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隻下山的老虎，車子帶著風直接衝向高樂海的後背。
“樂海，後邊。”有男生朝高樂海喊。
高樂海一迴頭，車子已經撞了上去，高樂海一趔趄坐到地上，我也摔下了車，趁著高樂海還沒反應過來，我立刻爬起來撲向高樂海，騎到他的身上，揮拳就打，高樂海被我連打幾拳，才開始迴擊。
我知道不能讓高樂海站起來，他身高體壯，站起來我就沒有優勢了，我死按著高樂海，我倆在地上滾成一團。
“別打了，別打了。”四眼在一邊喊。
高樂海的同伴見高樂海沒占到便宜，上前想幫忙，高樂海喊了一嗓子，“都別動。”
同伴們停住了，知道高樂海是要單挑我，報上次的仇。
很快，高樂海運動員的優勢就顯露出來，我倆糾纏一會兒，高樂海占了上風，一翻身把我壓在了身下，狠狠給了我兩拳，“說，服不服？”
我躲閃著高樂海的攻擊，“高樂海，就算你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會服你。”
“樂海，不服就接著揍他。”高樂海的同伴喊道。
高樂海揮拳又打向我，旁邊已經圍了一堆學生，有人叫好有人起哄。
我心裏說，今天這臉丟大了。
四眼幫不上忙，隻有哀求的份。
“行了，夠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後邊拽住了高樂海的胳膊。
高樂海正得意，被對方一拽胳膊，立刻不滿道，“劉瘸子，掃你的廁所去，少管閑事。”
拽住高樂海胳膊的男子，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迷彩服，臉上胡子拉碴，臉色黝黑，另一隻還拿著一把掃帚。
他是我們學校的保潔工，負責打掃校園裏的衛生，包括廁所，據說他在我們學校已經工作兩三年了，但是我們都不知道他的真名，隻管他叫劉瘸子，因為他走路有點跛，右腳不利索。
劉瘸子平時在學校裏總是一副任勞任怨，寡言少語的樣子，打掃完校園衛生，就坐在他小屋門口抽煙，見了任何人都是一副漠然，偶爾有人過去和他聊天，也是別人說他聽，聽得入耳就嗬嗬笑兩聲。
一年四季，劉瘸子都穿著迷彩服，很少見他穿別的衣服，久而久之，大家都說劉瘸子腦袋缺根弦，是個棒槌。
現在劉瘸子過來阻止高樂海，高樂海自然一百個不屑。
“你們欺負人也差不多了，該鬆手了。”劉瘸子喝道。
“你是不找揍呢，滾。”高樂海想把胳膊從劉瘸子的手裏掙脫出來。
“你是個學生，嘴怎麽這麽髒，還罵人。”劉瘸子冷冷說。
高樂海頓時急了，“我罵你怎麽了，我還打你呢，讓你多管閑事小心把你另一條腿也打瘸了。”
劉瘸子笑了一下，鬆開高樂海的胳膊，“我看你就是太不知道幾斤幾兩，你們欺負人的事我剛才都看到了，你想動手，起來試試。”
高樂海愣了一下，站起來。
我也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四眼跑到我旁邊，“張帆，你沒事吧？”
“沒事。”我抹了一下嘴角，看著劉瘸子，剛才他的表現讓我有些驚訝。
劉瘸子把手裏的笤帚放下，冷眼看著高樂海，“來吧。”
高樂海也有點蒙，這不像是平時那個沉默寡言，隻會掃廁所的劉瘸子。
