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鋼鐵廠的這位領導邁著大步匆匆地走到魚塘邊上之後,他停下腳步,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那三個正在專心致誌釣魚的人的背影。


    隻見這三個釣魚佬完全沉浸在垂釣的樂趣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


    這位領導見狀,連思考都未曾有過片刻,心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


    他瞪大雙眼,滿臉漲得通紅,扯開嗓子就衝著那三個背影怒氣衝衝地大喊道:“陳風!你們中間到底誰是陳風?現在立刻馬上給我站出來!”


    聲音猶如驚雷在空中炸響,就連一旁撿拾麥粒的村民都被嚇了一下。


    然而,那三個釣魚佬似乎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到,依舊穩坐釣台。


    但其中一人——陳風,卻隱隱約約感覺這喊聲好像與自己有關。帶著滿心的疑惑,他緩緩地站起身來,轉過身朝著身後望去。


    當陳風轉過身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身材瘦高、形如竹竿般的小老頭。


    此刻,這小老頭正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瞪視著自己,那模樣仿佛要將人一口吞下去似的。


    還沒等陳風來得及張口詢問,他就瞧見那個瘦高的小老頭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自己,並大聲質問道:“你就是農場的場長陳風吧?”


    陳風凝視著眼前這個陌生且憤怒的小老頭,心裏暗自嘀咕著對方究竟是誰,又為何會如此怒氣衝衝地找自己。


    盡管心中充滿了疑問,但他還是保持著應有的禮貌和鎮定。


    隻見陳風目光輕輕落在對方身上,嘴角微微上揚,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迴應道:“沒錯,我就是陳風。”


    緊接著,陳風的臉上閃過些許迷茫之色,隨後帶著些許疑惑繼續問道:“不過,不知您是誰呀?找我又是有何事呢?”


    就在這時,後麵一路狂奔追趕而來的魏智博終於趕到了現場。


    當他聽到鋼鐵廠領導那充滿憤怒的吼聲時,心中的喜悅之情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間湧上心頭,幾乎就要讓他無法抑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然而,就在他欣喜若狂之際,耳邊卻又傳來了陳風那迷茫的發問聲。


    魏智博不待鋼鐵廠的領導出聲迴答,便迫不及待地向前一步,搶先迅速開口說道。


    “陳場長,這位可是咱們上屬單位鋼鐵廠的大領導啊!他正是鋼鐵廠工人聯合會的章主席!”


    陳風原本正悠然自得地站在那裏,突然間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他循聲望去,隻見魏智博正口若懸河地說著。


    就在這一瞬間,陳風立刻恍然大悟,為何那位工會的章主席一直對自己怒目而視。原來,這個章主席正是魏智博搬來的救兵啊!


    與此同時,陳風心中也跟明鏡兒似的,清楚地知道這位章主席究竟是因何緣由找上了自己。


    然而,盡管心裏門兒清,但陳風卻打定主意要裝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


    隻見他臉上掛著一絲疑惑不解的神情,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哎呀呀,原來是工會的章主席呀!”


    “沒有認出章主席來,真是我的過失。隻是不知章主席今日大駕光臨,特地找我所為何事?還望章主席明示!”


    說罷,陳風還故意眨了眨眼,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仿佛真的一無所知一般。


    而在一旁,原本正專心致誌地釣著魚的李家父子倆,此刻卻再也無法將注意力完全集中於手中的魚竿之上了。


    盡管他們的雙眼依舊目不轉睛地緊盯著水麵上那隨波起伏的浮漂,但實際上,兩人的耳朵早已像兔子一般高高豎起。


    心中充滿了好奇與一般高高豎起,心中充滿了好奇,也想知道這個章主席找陳風有什麽事。


    章主席聽到陳風的話,怒火更盛了,他對著陳風吼道“陳風,你幹的什麽好事你現在就忘了?居然還問我找你有什麽事?”


    陳風聽著章主席的指責,還是裝作茫然的說道“我幹了好事?我沒有幹好事呀?”


    隻見陳風站在那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明擺著跟自己裝傻充愣,這可把章主席氣得夠嗆,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瞪大雙眼,滿臉怒容,伸出一根的手指,直直地指著遠處正蹲在地上仔細撿拾麥粒的村民們。


    隨後,章主席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內心即將噴湧而出的憤怒,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衝著陳風大聲問道。


    “陳風,你今天必須給我好好解釋清楚,那些人到底在幹什麽呢?”


