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玩這個向來是抽得起玩得起,沒有反悔這一說。當然,為了防止我們太難為人,允許您一次抽兩張,選擇其中一張完成任務。”拿牌的人故作深沉,“徐醫生,您準備好了嗎?”“來吧。”徐柏樟沒挑,直接選了最上麵的兩張。於清溏揪著心。第一張掀開。眾人好奇湊過去看,於清溏也包括在內,心髒劈裏啪啦到處逛。【啤酒撲克貼腹肌】「邀請一位朋友,幫你把沾了酒的撲克黏在腹肌上,保持六十秒。共有三次機會,若三次均失敗,則再抽牌一張。」於清溏頭頂生了火,腦袋都要燒著了,還有人不斷往上麵灑撲克和烈酒。第二張撲克掀開。【深情熱吻一分鍾】「邀請您心儀的ta,並與ta進行不少於一分鍾的深情熱吻,若親吻時間不到,罰再抽牌一張。」於清溏:“……”三年了,這些晚輩的“壞心思”可能遲到,但從不會缺席。這下於清溏身上不光有撲克和烈酒,還有麻到失去知覺的嘴唇。深情熱吻。熱吻、深情。起哄縈繞在四周,有限空間裏,於清溏醉得無限。全世界鎮定還是隻有徐柏樟一人,他捏著兩張撲克,轉過來問他,“選哪個?”第31章 選擇酒精在血液裏持續發酵, 兩張卡牌,不管哪張都像燙手山芋。在有限的時間內, 於清溏分別做了詳細分析。從羞恥程度來說,選撲克貼腹肌隻需徐柏樟獨自麵對;至於熱吻,卻要兩個人共同承擔。於清溏沒他們玩得開,被這麽多人圍觀接吻實在難為情。但他不喜歡留徐柏樟自己,何況,他家徐醫生的腹肌他都沒見過呢。等一下。於清溏的思維斷了半秒,他應該是有腹肌的吧?結婚四個月,於清溏見過他勒裹的手臂肌肉, 也看過他流暢的肩背線條,卻從來沒注意過腹肌。但不管怎麽樣,他都不願意和同事一起分享。於清溏當機立斷, “選第二個吧。”【深情熱吻一分鍾】小醉鬼們斯哈斯哈個沒完,圓眼珠都要掉出來了。以前真沒發現,他們真是“壞”得可以。想來大家平時工作都很努力, 今天難得放鬆,壞就壞吧。何況, 於清溏也有點想知道,今天的徐醫生是什麽味道的。“好。”徐柏樟抽走右手邊的卡片, “我們選第一個。”【啤酒腹肌粘撲克】於清溏:“……”是我說錯了, 還是他聽錯了?商討無果,徐柏樟堅持自己的選擇。眾人翹首以盼,有人負責起哄,有人拿杯倒酒, 還有人貼心地開足了暖風。徐柏樟拉鬆領帶扣,突然問他:“你幫我脫?”尖叫聲掀翻天, 於清溏毛孔都在收縮,仿佛有小絨球在上麵搓揉。這人是在煽風點火還是在撩我。徐柏樟主動脫掉西裝外套,將剩下的部分留給他。藕粉色的棉質襯衫,是某個國際品牌的高定款。去年除夕,於清溏播晚間新聞時,穿的是這件的同款。主持人的服裝由讚助商提供,這個品牌與省電視台合作多年,風格款式於清溏都很喜歡。不光這身,徐柏樟大部分的西裝於清溏都穿過同款,像是某種暗地裏的小默契。於清溏撚著領帶邊,撩到他肩膀上,順手提起塞進褲腰的衣擺。他捏著紐扣,從下往上一顆一顆地解,解到倒數第四顆停下來。“於老師,還沒解完呢。”“怎麽不得全敞開了。”於清溏:“這樣就可以了。”犯不著胸膛也被小醉鬼們看到。於清溏抓住襯衫角,往邊上一撩。他唿吸停了,憋在喉嚨裏的興奮跟小火苗似的,一簇一簇往上冒。於清溏是聲音愛好者,對身材沒特別要求,可徐柏樟的腹肌讓他心頭亂跳。