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在花傾城的家待到黃昏才離開。


    “我送你迴去吧,就快天黑了,路上可能有危險的。”花傾城一如既往的表現出翩翩公子的風範,十年不變。


    顏若栤笑一笑,說道:“你迴去照顧阿珺,城裏的路上有什麽危險,周圍都有士兵巡邏著。好啦,不說了,我先走了。明日我再找時間過來看看阿珺。”


    她將花傾城推迴屋裏,揮一揮手就趕緊的走人。


    花傾城從門內探頭出來,自言自語的朝著她的背影說:“我是想說你穿得一身上等的絲綢衣裳,瞎子都看得出你非富則貴了。引賊來打劫呀。她真的跟著大皇子久了,連這個都忘記了。”


    花傾城不太放心,想拿著棍子,跟在她後麵。剛踏出一步,又被人攔住了。


    “爹爹,娘親喊你迴房了,你在做什麽呀?顏姨姨已經走遠了,你快點關門吧。”花小蝶一把將他扯迴去,並關上門。


    花傾城無奈的隻好跟著花小蝶迴房了。


    顏若栤獨自一個人快步在街道上,黃昏入夜得非常的快,她還未走迴一半的路程,已經入夜了,看來她低估了季節轉變的時間速度。


    白日的商鋪已經沒什麽人開鋪,現在入夜就更加少人。最糟糕的是居然也不見有什麽士兵巡邏也減少了,走著走著,她自己越走越覺得可怕。


    要是被人半路打劫的話,她就麻煩了。


    從快走變成了飛奔狀態。幻在屋頂上托著腮子,像看傻子一樣盯著她在下麵與空氣奔跑中。他該昨天就過去告訴她一聲,他被派來負責保護她的安全。由於昨天他去了找雲溪,而忘記了過來告訴顏若栤一聲。


    “別動!打劫!”顏若栤已經在轉彎處,真的被人打劫了。


    一個高一個矮子,兩人長得一副窮相,拿著一把菜刀對著她。幻飛過去,看一看戲,暫時未幫她。


    顏若栤身上沒帶什麽錢,給了他們兩人,還嫌錢少。以為她藏在身上,打算要搜她的身。本來她也不想跟他們對著杠的,瞧著他們拿菜刀來打劫這麽業餘,又瘦得臉無四兩肉。身上的錢當作施舍給他們了。但是,現在要搜身的話,她就不肯了。隨手從衣袖間拿出一包癢癢粉。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的靠近後,就在她要撒出一包癢癢粉之際,從他們幾個人的後門,傳來一聲很正氣的男聲:“你們兩個人站住!”


    顏若栤手快過度,一抖就一包癢癢粉撒飄了,還巧合一陣怪風,朝著那個正氣之人,吹了過去。變成了三個人同時中招。


    “哎呀,好癢!”


    “癢死了!怎麽突然這麽癢的?”


    打劫二人組撓個莫名其妙的。連菜刀都掉在地上。


    後麵那個人也撓個不停,朝著顏若栤走著過來。


    “你!你怎麽還是死性不改的隻用癢癢粉!”納罱指著她,生氣的說道。


    “納罱?你怎麽在這裏?趕緊迴府用柚子水洗幹淨。”顏若栤扯著他一起走,也跟那兩個笨賊提醒一聲,要用柚子水洗才行。


    納罱是知道了她和大皇子迴到府上,他和藩勖利索圖,藩勖荀光今天一同去了找大皇子。本來就是凰風墨讓他帶著侍衛出來找她的。剛才跟侍衛分散去找她,隻有他一個人。


    他都懶得交代清楚,被顏若栤扯著迴府。幻也隨後跟上。


    府邸裏。


    幾個人在涼亭裏,把酒暢談著。


    “幹杯!”


    “請喝。”


    藩勖利索圖和藩勖荀光終於成功再次投靠了凰風墨,而納罱也沒有地方可去,就暫住在這裏。幻是貼身守衛,自然也暫住了。


    “我們這個群體,基本是個綜合型,各方麵都能利用。夫君,你真會聘請人才的。就像以前聘請我一樣,獨具慧眼。”顏若栤喝得一些醉意,開始胡言亂語了。


    “這麽快就喝醉了,酒量變淺了不少。”幻說道。


    凰風墨溫柔的摸一摸顏若栤,拉她靠著自己,笑著說道:“是我不準她亂喝酒,才會讓她酒量變差了。還好,沒有發酒瘋。”


    “......”納罱一個人悶悶的自喝著。瞧著顏若栤現在這麽幸福,讓他迴想自己也曾經想要娶她的,自己從風光到潦倒的處境,想著都覺得心酸。越喝越不開心。自己悄悄的別過臉。


    藩勖荀光留意到他的動靜,靠過去悄悄的問道:“你怎麽悶悶不樂的?酒不好喝嗎?”


    納罱說道:“關你什麽事。喝你的酒吧。人總會有煩惱的吧,我正在煩惱著,行不行呢?”


    藩勖荀光頓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想找青雲霞?我的同行知道她去了白嶺城那邊謀生。”


    納罱生氣的說道:“我幹嘛要找害我潦倒的姑姑?”


