧先生,我沒事,隻是那些官老爺讓我太生氣了。”


    顧永清點了點頭,他理解武新宇的感受。他從桌上拿起一杯水,遞給武新宇:“少帥,喝口水,冷靜一下。”


    武新宇接過水杯,他的手微微顫抖,但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他喝了一口水,水的清涼讓他感到一絲舒緩。他緩緩地將水咽下,喉嚨裏發出輕微的咕咚聲。他的唿吸逐漸平穩下來,身體的顫抖也慢慢減輕。


    顧永清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武新宇的情緒完全平複。他知道,武新宇需要時間來調整自己的狀態。過了一會兒,武新宇抬起頭,眼神中已經恢複了一些平靜:“顧先生,謝謝你。我沒事了。”


    顧永清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寬慰:“少帥,您能控製住情緒就好。這些官僚的行為確實讓人頭疼,但您已經做得很好了。接下來商務部那群人我就讓他們明天再來吧。”


    武新宇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示意顧永清先安排商務部的人進來。他努力調整著自己的狀態,試圖以沉穩的姿態麵對接下來的會麵,然而剛剛被陳德銘激起的憤怒仍在心底翻湧,讓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冷峻。


    很快,商務部的官員們走進會議室。走在最前麵的是商務部部長趙宏,他身形高大,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掛著看似謙遜的笑容,眼神中卻透著一股自恃甚高的神氣。身後跟著幾位各司其職的下屬,他們手中抱著文件夾,神色略顯緊張。


    趙宏走到武新宇麵前,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太子爺,得知您在考慮國防部和總參謀部那份製裁韃靼斯坦共和國的提案,我們商務部深感責任重大,特來向您進言。”武新宇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眼神中帶著審視。


    趙宏清了清嗓子,開始闡述觀點:“太子爺,我們堅決反對製裁韃靼斯坦。您知道的,目前我們根本和韃靼斯坦共和國並沒有實際的軍事衝突。而且我們的企業家還在韃靼斯坦有大量的投資,涉及眾多行業領域。從我們的角度看,一旦製裁,那些在當地投資的企業家將麵臨巨大損失。按照經濟學的基本原理,這些企業家可是經濟發展的關鍵驅動力,他們的財富如同涓涓細流,最終會惠及整個社會。這就是所謂的涓滴經濟學,隻要上層的企業家們繁榮發展,財富自然而然會向下滲透,讓普通民眾受益。”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空中比劃著,試圖讓自己的理論更加形象易懂。


    武新宇眉頭微皺,耐心地聽著,心中卻對這套說辭產生了懷疑。他問道:“趙部長,你說的這套理論聽起來似乎有道理,但實際情況真的如此嗎?製裁是為了維護國家的整體利益,保障我們在國際事務中的話語權。如果因為顧慮企業家的利益而放棄製裁,我們在國際上的立場又該如何堅守?”


    趙宏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太子爺,您有所不知。那些在韃靼斯坦的投資企業,它們的運作就像一台精密的機器,一旦製裁,這台機器就會停止運轉。按照涓滴經濟學的邏輯,這不僅會讓企業家們遭受損失,還會引發一係列連鎖反應,導致大量工人失業,普通民眾的生活陷入困境。所以,為了保障民眾的生計,我們必須慎重考慮製裁的後果。”


    武新宇靜靜地看著他,心中的不滿逐漸加深。他想起曾經學習過的經濟理論,深知涓滴經濟學在現實中往往是一種謬論。他反駁道:“趙部長,你這套涓滴經濟學的說法,在末世前的學術圈內部,就有很多人指出是有很大問題的。”


    其實武新宇這位太子爺已經說的很客氣了,畢竟滁州的例子在那裏擺著呢。普通民眾即使自降身份去給青樓幫工,自己的兒女都都在青樓做事,每天也都是吃兩頓白飯配合著白砂糖和少量的鹽豆子。那些權貴們一擲千金和普通民眾其實根本就沒有半毛錢關係。而這位趙部長就是當年安娜主政廬州時最得力的部下之一。


