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毛被服下了藥,不一會兒,就開始疼的滿地打滾,嘴裏哀嚎著,“張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我上前一腳踩住李二毛,“說吧,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當然想活。”李二毛忍著痛道,


    “那你說不說實話?”我晃晃手裏的鐵盒。


    “我說,我說。”李二毛一疊聲說。


    我鬆開他,大王把李二毛拽到牆角邊,我給李二毛把紅色的藥丸服下,李二毛喘了兩口氣,“張帆,我說了,你就能把解藥給我嗎?”


    “你聽著。你身體裏的毒想徹底解了,必須把我這盒子裏的藥都服了,剛才我給你解了一半,你又多了七天的活命,隻要你老實點,我肯定會讓你這條命活下來。”我看著李二毛一字一句道。


    這些話,劉瘸子沒有交給我,是我自己瞎編的,但我說得很認真,一臉嚴肅,連我自己都信了。


    李二毛看看我,點點頭,“張帆,你說話算話?”


    “你現在沒資格和我講條件,否額你現在就得死。”說著,我又要打開裝黑藥丸的鐵盒。


    李二毛趕忙搖頭,“張帆,別再喂我藥了,這藥太他媽疼了,比死好不了多少。你問吧,你問什麽我肯定都說,隻要我知道。”


    我點點頭,“這還不錯。說吧,風雲公司的事你知道多少?”


    李二毛定定神,正要說,兜裏的手機響了,我們三人都是一愣,大王從李二毛兜裏掏出手機一看,對我說:“丁四的電話。”


    我點點頭,“讓他接。”


    大王把手機放到李二毛嘴邊,兇狠地提醒道,“李二毛,該怎麽說你自己清楚,要是敢瞎說,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知道,知道。”李二毛忙點頭。


    大王這才撥了接聽鍵,我和大王同時兇狠看著李二毛。


    李二毛深深吸口氣,“四哥,啥事呀?不行,兄弟這有事,過不去了,你們幾個喝吧,真過不去了,兄弟今天剛嗅了個蜜,走不了,等兄弟樂嗬完了明天請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兄弟就這點樂。嗬嗬。”


    說完,李二毛還邪邪的笑了兩聲,電話斷了。李二毛看看我倆,“我說得還行吧?’


    李二毛臉上全是討好的樣子,還有點邀功的感覺。


    我和大王互看一眼,都忍不住笑了,我用短刀拍拍李二毛的臉,“不錯,說風雲公司的事吧?”


    “奧。”李二毛點點頭,“風雲公司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太多,隻是那天和丁四喝酒,丁四喝多了,向我說了點,丁四說李鐵本來沒打算把徐雲濤父女倆怎麽著,隻想傍著徐雲濤做點正經生意,掙點錢,可是自從張武也進來以後,徐雲濤對李鐵的態度就不像以前那麽好了,總是想借著張武來打壓李鐵,徐雲濤在中間從中漁利。開始李鐵還能忍,可是李鐵心裏越來越不滿,覺得當初自己為徐雲濤做了不少事,單刀赴會張武差點把命丟了,現在徐雲濤對他卻不冷不熱。”


    李二毛說到這,咳嗽兩聲,“張帆,能給我支煙抽嗎?”


    我看看李二毛,上前用短刀割開他的繩子,遞給他一支煙,點上,李二毛晃晃肩膀,活動一下身體,又狠狠抽兩口煙,“張帆,謝謝,謝謝。”


    我沒說話,隻是冷冷看著他,心裏想,李鐵心裏的不滿我能體會到,單刀赴會那一次,我和李鐵是一起去的,當時的情景我還曆曆在目,真是他媽生死一線,如果不是李鐵夠鬼詐勇敢,後來又是劉瘸子及時出現,我和李鐵那一晚上就都交代了,沒有李鐵當時單刀赴會,徐雲濤的新樓盤也複不了工,可以說,李鐵算是徐雲濤新樓盤的絕對功臣。


    我想著也點了一支煙,對李二毛說:“接著說。”


    “好。”李二毛點點頭,接著說道,“李鐵本來想忍忍就算了,但是徐雲濤卻越來越過分,把好幾個生意都給了張武,答應李鐵的副總也一直拖著,沒落實。後來連徐雲濤的保鏢都不把李鐵放在眼裏,李鐵就決定開始算計了。正好徐雲濤的女兒徐燕因為家事和他父親鬧別扭,李鐵覺得機會來了,就拉攏徐燕和徐雲濤身邊的人,設了個局,把他想得到的都得到了。”


    我聽著李二毛的講訴,心裏一陣陣涼,李鐵這種人真是可怕,表麵上謙恭忍讓,內心卻滿腹心計,這種人比張武那種表麵陰冷的人可怕的多。


    “什麽局?”我追問道。


    “這我不知道,丁四到這就不往下說了,我估計他也不敢說。”李二毛忙搖頭。


    我看著他,大王把刀往李二毛脖子一頂。


    “張帆,我也不是李鐵的心腹,就是這段時間和丁四處的不錯,才知道這些。”李二毛忙道。


    我擺擺手,大王把刀拿開。


    我又遞給李二毛一支煙,“李二毛,徐雲濤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不知道?”李二毛立刻搖搖頭,又想了一下說:“我聽丁四說過一句,好像是病了,在哪療養吧?”


