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最後兩位姑娘的婚戀,更是一波三折,在b姑娘與c姑娘之間進行,其中還有a姑娘的參與,使婚戀過程更加複雜且具戲劇性,也可用八個字慨括,是交替,曲折,離奇,痛苦的過程。這並非我故弄玄虛製造緊張空氣,而是客觀自然發展形成,它使我承受了太多太多痛苦與磨難。空軍從**年起,每年要從各個部隊抽調數名幹部去蘇聯學習,1956年第一次輪到我們部認選派兩名。最後經過各種審查確定一名,而這一名又落到我的頭上,可能是因為我1954年被選派去過德國,審查可能方便一些,在去蘇聯正式學習以前,先去大連解放軍俄語學院出國予備班學習俄語一年,我被選定後,特批一個月休假迴家探親,並帶一重要任務,要把對象敲定,可以在國內學習的一年內結婚,也可以在國外學習利用假期迴國結婚,總之,在國外學習期間,不許與外國女性談戀愛,如果發現,立刻取消學習資格請你迴國,現在交給任務迴去找對象是為穩定軍心,於是我帶著這一“艱矩”任務迴家探親,將此事告之家人,父母當然為我慶幸,找對象之事,妹妹似胸有成竹,跨下海口,包在她身,她說她可以約一些同學來我家讓我挑選,因為她平日就在同學中為她哥哥進行了大量宣傳,她們對我都有了一些了解,並有好感,以前就有同學主動給我寫過信即是證明,因此隻要妹妹發出邀請,肯定會來不少人我們兄妹二人精心策劃,以請同學們介紹妹妹情況,我給同學們講故事的名義,開一小型茶話會進行軍民聯歡,絲毫不提找對象之事,還準備了一些水果,點心。

    一切安排就緒,妹妹還真有本事,為我請來的姑娘有二十多名,把個小房間擠得滿滿澄澄。從頭到尾,差不多都是我在主講,講德國之行的奇聞軼事,介紹異國他鄉的風土人情,同學們還要我講,我又講了天安門檢閱的盛況以及我給毛主席等中央首長當講解員的情形,間或由我向她們了解一些情況,其實這才是我的真實目的所在,最後我將注意力集中到b姑娘身上,因為她是她們學校唯一一名考取的留蘇予備生,而且當時全武漢市女生也僅兩名。她能考上留蘇予備生,說明她在諸多方麵比別人行。首先學習成績肯定不錯,而我也是學習成績很好的人,更可互相促進,政治條件也會符合標準,從而引發我對她產生了良好印象,且我們倆都是留蘇予備生。有共同的理想,在蘇聯學習期間,還可相互來往,可增進彼此的感情,故而認定她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對象。我公開提出向她請教學習,因為我對俄文是一個字母都不識的文盲,而她中學六年全都是學的俄文,又考上了留蘇予備生。那俄語水平會更強,。

    於是我們互留地址,約好到學校後互相通信。目的達到,“會議”結束。事後,我要求妹妹正式向b姑娘表明“交朋友”的願望,然而妹妹卻講了另一情況,她還有一至交好友,我稱之為c姑娘,因她家後來搬去鄭州,此次未能來,她比b姑娘長得還要漂亮,人的性格又很溫柔,她是幹部家庭子女,家庭條件又好,且她個人完全沒有幹部子女那份嬌氣,由於她家在鄭州,有時節假日無處可去,即常來我家與妹妹同床共寢,還常邦媽媽做事情,媽媽也很喜歡她。此外,她對我家的情況可說了如指掌,她看過我寄迴的許多英俊瀟灑的照片,對於我參加檢閱被選為軍旗手。,給毛主席當講解員,去德國學習等她早就知悉,且種下了良好印象。恐怕我早已成了她心目中的理想對象。妹妹說,她想寫一信去,直接提出為哥哥介紹對象,管保百分之百的成功,萬一不同意,再找b姑娘提也不遲,因此要我忍耐幾日,等迴信後再作商量。迴信果然順暢,非常爽快的答應與我“交朋友”,這使我欣喜若狂,心馳神往,於是我放棄了與b姑娘可能的約會,而直奔c姑娘那方。因此我提前結束探親假去大連報到,以便中途在鄭州多待一些時光,去品嚐那真正的談情說愛的美好滋味。說實在的,雖然以前我也接觸過多位女性,但還從未提到愛字上來,相愛究競是種什麽感覺,在我心中還是個問號。