    陳風順勢朝著章主席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接著便迴過頭來,輕描淡寫地迴答道:“哦,他們啊,在撿麥粒呀!”


    說完陳風還聳了聳肩,似乎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聽到陳風這樣的答複,章主席臉上的表情變得愈發陰沉難看,他緊緊皺起眉頭,繼續追問到:“那他們撿完麥粒之後呢?”


    陳風倒是顯得十分淡定從容,不慌不忙地迴答說:“撿完麥粒當然是各迴各家咯,難道還要咱們農場負責管他們飯不成?”


    看到陳風如此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模樣,章主席簡直快要被氣炸了,他強忍著怒氣。


    又一次質問道:“那撿到的麥粒呢?總不能也任由他們帶走吧?”


    這時,陳風依舊麵不改色心不跳,語氣平靜地再次迴答道:“他們辛辛苦苦撿到的麥粒,當然得歸他們自己拿迴家去啦。”


    當聽到陳風說出那番話時,章主席的怒火就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瞬間爆炸開來,熊熊燃燒,再也無法抑製住了。


    隻見章主席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睛瞪得渾圓,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氣得渾身發抖,伸出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陳風,大聲怒吼道:“陳風,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允許他們把麥粒帶迴家去!”


    章主席的聲音震耳欲聾,猶如驚雷在空中炸響。


    他繼續怒不可遏地訓斥道:“你難道不清楚這裏是什麽地方嗎?這可是鋼鐵廠下屬的農場啊!”


    “這是屬於我們國家公有的農場!每一粒糧食、每一寸土地都代表著國家的財富和資源!”


    說到激動處,章主席猛地向前跨出一步,靠近陳風,幾乎是貼著他的臉吼道:“而你現在居然讓這些村民隨意把撿到的麥粒撿迴家。”


    “你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意味著什麽嗎?這分明就是在損害國家的利益!這是在眼睜睜地看著國家財產白白流失!”


    陳風宛如一座雕塑一般,靜靜地佇立在原地,他的身軀顯得有些僵硬,默默地承受著來自章主席那猶如狂風驟雨般的怒吼。


    此刻的章主席,麵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口中噴出的話語仿佛一顆顆子彈,直直地射向陳風。


    陳風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怒不可遏的章主席。聽著他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陳風的心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直到此時,他才終於明白了魏智博為何要特意邀請章主席前來視察農場。原來,這個人和魏智博根本就是一路貨色!


    他們寧願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遺撒的麥粒腐爛在土地裏,也絕不允許貧苦的村民們去撿拾哪怕一粒糧食。


    想到這裏,陳風的心中頓時充滿了厭惡之情。


    對於這種人陳風不知道他是對還是錯,他實在對這種人提不起半點好感。


    然而,理智告訴他,麵前的章主席可不是普通人物,而是鋼鐵廠的領導。自己不能像對待魏智博那般毫不客氣地與他對話。


    於是,盡管心中早已怒火燃燒,但陳風還是強忍著怒氣,努力保持著表麵上的平靜,繼續聽著章主席的怒吼。


    過了好以後,章主席才把心中的怒火對陳風發泄完,這才緩了口氣,恢複一下力氣。


    陳風眼見著章主席終於停止了對自己如狂風驟雨般的怒吼,稍稍定了定神,隨即開口說道。


    “章主席啊,您剛才所說未免太過嚴重啦,怎麽就能跟損害國家利益牽扯到一塊兒去了呢?”


    “其實呀,那些不過隻是些遺撒的麥粒罷了。如果僅靠農場裏的工人們自己去撿,費時費力不說,還不太合算,所以我們才允許村民們來幫忙撿拾的。”


    然而,章主席聽完陳風這番解釋之後,不僅沒有絲毫緩和之色,反而再次狠狠地瞪了陳風一眼。


    緊接著繼續聲色俱厲地嗬斥道:“怎麽就不嚴重了!這分明就是在明目張膽地損害國家的利益!”


    待這番嗬斥結束,章主席緊接著又毫不留情地開口向陳風下達命令:“我告訴你,你現在馬上給我將這些村民統統驅逐出農場!”


    “而且在驅逐他們離開的時候,必須要把他們已經撿到的麥粒全部都留下來!一點都不能少!”


    陳風一聽到這個命令,瞬間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結結巴巴地迴應道:“章……章主席,這樣做恐怕不太妥當吧?”


    章主席一聽這話,立馬又對著陳風橫眉怒目起來,大聲吼道:“有什麽不妥當的?難道你不清楚嗎,這麽做正是為了彌補國家所遭受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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