“樂海，揍他。”高樂海的同伴喊。
“劉瘸子，這可是你自找的？”高樂海逼視著劉瘸子。
“別廢話，來吧。”劉瘸子麵無表情。
高樂海揮拳衝向劉瘸子，劉瘸子往邊一側身，腳下突然使絆，高樂海身體立刻向前倒去，劉瘸子順勢一推，高樂海摔在地上。
哇。一片叫好聲。
高樂海從地上爬起來，劉瘸子看了他一眼，“還來嗎？”
高樂海看著劉瘸子，“你使詐？”
劉瘸子一笑，“慫了，慫了就算了。”
“放屁，我會向認慫？”高樂海朝地上吐口唾沫，深吸一口氣，用足力氣打向劉瘸子。
劉瘸子這次沒有躲，而是一順手抓住了高樂海的手腕，往裏一窩，高樂海疼得立刻哎呦一聲，身子往下一彎，“鬆手。”
“鬆手可以，把眼鏡還給人家。”劉瘸子命令道。
高樂海沒說話。
劉瘸子又一用力，高樂海疼得額頭冒汗。
“還不還？”劉瘸子又冷冷問。
“把眼鏡給他。”高樂海立刻對同伴說。
同伴把眼鏡框交給了四眼。
劉瘸子這才鬆手，“以後別動不動欺負人，否則有你吃虧的時候。”
高樂海晃著手腕，一邊呲牙一邊看著劉瘸子。
“還不服？”劉瘸子問。
上課鈴聲響了，“上課了，上課了。”眾人一哄而散。
“行，你們等著。”高樂海拋下一句話，帶著他的同伴悻悻走了。
“張帆，咱們去配眼鏡吧。”四眼推推我。
我沒動，目光隻看著劉瘸子，劉瘸子拿起掃帚轉身向他的小屋一跛一跛走去。
我立刻追上劉瘸子，“劉瘸子，你等等。”
劉瘸子冷冷看看我，“還有事？”
“剛才謝謝你。”
“不用謝，以後學聰明點，沒本事就別逞能。”
“我知道了。”我忙點點頭，“劉瘸子，不，劉老師，我想和你學本事。”
“我不是老師，我就是個清潔工，教不了人本事，迴去上課吧。”劉瘸子根本不搭理我，自顧自走了。
“劉老師。我真的想和你學。”我大聲喊。
可是劉瘸子連頭都沒迴。
“張帆，這個劉瘸子怎麽怪裏怪氣的。”四眼站在我身後說：“是不他真有毛病。”
“你懂什麽？我看劉瘸子不簡單。”我默默說。
和四眼配完眼鏡，我兩沒迴學校，四眼為了感謝我，請我吃冷飲。
一邊吃，四眼低聲問我，“張帆，你是不和丁娜好上了？”
我瞥了一眼四眼，“誰說的？”
四眼立刻一擺手，“誰也沒說，我猜的。我感覺你倆好像好上了。”
“四眼，你小子每天和個悶葫蘆一樣，心事還挺多。”我拍了一下四眼的腦袋，“告訴你，好好學你的習，別瞎猜。”
四眼訥訥嗯了一聲。
我看四眼表情不對，“四眼，你是不對丁娜有想法？”
四眼瞅瞅我，沒說話。
“四眼，你肯定對丁娜有想法，你如果不實話實說，我就告訴丁娜。”我故意嚇唬四眼。
“別，別。”四眼慌了，“我是覺得丁娜挺好的，可她瞧不上我。”
把四眼的實話詐出來，我心裏竟然產生一種酸溜溜的滋味，用力咬咬吸管。
“張帆，你如果和丁娜好了，那我就不想了。”四眼怯怯說，“你倆到底好沒好？”
“不知道。”我含糊應付一句。
“張帆，丁娜可是個好女孩，除了長得胖點，比譚玲玲強多了，你倆如果真好了，你可不能欺負丁娜，否則我也不答應你。”
“怎麽，你還想揍我？”我盯著四眼。
四眼一縮脖，“我打不過你，不過你真欺負丁娜，我以後就和你不是朋友了。”
“看你平時慫不拉幾的，還想當護花使者，先戴好你的眼鏡吧，小心下次再讓高樂海搶了，我可不替你出頭。”我揶揄道。
