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人所謂的合作不過是障眼法,其真正的目的,卻是田有根手裏的巨款。


    到了現在,事情已經變得十分明朗,把田有根騙到這裏,就是為了讓他乖乖的把錢獻出來。


    隻聽見光頭男人好心的勸道:“小兄弟,要不願意合作也行,你手裏有這麽一大筆巨款,不知道如何使用這筆錢?”


    田有根不以為然道:“當然是存在銀行裏吃利息,算起來,每年也不少。”


    “銀行的利息太低了,這麽大一筆錢存在那裏,簡直是糟蹋!小兄弟,要是信得過我的話,可以把這筆錢借給我,我幫你放貸出去,每一年的利息要比銀行多3到5倍,有了這筆錢,最起碼可以保證你以後吃喝不愁,上學娶媳婦,買房子都不成問題。怎麽樣?小兄弟,考慮一下吧!”


    田有根麵露驚訝:“於大哥,別給我開玩笑,把錢存到這裏來,交給你保管,我怎麽覺得這事兒不靠譜啊?”


    “怎麽不靠譜?我在這裏人脈廣,資源多,別的不說,就拿眼前的這所酒吧而言,每天的收益相當可觀,都是真金白銀的買賣,也算得上是資金雄厚,說句你不中聽的話,你這點錢我還不看在眼裏。”


    光頭男人說到這裏,目光往旁邊一撇,他的女人小新立刻笑道說道:“田兄弟,我老公是看中你的為人,這是在想辦法幫你掙錢,小兄弟,這種好事別人想求還來不了呢,不要不識好歹呀?”


    “是嗎?那我謝謝二位。隻是我這個人對錢財不是特別看重,錢嘛,要多了也沒用,夠自己花就行。於大哥,嫂子,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來,咱們幹一杯。”


    田有根端起酒杯,邊喝邊心中暗想,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沒想到你們夫婦倆是這樣的人。


    在賭場裏好心幫你們撈迴200萬的本錢,這麽大的人情反倒是激發你們貪婪的本性,不但不思迴報,反倒算計起我來了,真是人心難測呀!


    光頭男人眼神中掠過一絲不悅,田有根不上道,讓他逐漸失去耐心,勉勉強強碰一杯,然後起身說是出去一趟,不管不顧的抽身離開。


    田有根看在眼裏,心中好笑,估計這家夥是出去商量對策去了,看來此處不是久留之地,早早離開才是上策!


    想到這裏,不由得站起身來,衝著小新一笑道:“嫂子,我出來的也有一段時間,天色已晚,也該迴去,免得朋友們擔心。謝謝你今晚的招待,過兩天我會請你們,咱們再好好喝一杯。”


    “田兄弟,這才是什麽時候?嫂子酒還沒有喝舒服呢,怎麽能走? 你要真想走也行,看見這瓶酒了嗎?一口氣喝幹,我就放你離開。”


    “嫂子,你是開玩笑啦,這樣吧,最後一杯,大家好聚好散,你說呢?”


    田有根端起酒杯,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雖然說嘴角掛著笑意,可是話中的意思卻是非走不可,誰也攔不住。


    “小兄弟,真的不給麵子,非走不可?”這個叫小新的女人,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模糊不清。


    “是的,非走不可。你我隻是萍水相逢,喝上幾杯酒也是一種緣分,酒盡曲散,各自安好,豈不是更好一些?”


