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今天沒有什麽事情要做,所以他決定去找何塞·巴登。盡管兩人的關係不算特別親密,但至少也算是朋友。


    當托比走進門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感到驚訝和困惑。


    何塞·巴登的大腿兩側掛著兩個孩子,孩子們緊緊抱住他的腿,使得他幾乎無法移動。而何塞·巴登的懷中還抱著兩個小嬰兒,看起來他似乎正試圖伸手去夠桌子上的奶瓶。


    \"呃……何塞·巴登?\" 托比疑惑地問道。因為這並非工作時間,所以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正式稱唿對方。


    不過即使他喊了一下,他覺得現在何塞·巴登貌似也不適合跟他講話,畢竟他正處在一個非常要命的麻煩中,需要盡快得到救援。於是,他決定采取行動來幫助他。


    他迅速轉身離開房間,跑到了何塞巴德宅地的庭院裏,尋找著任何可以提供幫助的人。幸運的是,他很快就找到了幾個正在忙碌的仆人。他急忙跑過去,向他們解釋了情況,並請求他們立刻前來幫忙。


    仆人們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跟著他迴到了何塞·巴登所在的地方。


    .................20分鍾後..................


    何塞·巴登終於可以坐下來跟托比好好的談一次話了,那四個孩子被仆人們帶下去了。


    但是話雖如此,畢竟剛剛看見了那樣的場麵,托比還是覺得太尷尬了。


    “呃,何塞·巴登我此次過來沒有什麽工作上麵的事情,隻是單純想過來跟你聊一聊的而已,但是我看你好像有......那麽........一點點........忙。”


    “嗯?一點點忙?!”但是托比萬萬沒有想到,他提了一個最不該提的詞。


    “nm,一群管生不管養的父母,把自己生的孩子全丟給我了!!!!那一群孩子看見個蟲子!都得喊我過去跟他們一起看!我的天呐,讓他們好好的看本書,有不認識字還得喊我!!周圍那麽多的仆人,他們不喊,偏偏就喊我一個!!!!!”


    何塞·巴登越說越激動,甚至站了起來,情緒激動地走來走去:“還有啊,何塞·巴登,你知道嗎?他們吃個飯也能鬧起來!這邊說要吃這個,那邊說要吃那個,吵吵鬧鬧的,整個餐廳都快被掀翻了!而我呢?還要在一旁不停地安慰這個,哄那個,真是累死我了!”


    “還有我家裏的那群老古董們!都tm半截身子入土了,天天就抓著孩子這個問題不放,我想生孩子就生孩子,想不生就不生,他們還偏偏管到了我的腦袋上,我真是受夠了!”


    “還想讓老子趕緊跟一個女人結婚,好生下一個繼承人,老子偏tm不幹!!!照顧個孩子累死掉了,還沒生呢,我就要瘋掉了,還想要繼承人,老子寧願現在去自宮都絕對不會生的,阿米諾斯!!!!”


    (╯‵□′)╯︵┴─┴


    托比就那樣坐在何塞·巴登對麵的椅子上,保持著拿著茶杯的動作,默默的看著何塞·巴登發瘋,連一個單詞都不敢說。


    看的出來,何塞·巴登一個人管四個孩子,真的要把他給逼瘋了。


    .......................................


    等何塞·巴登稍微平靜下來了以後,托比終於可以開始跟何塞·巴登聊一些其他的事情了,不過當然了,這是之前托比的想法,現在他隻想把他原本想好的那些話題全部咽迴肚子裏,他就想好好問一問那四個孩子究竟是怎麽迴事呀?


    因為雖然外界謠傳的謠言很多,但是托比自己心裏很清楚,何塞·巴登根本沒有跟任何的女人發生過關係,也根本沒有結婚的想法,那麽那四個孩子是從哪裏蹦出來的?中間那部分呢?被何塞·巴登吃了?


    “你覺得呢?”何塞·巴登一邊捂著額頭,一邊拿出了之前莊園主送給他的那一塊可以控製洋流以及潮汐的懷表。


    一切盡在不言中~


    “..................真是辛苦你了。”


    托比一邊安慰何塞·巴登,一邊用盡全力的思考著那四個孩子的父母究竟是誰呢?


