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梵鈤隻是按著她一會,就鬆開了手。自己爬迴床上側躺著,背對著她。


    王秀霖望著他的後背,停頓了一下,開始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的。難道昨晚的喂藥事情被他知道了。


    她頓時不自在了,趕緊的大步出去。


    聽見她關上門後,凰梵鈤無精打采的歎息。


    王秀霖站在門外,抓緊一緊心口的衣裳,心裏暗想著:我為什麽要在意這些,隻是好心的幫助而已。他若對我有意思的話,不行!絕對不能讓此事發生的!


    她隻是沉思一會,就到灶房找凰歸元。


    “義父,藥煎成怎樣了?”


    凰歸元將葵扇遞給她,說:“你來扇吧。我都扇累了,還需兩茶盞的時間。人是你弄傷,你該自己負責。”


    “知道了。義父,那個女醫師她什麽時候再過來,我有些事情想問一問她的。”王秀霖問道。


    “你找她想說什麽事?”凰歸元反問。


    “不就是梵鈤的傷勢嘛,我將他的腳已經腫成像隻豬蹄一樣了。看看還有什麽方法能消除腫包。”王秀霖變蹲下扇著火爐,邊托著腮子問道。


    “你最近好像跟梵鈤相處得挺近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凰歸元說道。


    “沒有。義父你想多了,我隻是見他受傷才會照顧一下,他怎樣說也是塵翎哥哥的兄弟,我作為他的皇嫂,是該幫助一下的。”王秀霖否認的說。


    “是嗎?既然你清楚關係就好,別讓我擔心。你慢慢煎藥吧,我去歇一歇。”凰歸元轉身離開。


    “好的。”王秀霖抿了一下嘴唇,剛才她在說謊的。她打從心裏希望這個謊不要被凰歸元看穿。


    凰歸元也沒放太多心思到王秀霖的事情上,現在他在意的事情是已經睡在他房裏的睡美人。


    輕輕的推開房門進去,雲溪已經睡著了。


    他悄悄的走到她身邊探看一下,就靜靜的走迴桌前,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悄悄的到案幾那邊拿來了文房四寶。準備畫一幅丹青。


    自從與雲溪結識後,他心裏的枂嬭不知道什麽原因,導致印象越來越模糊了,就快漸漸的變成了雲溪的模樣。明明兩人是不相同的。最近他總是不知不覺間,將雲溪當成了枂嬭,幸好,沒有被雲溪察覺到他看著她的眼神裏,其實是將她當成枂嬭來看待。


    趁著雲溪現在睡著,他要畫一張枂嬭的丹青。


    提筆起線,點龍畫晴細致描畫,眼睛方麵,他需要照著雲溪來畫。隻有她的眼睛跟枂嬭神似。


    黃昏時分,雲溪微微的張開眼睛,打了個大大哈欠。望向桌子的方向,凰歸元有些疲倦的趴著瞌睡。


    她下床過去看看,他雙手壓著一幅未完成的丹青,裏麵的女子,一看就知道又是在畫枂妃娘娘。


    雲溪心裏猜想著:這家夥癡情了這麽久,至今還未改變。他這樣子癡下去,會不會熬出心病的。


    她再仔細看著畫裏的女子,又覺得跟之前那些枂妃娘娘丹青相比,這幅反而有點像她的模樣。特別是眼睛的特點。


    低著頭看,越靠越低,凰歸元突然醒了過來,與她的下巴相撞了一下。


    “哎呀!”“呃?”


    凰歸元揚起頭,望一下她。


    兩人幾乎超級近的距離,一時目不轉睛的對視著。


    雲溪迴過神來,抬起頭,說:“我先迴去了,你自便吧。”


    凰歸元呆著,沒有迴應她。


    雲溪說完,就飛快的離開了。


    門關上後,凰歸元才開始動,他碰一碰自己的臉,有點燙的感覺。


    賢間閿的別院裏。


    “你的傷都好得七七八八了,是不是該離開呢?”賢間閿邊收拾著藥材,邊對著幻說。


    幻坐著涼亭裏,鬱悶的說:“你不關心自己的師妹嗎?她經常不知道跑去哪裏搗亂,迴來就特別晚。”


    “哦,原來有人掛念著我的師妹,難怪舍不得離開了。”賢間閿故意的說。


    “你是不是找死了?”幻托著腮說道。


    “我實話實說而已,你也該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我師妹了吧。別讓她自己猜想下去。”賢間閿過去坐下,說道。