    於是我懷揣妹妹的介紹信,帶著希望與暇想,滿懷激情去尋找我心目中的那位姑娘,我想至少可以約她單獨逛逛公園,甚至體驗體驗第一次牽手姑娘的感覺。中午時分,到達鄭州,此時趕到別人家裏去,正置人家吃午飯,這不好,於是在一小餐館隨便吃了一點,又考慮第一次上人家帶著一個小旅行袋不像樣,情況如何尚不摸底,提個旅行袋別人還以為你要寄住他家,故將行李袋暫寄車站,等見麵後視情況再作處理。很順利就找到了省府大院宿舍,敲開她家門,首先是c姑娘前來開門,緊接著是她母親跟上,c姑娘應該認識我,因為她在我家看過我許多相片,也知道我此來之目的,然而從她臉上完全看不出一絲熱情和喜悅,倒是顯得一臉的尷尬,她匆匆忙領我進了一間房,隨即她母親又跟上,她讓我坐在一靠書桌的椅子上,然後說了聲,我去倒杯水你喝,就進了另一間房,環顧四周,房內陳設非常簡單,一張似硬板子的單人床,對麵靠窗擺一張小書桌,牆角還有一櫥櫃,床側牆上掛有一付嵌有c姑娘頭像的相框,看來這就是c姑娘的閨房。此時她母親就坐在我對麵的床沿上,看來毫無離去的模樣,與妹妹同學的母親第一次共處一室,還真有些不自在,本來她們應知我來意,我這是未來女婿親自上門來相親,也是給未來嶽父母一考察女婿的機會,她媽媽應先開腔,起碼歡迎兩字應該講,她不開口把個局麵搞得尷尬又緊張,現在看來情況有些異樣,完全不像我原來想像的情況,為打開局麵,我隻有叉開此來之主題把話講,說我此次是北上去大連解放軍俄語學院留蘇予備部報到,順便路過鄭州替妹妹捎封信給她的好朋友,並看望伯父母,一會c姑娘送完水,也坐她媽身旁,看來她母親是不太熱情,而c姑娘也是一付無奈的模樣。

    待我坐下來我才有機會仔細打量c姑娘,c姑娘確實長得比較漂亮,瓜子臉,高鼻梁,雙眼皮的眼睛水汪汪,兩條辨子交叉盤後方,穿一身緊身的“不拉機”更顯苗條大方,臉上稍有幾顆雀斑,對其美貌並無坊,寒喧幾句後,她媽媽問了我一些情況,我則似背書的將我的簡曆敘述了一遍,其實我認為這是套話,c姑娘與我妹妹相處那麽久,又常在我家住,這些情況她都應了如指掌,也肯定會同她媽媽講。她們從不提“交朋友”這一敏感話題,似乎從來沒有我妹妹先前寫信,c姑娘懇切迴信這件事情,當然我也不好扯此主題,隻好扯些與主題無關的東西說短長,講檢閱的盛況,給毛主席當講解員的心情,以及在德國學習的軼聞趣事,整個兩小時的靜坐多半是由我主講,可她媽媽始終陪在她身旁,是否怕我對她女兒有非禮,她的爸爸和弟弟倒是不在場,是有意迴避,還是真有事情忙,我也不好問端祥。而c姑娘也很少講話,隻迴答與我妹妹同年{比我小四歲},和考取了武漢河運學院[現改為武漢理工大學],整個談話中完全避開主題,更不用說她媽媽會主動讓我們二人外出談談,此時的我如處五裏霧中,摸不清方向,我也不敢冒然提出終身大事,開始我還落落大方,到後來則如坐針氈,看來不便久留,便匆匆留下通信地址,起身準備離去,已經是下午四時多,臨別她母親也未說一句挽留的客套話,連一點起碼的禮節也不講,要知道她的女兒在我家住過多少夜,吃過多少餐。而此時的c姑娘則呆若木雞,站在她母親身旁也不答腔。走出門來,如墜煙海,無限悵惘,因當日已無車北上,隻好找一家旅店住下,一人獨睡一間房,更感孤單與淒涼。這一夜,輾轉反側,徹夜未眠。原來設想是那麽美好,想與未來的伴侶,好好玩一玩,談談末來的理想,第一次把那甜密愛情的滋味來品嚐。盡管以前接觸過多名女性,但從未真正與愛聯係上。可於今,這些都成了泡影,愛的溫馨未享受到,卻第一次嚐到了失戀的苦辣辛酸,原來想得越美,失望越大,痛苦越深,心中十分惆悵,她家的態度已十分明朗。隻是不知c姑娘作何想,怎麽與信中說的完全兩樣。我好懊悔,懊悔沒有先與b姑娘聯係,再來會c姑娘,可如今,與b姑娘聯係的大好機會全丟光,我也埋怨妹妹給我出了個壞主意,使我兩頭失踏,找對象的任務泡了湯,還白白的浪費了寶貴的時光,如今空手迴去,完成任務已是渺茫,如何向領導交待,也會遭戰友們笑話,說迴家那麽久,連個對象也找不上。

