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閔媽給陸心草打了電話後,錢很快還上了。


    陸心草想了想,還是不去起訴閔贇白了,算了吧。


    他不仁,但她不想別人看笑話,畢竟夫妻一場,最後跑去打官司,成什麽樣了?


    給彼此留點吧。


    但,陸心草起訴女同事‘馬芳’誹謗的案子,卻開庭了。


    馬芳在法庭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與法官陳述,“所有人都說是陸心草謀害了她前公公,網上都那麽說,我隻是跟風那麽說,誰知她還不依不饒了。”


    “被告人,也就是說,你承認你確實誹謗了原告。”法官嚴肅問。


    “我不是誹謗,我是隨口那麽一說。”女同事哭泣著,“我現在也後悔了。”


    這人究竟是不是認錯了?


    又不承認自己誹謗,又承認自己隨口一說。


    “嗯,”法官點點頭,一旁的公訴方也看著她。


    這個案子特別好審理。


    法官扭頭看看陸心草,“被告人,你有什麽要求?民事賠償還是刑事訴訟?”


    陸心草還沒開口,女同事頓時炸廟了,在法庭喊起來,“我沒有誹謗她,事務所裏所有人都那麽說她,我隻是其中一個,為什麽隻判我的刑?”


    她不能坐牢,她還年輕呢,反正不能坐牢。


    她這麽一說,就要請來事務所裏的同事證人了?


    證人a到場認真道:“心草在我們事務所工作非常認真,我們關係非常好,網上那些傳聞,我們沒人信,也沒人當真。我個人沒有講過那些誹謗傳言。”


    證人b到場,提提眼鏡:“我隻聽馬芳總說陸心草是殺人犯,沒聽別人那麽說過,我自己也沒說過。”


    證人c:“我沒有說過,但我聽馬芳說過。”


    馬芳整個人嚇呆住了,哭泣著喊道:“你們當初說的最多,你們怎麽能不承認呢?”


    “肅靜!”法官喊道。


    “你們相信我,我隻是傳謠中的一個。”馬芳高喊著:“我冤枉。”


    一旁的法警壓住她肩膀,“肅靜!”


    法官又一次問陸心草:“被告人,你有什麽要求?民事賠償,還是刑事訴訟?”


    “我不要錢,也不要她坐牢,我要她在各大網絡媒體上,對我公開道歉。”陸心草勾勾紅唇,說道。


    當初她起訴馬芳,也隻是想給自己洗清那些誹謗。


    現在她不要錢,也不要馬芳坐牢,就要把這件事弄大。


    之前網絡上不是把這件事炒的沸沸揚揚嗎?


    現在她也要把這件事翻起來,她沒有做過錯事,不怕人查。


    還沒等法官詢問馬芳,馬芳激動的迴答:“我願意,我願意的。”


    這個案子就這麽結束了,法院判馬芳3日內公開道歉。


    陸心草便迴家等著馬芳道歉了。


    一切看似平靜,但之後一定會掀起一大片波瀾!


    剛從法院出來,迎麵走進來一群男人,陸心草沒有仔細看他們,拎著包包從大門走出去。


    突然,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走路撞了她一下,她本來就瘦,撞得一個趔趄。


    陸心草差點沒摔在地上,那男人也急忙道歉,“哎呀對不起小姐,我太著急了,是我走路沒長眼。”


    “沒事沒事,下次注意點。”陸心草也不是不饒人的,人家都道歉了,她也不能再罵人家一頓啊。


    不過,她崴了腳,扶著一旁的玻璃門站著,疼得臉色不太好看,有些楚楚動人的可憐。


    “小姐,你這腳不礙事吧?我給你點醫藥費吧?我這邊忙,不能送你去醫院了。”男人有些內疚,急忙掏出手機,想轉賬。


    “不用不用,養兩天就好了。”陸心草連忙擺手。


    “那好吧,這是我名片,以後有事給我電話。”男人確實太著急,給了陸心草一張名片,就著急走進了法院。


    陸心草低頭看看名片,上麵寫:“名字叫冷陽。”


    等男人走了,她把名片隨手塞進包包裏。


    抬起頭,卻看到江酆站在不遠處,叼著煙在看她,眼裏全是蔑視。


    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崴了腳都不要醫藥費的,這不是擺明了勾引冷陽嗎?


