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陽?冷陽?


    一聽這個名字就好聽哇!


    就像個好人呢。


    今天接觸,陸心草覺得冷陽非常有禮貌,人品應當是不錯的。


    陸心草當即給冷陽打了電話,對方接通後客氣問:“您好,哪位?”


    “冷先生,我是今天在法院門口被你撞到的。”陸心草笑笑,還真不知道怎麽自我介紹比較好。


    “啊啊啊啊,”冷陽想起這件事,忙關切問:“小姐,您怎麽樣了?好一些了嗎?有沒有住院?我過去看看你,順便把醫藥費繳了。”


    看看,這人多好啊。


    陸心草淡淡笑笑,“冷先生,我不礙事的,但是有一件事我想毛遂自薦,關於您和江酆官司,我可不可以二審給您代理呢?”


    “你打電話是這件事?但,我不了解你啊。”冷陽挺有耐心的,“我們也不算認識,您能打官司?您是律師?”


    “我是律師,今天無意間聽到了你們的案子,就想毛遂自薦,如果您給個機會,我馬上把我的資料發給您。”陸心草禮貌又認真的說。


    “好好好,你加我微信,把你資料發來,我看一下。我們微信談。”


    陸心草沒想到冷陽這麽好談,掛斷電話她便加上冷陽的微信。


    冷陽這個人特別客氣,先給陸心草轉賬過來3000塊錢,然後忙說:“您別多想,這醫藥費我是必須給的,之後我們談談合作,如果能合作更好。”


    陸心草把自己的資料發過去,又聽冷陽說了一下案子。


    之前張振給她介紹江酆的代理案子,就是和冷陽這份官司。


    冷陽這次也下了手筆,請了國內經濟案子的金牌律師‘岑東’,但還是敗訴了。


    從冷陽的敘述來看,兩家是經濟糾紛,但是彼此都有過錯,責任應該各占一半。


    但法院宣判,是冷陽這邊負百分之70責任。


    冷陽把案子的卷宗發給了陸心草,陸心草看過之後,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資曆,還真代理不了這案子。


    這涉及3個億的責任賠償呢。


    而且下次開庭是二審了,到時候宣判就塵埃落定了,再沒有上訴機會了。


    如果自己給搞砸了,怎麽辦?


    況且冷陽這人,這麽好。


    她不想坑。


    “算了吧?”晚上陸心草給冷陽發了微信,“冷先生,我怕我能力不夠,怕給您打輸了,您還是用原來的律師吧。”


    過了一陣,冷陽發來信息,“不不不,陸小姐,我考慮好了,就請您為我打二審官司吧。”


    這是不是天上掉餡餅?砸的陸心草一愣一愣的。


    冷陽不是放棄了這個案子吧?


    冷陽發來語音,“岑東律師都打輸了,我想國內就沒人能打贏了,所以用誰都行,而且陸小姐,我看了你的履曆,我喜歡啟用新人,指不定能枯樹逢春,新人運氣好一些。”


    “冷先生,那我試試吧。”陸心草激動的不能自已。


    “可以的,陸小姐加油,代理費和岑東一樣,勝訴是百分之1.5.敗訴20萬。”冷陽告訴陸心草。


    也就是說,不管輸贏,陸心草都能拿到錢了。


    如果贏了,那是幾百萬的代理費啊!


    陸心草激動的不能自已,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幾百萬,但是現在突然覺得幾百萬,就像一塊超想吃的肉,必吃。


    當晚,陸心草就開始整理資料,把卷宗又看了一遍。


    晚上10點多,門外有人敲門,趙讚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老太太。


    “哎唷,你家兩個閨女呐。”老太太看到趙讚,也滿眼驚喜。


    沒錯,她是江媽媽,江酆的母親。


    江媽媽琢磨著,如果陸心草不能跟江酆,趙讚跟江酆也行。


    倆女孩,都長的很漂亮。


    江媽媽手裏拎了些水果和點心,見到陸心草就握住陸心草的手,滿懷關愛的問:“姑娘,你腳好些了沒?我來看看你。”


    “阿姨,您太客氣了,我不礙事的。”陸心草也沒想到,江媽媽居然登門造訪。


    以前根本不認識,也不熟悉啊。


    “鄰裏鄰居的,我來看看你,什麽客氣不客氣的。”江媽媽和陸心草坐在沙發上。


    江媽媽越看陸心草,越是喜歡,“小姑娘,你看我家阿酆怎樣?”


    “嗯?”陸心草微微一怔,隨即違心的客套道:“江總是青年才俊,很不錯的。”


    “哎唷,你能看得上阿酆就行,”江媽媽一陣高興,“我家阿酆不善言辭,不會表達喜歡,以後你慢慢就知道了。”


    陸心草滿臉黑,感情江媽媽是看上她了?來給兒子說媒的?


    阿姨該不會是誤會了吧?江酆怎麽可能喜歡她?