    百感聊賴,迅速輾轉來到了大連解放軍俄院留蘇予備班,對留蘇予備班的學員特別優待,專門一棟小洋樓,四人一間房,我住的那間作已經來了兩位,一位是空軍劉亞樓司令員的秘書,一位是劉司令員的翻譯,我算此房間的第三名,過幾天來了一位更知名人物,葉帥的兒子葉選寧,空軍來的戰友一共隻七名,其它都是各兵種的新戰友,大家從四麵八方匯集到這裏,各自介紹自己的情況,談談笑笑也淡化了我因失戀的苦酸。再說,我的路還沒完全走絕,還有兩個予備對象,一個是我中斷了聯係的a姑娘,一個是我自己看中妹妹暫未介紹的b姑娘,但都不知道她們現在情況怎麽樣,現在是要自己厚著臉皮,拿出勇氣自己去闖蕩[特別是a姑娘是我主動斷絕了與她的聯係]因為a姑娘就在大連,首選去找她,過兩日我去大連醫學院探訪,知a姑娘正在完成畢業論文,時間非常緊張,故此時不便去打攪,隻告訴她,我又要去國,現在解放軍俄院留蘇予備班,也就在她近旁。既然a姑娘現在這麽忙,暫且放下她不講,馬上想到了b姑娘,原來不是互留了地址,準備向她學習俄語,於是馬上寫信與她聯係,信發出5-6天後,我就天天去看信箱,估計此時應有迴信來,可是一跑一趟空,接連3-4次失望,心裏則胡思亂想,猜她是否有了對象,度日如年的等到了第十天,終於得到了她的迴信,開頭即聲明,是她到校報到晚了,見信後即刻迴的信,言下之意,並非有意拖延時間,這簡簡單單一句解釋,則道出了她的內心思想,從此我們開始了正常聯係,平均一周一封信,從未因故受影響,但通信的主題,是學習俄語及談未來出國的理想,至於愛情這個詞,還未見之於信上。信的書寫方式是中俄文混雜,開始俄文用詞少,以後逐漸增加量,以至最後整篇信件全部用俄文,這方麵她比我強,我每接到她的信,都得用2-3個小時查字典,然後才能勉強領會信的中心思想,就是這樣我也絲毫不覺得厭煩。

    到了九月末,a姑娘畢業答辯完,可以休整一段,此時,她常來邀我參加她們班組織的集體遊玩,去旅順口,遊黑石灘,“十。一,”的三天舞會,她也一直陪在我身旁,不久,她就分配到了西安四軍醫大。

    可以看出,a姑娘,b姑娘對我都有一定的好感,隻是彼此心照不宣,但誰也不想主動挑明,在保持與a。b兩位姑娘同時的聯係中,我也權衡過兩人的優利,究競往那一方發展好,a姑娘比我小一歲,且她現在已經畢業分配工作,如果我重點向此發展,出國前我提出結婚,她肯定會同意,因為一個二十四,一個二十三,正是當時結婚的年齡,另外她是學醫的,有個醫生伴侶,對今後保健有好處,至於b姑娘,她比我小近四歲,還剛剛讀大學,立刻結婚談不上,但我倆都是留蘇予備生,將來到蘇聯學習,可有更多交往,再說選擇專業方麵,還有餘地,可以有共同的方向,可以互相學習,互相促進,兩相比較,還不能得出那方一定比另一方好,故順其自然,兩邊都保持一般朋友關係,從未向愛字方向轉。十月底,c姑娘突然寫來一長信,千檢討,萬懺悔,說她們那天不該那麽對待我,再三說對不起,請原諒,是她屈服了父親的壓力。開始表態時,她並未征得父親同意,即至我到她家,由於她父對解放軍的錯誤認識而堅決反對,後經她說服有了轉變,最後她表態,她早對我就有好感,認定我是她的理想對象,她是愛我的,一下子將愛雙手獻上,其用詞是那麽情真意切,我的心也立刻被這言詞俘虜,這可能是她以此來彌補她的過錯,想迅速撫平我心靈的創傷。現在擺在我麵前的是a。b。c三位姑娘,我必須作出立刻選擇,從時間上說c姑娘是最後的一位,但她是妹妹挑明介紹的戀愛對象,且她現在又主動獻上了愛,選擇c姑娘,似乎順理成章。同時我也當即立斷,決定停止與a姑娘,b姑娘的聯係,既然接受了c姑娘的愛,再與a,b兩姑娘來往,讓她們加深對我的感情,到那時再來拒絕任何一方,都會使人痛苦異常,都是不道德的,隻有在這曚朧狀態下進行冷處理,才不致太傷害對方。

