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時分,凰神煌找了凰風墨去商談什麽事情。顏若栤就悄悄的出門了。她要去找費利克斯薇。沒有做馬車,步行過去,打算沿路看看城內的情況。


    一路上都很少店鋪開門做生意,不停的有專門人士在路上撒消毒藥粉,也有士兵在趕追老鼠。之前那些得了瘟疫的乞丐,已經被相關的收容所暫時收監治療。暫時在路上行走,還是挺安全的。


    她帶著以前用過的桃木麵具,又圍著厚厚的麵紗,做好了預防措施。


    經過雜市的時候,有一堆人正在起哄搶奪米糧。雖然官府有插手米糧供應的事情,但是總是供不應求。官府隻能每天派放適量的米票,不用排隊去搶。餘下的隻能任由著百姓搶奪,誰搶到就誰能拿到去吃。


    “好多人呀!”這個位置人山人海中。


    由於人實在太多,擠滿了街道,讓顏若栤不得不要繞到店鋪邊小巷那邊通過。然而,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尖叫了:“哇啊——!有老鼠呀,怎麽這裏也有老鼠的啊!”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尖叫聲。


    顏若栤聽著有點耳熟的聲音。沿著聲音來源的位置轉過去看看什麽情況。


    “爹爹,你又爬到樹上幹嘛呀?樹上的風景好看麽?讓你每次一見到老鼠就爬上去。”花小蝶邊撿著被他亂撒掉的木瓜,邊開玩笑的說。


    “你還說笑的,別撿了,小心老鼠呀,快點爬上來躲一躲,等士兵過來驅趕它們。”花傾城急著說道。


    “都說了,老鼠不會主動的攻擊人,它們比你還要害怕,都差不多走光了。”花小蝶淡定的說道。


    走著過來的顏若栤也差點被逃命的老鼠們,嚇了一跳。


    花小蝶撿著一個個木瓜,來到她的腳前。


    “小蝶?是你嗎?”顏若栤認得眼前在撿木瓜的小女孩是花小蝶,低著頭問道。


    花小蝶抬起頭,望了一下眼前這個包著臉的女人。一時認不出來。


    “你是誰?”


    “就是你日思夜想要找小翎玩,小翎的娘親,顏姨姨。”花傾城在樹上就認出了是顏若栤。他是一眼就認到她那個當年的桃花麵具。


    “嚇?是顏姨姨!”花小蝶開心的彈了起身。顏若栤在這裏,那麽小翎也一定在了。


    顏若栤朝她點點頭,也幫忙的將地上的木瓜撿起來。


    花傾城從樹上慢慢的爬下來,說道:“若栤,你什麽時候出宮迴來了?也不找我們聚一聚的。”


    “花公子,我也是前天和大皇子一起出宮迴來,出來辦些重要事情。等忙完了,再好好的聚一聚。現在全城都出現瘟疫,你們過得還好嗎?”顏若栤說道。


    “過得不好不壞,反正也餓不死,現在有錢也很難買到好的食材,這個才是問題。聖上怎麽還未解決供不應求這個局麵,我以為最多半個月如此,現在整個月都是這樣子,叫人怎樣過呀?”花傾城訴說城內的難處。


    顏若栤聽後,皺著眉說:“已經在找著解決的方案,估計糧食在運輸中了,再等幾天吧。聖上他一定會解決的。”


    “但願如此。”花傾城無奈的說道。


    “顏姨姨,小翎他呢?”花小蝶終於等到花傾城問完後,急急的問道。


    “小翎他留在宮裏,沒有跟我出來。等一切安好了,我再帶他來跟你玩。”顏若栤說道。


    花小蝶一場歡喜一場空,表情變化超級大,立刻帶著笑容的臉蛋,變得麵如死灰。苦著臉不開心。


    “你這丫頭,一聽他不在,就苦臉成這樣子。”花傾城在旁邊,看著她的表情變化,無奈的吐糟著。


    “小蝶一定是很掛念小翎了,顏姨姨答應你,一定帶小翎來見你的,好不好啊?別苦著臉,苦著不可愛的。”顏若栤蹲在花小蝶麵前,溫柔的哄說。


    花小蝶扁一扁嘴,才點點頭。


    “若栤,你現在要去哪裏?沒有事情的話,不如去看看阿珺她吧,她最近總是胃口不好。我找大夫來看過了,隻是說她可能少運動,導致胃口變差而已。可是,阿珺她怎麽可能少運動呀,她少打我一天,她都會覺得不爽的。”花傾城說道。


    “好,我跟你先迴去看看阿珺。”顏若栤隻好將自己的事情先擱著,幫朋友要緊。


    於是,改變了行程,朝著花傾城的院子出發。


    花傾城在城內買了一間大別院,下人有幾個,武陽珺自從嫁給他後,就真的成了一個出得廳堂,進得廚房的好媳婦。


    武陽珺在房間裏,搖著寶寶的睡床,哄自己的小兒子睡覺。小兒子剛吃飽了,睡得特別的香。


    旁邊的圓桌上放著花傾城吩咐過她,一定要吃的糕點和糖水,因為她用膳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適,所以沒有吃完就迴來休息。


