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幾個意思啊!讓我跟火哥反目成仇,到底安排了什麽,我真是挺好奇的。


    清樓一直神神秘秘的,我承認裏麵的小娘子誘惑的很,可是清樓遮遮掩掩的態度讓我心生忌憚,我很清楚女人的可怕之處,一旦狠起來那是相當的狠啊!


    那邊清樓老板不說話了,我心裏麵急,就像是看到喜歡的電視劇,正看到關鍵的時候,沒有了,要等,抓心撓肝的。


    可也沒辦法,我隻能偷聽,不可能去找清樓老板問個清楚,現在,隻能靜靜等待。


    心裏有點煩,不過還是強迫自己睡覺,還有好多事要忙。


    我以為我會很久之後才睡,沒想到沒多久我便睡著了,可是睡著睡著被一陣異響吵醒了,睜開眼睛,辨別了一下是手機的聲音,窗外一片漆黑,天應該還沒亮。


    不是我的手機,白子惠的手機,我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表,三點四十多,這個時間打電話,有毛病吧。


    我是有點起床氣的,被吵醒了,心情自然不太好,我拿過來手機,一看,是白子惠媽媽打過來的電話,這位是什麽意思?大半夜的惡心人是不是。


    對於白子惠的媽媽,我真是有點怕了,不管她做什麽,我都覺得這裏麵有事。


    我拿著電話,猶豫要不要給白子惠,白子惠現在正睡著,看樣子睡的挺香的,我怕叫醒她影響她的休息,其實我最想的是直接掛斷電話,省心,不過這是白子惠的電話,我沒有這個權利。


    是的,我有點墨跡,我總是考慮後果,不夠灑脫,雖然我要改,可還是沒改好。


    電話不響了,估計白子惠媽媽覺得白子惠不會接電話所以掛斷了吧,這樣更好。


    我剛要放下電話,電話又響了起來,那聲音讓我覺得很心煩,這到底是鬧哪樣啊!大姐,真的不想讓我們睡覺了是吧。


    我準備接這個電話,我要告訴白子惠的媽媽,要尊重一點別人,什麽時間了還打電話。


    這時,白子惠睜開了眼睛,她被吵到了。


    “是誰?”


    白子惠問。


    “是你媽!”


    我加了一個是,單獨說你媽那是罵人。


    白子惠從我手裏拿過手機,她猶豫,估計是在想這個電話要不要接。


    我跟白子惠說剛才她媽就打過來一個電話,白子惠說:“可能她有什麽事吧。”


    今天吵成那個樣子,能有什麽事,應該就是覺得不順心了,晚上憋的太難受了,想起來便給白子惠打個電話。


    不過,這事白子惠自己選擇。


    按下了接聽鍵,白子惠還沒說話,對麵白子惠的媽媽搶先開了口。


    “你姥爺他...走了,在第一醫院,你過來看最後一眼吧。”


    白子惠一下子坐了起來,兩眼瞪的大大的,她完全精神了。


    我也精神了,陸老爺子沒了?怎麽搞的,今天不是還挺精神的,還要去告白子惠不孝,雖然白子惠反擊,讓陸老爺子進了醫院,可也不能說沒便沒吧。


    “怎麽迴事?”


    白子惠強忍著,她的身子抖得不行,不能自抑,可是她的聲音卻沒半點變化。


    “你過來再說吧。”


    白子惠媽媽不想在電話裏多說,白子惠問了具體地點,掛了電話。


    剛剛掛斷,白子惠便哭了,那哭聲一出來便是高點,聽得人悲從心來,我沒說什麽,隻是抱住了白子惠。


    現在說什麽都是徒勞。


    哭了好一會,白子惠停了下來,她抽出幾張紙擦眼睛,這時,我已經打開了床頭燈,借著燈光我看到白子惠眼睛紅紅的。


    安慰沒必要,人在這個時候什麽言語都是蒼白的,我說:“我送你過去!”


    白子惠點點頭,下床開始換衣服,她穿的是睡衣,我也穿起衣服來,整個過程很安靜,什麽也沒說話,連唿吸聲都是輕柔的,很快,我們換好了衣服,下樓,開車去第一醫院。


    開到半路,白子惠突然問我,“董寧,你說是不是我逼死了姥爺!”


    我心裏一聲歎息,這誰又能說的好,可能有關,可能也沒關,誰讓矛盾這麽大呢,誰也不想出這種事。


    想了想,我說:“媳婦,你不要自責,這事情怨不得你,陸家被外人控製,加上最近這麽多的事,你姥爺估計心裏一股瀉火,這一次,在醫院,都沒搶救過來,想來還是到日子了,你就別多想了。”


    白子惠沒說話,望向了車窗外,接著車外的光,我看到了兩道淚痕。


    到了醫院,見到了陸老爺子,隻是此時的他已經永眠,不會睜眼不會唿吸,白子惠沒靠太近,她的悲傷在心裏,三舅和三舅媽卻是哭的厲害,唿天搶地的,特別的震撼。


    悲傷了之後便很顯示了。


    三舅不哭了,氣勢洶洶的看向了白子惠,他說:“你還有臉來啊!”