    然而選擇c姑娘,是我一生中選擇對象犯的一絕頂錯誤,當時我太單純,想的也太簡單,隻是考慮這是妹妹明確介紹的戀愛對象,再加上c姑娘又迴心轉意獻上了愛,就這麽輕意接受了,沒有仔細考慮那次鄭州會麵的情形,說明c姑娘是個思想意誌非常脆弱的人,為什麽會麵和第一封給妹妹的信反差會那麽大,這說明她受到一點外部壓力,就處於無奈失去主張,甚至屈服,而給對方太大的打擊,誰又能保證,她今後再受一點什麽外來壓力,又輕易變卦,那給對方的打擊則不堪設想。

    當時我還欠考慮的是:上次鄭州會麵,她家庭的那種態度,就是我倆結合了,與她家庭也很尷尬。她向我獻愛,即或我拒絕接受,也是說得過去的,也不會對c造成什麽大的傷害,就算是對她家庭的記恨,對等相待罷了。正因為考慮太少,選擇了c,果然她又重犯以前的錯誤,在我們熱戀的高潮中,拋棄了我,造成了我更大。更嚴重的傷害,這是後話。與a姑娘,b姑娘斷絕往來後,與c姑娘的感情很快升華到了頂點,信中的稱唿已是愛您的c,和我的c,深埋在心底的愛情似幹柴般突被點燃,並向外噴發,每封長信都搜腸刮肚,絞盡腦汁去尋找那灼熱的詞章,精選的相片互贈了好幾張,張張背後把愛稱寫上……用鴻雁傳情,這是軍人談戀愛的特長,其實用書信可以最大限度的舒發感情,表達思想。這樣的通信熱戀經曆了數月,臨近寒假前,突接c姑娘一短信,掂在手中就覺著異樣,平日的信總是沉典典的,今日這封信怎麽就輕成這樣,趕快撕開信封,首先躍入眼簾的是“同誌”二字,無需閱讀下文即已知端祥,這是一封絕交信,說什麽“”性格不合,不能終身相伴“,又不說是那方麵的性格不合,我們從未在一起生活過,又何從談起性格不合,還說她是我妹妹的好友,希望把她當妹妹看。事情來得是那麽突然,事前無任何端倪可察,故全無思想準備,因而似晴天霹靂,打得我暈頭轉向,一下子從愛情的顛峰,墜入痛苦的深淵,我對愛情是那樣的專一,摯愛,甚至癡情,為了她,我拒絕了一切的愛,我倆已海誓山盟,表示要永結同心,可如今,她將此全部拋光,僅用那麽簡單一句”性格不合“,就結束了我對愛的冥思苦想。此時的我創巨痛深,欲哭無淚,我真受不了這一打擊,我又失眠了,而且是連續數夜不眠,我極力想用意誌戰勝自己,但我做不到,這次我的精神受到了極大打擊,幾天功夫,一頭青絲冒出了許多白發,真正飽嚐了失戀的痛苦。最後,我對a。b。c三位姑娘的設想:首先對c姑娘還抱一絲幻想,我想問她是那方麵性格不合,可以慢慢來彌合,故還想盡最後一次努力,希望有挽迴餘地,寫信給她,約她在家鄉進行一次麵談,想使她迴心轉意;而對於a姑娘,實際上我相當於拒絕了人家,a姑娘寄兩張大照片來,我未於理采,且她畢業已近半年,肯定已有了對象,我也無勇氣再寫信挽迴影響;[實際上a姑娘等我兩年才找對象,這就說明我們天生沒有緣分];對於b姑娘,我隻是突然與她間斷通信,並未拒絕來往,隻是不知她現在情況如何?是否已有了對象,可以寫信去試探試探,信發出半月,也未見迴音,看來也已無望……寒假,我垂頭喪氣迴到家鄉,家人知道後,也都為我憂傷,特別是妹妹更是後悔,悔不該插那一杠,她萬萬沒有想到,她最最要好的朋友會把她的哥哥害成這樣,第一次害了不說,又假惺惺的迴頭,第二次把哥哥害得更慘,她說要去找c姑娘算帳,我則說,大可不必,強扭的瓜不甜,我已約她作最後談判,不行也就隻好作罷……我與c姑娘進行了最後一次會麵談判[實際上我們一共才謀麵兩次,而兩次都是不歡而散],她言不由衷的死抱住一句話“我倆性格不合”,問她那方麵性格不合,她再也不肯多講,從眼神裏,可以看出她似有難言之隱,內心也深藏痛苦,我也不再逼她,最後她將我的相片全數退還給我,我也無必要保留這份痛苦的記憶,也將她的相片全數退還…三十年後,我與c女又有機會相迂,我隻告訴她一個事實,她兩次把我害得很慘,深陷痛苦,使我得了嚴重的失眠症,她深表歉意,她承認她那句“性格不合”全是借口,仍然是屈服於父親的壓力,當時她也痛不欲生,也得了嚴重的神經衰弱症。我與c女的情緣早已結束,此間再提及它,是想告誡年輕人,愛情完全取決於自己,屈從於任何壓力,都會使雙方陷入痛苦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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