四眼被我搶白兩句，有點無趣，低低嘀咕，“反正你如果欺負丁娜，咱兩以後就不是朋友了，你不替我出頭無所謂。”
我氣得揮揮拳，蔫人真是有蔫主意，丁娜如果知道四眼暗中對她如此癡心，會感到幸福嗎？
吃完冷飲，四眼迴家，我想想自己去哪呢？
看看表，時間還早，不如去趟馬麗那，把肖強的事向她講講，看她能替我出什麽好主意。
到了小廠，一進電工班，就有人和我打招唿，“呦，秀才來了。”
我愣了一下，知道這都是是因為上次出黑板報的緣故。
我笑著答應一聲，問馬麗在嗎？
“馬班在車間修床子呢，你等他一會兒吧。”
我坐了電工班等了半天，馬麗也沒迴來，有些無聊，就想去車間找她，順便看看新鮮。
電工班的人告訴車間的位置，我溜溜達達進了車間。
小廠的車間管理不嚴，我溜達進去也沒人管我，問清馬麗在哪，我走到車床前，馬麗正彎腰專心幹活，馬麗的腰身很粗，彎下腰，顯得後邊非常飽滿。
我不禁暗暗拿她和丁娜做了個比較，丁娜如果那是綻放，馬麗就是怒放。
我想著，不由樂了。
“別笑了，把膠布給我。”馬麗沒迴頭，朝我一伸手。
我立刻從旁邊的工具箱裏取出卷膠布，遞到馬麗手裏。
馬麗利索地把電線接好，起身一看，“呦，怎麽是你，我還以為是李二毛呢。”
“二姐，我過來找你有事。”我笑笑。
“馬跳呢？”馬麗往我身後看看。
“就我一個人過來的，他沒來。”
“行，等我洗把手，我們出去說。”馬麗點點頭。
馬麗去一邊的洗手池洗手，我幫她把工具箱收拾好，等她迴來了，我倆一起出了車間。
“電工班裏都是人，有事咱們在外邊說吧。”馬麗把我帶到車間後邊，我倆在一片樹蔭下坐下。
馬麗從工衣裏取出煙，點上深吸兩口，又把煙盒往我麵前一扔，“說吧，找二姐啥事？”
“樂海，後邊。”有男生朝高樂海喊。
高樂海一迴頭，車子已經撞了上去，高樂海一趔趄坐到地上，我也摔下了車，趁著高樂海還沒反應過來，我立刻爬起來撲向高樂海，騎到他的身上，揮拳就打，高樂海被我連打幾拳，才開始迴擊。
我知道不能讓高樂海站起來，他身高體壯，站起來我就沒有優勢了，我死按著高樂海，我倆在地上滾成一團。
“別打了，別打了。”四眼在一邊喊。
高樂海的同伴見高樂海沒占到便宜，上前想幫忙，高樂海喊了一嗓子，“都別動。”
同伴們停住了，知道高樂海是要單挑我，報上次的仇。
很快，高樂海運動員的優勢就顯露出來，我倆糾纏一會兒，高樂海占了上風，一翻身把我壓在了身下，狠狠給了我兩拳，“說，服不服？”
我躲閃著高樂海的攻擊，“高樂海，就算你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會服你。”
“樂海，不服就接著揍他。”高樂海的同伴喊道。
高樂海揮拳又打向我，旁邊已經圍了一堆學生，有人叫好有人起哄。
我心裏說，今天這臉丟大了。
四眼幫不上忙，隻有哀求的份。
“行了，夠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後邊拽住了高樂海的胳膊。
高樂海正得意，被對方一拽胳膊，立刻不滿道，“劉瘸子，掃你的廁所去，少管閑事。”
拽住高樂海胳膊的男子，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迷彩服，臉上胡子拉碴，臉色黝黑，另一隻還拿著一把掃帚。