    “我隻是對她有一點點好感,再說我心裏有女人的,還是容不下她。”幻依然不承認。


    “嘴硬。你們不是經曆過生死嗎?現在還這麽固執。我師妹她年紀不小...哎呀!”賢間閿還未說完,就被一個橘子擊中。


    橘子打落在他身上,撒爛了一片。


    賢間閿一抬頭,雲溪瞪著他。


    “我去換衣服,你們慢慢聊吧。”他見狀閃人離場。


    “趁著我不在,就在說我的事情,哼!”雲溪環著手臂,盯著他走遠。


    “你又去了哪裏?這麽晚才迴來。”幻問道。


    “有多晚啊?不就是黃昏嘛。吃橘子吧,特意買給你的,潤肺祛痰。你這幾天還有幾聲咳嗽。”雲溪將一袋橘子遞給他。


    “謝了。你也坐下吃吧,離用膳時間還未到。”幻接過橘子。他嘴說著,眼睛就上下打量著她全身,看一看能不能找到線索,知道她去過哪裏。


    “需要我紮你的眼睛嗎?這樣子盯著我來看。”雲溪露出尖銳的指甲,指著他的雙眼,說道。


    “我隻是覺得你長肥了。”幻故意掩飾的說。


    雲溪聽後,直接毫不客氣的坐在他雙腿上,說:“照你這樣說,我豈不是重了不少。”


    “是啊,重死了,我的腿傷才剛好,支撐不住你的重量。起來吧。”幻刻意的說。


    雲溪捧住他的俊臉,一吻親住他的嘴,要好好的懲罰一下這張說著假話的嘴。她自然是知道他因她不在身邊,而鬧著情緒的。


    “唔!”


    幻被她咬破了一點嘴皮,留出了血。


    “我甜不甜啊?”雲溪嬉笑的問道。


    “一點都不甜。”又一句反話。


    雲溪將頭抵在他肩膀上,打個哈欠,說:“這幾晚睡得不好,你抱我迴房吧。”


    “睡得不好的人,應該是我吧。我都還未說發困。”幻哼一哼氣。虧她還好意思說的,晚上抓著他來一起睡,不聽話就拿銀針毒藥來侍奉他。


    “隨便你囉嗦了,抱不抱我?”雲溪省功夫,不想跟他說著同樣的廢話,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就直接睡在他肩膀上。


    “喂,你怎麽累成這樣子?你還未告訴我,去過哪裏?”


    “去當了跑腿來。別吵了。”


    幻無奈的將她橫抱起來,慢慢的走迴房裏。


    幾天後皇宮裏,顏若栤端著補湯進去禦書房。


    “聖上,你看了一整天奏折,該喝點補湯了,”她端到案幾上,放了下來。


    “這裏隻有你我兩人,不準叫聖上,叫迴我的名字。”凰塵翎不喜歡她叫得疏遠。


    “都是一句,叫聖上的話,不會被人起疑心。我也安心些。”顏若栤打開燉品,倒給他一碗。


    “什麽補湯來的,怎麽黑乎乎的?”凰塵翎看著她端過來的一碗黑過墨汁的湯水,疑惑的問道。


    “補元氣的,你沒有發現自己頭發上有白發嗎?你再不好好的補一補的話,會一頭白發的。”顏若栤有點想嚇他,說道。


    “不會吧,我有白發?”凰塵翎不太相信,因為平日沐浴的時候,他都刻意的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白發,有的話,他自己會不知道。


    他判斷顏若栤在撒謊。


    “我是不是最近哪裏得罪你,讓你弄一碗苦藥來整我?是不是上次皇兄的事情?”凰塵翎說道。


    “沒有,我沒有怪過你,要怪你的話,也該是風墨去怪你。喝了它吧,真的是補身子的,我煮了很久,材料也很難找的。”顏若栤解釋說。


    凰塵翎隻好乖乖的喝下去,還好味道不苦的,就是怪怪的。


    “它的材料是什麽?怎麽味道怪怪?”凰塵翎吐出卡在牙齒邊的一點東西,形狀像是什麽爬行動物的爪子。


    “你不是弄隻蜥虎來給我吃吧?”


    “不是啊,是雪蛤。養顏抗老的。你多吃些就對了。”


    “這還不是一樣的嗎?你怎麽煮這麽惡心的東西給我吃。”凰塵翎聽完,有點反胃了。


    “是醫書裏記載的,它的功效是潤肺、補腦益智、平肝養胃、抗衰老。你每天熬夜去批奏折,李禦醫端過來的藥湯,你又不肯喝多,每次都抿一兩口就退迴去了。”顏若栤訓說。


    “看來是李禦醫叫你這樣做的。”


    “你別囉嗦了,湯還有很多,你要全部喝完才行。”


    “知道了。你也喝一些吧,我看你的黑眼圈也挺大的,是不是照顧皇兄很辛苦啊?有時候,你該讓下人去照料他,沒必要樣樣都親力親為的。他瞎著,不知道那麽多事情的。哎呀!”他還未說完,顏若栤敲打一下他的額頭。


    “你又來啦,說了不準這樣子。我有黑眼圈是因為小翎。他不聽話,最近發脾氣特別的厲害,我的家人都派人來叫我早點迴去了。”顏若栤說道。


    “皇兄,現在狀況穩定下來的話,你們就早點迴去吧。反正在皇宮裏也有危險的。雖然我也想見一見小翎。可惜我抽不了身。最近出不了宮。”凰塵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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