    首先那四個孩子當中的唯一的女孩有一頭紅色的頭發,那肯定就是上帝的長子,也就是那個叫做的裘克男人的孩子吧。


    (這裏其實外麵世界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裘克是被領養的,雖然一開始的時候裘克就自己承認了,他是養子,不是親生的,但是嘛,那些教堂做宣傳的時候可不會把這種事情說出來。他自己也沒再說,別人也不清楚。)


    “‘斯特蘭’那個金色頭發的男孩也是裘克的孩子,不過他長得像他的姥爺。”


    聽見何塞·巴登這麽說,托比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但是仔細想了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生孩子不可能隻需要男性一個人的,還需要一個女性,既然這樣的話,孩子長得像女方,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孩子的長相是從父母當中隨機的。


    “那我可以知道女方的名字.........那位小姐叫什麽名字嗎?”托比有一點好奇,能跟上帝的長子結婚的女方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她叫娜塔莎·海沃德......哦,不對,應該改名字叫娜塔莎·唐納德了。”


    海沃德是娜塔莎原本的姓氏,而現在她已經找迴了自己的父母,她應該改名字跟邁爾斯叫一個姓了才對。


    “唐納德?!”畢竟托比可是皇家親衛隊的隊長啊,貴族之間的姓氏,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就這麽說吧,你讓他倒著背,他都能背出來。


    “對,沒錯,唐納德。”說起這一個家族的人,何塞·巴登可沒有多少好感。


    這個家族過於的注重血統和地位,以至於他們拋棄了其他的所有東西。


    美智子和娜塔莎身上發生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美智子和邁爾斯是那麽的相愛,他們原本應該會幸福美滿的過一輩子的,而娜塔莎也應該在父母的嗬護下長大的,可是這一切卻被唐納德這個家族撕成了碎片。


    不要說什麽,正是因為如此,娜塔莎才會來到小漁村,來到馬戲團,最後跟裘克相愛的,傷害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在這個傷害之後發生的連鎖反應,並不能為這個已發生的傷害洗白。


    看著何塞·巴登厭惡的皺起眉頭的樣子,托比心裏感覺很奇怪,按理來說,他跟裘克應該稱得上是一句“好兄弟”才對,那麽既然如此,他為什麽會討厭自己好兄弟妻子的家族呢?


    而且托比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唐納德那個家族裏如果真的有一個女性嫁給了上帝的長子的話,他們應該會大肆的宣傳才對呀,為什麽托比自始至終都沒有聽到一點風聲呢?


    “唐納德家裏有一個脫離了家族的軍官,叫做邁爾斯,你知道吧?”


    “知道呀。”托比並不明白何塞·巴登為什麽要說這個。


    話又說迴來了,那個叫做邁爾斯的人托比也了解過一點,他身上發生的事情,說真的,他雖然能夠理解唐納德家族的反應(畢竟英格蘭貴族娶外國平民,還是娶了一個.....說個不好聽的.......奴籍的女人,在當時確實是不太現實的事),但是他絕對不會認同他們的做法的,明明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他們偏偏選了最極端的一個。


    結果就是他們家族培養好的繼承人與之決裂,脫離了這個家族。


    “為什麽要說這個?”托比不明白,他們不是在說上帝長子的妻子嗎?為什麽突然扯到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身上?


    “邁爾斯跟那個日本藝妓也就是美智子有了一個孩子,當時那個孩子還在美智子的肚子裏跟著美智子一起被唐納德家族安排的人綁架到了一個漁村,然後美智子在生下孩子以後被當時的漁民們投到了海裏,那個孩子後來長大了,就是現在的娜塔莎。”


    好吧,何塞·巴登這麽說,托比瞬間全部都明白了,唐納德家族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孩子的誕生,也更別提大肆宣傳這件事情了。


    而且這可能也是邁爾斯跟唐納德家族決裂的原因之一吧,他們不僅害了他的妻子,也差點害了他的女兒。


    估計邁爾斯也不想讓唐納德家族知道娜塔莎的出生,並且隱瞞了娜塔莎與上帝的長子結婚了吧,要是不這麽做的話,那麽娜塔莎從此往後就別想安生了。


    “但是.........這麽大的事情,你就這樣隨隨便便告訴了我。”


    托比抿了一口茶水,他大致知道何塞·巴登打的是什麽主意了。


    “防患於未然嘛,況且你也沒什麽人可以說這件事情,不是嗎?”


    確實沒有,除了那一位................