    陸心草瞪了江酆一眼,真是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在這居然見到死對頭了。


    江酆把煙熄了,走到陸心草麵前,“你瞪我?”


    “瞪你怎麽了?不犯法吧?”陸心草笑了,指了指法院裏邊,“不然你去告我瞪你了?”


    江酆被噎了一句,還就沒見過這麽不給他麵子的女人。


    “想好了麽?”江酆冷笑了一聲,“現在你根本就沒有收入,跟不跟我?”


    “不跟!”陸心草哼笑一聲,“哪個女人能願意跟你?”


    他一次次的行為,足以說明,這男人錙銖必較,報複心可強。


    一點男人的胸襟都沒有,而且很沒禮貌。


    江酆每次見到陸心草,不是倒黴,就是被她不帶髒字的羞辱一番。


    他吸了一口氣,俊臉上滿是不爽,丟下一句:“那你就等著餓死吧,整個地球,隻要我願意,沒你能容身的地方。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道歉還來得及?”


    “道歉?你應該和我道歉吧?”陸心草一直是傲著的人,自己沒錯為什麽要跪舔道歉?


    現在江酆對她的情緒,已經沒有了曾經的鄙視,而是特別惱火。


    油鹽不進的女人!


    一身驕傲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底氣?


    他必須把她搞到服軟為止,陸心草提起了他某種野性。


    江酆俊臉上麵無表情,轉身朝著法院裏麵走去。


    陸心草站了一陣,腳好了一些,打車迴到家裏,在網上投簡曆找工作。


    下午她下樓去買菜,一瘸一拐的朝小區的小超市走。


    不巧,江酆和他母親也一起去小超市裏麵買菜。


    陸心草看著母子倆,假裝不認識,拿了個圓白菜準備付賬。


    江母和江酆絮叨著:“阿酆啊,今天案子開庭,你和冷陽誰勝訴了?”


    “我。但他上訴了。”江酆淡淡迴答母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陸心草聽到這番話,眼前突然一亮,冷陽和江酆打官司敗訴了?


    死對頭的敵人,就是朋友!


    說不定她會有個出路呢?


    陸心草突然笑了一下,是朝著自己笑的,但笑的有些美。


    江酆繃著臉,一直都在看她,突然說了句:“你腳崴了,還下樓買菜?”


    “江先生,多謝關心,不礙事。”陸心草冷冰冰迴了一句。


    “哎呀,這位小姐,和阿酆是朋友?”江母看到陸心草和江酆說話,突然滿心歡喜。


    終於有個女孩子,和她兒子說話了?


    陸心草對江酆滿心厭惡,但是看到大媽,還是給麵子的,甜甜一笑,“阿姨你好。我和江總以前有過一麵之緣,算是認識的,但不是朋友。”


    “多接觸接觸,不就是朋友了嗎?”江媽媽特別興奮,和陸心草攀談起來,“姑娘,你幾歲?”


    “26.”陸心草笑笑。


    “好年紀啊,有對象嗎?”江媽媽滿眼‘慈愛’,像是看到了一塊肉一樣盯著陸心草。


    這小閨女長的水靈靈白嫩嫩的,乖巧可愛,還很有禮貌哦。


    剛剛她從江酆說話間,聽得出來,江酆很關心這姑娘,否則為什麽問人家,腳崴了還下樓買菜幹嘛?


    “阿姨,我還沒對象呢。”陸心草笑笑,付了賬,拎著圓白菜走出去,和老太太點點頭,“阿姨,我也住這小區,以後見麵是鄰居呢。”


    “好好好,”江媽媽追著陸心草,“小姑娘,你自己住嗎?晚上來我家吃飯啊?”


    “不用了,阿姨太客氣了,謝謝啦。”


    陸心草走了,江媽媽迴頭看看江酆,眨眨眼一笑,“阿酆,你喜歡人家吧?眼睛一直瞄著人家。”


    “哪有?”江酆咳了咳,“我又不是隨便誰都能喜歡的。”


    “你能隨便喜歡一個人,媽媽就燒高香啦!”


    陸心草迴到家裏,抱著圓白菜一陣高興,把包包裏的名片拿出來,視如珍寶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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