    白子惠看了看三舅。


    三舅又說道:“你還有臉哭啊!”


    白子惠沒有移開目光,三舅說道:“你少這樣看我,你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沒數嗎?就是你說斷絕關係,老爺子才被氣死了。”


    真的要賴白子惠頭上嗎?


    難道陸老爺子之前的所作所為就一筆勾銷了嗎?


    有什麽因才有什麽果。


    三舅的指責讓我很生氣,尤其是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更生氣,自己為了遺產,算計來算計去,一直罵老大陸景輝,可是說話間對陸景輝十分羨慕,這種人有什麽資格說白子惠。


    我壓住火,不要發出來,人死為大,這個時候不要鬧。


    白子惠媽媽說話了,她說:“這事我告訴了你們,千叮囑萬囑咐不要跟爸說,你們為什麽告訴了爸。”


    三舅說:“這事都做了,難道不能說?怪你女兒一點問題都沒有。”


    白子惠媽媽說道:“行了,別吵了,現在還是先辦後事吧,讓爸入土為安。”


    三舅說道:“這麽著急,是不是心虛了。”


    白子惠媽媽說道:“你什麽意思?”


    三舅說道:“我沒什麽意思,我隻是覺得咱爸那份遺產你們家不用分了。”


    說了這麽多,還是遺產問題。


    白子惠一聲沒吭,隻是望著陸老爺子的遺體。


    根本沒時間休息,馬上便辦老爺子的後事,我打算幫忙,白子惠沒讓我去,她說怕我過去會生事端。


    確實,我怕自己控製不住動手。


    事辦的很快,兩天便完事了,白子惠跟著忙,可以看出來她瘦了,並且瘦了好多的樣子,看著讓人心疼,據說,來了不少人,送陸老爺子走。


    老爺子去世,預示著陸家的沒落。


    我覺得有些唏噓,可我更擔心的是白子惠的狀態,她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好,可是沒想到更不好的在後邊。


    出席了葬禮之後,白子惠在家躺了一天,身體的原因,加上這麽多的事,她實在吃不消了。


    躺了一天之後,白子惠緩過來一些,她可以自己下地走動,雖然身子還是虛,可算是生活可以自理。


    “董寧,我想跟你談一談。”


    白子惠坐在沙發上,緩緩的說,她的臉有些蒼白。


    我坐了過去,心裏有不好的感覺,白子惠臉上毫無表情,眼睛卻紅紅的,這兩天哭的太厲害了。


    白子惠不是很有精神頭,她看起來有些萎靡。


    “媳婦,怎麽了?這麽嚴肅!”


    白子惠緩緩的說道:“董寧,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


    我說:“怎麽突然說這個,感覺怪怪的。”


    越來越不正常了,用這句話開始,後麵不會是什麽好話。


    白子惠說道:“我想了想,我們還是分開吧。”


    對麵的白子惠很平靜,她緩緩的說,臉上依然什麽表情都沒有,這種平靜讓我害怕,白子惠仿佛看透了生死一般。


    “為什麽?”


    我說的也很冷靜,隻不過我是假裝冷靜。


    白子惠說道:“沒有為什麽,隻是不想繼續了。”


    我說:“你是不是覺得因為我,老爺子才...”


    白子惠搖搖頭,說道:“不是的,你想多了,我經曆了這些事,很感謝身邊一直有你,可能是我看透了一些東西,所以,我不打算繼續下去了,你的好,我都記得,以後還是朋友。”


    怎麽可以這樣突然,好好的,怎麽這個樣子。


    我說:“不是說好了,我們...”


    我沒繼續往下說。


    白子惠笑笑,說道:“是的,說好了,如果有需要,我會找你,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幫我解決一下。”


    把上床這件事說的這樣客氣,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我想應該是該哭吧,我不想失去白子惠,可我清晰的感覺到白子惠變了,她的心已經不在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飛遠了。


    我想了想,說道:“總該有個理由吧!要不我死的不明白。”


    白子惠想了想,拿出了手機,翻出了一些東西,遞給了我,我看到,心一涼,東西是陳辰整理的,說的是我去上京的事,跟童香在一起,扮作童香的男朋友,還有一些照片,傻子都能看出來我和童香很親密。


    這個時間點,白子惠知道這些事,一定很難受吧。


    陳辰下了一手妙棋。


    白子惠說道:“董寧,不用覺得尷尬,也不用覺得抱歉,你這樣做也是正常的,我們的關係時好時壞,分分合合,你跟別的女人有關係也是正常,男人大概都這個樣子,還有,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麽嗎?是我看到這些我竟然沒什麽反應,我對這事的態度是無所謂,這時,我才發現感情是可有可無的,所以,我們分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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