    她望了望桌上的食物,就一點胃口都沒,完全不想吃。生了花小蝶之後,身上都不會覺得疲倦的,但是,生了小兒子後,就特別的疲倦,胃口也變差了不少。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消瘦了不少。她擔心著自己的身子,再這樣子下去,會害得小兒子吃不飽,聘請奶娘的話,現在瘟疫期間又不放心。


    越想越煩悶,拿著花傾城經常扇的仕女圖折扇,當成煩惱一樣朝著窗外大力的扔飛出去。折扇擊中石景,彈到另一邊的走廊內。


    花傾城帶著顏若栤走在這條走廊上,遠遠就看到他自己那一把珍寶折扇,涼颼颼的落在地上。


    “哎呀!我的折扇呀,誰將我的折扇扔在地上呀!”花傾城生氣的將自己最喜歡折扇撿起來,心疼的拍一拍塵。


    “爹爹,不用說,一定是娘親了。還有誰能動你房間的東西呢?”花小蝶推斷的說道。


    “幹嘛要扔我的折扇出來?我的折扇得罪她麽?真是的。”花傾城說道,並加快腳步找武陽珺。


    一眾人來到了房間的門口,門一推開。武陽珺就已經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呃,娘子?”


    “娘親!”


    “阿珺?”


    嚇得花傾城父女麵容失色。


    “別擔心,我來看看。”顏若栤趕緊的幫武陽珺把脈。


    脈象過於快,又有些亂。她按住武陽珺的人中穴位。令武陽珺漸漸的醒過來,再對花傾城說:“快點幫忙抱她到床上躺平,脫了她的鞋,我要在她腳上施針。”


    花傾城照著她的話,將武陽珺抱到床上躺好,趕緊脫了她的鞋,花小蝶懂事的拿著毛巾過來,遞給爹爹,幫娘親擦一擦腳。


    顏若栤取出自帶的銀針包,分別在武陽珺的腳趾上紮針。剛才的把脈,知道脾髒的經絡不好,調節不了氣機,出現虧虛現象。現在紮針促進理氣。


    隨著她的慢慢的紮針,武陽珺從緊皺眉的表情,到慢慢的眉毛鬆開了。


    “花公子,去叫下人準備一碗陳皮水。一會阿珺醒過來,要給她喝下去的。”顏若栤邊針灸著,邊說道。


    “好,好的。”花傾城又趕緊的叫下人去準備陳皮水。


    房間太過吵了,搖床上睡著挺熟的小兒子被吵醒了過來,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哎呀,弟弟他醒了!爹爹,怎麽辦?”花小蝶探頭,一邊搖籃子,一邊叫著花傾城。


    花傾城能怎麽辦,急急的將自己的寶貝兒子抱起來來哄,但是越哄就哭得更大聲。平時都是武陽珺來抱著的,他哪懂得抱得舒服。


    床上的武陽珺,瞬間醒了過來,即使腳還在紮著針,也大步的過來,抱迴孩兒慢慢的哄睡著。


    “阿珺,你還紮著針,過來讓我拔了先吧。”顏若栤生怕她亂踩之下,針頭會斷掉,趕緊的過來,蹲著來拔。


    針全部收迴來,武陽珺才慢慢的坐了下來。還在哄著兒子,眼神很空,像是在夢遊的狀態。


    手上的娃兒,漸漸的哭聲變少了,到最後慢慢的睡著過去。她小心翼翼的將他放迴搖籃裏。


    隨後,又再次暈倒過去。眾人再次慌張了起來,但是,這次不敢來大聲說話。


    花傾城抱著武陽珺到另一間房去躺著。朝著顏若栤問道:“她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一醒過來,不久就再暈過去?”


    “她剛才其實是沒有醒過來的,隻是潛意識聽見了孩兒的聲音,產生了強烈的潛意識,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都能行動,就像一些夢遊症狀的人一樣,醒過來都不會知道自己做過什麽的。”顏若栤分析了一下,解釋的說道。


    “那她有沒有事的?以後萬一也這樣子,怎麽辦?”花傾城非常擔心的問道。


    “會有事的。先是她的脾髒功能,有受到損耗,運化功能就會減弱、下降,就會使她食用進胃裏的水液以及穀物沒有辦法及時地給運化掉,導致堆積起來,就會致使胃口差,沒食欲。可能是生完第二個孩兒後,沒有好好的靜養,讓身子有所受損。”顏若栤老實的說道。


    花傾城聽到一臉發白,追問:“要如何進補?城內現在又買不到好的食材,我的天呀!怎麽會這樣子呀!”


    “你先別這麽擔心,宮裏有食材,我會安排人送過來的。我也不會讓阿珺有事。現在先讓她好好的休息。”顏若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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