    江媽媽又進一步說:“他不主動,你主動點呀?”


    ‘噗……’陸心草正在喝水,登時嗆到了。


    趙讚在一旁笑的前仰後合,沒見過江媽媽這麽有趣的老太太。


    “姑娘,你不喜歡阿酆?他很關心你的。”見陸心草嗆到了,江媽媽有些失落,“阿酆很重感情的,你難道不考慮?”


    “阿姨,我覺得,”陸心草拿著紙巾擦了擦紅唇,“和您兒子相比,我更喜歡您。”


    老太太頓時笑開了,捋了捋頭發,“哎唷,我一個老太太,你喜歡個老太太幹嘛?我說你和阿酆很配,都很調皮喲。你們很適合當‘朋友’的。”


    “不不不,我就喜歡阿姨您,隻和您當朋友就可以了。”陸心草笑,覺得這老太太很是可愛。


    又聊了一陣,有人敲門,陸心草去開門,見門外站著江酆。


    江酆看了看陸心草,陸心草穿著粉色睡衣,幹幹淨淨的,頭發隨意紮著,臉龐白嫩有光澤。


    不知為什麽,現在的陸心草看著很順眼,如果不是她瞪了他一眼,那就更完美了。


    江酆被瞪得直蹙眉,幹嘛總瞪他?


    “阿酆,你怎麽找來了,我正和心草聊天呢,”江媽媽從沙發上站起身,給江酆使了個眼色,“你別總皺眉,這樣子女孩子不喜歡的。”


    “是啊是啊,江總要多笑。”陸心草朝著江酆得逞的笑了笑。


    江酆揉了揉太陽穴,問了陸心草一句:“你腳好些了?”


    “多謝關心,挺好的。”陸心草淡淡迴答。


    “媽,您都在這待一個小時了,和我迴去吧?”江酆轉頭與江母說。


    母親吃過晚飯,說是出來遛彎,結果一個小時都沒迴去,江酆便知道,這老太太多半是對陸心草動心了,來陸心草家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確實如此。


    “好好好,我們迴吧。”江母又和陸心草客套了幾句,轉身和江酆出去,埋怨著江酆來打擾她聊天了。


    江酆母子剛要走,江酆的電話突然響鈴,他接了起來。


    他根本沒有防備陸心草,也許是陸心草太不入眼了,在他心裏被視如草芥,掀不起風浪來。


    所以他接電話也沒躲開陸心草,對著電話問:“岑東,什麽事?錢不是已經打到你賬戶了嗎?”


    陸心草一聽,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笑起來。


    今天她也懷疑,為什麽冷陽會敗訴,岑東可是經濟案子的金牌律師,這個案子最差也會雙方均攤責任,怎麽會搞成那樣子。


    原來岑東被江酆收買了。


    不過,這一定是個隱秘的事情。


    陸心草不動聲色,離江酆距離有點近,聽見岑東在電話裏說:“江總,我是想提醒您,冷陽那邊又聘請了新的律師,身份還保密著,估計是什麽大人物吧。”


    “嗯,我知道了。”


    岑東:“江總,我們的交易您一定要幫我保密,我也是出於友情,才幫了你,否則您不可能勝訴。”


    江酆冷笑:“我給了你1000萬,比你給冷陽代理勝訴的費用高出2倍。”


    “呃,不說這個了,”岑東道:“我是提醒您,不要小看冷陽,他請的新代理律師,肯定不是吃素的。”


    江酆沒再多言,掛斷電話,低頭看看陸心草,見她站的裏他很近。


    “你貼著我幹嘛?”江酆用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美人兒。


    今天怎麽這麽主動啊?有心當他三個月的女人了?


    “江總香唄。”陸心草笑笑,倒退了一步,朝江母微笑,“阿姨,我們改日再聊,阿姨好好休息,晚安。”


    “哎唷,心草姑娘,阿姨約你明早去早市買菜啊?阿姨知道哪裏的早市,蔬菜便宜又新鮮……”江母說著,已經被江酆拖走了。


    “阿酆!你著什麽急?”


    “她今天崴了腳,明天不能去早市。”江酆淡淡道。


    “哎呀,是我忘了這個茬,”江母不依不舍的走了,迴頭熱心和陸心草說著:“心草姑娘,明天阿姨給你送菜……”


    “……”


    關上門,陸心草勾勾紅唇,沒想到冷陽敗訴,還有內情呢。


    岑東是受賄了,故意把官司打輸了。


    她迴到房間坐了一陣,已經快午夜12點了,她還是拿起電話打給了冷陽。


    把事情說了說,冷陽很生氣,“虧得我那麽信任岑東,我給他的代理費不少的,他怎麽能這樣坑我?”


    “冷總,您淡定,這種事也是很常見的,我有個計劃,也許我們能借此不費吹灰之力勝訴。”陸心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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