整整齊齊的八塊,緊密貼合在小腹上,跟他的人一樣嚴謹又自律。喜歡歸喜歡,也不至於像同事一樣起哄尖叫,當著旁人的麵,對自己老公的腹肌犯花癡很可笑。於清溏把兩側衣擺都撩開,讓徐柏樟向上捏著。他看了眼遞來的玻璃杯,沒接,烈酒還帶著冰塊,“故意的,想冰到我先生。”“咦~”“哎呦哎呦!”“於老師心疼啦。”於清溏接下常溫啤酒,沾了點塗在指尖,朝徐柏樟的腹肌碰了過去。皮膚比指尖溫度高,腹肌有很完美的韌性感,他又摸了一下,並橫擦了兩厘米,像是在鑒賞布料店裏的珍貴材料。於清溏改變想法了,現在的他不僅喜歡聲音,更加喜歡他家先生的腹肌。圍觀者起哄,“於老師,怎麽還摸上了。”於清溏帶著點理直氣壯的意味,“我摸我先生,有問題?”“咦咦咦~~”“於老師,放過我們單身狗吧。”“就是的,狗糧吃得我都撐了。”於清溏沒接話茬,又蘸了點酒,仗著那點理直氣壯,從下到上又滑了兩圈。正準備滑第三圈的時候,手被徐柏樟握住了,“可以了,開始吧。”於清溏抿緊嘴唇,餘光瞟見了徐柏樟發紅的脖頸,在心底暗自開心。反應這麽大,到底是敏感還是怕癢?又或者是既敏感又怕癢。於清溏拿起那張寫著【啤酒腹肌粘撲克】的卡牌,把要接觸皮膚的那麵用濕巾擦幹淨。“我要開始了,準備計時。”“於老師,要不要先試試?”徐柏樟的腹肌凹凸感太強了,皮膚又幹淨光滑,貼在上麵的摩擦力很小。外加卡牌是質量很好的厚板材質,停留六十秒的難度不低。“不用。”於清溏找準位置,壓了壓卡牌的兩邊,直著往徐柏樟的小腹一貼,“我先生的腹肌,沒人比我了解。”於清溏剛才摸的那幾圈,也不隻是為了滿足手感,他還想試試哪塊肌肉更靈活,更容易夾住卡牌。豎直放置的撲克牌,剛好卡在了兩塊腹肌的凹陷處。隻要對方核心力量強,這件事會變得非常容易。他的小把戲很快被發現。“這不是貼,是夾吧?”“於老師好心機!”“哎?不帶這樣的。”“這不算犯規?”“你們之前也沒說不可以。”於清溏倒是有理有據,“怎麽犯規了,撲克不是好好貼在上麵?”眾人找不出反駁的理由,怪就怪徐醫生的腹肌太給力,大家默認遊戲繼續。一分鍾比想象中漫長,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徐柏樟的小腹上,已經有人摸出了手機。於清溏跨出一步,貼在徐柏樟身前,擋住其他人的視線,“別瞎拍。”後麵跟著幾聲起哄,嚷嚷著於老師好強的占有欲,默默收迴了手機。於清溏轉迴來,換了手,幫徐柏樟撩著兩側衣擺,“還有二十秒,再堅持一下。”徐柏樟的手沒也鬆,順著於清溏的手背扣上去,指腹輕輕擦著他無名指,“嗯。”倒計時結束,撲克還牢牢夾在腹肌裏。遊戲順利通過,於清溏取下卡牌,用濕巾擦幹淨皮膚,幫他重新扣好衣服。臨走前,清溏把貼過的卡牌塞進了大衣兜。和同事告別,兩個人並肩離開包間。雪越下越大,徐柏樟撐起傘,於清溏很自然地勾著他的手臂,“我以為你會選熱吻。”在此之前,徐柏樟從不會反對他的意見。徐柏樟:“不喜歡那個。”於清溏收緊手掌,心裏涼颼颼的。徐柏樟:“不問原因?”於清溏:“如果是我不喜歡的原因,還不如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