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草聽到冷陽的話,笑起來,溫溫和和道:“冷總,您真是很棒的商人。”


    但是,她覺得沒必要幫他們撮合這件事。


    “心草,我是認真的,你晚上和他說一下。”冷陽道:“這樣對我們兩家企業都好。”


    聊了幾句,車子便開到了冷陽的拓新集團。


    當初冷陽答應給陸心草百分之20的代理費,不管案子能不能贏,都會給20萬。


    如果贏了還會把追款的百分之3給陸心草,算一算,3000萬。


    迴到公司,冷陽便著急吩咐財務給陸心草轉款。


    “太著急了冷總,最終賠款,現在還沒定呢。”陸心草有點無奈,這冷陽付賬比她這個收賬的還著急呢。


    “早付賬,早利索。”冷陽笑起來開玩笑,“被追債感覺不好哦。”


    氣氛挺和諧的,拓新集團的高層現在也都知道了陸心草的身份,對她也都很禮遇,很多人過來打招唿。


    直到到了冷陽辦公室,才安靜下來,冷陽雙手撂在桌上,朝陸心草微笑,“心草,我想聘請你當我們公司的首席法務,年薪200萬,可能你覺得有點少吧,但是現在都這個位數。”


    冷陽要聘請陸心草進公司當首席法務,這令陸心草不意外,她知道冷陽看重她。


    當初她毛遂自薦時,就是為了這份未來前程。


    “謝謝冷總,我很願意,我也會很努力。”陸心草很開心。


    “我相信你。”冷陽也笑起來,覺得陸心草別的方麵智商很高,但是喜怒哀樂是真不太會掩飾,現在她的開心很感染人。


    這樣的人很好,相處起來愉快。


    合約當場就簽了下來,冷陽對陸心草很好,合約上沒有寫要求工作日之類的。


    也就是說,她特別自由,想來公司就來,不想坐班就不坐班,自己想再開律師事務所,也都可以。


    “心草,你開一家律師事務所吧,我這邊有事你就要到場,沒事的時候,你可以經營你自己的事業。”


    “冷總,你對我太好了。”陸心草感激道。


    “心草,我們不是老板和下屬的關係,我們是朋友。我一直這樣認為,你也不要和我太疏遠,不要客氣。”冷陽這人一直都這樣的,溫文爾雅,客客氣氣的。


    兩人聊了一陣,秘書捧了一大束花走進來。


    是一束勿忘我和太陽花搭配的花,很大一束,看起來朝氣蓬勃,又不失溫柔。


    這是冷陽送給陸心草,他接過花,鄭重的放在陸心草懷裏,笑道:“心草,再次謝謝你。太陽花,祝你前程似錦,勿忘我,代表我們永遠的友情。”


    本來他訂的是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可後來左思右想,換成了勿忘我和太陽花。


    他這個人胸懷很寬廣,其實他也是喜歡陸心草的,但現在陸心草結婚了。


    他覺得自己送玫瑰花不應當了,隻能送這一束。


    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他知道的。


    “謝謝冷總。”陸心草接過花,“我很喜歡。”


    是真的很喜歡,喜歡前程似錦,喜歡友情相伴。


    “喜歡就好。”冷陽點頭,笑容溫溫和和的。


    陸心草是個簡單的女孩子,一束花就很開心了,開心的樣子不是裝的,抱著花低頭看著,眼裏的光彩那般的柔和快樂。


    拓新集團中午辦了慶功宴,高層基本上都參加了,冷陽手筆不小,臨時包下了d市最大的酒店一層樓。


    “……”


    同一時間,江氏負責參與二審的幾個人,站在董事長江延年的辦公室裏。


    江延年麵無表情盯著這幾個人,已經有了十分鍾了。


    幾人被這目光注視著,均有一種相同的感受,在被狼注視著。


    一位高管推卸責任,囁嚅著,“董事長,這件事咱們這邊是很努力應對的,但是總裁太太,她是冷陽的代理律師,大家都不知道啊!今天開庭才知道。”


    江酆蹙了蹙眉,沒說什麽。


    那高管又小聲說:“咱們這邊的籌劃,總裁太太都參與,咱們能贏就怪了。”


    江延年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現在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賠了多少錢?”


    “冷陽那邊要10個億。”一位高管底氣不足的告訴江延年。


    話音落下,幾乎秒速間,江延年踹了一腳桌子,抄起桌上的東西朝江酆砸來。


    10個億?


    江酆站著沒動,江延年還是不解氣,怒氣衝冠起身,朝著江酆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耳光,又狠狠朝著江酆踹了幾腳。


    江酆站在被踹的倒退了幾步,踹在了胃上,一股子巨痛來襲,他蹙著眉臉色頓時煞白。


    “你告訴我,誰來承擔這份責任?”江延年暴怒大吼,老眼氣的發綠。


    “……”


    下午陸心草做了入職,在自己辦公室待了一陣,把冷陽送她的花精心的插進花瓶裏,也就到了下班時間。


    受死的時間到了,江酆給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已經在拓新集團樓下等著她了。


    她摸了摸自己包裏的離婚起訴書,現在法院也下班了,沒法去送了。


    明天去?


    想了想,她拎著包朝樓下去。


    樓下冷陽已經先見到了江酆,和江酆遠遠的,表麵禮貌點點頭,邊與助理朝停車場去了。


    下午時候他又和陸心草提了一次和江氏再次合作的事情,讓陸心草和江酆提一提,他自己就不和江酆談了。


    陸心草下樓的時候,看到江酆一個人站在車子旁,正在吸煙。


    走進了一看,看到他嘴角上的淤青,嘴唇也破了,有幹涸的血痕。


    陸心草蹙起眉,腦子裏有點亂,找了找包裏,想找濕巾給他擦擦嘴唇上的血痕,但血痕都幹涸了,不用擦了。


    後來,她歎了一口氣,“怎麽弄得啊?”


    “走路摔了一下。”江酆沒什麽情緒似得,幫陸心草打開車門。


    “江酆……”離婚吧。


    “上車吧。”江酆把陸心草抱進車裏,關上車門,自己去駕駛位啟動車子。


    “老婆晚上吃什麽啊?”他聲音沒有以前那麽有活力,似是有些疲倦。


    “江酆……我們……”


    “吃砂鍋粥怎麽樣?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江酆一邊開車,一邊說,“吃粥,可以嗎?”


    “可以。我煮嗎?”陸心草坐在副駕駛上,悶了一陣,悶悶問:“是你爸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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