    小新站起身來,似笑非笑道:“小兄弟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你既然一心想走,我再留下去,也顯得沒趣。好吧,喝完這杯酒,我叫人送你迴去。”


    說完,主動碰杯,一仰脖咕嚕咕嚕地一飲而盡,雖是女流之輩,倒是幹脆利索。


    田有根眼瞅著對方喝完之後,便也一口喝幹,隨之放下杯子,剛想舉步離開,卻覺得頭暈目眩,腳步踉蹌,緊接著,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口角吐沫昏迷不醒。


    摔倒前,田有根看見那個小新的女人,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冷笑,心中暗歎一聲,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啊!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在一間昏暗的地下室裏,田有根打了個激顫,終於從昏迷中醒來。


    一睜開眼就看見光頭男人一臉陰沉的看著他,目光裏都是寒意,急忙轉過眼神,往旁邊一瞥,那個叫小心的女人坐在不遠處的木箱上,嘴裏叼著香煙,噴雲吐霧一般,眼光也正看著自己……


    於是眨了眨眼睛,再次睜開時,田有根故作平靜的問道:“於大哥,把我弄到這裏來,是圖財呢?還是害命?還是兩者兼有?”


    “小兄弟,我要你的命,幹什麽?你隻要把錢給我就行,這信用卡上的密碼是多少?隻要你交出來,我保證讓你平安離開這裏。”


    “這個信用卡是賭場老板給我的,密碼是原始密碼,我記得好像是六個零。”


    “你不要騙我,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想清楚了再告訴我,不然後果是很嚴重的,明白嗎?”


    光頭男人再一次發出威脅,旁邊的兩個手下也顯得殺氣騰騰,看來這些人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配合的相當默契,遠比電視裏要精彩的多。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這一點我很清楚。隻是有一點我不明白,明明咱們喝的都是同樣的酒,為什麽你們沒事,我卻暈倒了?這酒裏到底給我下什麽?”


    聽田有根這麽一問,旁邊的那個女人哈哈大笑:“小兄弟,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無論是放在水中還是酒裏,都可以讓人毫無察覺,這是現代科技的最新產物,讓人根本無法防範。當然,除非你事先服下了解藥,明白嗎?”


    “解藥?你是說桌子上的那一盤橘子……”


    “小兄弟果然聰慧過人,你怎麽知道解藥就放在橘子裏麵?哎呦,還真不能小看你,老公,你看見沒有?這家夥精明的很呢。”


    小新一下子扔掉手裏的香煙,本來還想賣弄一陣,沒想到對方一下子猜出問題的關鍵所在。


    “事後聰明有屁的用,要是能提前識破這一關,那才是真的聰明。小子,我這就讓人取錢,錢到手後放你離開,迴去後該怎麽說話,心裏要有數,不然的話,想平安離開這裏可就難咯!”


    “我明白,我就說路上被人打劫,錢丟了,就這麽簡單……我想這種事在你們這裏也常見?”


    “你最好想好了再迴答,要是把我們牽連進來,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就像你說的,錢丟了算什麽?命才是自己的,對吧?”


    光頭男人再一次循循善誘,為事後做好鋪墊,這些大陸來的賭客一般都好對付,稍微嚇唬幾句,哪一個不是乖乖的俯耳聽命?


    “你放心,保證和你一點也扯不上關係,現在幾點了?最好早一點放我離開,也免得事情最後鬧大,大家都不好收拾。”


    田有根說到這裏,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渾身上下已經充滿了力量,看來迷藥的藥效已經過去,隻是手腳還被捆著,一時半刻不能脫身。


    光頭男人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又轉身折迴來:“對了,跟你一起來的幾個人是幹什麽的?有什麽背景?這些事你要跟我女人交代清楚,不許有一點隱瞞,否則……後果自負!”


    “於大哥,也想打他們的主意?”田有根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光頭男人一看,就知道這裏麵有內容。


    “怎麽了?這些人大有來曆,是我惹不起的大人物,對吧?哈哈哈……”


    “於大哥,不是我看不起你,我是小人物,這個我心知肚明,落入你的圈套,我也認栽。可是跟我一起來的兩個人,哪一個你都惹不起。給你一個忠告,離他們越遠越好,否則的話就是惹火上身,自取滅亡。”


    光頭男人頓時大感興趣,一時間忘了出去取錢,笑眯眯的在房間裏轉了幾圈,然後重新迴到田有根麵前:“聽你說的這麽厲害,我倒還真想見識一下,希望你口中的這些大人物不會讓我失望。說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要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真要是我惹不起的大人物,說不定你手裏的錢我也會還給你的。”


    “那好,你聽著,這第一位就是齊公子,他是……”


    田有根就把自己了解的情況,添油加醋地敘述一番,說到最後,光頭男人呆呆的站在那裏發愣,一時間不知說什麽才好。


    那個叫小新的女人,半信半疑,一下子衝到田有根麵前:“你到底是誰?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現在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假的,能夠跟齊公子他們在一起的人,非富即貴,莫非你也是哪一個大家族的富貴子弟?”


