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找茬大殺四方的仇天明,不但要為三個病患治療傷勢,還淪落成了看門狗。


    馮開山來了,讓仇天明虎著臉趕走了。


    莫道擎也來了,依舊讓仇天明晃著砂鍋大的拳頭趕走了。


    白士涵來看她的蛇哥哥,讓仇天明連哄帶騙的忽悠走了。


    陳雪初來了,本來也要被趕走,恰巧符富貴出來上廁所,聽見陳雪初說他來找符澤,所以進了四合院。


    符富貴見到陳雪初,那叫一個熱絡啊,又是問生辰八字又是問年齡的。


    望著一片狼藉的四合院,陳雪初應付了幾句,見到了符澤完好無損後,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這一切,都讓符富貴看在眼裏,一直帶著一臉莫名的笑意對符澤擠眉弄眼。


    因為仇天明和符富貴在,符澤沒和陳雪初多聊,敷衍幾句後就讓陳雪初先迴去了。


    結果一迴到四合院裏,符富貴一臉賤兮兮的表情說道:“誒呦,看不出來啊大侄子,連陳家的姑娘都勾搭到手了,有你的啊。”


    “我發現你怎麽沒個正形呢,就在那胡說。”符澤義正言辭的說道:“明明是陳雪初先勾搭我的。”


    “你瞅瞅你自己長的那個b樣吧,也好意思。”符富貴翻了個白眼。


    符澤:“。。。”


    隨便叫了點吃的,符澤爺倆吃完之後又迴到了屋子裏。


    和之前有些不同,倆人敘舊也敘過了,扯淡也扯過了,該談很多正事了。


    符澤有著一肚子的問題要問,而符富貴似乎也料到了,卷了幾支旱煙,泡了壺枸杞,坐在床上微笑的看著符澤。


    符澤歎了口氣,有些鬱鬱不樂。


    “二大爺啊,我說你當初為什麽給我抱下山啊?”符澤害怕符富貴又開始扯淡,接著說道:“你可別和我說什麽我從小資質不夠所以隻能當炎黃峰棄子。”


    符澤隻是想不通其中關鍵,倒不至於懷疑符富貴有著其他別的企圖,他相信符富貴是為了他好,隻不過自己想不通對方這樣做的意義罷了。


    “當然不是,咱們符家血脈可不是旁支,要是你資質不夠的話,炎黃峰上下就全都是廢物了,當然,我覺得他們確實挺廢物的。”


    符澤美滋滋的說道:“那倒也是,哈哈,我能和他們一樣嗎。”


    符富貴溺愛的看了一眼符澤說道:“之所以在你小時候就抱你下山,就是不想讓你走了我的老路。”


    “老路?”符澤不太明白符富貴說的是什麽意思。


    “也不能說是我的老路吧,應該說是咱們符家血脈的老路吧。”符富貴在床上盤起了腿,點燃了旱煙吐了個煙圈,這才徐徐的說道:“咱們老符家的人,都特別的聰明,學什麽都快,文的、武的、旁門左道的,總會比別人領悟的快,學習的快。”


    符澤點了點頭,這點他是知道的,從符富貴身上他就能夠看的出來,更何況自己恢複幼年記憶時也知道小時候的自己可是天才兒童,隻不過後來在屌絲的道路上一起絕塵了而已。


    符富貴樂嗬嗬的說道:“你大伯、四叔,再往上幾代,都在炎黃峰混飯吃,隻不過沒活太久,少點的,三十多歲,多點的四十多歲,最後都掛了,當然,有的是得病掛的,有的是在山下遇害了,人人都說這是咱符家血脈的詛咒,有得必有失。”


    符富貴的語氣很輕鬆,仿佛早就看透了一般,倒是符澤的心情沉重了起來:“遺傳病?”


    “鬧不清楚。”符富貴歎了口氣:“至少現在我是搞不清楚。”


    “連你都搞不清楚?”


    符富貴聳了聳肩:“總不能找個咱老符家的人當小白鼠吧,想要搞清楚是血液問題還是基因問題,肯定要做好多試驗,我再不是人也不能拿自己或者你開刀研究吧。”


    “你的意思是說?”符澤的眉頭皺了起來:“咱老符家嫡係血脈,除了你和我,全掛了?”


    “那你為什麽能活這麽久?”


    符富貴煩躁的揮了揮手:“這你就別問了,我寧願早點死也不想遭那五年的罪。”


    符澤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那我親生父母呢?”


    符富貴攤了攤手:“也掛了,要不哪輪得到我給你抱下山。”


    符澤哦了一聲,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到了此時,想要問問自己的親生父母是怎麽迴事,話到嘴邊,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他知道,要是符富貴能說的話早就說了,不想說,無論自己如何詢問二大爺也不會告訴他的。


    符澤抬了起頭,看著符富貴,看著那旱煙燃燒後的青煙,長長的歎了口氣,接受了這個潛意識裏早已接受的事實。


    當然,眼前這個現實並不是很好接受。


    “隻要不是被人害死的就行。”


    “哎呀,不是被人害死的,你放心吧,他們都活了四十多歲,知道自己活不久後,倆人就把你扔給我就離開了炎黃峰。”


    符澤微微掃了一眼符富貴,總覺得對方有所隱瞞。


    剛想開口,符富貴樂嗬嗬的說道:“聖徒秘社找你麻煩了是不。”


    一提這個符澤就來氣,氣哼哼的說道:“何止,還在我身上弄了個什麽血誓之約,這玩意怎麽解啊?”


