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年老眼看著遠處,陸心草逐漸淡去的背影。


    須臾冷笑,語氣裏帶有深意,冷幽幽說:“對她動什麽手?江酆那麽喜歡她,對她動手江酆能樂意嗎?。”


    “董事長,少爺怎麽會喜歡上這個女人呢?多說隻是感興趣吧。”精明的貼身助理低聲言語。


    江延年帶著皺紋的嘴角揚了揚,笑得很冷,沒再說話。


    “……”


    陸心草一個人走在街上,兜裏揣著錄音筆,準備迴家和冷陽聯係,再和私人偵探聯係一下。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可她還有一件事想查一查,那個文件袋裏,究竟有什麽秘密?


    是和她有關係的?


    雖然現在陸心草還沒有頭緒,但是隱隱約約覺得那文件袋裏的東西非同小可。


    可她也沒法再迴江酆家裏了。


    她揉了揉腦子,在拐彎處進入一家奶茶店,買了兩杯奶茶,和一杯青綠。


    兩杯奶茶是給趙讚和趙阿姨的,青綠是給她自己的。


    趙讚母女倆喜歡奶味濃鬱的食物,她喜歡酸酸甜甜的。


    剛買完三杯茶,從奶茶店出來,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陸心草背後,猛地捂住陸心草的嘴,風行利落的把她拖進黑暗的小胡同裏。


    陸心草有些恐懼,眼睛瞪大,想發出聲音卻發不出來。


    到了胡同深處,胡同兩邊均是高牆,黑暗裏不見人影,陸心草聽見有人說:“這樣的見麵方式,你喜歡嗎?”


    陸心草一怔,心裏的害怕淡去了,說話的人是閔贇白。


    她剛想開口,問閔贇白搞什麽幺蛾子,見她像邦健一樣,幹嘛?


    可是下一秒,一道強烈的手電筒光照在她眼前,她更看不見一切了。


    隻聽閔贇白說:“你去撤掉對韓若拉的起訴,並且在媒體公開對她道歉,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閔贇白,你說什麽?”陸心草被手電筒強光照的眼睛睜不開,又有些刺痛,“我有理由和她道歉嗎?”


    “你不道歉,她以後怎麽在上流圈子待?”閔贇白語氣淡淡的,“你道不道歉?”


    “不。”陸心草說。


    下一秒,擒著陸心草的兩個人,突然把她甩在地上。


    “打到道歉為止。”‘閔贇白’冷笑了一聲。


    陸心草呆呆的,難道說,男人變得這麽快嗎?


    以前閔贇白哪有這樣過,別說親自這麽對她,有人這樣對她,閔贇白絕對不答應的。


    他變了嗎?


    一個男人踢了陸心草臉頰一腳,雖然陸心草用手擋著,但還是覺得非常疼。


    “贇白,你看她,特別強,我都沒法幫她求情呢。”黑暗中韓若拉笑著說。


    原來韓若拉也在這。


    閔贇白笑道,語氣裏充滿寵溺,“寶貝,她就是嘴硬,馬上就會答應道歉。”


    陸心草突然覺得自己活的好失敗。


    當初離婚,還想和閔贇白保留著彼此的體麵,看來都是她太傻。


    突然,小巷子高牆上很突兀的跳下來一個人,眾手下沒看清楚來人,便被來人撂倒了兩個。


    也不知道韓若拉和閔贇白怎麽想的,居然什麽都沒說,兩人一起快速離開了。


    江酆蹲在地上,把陸心草從地上抱起來,拿著手機晃著她,發現她沒受多少傷,自己來的還算及時。


    隻是陸心草的嘴角青了,有血絲。


    “疼不疼?”江酆摸了摸陸心草的唇角,摸到了一抹柔軟。


    本來他是防備父親江延年對陸心草不利的,卻沒想到碰見了韓若拉和閔贇白。


    “你好失敗喲。”江酆看著陸心草小慘相,忍不住嘲諷了一句:“前任居然幫著新歡打你,我還沒見過你這麽失敗的女人。”


    陸心草沒有說話,坐在地上,眼神有些發呆。


    “我都沒這麽渣,”江酆故意得意的說:“我對前任特別好,別說找人打她啊,她結婚我還給了紅包呢,我祝她幸福,以後一路暢通,飛黃騰達。”


    陸心草還是沒說話,江酆問了一句:“他們說的道歉,是什麽意思?你和我說一說?我看看怪不怪你?用不用道歉。”


    陸心草覺得江酆好煩,她現在什麽都不想說,就想靜靜的待一會。


    “他愛不愛你?”江酆問了最後一句。


    可他問出這句話的瞬間,陸心草幹澀的眼睛裏,乍然掉下兩行眼淚。


    在江酆眼裏,他好像看見了一隻哭泣的蘿卜!


    看得他呆住了,這女人不懟人的時候,哭泣的時候,怎麽也有殺傷力。


    就是她哭的表情,江酆突然上頭了,


    莫名其妙,他著急了,心裏莫名發軟發疼,氣的喊道:“你哭什麽呀?你說話,他們憑什麽讓你道歉?你錯了?”


    “嗯,我錯了。”陸心草抽泣來。


    錯在不該喜歡閔贇白,不在別的事情上。


    “錯了也不道歉,”江酆對哭泣的陸心草上頭後,咬著牙,現在覺得,有人欺負了他的蘿卜,他忍不了。


    江酆咬牙道:“我要他們給你道歉,我的人誰敢欺負?”


    “你起來,”江酆抱著陸心草,想把她從土地上抱起來,“別哭了,今天晚上他們不和你道歉,明天我們股市博弈!”


    至此為止,江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動真格的了。


    他一邊抱陸心草,一邊把電話撥出去,火氣十足,“喂?陳家睿?現在你去聯係閔贇白,讓他和他女人給我……不,給陸心草道歉,否則明天我們股市博弈,不死不休!”


    “哥?您這是怎麽啦?”


    “別廢話!!立刻馬上給我辦!”


    陸心草搶下電話,吸了吸鼻子,對陳家睿說:“別聽他胡說,他開玩笑的,什麽股市博弈,他喝醉了。你休息吧。”


    說完,她立刻掛斷了電話,沒等陳家睿再說話。


    而此刻,江酆也冷靜了下來,卻沒有對剛才的衝動後悔。


    他目光複雜的看著陸心草,她很懂事?是怕他有損失?


    “我不會輸,兩家勢力差不多,”他和陸心草說,“所以你什麽都不用怕,我早就想和他在商界幹一架了,隻是沒機會。”


    “江總,你想和閔贇白幹架,也不能現在,在這個時候。”陸心草臉上的眼淚還沒幹,“也不該拿我當誘因。”


    “為什麽?”江酆不解問。


    打一架,還需要什麽誘因嗎?


    他就是為陸心草不平,怎麽了?


    挺好個蘿卜,不惹事又懂事的,就當閔贇白再兇惡,嚇唬一下也就算了,還能真讓人打她?


    “因為,你不是我的什麽人。”陸心草搖搖頭,默默的掉著眼淚,朝著胡同外麵走了。


    “我之前說過,你可以是我的什麽人。三個月,三個月內我什麽都幫你,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摘給你。”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衝動,自古就有衝冠一怒為紅顏。


    隨著江酆話音落下,陸心草突然站住了腳步。


    她靜靜的站了很久。


    等她再次迴頭時,眼底裏的淚水消失了,朝江酆笑起來,“江總,你對我真好,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就讓我在你家繼續當保姆吧?”


    話音落下,江酆冷靜了些許,過了一陣,他眼底的柔情散去,眸光變冷,淡淡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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