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歸玩笑,既然讓田有根做主,少不了要費一番心思。


    田有根就裝模作樣的躊躇了一陣,最後選定輪盤上的第五格。


    齊公子興衝衝的下那一萬元的賭注,崔公子一見,就在九的位置上跟上一注,不多不少也是一萬元。


    負責開盤的荷官問道:“田先生,你自己不押嗎?”


    “今天晚上我不準備再賭,這一迴是幫朋友,希望能中。”


    “那好,各位下注的,請盡快,馬上就要開盤了。”


    那位荷官心頭猛然一鬆,不知為什麽?一聽說田有根不再下注,就覺得如釋重負一般,看來剛才的那一注大獎壓得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輪盤裏的鋼珠迅速的飛轉,田有根閉著眼睛聽著唿唿啦啦的響聲,心裏明白,如果沒有人為控製的話,天知道這個鋼珠會落在什麽地方?


    十幾秒鍾後,唿啦聲驟然停止,有人興奮的喊道:“15!是15!tmd我終於中了一迴。快快,快給我兌換籌碼,老子輸了一晚上,總算見到迴頭錢了。”


    這話裏既有激動又有傷感, 看來這家夥輸的不少,聽這話的意思,老本還沒有迴來呢!


    快手蔡惋惜的歎息道:“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啊!”


    玉手白樸笑道:“差之毫厘,失之千裏,看來這是田老弟的福地,其他人恐怕沒有這份福分了,田老弟,你說對吧?”


    田有根覺得這家夥有點針對自己。什麽叫自己的福地?齊公子可是自己代勞的,不也一樣輸了?


    可是既然人家提問,又不能不迴答,隻好笑道:“是不是福地?明天就知道了。小弟還等著看兩位師傅的大手筆,相比之下,今晚贏的這點錢又算得了什麽呢?齊公子,你還賭不賭?”


    田有根說完之後,不等別人迴答,立刻轉移話題。


    齊公子毫不猶豫地笑道:“這才剛剛開頭,怎麽著也得來上幾把吧?這一迴我自己押,看看運氣如何?”


    “我想齊公子的運氣應該不錯,說不定下一把就贏了。”


    田有根求之不得,急忙奉承了一句。


    崔公子現在對田有根的賭技半信半疑。


    要說不行吧?這家夥加上今晚上的1600萬,前後將近贏了一個億,這可是他親眼目睹的,也是鐵錚錚的事實,一點水分不滲!


    可是要說有多厲害,卻是比不上請來的二位高手,幾番比對,總是慘敗而歸,這也是事實。


    這小家夥給人的感覺,水平忽高忽低,很不穩定,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更多的靠運氣,這樣的人怎麽能夠依仗呢?


    要知道這一次他和齊公子攜手而來,兩個人各帶了十個億,加在一起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這麽大一筆資金,當然要交到可靠人手上,田有根恐怕難以擔當重任???


    現在齊公子決定自己做主下注,明顯是對田有根失去信心,想到這裏,心裏也有主意,看一眼田有根,然後對齊公子說道:“咱們最近一段時期運氣不佳,少賭為妙,我看就以三把為上限,輸贏咱們都迴去,你覺得呢?”


    “行啊,反正我心裏明白,靠自己贏錢是不可能的,能少輸一點就不錯了。”


    兩位富家公子,其實心裏明白的很,有時候看著是胡鬧,花錢如流水一般,其實何嚐不是替自己在外麵彰顯聲望?


    好多人普通人不明白的是,作為富家公子,有時候花錢也是一種學問,一種自我提高的藝術。


    快手蔡和玉手白樸在一旁聽得明白,看來兩位公子是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兩個人對視一眼,又是振奮,又是忐忑。


    明天,誰又能知道該是怎樣的一個光景呢?不過有一點他們很清楚,要麽是天堂,要麽是走下地獄,不會有第三種選擇!


    一行人大概玩了有一個多小時,不出意外的輸掉幾十萬,看來今晚的運氣不佳,幾個人便打算上樓休息。


    剛走到半途中,田有根接到了光頭男子的電話,想請他到賭場外麵一見,說是要盡盡地主之誼,不知道他肯賞光否?


