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陸心草都想抽自己一耳光,怎麽能這麽胡思亂想呢?


    這想法,都對不起遠在天堂的父母雙親。


    “小賤人,你才有病,讓你老公給我送錢來,我沒錢付賬。”陸心亭舌頭都直了,在電話那邊喊著。


    老公?


    這個所謂的‘老公’,陸心亭說的是閔贇白。


    陸心草的心。忽然揪了揪。


    電話那端陸心亭醉醺醺,打了個酒嗝,還在罵:“你們夫妻倆狼狽為奸,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錢把股份都給他了,就是怕我和你搶,陸心草,你趕緊讓你老公過來付錢,不然我挖你祖墳。”


    陸心草氣急了,“我祖墳不是你祖墳?陸心亭,天打雷怎麽不劈死你呢?”


    “天打雷也得先劈死你個小賤人,”陸心亭也來勁兒了,“我看天打雷敢不敢劈死勞資?反了天了麽?趕緊讓你男人來付賬!當什麽縮頭烏龜,尼瑪家財萬貫,還差我一頓酒錢?”


    “你去死吧!!!”陸心草氣的,喊的自己耳膜都要破了。


    她剛想掛斷電話,聽到那邊有人說:“陸公子,您消消氣,沒事兒的,閔總肯定能來付錢,”


    陸心亭好似是和那人說:“他前天給我200萬,今天能來就怪了,都不接我電話,除了他家小賤人電話,他誰電話都不接,那個癟三摳門兒,生兒子沒屁眼!”


    什麽?閔贇白又給陸心亭錢了?


    陸心草簡直快要氣的頭發豎起來,她和閔贇白都離婚了,陸心亭有什麽臉去和閔贇白要錢去揮霍?


    “你還能不能要點臉了?”陸心草都快氣哭了,“陸心亭,你不覺得自己很丟人嗎?閔贇白和你有什麽關係啊?你哪裏有臉和人家去要錢?”


    “他欠我的,你少和我墨跡,你給他打電話,不然我今天沒完!”陸心亭喊道。


    正逢這個時候,江酆扶著樓梯下樓來,聽到陸心草帶著哭腔。


    又聽到電話裏陸心亭叫囂聲特別大:“讓你男人來付錢,小賤人!!”


    江酆看到這樣,就忙捂著肚子過去,搶陸心草電話。


    “你死了,我都不會管的。”陸心草掛斷了電話,也沒讓江酆去接。


    江酆蹙著眉,“是你哥吧,他缺錢嗎?讓我去付錢嗎?在哪裏,是不是濱海市?我給我朋友打電話,去幫忙付一下。”


    他就聽見陸心亭喊,讓陸心草的男人去付錢,他就要去付錢。


    “你傻嗎?”陸心草眼圈紅紅的,剛才真是氣到了,現在和江酆喊著:“讓你去付錢,你就去付錢嗎?”


    其實,這番話,她是想和閔贇白說的。


    憑什麽給陸心亭付錢啊?他那樣揮霍,為什麽還要包容他。


    “好了好了好了,”看到陸心草掉眼淚了,江酆很心疼,抬手擦了擦她小臉上的眼淚,“不就是付個賬嗎?又沒什麽的。你生什麽氣。他要是有錢,也不會打電話過來,對不對?現在一定是有困難。”


    他對陸心亭有所耳聞,但也不是完全了解。


    他心疼陸心草,就想找個人去付錢,免得陸心草哭了。


    陸心草擦了擦眼淚,心裏還是難受,爸媽去世了,他們在世的時候,和陸心亭操碎了心。


    然後,媽媽臨死之前也和她講,要她照顧哥哥。


    可……


    “老婆,把你哥接到d市吧,我帶他在江氏做點什麽,慢慢的,他會務正業的。”


    江酆有時候特別理想化,他覺得他用心做了一件事,就會有迴報。


    他覺得他帶著陸心亭做事,陸心亭慢慢的,會變得很努力經營工作事業。


    就像他覺得,他努力去愛陸心草,陸心草也會愛他一樣。


    “你不要管他。”陸心草還在掉眼淚,心裏難受,有一半也是因為閔贇白。


    他為什麽還在管陸心亭的死活,像以前一樣管陸心亭,為什麽。


    都離婚了,她不想欠他任何。


    這時中午了,陸心草讓江酆坐沙發上休息,他剛才著急,現在一頭虛汗。


    “你休息一會,我去煮粥,我們吃午飯。”陸心草扶著他坐下,就朝著廚房去了。


    到了廚房,背對著江酆,一邊煮粥,一邊還是在掉眼淚。


    陸心亭可怎麽辦?