    “我還以為你找不到親人才煩惱著,當我沒有說過吧。”藩勖荀光聽後,覺得自己多事。


    “雖然你多事,但是我也說聲謝謝吧。”納罱拿著杯子與藩勖荀光幹了一下。


    藩勖荀光輕笑了笑,覺得納罱這個人還不錯的。


    幻也是悶著喝酒,但是他沒有像納罱這樣子獨自煩悶,而是想都懶得去想,呆著喝酒而已。那天,雲溪明擺就是騙著他,甚至他還察覺到雲溪有喜了。至於,孩子的爹爹是誰,這個問題,他不敢深思細恐了。再說,以雲溪的性子,留不留這個胎兒還要打個問道。這些放在他眼前,全部都是未知數。所以不想,不思考,讓自己癡癡呆呆的裝傻的狀態。


    一桌人當中,唯獨藩勖利索圖喝得最正常的。


    遠遠地走廊上,上官寞軒和苗曉璿站著注視涼亭。


    “為什麽我們不能像他們一樣,跟大皇子殿下熟絡下來,至少熟絡了下來,有他這個大靠山,不怕吃虧。”苗曉璿托著腮子,說道。


    上官寞軒輕輕地敲一敲她的頭,說道:“你忘了我是什麽身份嗎?曾經是中原使節,也曾經與暗殺大皇爺一事扯上關係的人。”


    “這有什麽關係,大皇子又不知道你的來曆,當你是新聘請來的下人。放鬆點,別再自己煩惱著這件事,我們現在的身份隻是下人。重點是要怎樣弄到更多的金錢。”苗曉璿說道。“你這個守財奴,白寵你了。”上官寞軒捏一捏她的臉蛋。


    “這還叫白寵呀!這個給你吧。”苗曉璿從腰帶裏取出一條漂亮的玉扳指給他。


    “哪裏來的玉扳指?”上官寞軒問道。玉扳指的質量相當不錯,沒有裂紋。


    “買的。你忘了自己的生辰嗎?送給你的。代表我的心意。”苗曉璿存錢不就是為了他嘛,就想給他最好的東西。


    “這麽漂亮的玉扳指,戴上手指,我怕一下子就敲碎了。”上官寞軒戴到手指,開玩笑的說道。


    “敢敲碎,我就敲碎你的頭。”苗曉璿嘟嘟嘴,說道。


    她的嘴巴剛嘟完,還未來得及收,上官寞軒的帥吻送上來了。兩人甜甜蜜蜜的相擁接吻了起來。


    皇宮裏,凰塵翎臨睡前,還要四周檢查一下,那個人影有沒有躲藏在床底。


    “爹爹,你別疑心太重了,今晚她沒有過來。”小翎肯定的說道。


    “你怎麽那麽肯定的?”凰塵翎問道。


    小翎撓一撓小頭,尷尬的說道:“其實我一開始就聞出那個大姐姐身上的特別香味,不知道爹爹你有沒有聞到?”


    凰塵翎聽後,說道:“你果然是繼承了我的優良,原來你也聞得出來的。”


    “爹爹,你也聞得出來。”小翎驚奇了一下,說道。


    凰塵翎點點頭,說道:“怎麽說呢?一般人是不會察覺到的,那種香味就像春天的桃花盛開的氣味。很淡很甜很清香。”


    小翎也連忙的認同:“對,對,對的。”


    “唔?今天她不來,肯定是怕被抓。也好,我們可以睡個安全的。睡咯,再晚些休息,你娘親就在夢裏跑過來捏耳朵了。”凰塵翎說道。


    “嗯,好的,睡咯。”小翎聽話的,乖乖的躺下去就睡覺。


    這時候的那個人影,也是在躺著,加上忍痛中。


    “哎喲,我的腳呀,好痛,哎呀......”顏真真嘴巴囉嗦個不停。


    跟她同住的美人,實在忍不住她整天的囉嗦了,說道:“真真,你能不能少說一下,我的耳朵快受不了。誰叫你貪玩出去,害自己受傷了。”


    “都怪那個胸肌男侍衛,肌肉發達到像岩石一樣堅硬,害我的腳麵骨頭都碎,都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變形的。”顏真真拍打著床,生氣的說道。


    “人家是堂堂副將龍東,不是胸肌男侍衛。”美人糾正的說道。上次副將龍東送顏真真迴來的時候,已經交代了自己的身份。是顏真真沒有耳朵去聽。


    “管他叫龍西,還是龍北。這一條硬龍,別讓我再碰見他。”顏真真不悅的說道。瞧著自己的傷腳被包成粽子般的醜樣,禦醫還說需要臥床半個月才能走路,聽完就心頭有火了。


    這邊說曹操,曹操就到。


    “末將前來,拜訪顏真真姑娘,不知道顏真真姑娘在嗎?”副將龍東特意路過此處,前來見顏真真。站在門外,敲著門。


    顏真真拚命的搖著頭,示意美人千萬不要開門。她可不想再見到這個瘟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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