    武新宇對於安娜那個媽媽的感情很深,自然不可能拿出滁州的例子來讓趙宏尷尬,於是他強壓著自己的不痛快,說:“趙部長,涓滴經濟學有沒有用,咱們心裏都清楚。晨曦夫人把我養大,你也是她主政廬州時得力的部下之一。都是自己人,你就別和我繞彎子了。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趙宏聽到武新宇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有些掛不住了,但他很快調整過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後,又恢複了那副看似鎮定的模樣。他微微低下頭,沉思片刻,似乎在斟酌著該如何迴答。


    過了一會兒,趙宏抬起頭,臉上換上了一副誠懇的表情,說道:“太子爺,我對您和督帥,還有晨曦夫人自然是忠心耿耿的。我剛剛所說,確實也是從商務部的職責角度出發,擔心製裁會給我們的經濟帶來負麵影響。但您既然這麽問了,我也不再隱瞞。”他頓了頓,看了看身後的下屬,微微示意他們退下。待下屬們都離開會議室,輕輕關上門後,趙宏才繼續說道:“太子爺,實不相瞞,我之所以堅決反對製裁韃靼斯坦,是因為在那些投資企業裏,有我自己的一些股份。一旦製裁實施,我的損失也會非常巨大。我承認,我剛剛的話裏,確實有一部分是出於私心。”


    武新宇看著趙宏,眼中滿是失望。他沒想到,身為商務部部長,趙宏竟然會因為個人利益而在如此重大的決策麵前偏袒。他冷冷地說道:“趙宏,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能為國家著想的人,沒想到你也和那些隻知道鑽營私利的人一樣。你身為官員,拿著國家的俸祿,卻把自己的利益置於國家利益之上,你就不怕辜負了我父親和晨曦夫人對你的信任嗎?”


    趙宏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緊張地擦了擦汗,連忙說道:“太子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一時糊塗,被利益蒙蔽了雙眼。但請您相信,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把國家利益放在首位。這次製裁的事情,我會全力支持您的決定,絕不敢再有任何私心雜念。”


    武新宇早就被現在的母親張玉潔三令五申,不允許動後黨的人。他知道他母親也是想讓安娜也能出於親情,站在自己這邊。可自己才一監國就出這種事,他也真的怕穆家會因此大做文章。想到這裏,這位太子對著趙宏無奈的招招手,等趙宏膝行過來後,冷笑著拍拍對方肩膀上並不存在的浮土,笑道:“趙叔叔,我爸當年本來就該斃了的你,可還是把你留下了,你就這麽迴報他啊。”


    隨後,武新宇話鋒一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趙叔叔,既然你承認是為了私利,那我問你,像你這樣在韃靼斯坦投資企業中有股份,並且因為擔心製裁影響自己利益而反對製裁的企業家,還有多少人?他們都是誰?”


    趙宏心裏“咯噔”一下,猶豫了片刻,他深知此刻若不老實交代,恐怕後果更加嚴重。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道:“太子爺,這……這知道內情的人不算少。像咱們廬州商會的孫會長,還有襄城那邊幾個大的貿易公司老板,他們都在韃靼斯坦有大量投資,也都和我有一樣的顧慮。他們知道製裁一旦實施,自己的產業會遭受重創,所以私下裏都和我交流過,希望能阻止製裁。”


    武新宇聽出趙宏沒把話說完,於是一挑眉冷笑道:“叔,你真拿我當孩子啊。他們幾個人配嗎?說,還有誰!”


    趙宏看這件事是躲不過去了,於是索性把心一橫,索性說:“這次主要的獲益方是淮南商會的會長李玄。”


    武新宇聽到李玄這個名字完全傻眼了,他當然知道李玄是誰,他不光是李潔的爸爸,還是襄城過去的主人。雖然自從幾年前投降後交出了一切軍隊還算是相安無事。但淮南商會的經營網絡還在,商會的經濟能力更是不容小覷。


    武新宇苦笑著點點頭,隨後對趙宏說:“你去襄城把李會長給我請來,我作為晚輩有點事要問問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海平線的末日掙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心直口快的林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心直口快的林錦並收藏海平線的末日掙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