他是我們學校的保潔工，負責打掃校園裏的衛生，包括廁所，據說他在我們學校已經工作兩三年了，但是我們都不知道他的真名，隻管他叫劉瘸子，因為他走路有點跛，右腳不利索。
劉瘸子平時在學校裏總是一副任勞任怨，寡言少語的樣子，打掃完校園衛生，就坐在他小屋門口抽煙，見了任何人都是一副漠然，偶爾有人過去和他聊天，也是別人說他聽，聽得入耳就嗬嗬笑兩聲。
一年四季，劉瘸子都穿著迷彩服，很少見他穿別的衣服，久而久之，大家都說劉瘸子腦袋缺根弦，是個棒槌。
現在劉瘸子過來阻止高樂海，高樂海自然一百個不屑。
“你們欺負人也差不多了，該鬆手了。”劉瘸子喝道。
“你是不找揍呢，滾。”高樂海想把胳膊從劉瘸子的手裏掙脫出來。
“你是個學生，嘴怎麽這麽髒，還罵人。”劉瘸子冷冷說。
高樂海頓時急了，“我罵你怎麽了，我還打你呢，讓你多管閑事小心把你另一條腿也打瘸了。”
劉瘸子笑了一下，鬆開高樂海的胳膊，“我看你就是太不知道幾斤幾兩，你們欺負人的事我剛才都看到了，你想動手，起來試試。”
高樂海愣了一下，站起來。
我也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四眼跑到我旁邊，“張帆，你沒事吧？”
“沒事。”我抹了一下嘴角，看著劉瘸子，剛才他的表現讓我有些驚訝。
劉瘸子把手裏的笤帚放下，冷眼看著高樂海，“來吧。”
高樂海也有點蒙，這不像是平時那個沉默寡言，隻會掃廁所的劉瘸子。
“樂海，揍他。”高樂海的同伴喊。
“劉瘸子，這可是你自找的？”高樂海逼視著劉瘸子。
“別廢話，來吧。”劉瘸子麵無表情。
高樂海揮拳衝向劉瘸子，劉瘸子往邊一側身，腳下突然使絆，高樂海身體立刻向前倒去，劉瘸子順勢一推，高樂海摔在地上。
哇。一片叫好聲。
高樂海從地上爬起來，劉瘸子看了他一眼，“還來嗎？”
高樂海看著劉瘸子，“你使詐？”
劉瘸子一笑，“慫了，慫了就算了。”
“放屁，我會向認慫？”高樂海朝地上吐口唾沫，深吸一口氣，用足力氣打向劉瘸子。
劉瘸子這次沒有躲，而是一順手抓住了高樂海的手腕，往裏一窩，高樂海疼得立刻哎呦一聲，身子往下一彎，“鬆手。”
“鬆手可以，把眼鏡還給人家。”劉瘸子命令道。
高樂海沒說話。
劉瘸子又一用力，高樂海疼得額頭冒汗。
“還不還？”劉瘸子又冷冷問。
“把眼鏡給他。”高樂海立刻對同伴說。
同伴把眼鏡框交給了四眼。
劉瘸子這才鬆手，“以後別動不動欺負人，否則有你吃虧的時候。”
高樂海晃著手腕，一邊呲牙一邊看著劉瘸子。
“還不服？”劉瘸子問。
上課鈴聲響了，“上課了，上課了。”眾人一哄而散。
“行，你們等著。”高樂海拋下一句話，帶著他的同伴悻悻走了。
“張帆，咱們去配眼鏡吧。”四眼推推我。
我沒動，目光隻看著劉瘸子，劉瘸子拿起掃帚轉身向他的小屋一跛一跛走去。
我立刻追上劉瘸子，“劉瘸子，你等等。”
劉瘸子冷冷看看我，“還有事？”
“剛才謝謝你。”
“不用謝，以後學聰明點，沒本事就別逞能。”
“我知道了。”我忙點點頭，“劉瘸子，不，劉老師，我想和你學本事。”
“我不是老師，我就是個清潔工，教不了人本事，迴去上課吧。”劉瘸子根本不搭理我，自顧自走了。
“劉老師。我真的想和你學。”我大聲喊。
可是劉瘸子連頭都沒迴。