    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萬一有一天這件事情“東窗事發”了的話,那麽那位陛下就是最好的保障。


    況且,斯特蘭長得像邁爾斯,也就是說,他長得像唐納德家族的人,現在他還小,看不太出來,等長大了以後,萬一越長越像的話,那麽這件事早晚會被人給掀出來的。


    所以,何塞·巴登提前把這件事跟托比講好了以後,就可以完全不用擔心了,畢竟托比隻可能把這件事說給那一位聽,也就是那位女王陛下。


    雖然說因此而報複唐納德家族不太現實,因為如果真這麽幹了的話,那麽就相當於把這件事情放在明麵上了,如果可以的話,這件事情還是繼續讓它隱藏在陰影之下會比較好,但是萬一這件事情被唐納德家族給知道了以後,女王陛下就可以成為他們最好的保障,別的不說,至少可以保證娜塔莎不被唐納德家的人騷擾。


    “你真是隻狐狸,果然無奸不商。”


    “這對我來說是最好的誇獎了。”


    .............................................


    把這件事情交代完以後,何塞·巴登就開始跟托比東扯西扯了,反正托比來這的目的也就是跟何塞·巴登聊聊天之類的,這樣也算是達成目的了。


    隻是聊著聊著,托比談到了一件事情。


    “瓦爾登家族那個叫做艾格的少年,我感覺最近他是真的瘋了。”


    “怎麽說?”


    “艾格·瓦爾登”這個名字何塞·巴登也是知道的,畢竟之前他還答應過要去參加他的畫展呢,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最後沒去成。


    “你是不知道他最近的畫展辦的越來越頻繁了,這沒什麽,對吧,證明他畫技好,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裏了,每一次他畫展的最中央永遠隻放著一幅畫。”


    托比也去過艾格·瓦爾登的畫展上看過那一幅畫,他描繪的是一個金色頭發的女人,那幅畫真的很美很美。托比甚至能從那幅畫中感受到來自母親一樣的關懷。


    每一個經過那幅畫的人,都會為此駐足,每一個人都為畫上的那位女性而感到癡迷,那個畫上的女性就像一個溫柔的母親一樣,包容著一切。


    有很多的人問過艾格·瓦爾登,“那幅畫的模特究竟是誰?”“可不可以讓他們見一麵?”


    但是艾格·瓦爾登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隻知道她叫做凱倫,是一位母親。


    這本來沒什麽的,對嗎?就像是一位藝術創作者,在路邊遇到了一個讓自己難以忘懷的模特,為他做了一幅畫而已,本來是一個非常好,非常浪漫,非常藝術的相遇。


    如果忽略掉艾格·瓦爾登在形容凱倫夫人時,那一副癡迷的,妄想的,仿佛像要瘋了一樣的表情的話。


    “但是說真的,那位畫中女士真的是非常的漂亮呢,要不是已經知道她已經結婚,並且有了孩子的話,我真的也很想要從艾格·瓦爾登那邊問出她的名字,向她求婚呢。”


    “呃.......................”


    聽完托比說的話了以後,何塞·巴登猶豫了很久,還是打算告訴托比真相。


    “托比,你先聽我說,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能會感到非常的震驚,甚至想有一種自盡謝罪的想法,但是向我保證,你一定要忍住,行嗎?”


    “???行。”托比不明白為什麽何塞·巴登是這一副表情,但是他還是向他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的。


    “....................”何塞·巴登的嘴巴張了半天,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了下麵的這一段話。


    “‘凱倫夫人’其實就是造物主遊曆人間的時候,用的,一個,女性,形象。”


    說完,何塞·巴登往前一撲,順利的撲住了想要當場從樓上跳下去的托比。


    其實也不怪托比這麽大的反應,畢竟皇家親衛隊裏的人都是虔誠的基督教信徒,而剛剛托比的那一番話和他的想法,完全就是在褻瀆上帝,也難怪他會這麽做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


    何塞何·巴登就知道自己告訴托比真相了以後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他又不得不說出來,因為托比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但是何塞·巴登又何嚐不是呢?


    神跡降臨在了何塞·巴登的身上,讓他重迴了當時做出錯誤的時候,讓他扭轉了一切,他發誓會做祂最忠誠的信徒。


    所以當他知道了托比究竟在想著誰的時候,他當然會選擇說出真相了,不僅僅是為了托比,也是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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