    “在哪?”


    “那我就不清楚了。”


    “你再想想,還有什麽你知道的沒想起來。”我拍拍李二毛。


    “好,我再想想。”李二毛低下頭,抽煙著猛想。


    我和大王到了一邊,大王低聲問,“張帆,你覺得這小子說得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


    “那徐雲濤會不不會讓李鐵偷偷做了?”


    “你說呢?”我看向大王、


    大王搖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徐雲濤不是個普通人,他在江城是有一號的人物,如果李鐵把他做了,萬一露餡,那影響太大了,說不定整個風雲公司都得崩,李鐵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投在風雲公司了,這麽冒險的事,憑他的心計是不可能的。”


    我想想,大王說得有道理,“那你的意思。”


    “最壞的打算,就是李鐵現在把徐雲濤控製了,名為患病修養,實際不知道把徐雲濤藏在了哪?”


    我抽口煙,點點頭。


    “張帆,你和阿六聯係過嗎?”大王問道。


    “還沒有,我怕現在問,打草驚蛇。”


    大王嗯了一聲。


    我倆正商量著,李二毛喊了一聲,“張帆,我還想起件事。”


    “什麽事?”我和大王忙迴到李二毛身邊,急問。


    “那天,我和丁四出去辦事,在他車裏現了料子。”


    “料子?”我和大王同時看看對方。


    “對,當時我想和他要點,他沒給我,我就問他給誰準備的,他說給個大人物準備的,現在那人缺了這東西不行。”


    “大人物?”我一激靈,“他說那個小人物是誰了嗎?”


    “沒有,後來他就不和我說這個話題了,故意繞開了。”李二毛應道。


    我心裏想,這大人物不會是徐雲濤吧,如果李鐵引得徐雲濤嗨上這玩意,就算徐雲濤再精明,癮上來了,也得變成軟蛋,任人擺布,這種主兒我在酒吧街見多了,無論男女都會變成了一條可憐的搖尾狗,讓幹什麽就得幹什麽。


    李鐵可真夠毒的。


    “李二毛,你還知道什麽?”


    李二毛晃晃腦袋,“沒了,我就知道這些了。”


    我盯著他看。


    “張帆,我真的就知道這些了。”


    看著李二毛一副可憐相,我相信從他身上已經榨取不出油水了,不過能知道這些事,今晚也算很有收獲,我把鐵盒在李二毛眼前晃晃,“李二毛,今天你表現不錯,這個獎我給你記著,你迴了酒吧街還像以前一樣和丁四處,我有什麽事再招唿你。”


    “那藥。”李二毛指指我的手。


    “放心吧。隻要你小子老老實實。這藥我會給你的。大王,把他送到路口。”


    李二毛還想再說,大王已經一把拎起李二毛,“走吧。”


    李二毛看看我,“張帆,你那藥可得給我留著。”


    我一擺手,大王把李二毛拽了出去。


    我往篝火裏添了一些木柴,就要熄滅的篝火立刻又熊熊燃燒起來,院子裏重新充滿了熱度,我看著篝火,呆呆楞,事情比我預想得要嚴重,徐雲濤父女現在看來都成李鐵手中的木偶,就算現在我把證據給徐燕,徐燕也根本動不了李鐵。隻有找到徐雲濤,也許才會有轉機?


    我正想著,大王迴來了,坐到我旁邊,“張帆,我把李二毛送到路口,打了輛車讓他走了,這小子還挺乖。”


    我冷笑一聲,“他已經嚇破膽了。”


    “被你的藥?”


    我一笑,“被劉瘸子,隻要劉瘸子在,這小子就不敢翻船。”


    大王笑笑,“這就是人的名樹的影。張帆,下一步怎麽辦?我看把丁四劫了吧,那小子肯定什麽都知道,隻要把他弄住,事情就清楚了。”


    我捅了捅篝火,一片火星飄起來,我倆往後閃閃身,“大王,如果徐雲濤真的被做了怎麽辦?我們把丁四劫了,李鐵那邊肯定就能聽到風聲,他要是豁出了,直接和我們動手呢?‘


    “那就死磕。”


    “我們的人太少,真死磕起來會吃虧的,而且說不定他還會拿風雲公司的生意要挾我們。”我說這一點,是為王玉霞著想。


    “不是還有劉瘸子嗎?”


    “他在秦州,還沒過來,他也叮嚀我,在他沒來之前,先不要和李鐵死磕。”


    “那你說怎麽辦?”大王看向我。


    我看著燃燒的篝火頓了一會兒,“我想先確定一下徐雲濤現在到底是生還是死,如果徐雲濤還活著,我們就準備下一步動丁四。”


    大王頓了頓,“行,那你準備怎麽搞清徐雲濤的事。和阿六聯係嗎?”


    我頓頓,把那個新手機拿出來,“可以試著給他打個電話。”


    我和大王正說著,我的另一個手機響了,我一看是王玉霞的電話,立刻接起來,“王玉霞,怎麽了?‘


    “張帆,徐燕剛才給我來電話了,說想見我一麵。”


    “徐燕?她主動聯係的你?”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對,就是她主動聯係的我。”王玉霞這次口氣更加肯定。


    “她說什麽時候在哪見嗎?”


    一陣風吹過,火苗騰地往上一串,整個院子都被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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