“張帆，這個劉瘸子怎麽怪裏怪氣的。”四眼站在我身後說：“是不他真有毛病。”
“你懂什麽？我看劉瘸子不簡單。”我默默說。
和四眼配完眼鏡，我兩沒迴學校，四眼為了感謝我，請我吃冷飲。
一邊吃，四眼低聲問我，“張帆，你是不和丁娜好上了？”
我瞥了一眼四眼，“誰說的？”
四眼立刻一擺手，“誰也沒說，我猜的。我感覺你倆好像好上了。”
“四眼，你小子每天和個悶葫蘆一樣，心事還挺多。”我拍了一下四眼的腦袋，“告訴你，好好學你的習，別瞎猜。”
四眼訥訥嗯了一聲。
我看四眼表情不對，“四眼，你是不對丁娜有想法？”
四眼瞅瞅我，沒說話。
“四眼，你肯定對丁娜有想法，你如果不實話實說，我就告訴丁娜。”我故意嚇唬四眼。
“別，別。”四眼慌了，“我是覺得丁娜挺好的，可她瞧不上我。”
把四眼的實話詐出來，我心裏竟然產生一種酸溜溜的滋味，用力咬咬吸管。
“張帆，你如果和丁娜好了，那我就不想了。”四眼怯怯說，“你倆到底好沒好？”
“不知道。”我含糊應付一句。
“張帆，丁娜可是個好女孩，除了長得胖點，比譚玲玲強多了，你倆如果真好了，你可不能欺負丁娜，否則我也不答應你。”
“怎麽，你還想揍我？”我盯著四眼。
四眼一縮脖，“我打不過你，不過你真欺負丁娜，我以後就和你不是朋友了。”
“看你平時慫不拉幾的，還想當護花使者，先戴好你的眼鏡吧，小心下次再讓高樂海搶了，我可不替你出頭。”我揶揄道。
四眼被我搶白兩句，有點無趣，低低嘀咕，“反正你如果欺負丁娜，咱兩以後就不是朋友了，你不替我出頭無所謂。”
我氣得揮揮拳，蔫人真是有蔫主意，丁娜如果知道四眼暗中對她如此癡心，會感到幸福嗎？
吃完冷飲，四眼迴家，我想想自己去哪呢？
看看表，時間還早，不如去趟馬麗那，把肖強的事向她講講，看她能替我出什麽好主意。
到了小廠，一進電工班，就有人和我打招唿，“呦，秀才來了。”
我愣了一下，知道這都是是因為上次出黑板報的緣故。
我笑著答應一聲，問馬麗在嗎？
“馬班在車間修床子呢，你等他一會兒吧。”
我坐了電工班等了半天，馬麗也沒迴來，有些無聊，就想去車間找她，順便看看新鮮。
電工班的人告訴車間的位置，我溜溜達達進了車間。
小廠的車間管理不嚴，我溜達進去也沒人管我，問清馬麗在哪，我走到車床前，馬麗正彎腰專心幹活，馬麗的腰身很粗，彎下腰，顯得後邊非常飽滿。
我不禁暗暗拿她和丁娜做了個比較，丁娜如果那是綻放，馬麗就是怒放。
我想著，不由樂了。
“別笑了，把膠布給我。”馬麗沒迴頭，朝我一伸手。
我立刻從旁邊的工具箱裏取出卷膠布，遞到馬麗手裏。
馬麗利索地把電線接好，起身一看，“呦，怎麽是你，我還以為是李二毛呢。”
“二姐，我過來找你有事。”我笑笑。
“馬跳呢？”馬麗往我身後看看。
“就我一個人過來的，他沒來。”
“行，等我洗把手，我們出去說。”馬麗點點頭。
馬麗去一邊的洗手池洗手，我幫她把工具箱收拾好，等她迴來了，我倆一起出了車間。
“電工班裏都是人，有事咱們在外邊說吧。”馬麗把我帶到車間後邊，我倆在一片樹蔭下坐下。
馬麗從工衣裏取出煙，點上深吸兩口，又把煙盒往我麵前一扔，“說吧，找二姐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