    “於大哥,聽說這裏的治安不是特別好,賭場的老板還特意關照過我們,盡量不要出門。所以……承蒙你的一番好意,我隻能謝絕了。”


    “小兄弟,你是不放心別人,還是不放心我呀?我既然請你出來吃飯,肯定會護你周全,我把大話說在前頭,但凡有一點損失,都算在我身上,這麽說總可以放心了吧?”


    稍微停了一陣,見田有根還在猶豫,就繼續說道:“其實離賭場也不遠,就隔著一條街,步行也不過三五分鍾的距離,小老弟,s港的夜色還是很美麗的,既然來了,不出來轉一轉,豈不可惜!”


    說到這裏,惋惜之聲連連,好像不出去轉一轉,愧對今生!


    田有根畢竟是年輕人的稟性,又有一身絕技在手,聽到這裏,不由得眉毛一揚,朗聲說道:“好吧!你在哪裏?我出來找你。”


    “我剛出來沒多久,立刻返迴來接你。兄弟,你這麽做就對了,出門在外就要多交朋友,朋友多了,路也多麽。好了,我這就過去接你,不見不散。”


    光頭男人好像很高興,在手機裏興奮的說道。


    田有根就把自己要出去的事說一遍,並說很快就要迴來,齊公子等人也沒當迴事,除了吩咐出門小心之外,眼瞅著他離開賭場。


    隻是到了第二天早晨,齊公子驚訝的發現田有根沒有迴來,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眾人頓時急了。


    撥打田有根的電話,沒想到居然聯係不上,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眾人心頭,難道說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憑空失蹤了?


    賭場的曹老板也被驚動起來,匆忙趕過來,問清情況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們說田兄弟是跟一個光頭男人走的,這個人,你們可見過?”


    齊公子搖搖頭:“沒有,就是聽他在電話裏提那麽一句,我想賭場裏應該有昨晚的錄影,調出來看一看不就清楚了?”


    崔公子不由得埋怨道:“這小田兒平時看起來挺精明的人,怎麽不想想這是到了什麽地方?何況昨天晚上剛贏了一筆巨款,肯定是引起了別人覬覦之心,然後把人騙到外麵……唉,隻怕是這個時候,有點危險啊!”


    快手蔡眨眨眼睛,及時提醒眾人:“各位,現在還不到24小時,報警是不是有點兒過早?萬一小田是昨天晚上喝醉了,誰在朋友家裏?那也說不定。”


    玉手白樸也點頭稱是,大家都是成年人,猛然間來到這個花花世界,很難說會把持得住,不是喝多了,就是看花了眼,以至於在外流連忘返,也是有可能的!


    齊公子卻持不同意見:“你們不知道小田為人,這個人我清楚的很,初次跟陌生人出去吃飯,遊玩,根本不可能夙夜不歸,這不符合他的性格,也不合常理。各位,我覺得還是要出去尋找一下,實在不行就報警吧!真要是等到24小時後,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賭場的曹老板把手一揮,斷然說道:“諸位不要慌張,咱們先去看一下昨天晚上的錄像,先辨認一下,到底是誰喊走了小兄弟?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管家趕緊查找錄像,辨認光頭男人到底是誰?我們在這裏等消息,快去。”


    身後的管家答應了一聲,趕緊去查詢。


    大概等待有半個多小時,管家急匆匆的從外麵趕進來,一進門就口中喊道:“老板,人認出來了,那個光頭男人是附近一條街的閑散人員,半年前,剛從監獄放出來,外麵的人都叫他“亮哥”,這個人姓孫,叫孫亮,是附近一個幫派的小頭目,如果不出所料的話,田兄弟就是被他做了手腳,以至於現在還沒有迴來。”


    眾人一聽,不由得大驚失色,這個地方不比大陸,有許多錯綜複雜的黑幫勢力,田有根要是落在他們手裏,的確是兇多吉少,最起碼也要破財免災。


    齊公子一聽,急忙問道:“曹老板,田兄弟是我的好兄弟,我的人在你這裏出了事,你不會袖手旁觀吧?”