    “我不是,我倒是想有一位這麽有錢的爹爹,可惜從我這一代上推前幾輩,沒有出過一位有權有勢的貴人,嫂子,這一點恐怕讓你失望了。”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叫我嫂子,是不是心裏一直在罵我?明明昨天晚上幫了我那麽大的忙,不思恩將仇報,卻是貪心不足,還想著你兜裏的另外一筆錢,是不是恨我恨的要命?”


    田有根當然恨得要命,不過這個時候卻不是發恨當口,隻是陪著笑臉說道:“我要說是滿心歡喜的把錢讓給你,你信嗎?怨言當然是有的,可是?這就好比上了賭桌,這條路是自己選的,玩不過別人,隻能自行認栽,做別的也沒有什麽意思。於大哥和嫂子,你們這一手玩的高明,小弟我從心裏深感佩服,或許經過這一次之後,也算是吸取了一個教訓,總的來說應該是利弊參半,有好有壞吧!”


    “你倒是想的明白,能這麽想也算你有所收獲。其實也算是你遇見了我們兩個,要是換做別人,人家隻會做的更痛快一些,不像我們夫妻二人心慈手軟,心存善念,小兄弟,迴去之後可不要怨我們啊!”


    田有根笑了笑,眼瞅著的兩人從地下室的入口走出。


    光頭男人帶著女人來到取款機旁邊,很快把1600萬取到手,那個叫小新的女人說道:“老公,那個小子真放了?他對咱們的情況一清二楚,而且賭場的曹老板也不是好惹的,這種事要想不留下禍患,最好是一了百了。”


    “想要他的命?不不,那是以前,現在咱們要與時俱進,不需要采取這麽過激的手段。要想讓他不說出咱們,這還不好辦。我記得你不是有一種藥嗎?分量如果稍微下重一點。效果會如何?”


    “人就會變得癡癡呆呆,神誌不清,老公,這人活著跟死了也沒什麽兩樣,這個方法好,就聽你的。”


    也就在一分鍾之內,田有根的命運就這麽決定了。


    兩個人匆忙趕到地下室,一推門就看見負責看守的人躺在地上,田有根不知所蹤。


    兩個人大驚失色,急忙伏下身子查看情況,發現手下被人打暈。


    好不容易弄醒手下,光頭男人急切的問道:“人呢?你把人給我看到哪裏去了?”


    “亮哥,你走後沒多久,那小子突然間從地上起來。渾身上下沒事人一般,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繩子被他弄斷,當時把我嚇了一大跳。”


    “你是說他自己解開了繩索?這怎麽可能?我反反複複檢查過,除非用刀子,否則根本解不開。”


    手下人一臉苦喪:“誰說不是?那繩索還是我親手所係,都是打了死結的,有勁也使不上啊。所以我就問他,怎麽這麽輕易的脫困而出?”


    光頭男人追著問道:“他又是怎麽說的,這個地方一共就咱們三個人知道,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他是如何解開繩索的?”


    “姓田的沒說,不過他手裏也沒有刀具,隻是笑了笑,上來就把我打倒在地,沒想到這家夥很厲害,在他手下,一個照麵就被撂倒。”


    小新也是目瞪口呆,迴頭看了看地上的繩子,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好歹也是練過幾年拳擊的,他不過是一個文弱的學生,你這麽說,不是在推卸責任吧?”


    “嫂子,我對天發誓,千真萬確,這家夥出手如電,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他打倒在地,然後就成了你們看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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