    符富貴一臉輕鬆的說道:“去海外找個女巫就解開了唄,看給你急的,好像是多大個事似的。”


    “這還不是大事,我靠。”


    符富貴嘿嘿一樂:“你看你二大爺我,同樣也中過血誓之約,十幾年了不也沒解,到現在毛事都沒有。”


    說完後,符富貴脫下了跨欄背心,指著自己胸口一個黑色的印記說道:“看這,這是北歐信仰師印記,不過我給那老家夥活活掐死了,所以才沒有發作。”


    “還有十幾年前,我的指甲和頭發被一個東洋降頭師取走了,給我下了降頭,估計那老家夥現在也死了,那幾年我過的是擔驚受怕啊。”


    “哦對了,我還被英倫的一個吸血鬼咬過一口,不過後來我跑新人類公司研究出了血清和病毒疫苗,現在也沒事了。”


    “對對對,一提新人類公司我才想起來,當初進他們科研團隊時吃過一種毒藥,當時我跑廁所灌了一肚子涼水,又是摳嗓子眼又是拉又是吐的,也不知道弄沒弄出來,反正這麽多年過去了什麽事都沒有。”


    符富貴一臉輕鬆的掰著手指頭算道:“還有我的血液也被人抽走過,最後那個島國術士製作了一個傀儡娃娃,不過那家夥命不好,出門讓大卡車撞死了,現在也不知道那傀儡娃娃在哪。”


    “在島國我還真吃了不少虧,肋骨也被抽走了一根,據說裝在一個式神身上,我給那幫陰陽師全弄暈裝集裝箱裏了,之後給它們全推海裏去了,也不知道那式神淹沒淹死。”


    符澤一臉呆滯。


    符富貴這老家夥,還真是多災多難。


    對方說的不錯,和他比起來,自己這個血誓之約,還真就不算什麽大事。


    符富貴的雙眼滿是莫名的神采,似乎提起這些經曆讓他樂不此彼一般。


    符澤一臉奇怪的看向他問道:“二大爺,我就想問你一件事,你這麽折騰,是因為什麽?”


    被符澤打斷的符富貴不滿的看了一眼符澤,這才說道:“兩個原因,第一個我不能告訴你。”


    “至於第二個,就是因為我知道的太多了。”


    “知道的太多了?”


    “是啊。”符富貴歎了口氣從床上跳了下去。


    走到了床旁,符富貴的表情略微凝重。


    “你真的想知道?”


    符澤點了點頭。


    “好吧。”符富貴看向符澤說道:“或許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才能在未來的某一天理解我。”


    說完後,符富貴收斂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緩緩的開了口。


    “你二大爺我,聰明到了極致,同時也明白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律。”


    “可是就是因為老子我太聰明了,所以行為不能擺脫本身的生物性,這也同時深深的困擾著我無法做到知行合一。”


    “最開始的幾年,我的內心十分痛苦,作為一個科學家,同時也作為一個有神論者,我的內心不但痛苦,而且還十分的矛盾,所以我想破解這個世界上所有未知未解的奧秘,同時,也給自己尋求一個世間萬物的答案。”


    迴過了頭,符富貴望向符澤問道:“我說的這些,你懂嗎?”


    “不懂。”符澤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是真的不懂,符富貴所說的太高深了,什麽知行合一啊,什麽本身的生物性,什麽有神論無神論、世界未知奧秘之類的,他不但不懂,而且絲毫不感興趣。


    符澤撓了撓頭:“算了,還是問點我能聽懂的吧。”


    朝外麵鬼鬼祟祟的望了一眼,符澤關上窗戶說道:“那尼古拉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說他啊,我這幾年一直忙,沒抽出空研究‘他’呢,我和你說啊,他可有意思了。”符富貴眉開眼笑的說道:“這家夥可是稀罕東西,十四世紀初,歐洲發生了大麵積瘟疫,流浪狗和野生動物啃食受到瘟疫感染的屍體後,本身就攜帶了某種病菌,感染人類後,患者呈現出了某種變異的紫質症,他們誕生的後代,經過數百年的基因融合,攜帶病菌的人身體產生了變化,從而加強了體質的各項指標,尼古拉就是這玩意,嚴格來說,是人,但是和普通人不一樣。”


    說完後,符富貴搓著雙手說道:“不提我心裏還不癢癢,現在恨不得馬上給他弄個實驗室裏解刨看看怎麽迴事,嘿嘿。”


    符澤一臉狗看星星的表情,似懂非懂。


    “哎呀,你就當他是個吸血鬼吧。”


    “哦。”符澤點了點頭,他一直當尼古拉當個吸血鬼,而且還是個蹭吃蹭喝的吸血鬼。


    (第四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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