    崔公子也跟著問道:“不錯,我們之所以到你這裏娛樂,是相信你曹老板能夠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現在有人把田老弟從賭場裏騙出去,明麵上似乎跟你沒有關係,可是實際上也是在挑戰賭場的威嚴,曹老板,你不會不清楚這一點吧?”


    快手蔡和玉手白樸盡管也不喜歡田有根,可是在這方麵卻也是同仇敵愾,在一旁紛紛幫腔,催促曹老板采取措施,盡快把人解救出來。


    麵對著眾人的強烈要求,曹老板滿臉賠笑道:“齊公子稍安勿躁,崔公子也不要著急,各位,我到現在還是那句話,隻要各位住在我的賭場裏,那就是我曹某人的貴客,無論是在賭場內外發生任何事情,那都是對我曹某人的挑釁,所以這件事兒不管從哪個角度而言,我都不會輕易放過,視而不見的,這一點各位盡管放心。”


    這句話讓眾人長舒口氣,看來事情還不是太糟糕,曹老板在這裏勢力強大,如果有他強行出麵的話,一般的黑幫小勢力還真不敢跟他抗衡。


    “那麽,曹老板有什麽舉動呢?我那小兄弟第一次到這裏,人地兩生,再加上還是一個學生,根本沒有多少社會經驗,我怕時間一長,可不好說呀!”


    “齊公子不必著急,既然知道是誰做的手腳,那麽查起來容易的很。s港本就是個彈丸之地,想瞞過我們這些本地人,怕是不容易。


    我現在就吩咐手下人出去行動,爭取在晚飯前把消息打探出來,到那個時候該怎麽做,咱們再好好商量一下,大夥覺得呢?”


    目前來看,也隻能如此,齊公子等人隻好按捺著性子等待下去,心裏希望田有根最好沒事。


    卻說昨天晚上田有根跟光頭男人來到一處繁華之地,進了一家酒館,在一片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喝酒聊天,酒館的燈線不好,煙霧騰騰,給人一種鬼怪陸離的感覺。


    在喝了幾杯啤酒之後,中年男人笑嘻嘻的提出一個建議:“小老弟,我看你財運好的出奇,不如這樣,咱們兩個合夥做生意如何?”


    “你說啥?”


    田有根佯裝沒有聽見,故意張大嘴巴問道。


    “做生意,咱們兩個合夥,明白嗎?”


    “哦,做生意啊?這個我不喜歡,我更喜歡讀書,做學問,像於大哥你說的生意,恐怕我做不來。”


    田有根邊說邊想,到了現在,光頭男人的身份在他眼裏也變得透明起來。


    不說別的,就拿這家酒吧來說,聽說就是他的產業,在這裏,有一些非法的生意在公開進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發生……毫無疑問,這家夥一定是個撈偏門的,所謂的生意,離不開坑蒙拐騙,這樣的人怎麽能夠合夥呢?


    “怎麽會做不來呢?小兄弟你財運好,就像今天晚上一出手就掙了1800萬,這樣的生意,如果每年做上那麽幾起,不比什麽都來錢。你看這樣好不好?以後的資金我負責出,你隻管想盡辦法在賭場裏撈錢,然後咱倆三七開,要不了兩年,咱們都是有錢人了。”


    “你說靠賭博掙錢?於大哥,你不是在給我開玩笑,那咱們還不賠的連褲子穿也沒有了!這個生意做不的,再說我也沒有那麽能耐,可不能保證你次次贏錢,運氣總有用完的一天,到時候你虧了錢,我拿什麽向你交代呢?”


    光頭男人笑道:“你看看,還沒有做,怎麽能說輸呢?這個我可不喜歡。對了,田兄弟,你贏得那1600萬放在哪裏?我可提醒你,千萬不要帶在身上,很容易被人搶去的。”


    田有根一聽,臉上頓時緊張起來,用手一摸懷裏,目光四處遊走,有些焦慮的問道:“壞了,出門的時候忘記藏起來,於大哥,這可怎麽辦?”


    “這麽多錢,你真帶在身上?小兄弟,真是無知者無畏啊!哈哈哈……”


    光頭男人一聽,不由得大笑起來,就連那個叫小新的女人也是一臉的壞笑,田有根的臉色變得更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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