    還有,閔贇白,要和她牽扯一輩子嗎?


    她還是愛他的,就因為愛,所以想斷開的一幹二淨,徹徹底底,不要再有任何牽扯。


    而且他結婚了,他還管陸心亭,他老婆會怎麽想?


    陸心草在廚房煮粥掉眼淚,愁得難過。


    江酆在沙發上,給他朋友發信息,讓朋友去找找陸心亭,幫忙把賬付了。


    然後他抬頭朝廚房看,見他老婆哭的直哆嗦,心疼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後來他故意笑了笑,“老婆,今天的粥是鹹味的吧?”


    “江酆,”陸心草迴頭,哭的雙眼紅的像兔子,“我剛才都懷疑我哥不是親生的,他簡直是太丟人了。”


    然後她抽泣了一下,樣子很可憐的問:“家裏沒有菜了,我們隻吃粥行麽?”


    “行行行,”江酆點頭如搗蒜,“你別哭了,你想吃啥,老公去買。”


    陸心草不讓他出門,後來他用軟件點了一些菜。


    不過陸心草在煮粥的時候,突然想對不起父母一次,她想,那文件袋裏麵有她和哥哥的出生證明,反正也沒突破口。


    要不然,她真試試,和哥哥做個dna比對?


    她越想,這事兒越鬧心,到底去不去?


    還是要去,因為這沒什麽損失。


    江酆見她不哭了,又在若有所思,便問:“在想什麽?”


    “哦,沒想什麽。”這些事,她不和江酆說。


    “……”


    兩人吃過午飯,江酆便在網上聯係,請法國知名設計師定製了一套首飾給陸心草,又把半山別墅買下了,等著他完全康複了,就準備親自設計裝修。


    陳家睿說請個設計師多好呢?自己省心省力。


    他說不行,因為那是他和陸心草的家,他要親自設計,親自參與裝修。


    自從江酆出院後,他對陸心草更好了,從前就百依百順,現在更是想把所有他認為好的東西,都給陸心草。


    第二天,他便捂著肚子去上班了,d市冬天雖然沒那麽冷,但帶著沒完全康複的刀口和病症,還是疼。


    這天他剛到公司,父親江延年到了他的辦公室,他蒼白著臉,一臉恭敬扶著桌子站起身,“爸,您怎麽親自來了?有事就叫我過去。”


    還是和以前一樣,表麵上一切都很恭敬遵從。


    江延年老臉上裝出一絲關切,問了句:“你刀口恢複的怎麽樣?為什麽不多休息幾天?”


    江酆心說,我倒是想多休息幾天,關鍵是你這邊不消停。


    有時候他覺得特別累,他也不知道自己對父親是什麽感情,更不知道父親對他又是什麽感情。


    似乎父親把他當成一個手下,下屬,或者一個棋子,一份工具?


    他也想不明白,偶爾來的一絲親情,讓他都感到不舒適。


    他溫和與父親微笑道:“恢複的挺好的,在家也是待著休息,就不如來公司了。”


    江延年又囑咐了江酆幾句,要注意修養,動了個大手術,不是小事。


    江酆點頭。


    然後江延年問:“你和陸心草最近感情還行?”


    “嗯,她對我很照顧。”江酆迴答。


    “如果真是這樣,我倒是覺得不錯。”江延年肚子裏沒安好心,“隻是你病著的時候,我去醫院,她都不允許我見你。”


    “有這事兒?”江酆裝出一臉錯愕。


    “我還能害你不成?”江延年歎了一口氣,道:“你這次受傷,我失眠了幾夜,那天我是太著急,那一腳踹狠了。但你也不能記恨爸爸。”


    江酆沒覺得江延年有一分心疼他,也沒看出他有任何內疚。


    若不是冷陽又打算和江氏合作,他這執行總裁位子能保住嗎?


    不可能的。


    現在江延年和他談親情,不過是怕他真和他反目了,和陸心草站在一起對付他。


    “我知道,爸你都是為了我好。”江酆點頭。


    對,差點沒把他踹死,是為他好!!!!


    “你知道就好,江氏的錢,我的錢,以後都是你的,我不是在乎那十個億,我是覺得你對工作不認真,兒女私情你看得太重。”江延年說話一套一套的。


    “爸說的是對的。”江酆很恭敬。


    這份恭敬江延年很滿意,然後他問:“陸心草最近都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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