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幾組人迴來,商討了今天的調查情況。最後暫時覺得最有可疑的地點就是那間米鋪。


    至於關於那位皇子的事情,還是需要去問一問太上皇。所以探問的任務就落在顏若栤身上。


    “早知道我就不跟銀妃娘娘吵架了,兩碗紫薯湯圓糖水,拿進去後,我該怎樣開口問啊?”顏若栤端著兩碗糖水,在他們的房門外,踱來踱去。


    “她在外麵走來走去幹嘛啊?”凰神煌望著門外的人影,對銀影問道。


    “我去看看。”銀影說道。


    門慢慢的打開,出來的是銀影。她一把就將顏若栤扯到一邊。


    “銀妃娘娘,小人做了一些紫薯湯圓糖水想給太上皇吃。”顏若栤有點膽怯的說。


    “紫薯湯圓糖水?還想跟他說那封書信的事情嗎?”銀影直言的說。


    “小人的確是有些事情想問太上皇,但不會說早上書信的事情。小人保證。”顏若栤說道。


    “好吧,你不用這麽怕我,早上我的語氣重了,但我是不會道歉的。”銀影扁了一下嘴,說道。


    “嘿嘿小人沒有在意,早上的事情,小人也不放在心裏的,小人的語氣也重了。別說這麽多了,進去一邊吃湯圓糖水,一邊慢慢的談下去。”顏若栤心裏舒了一口氣,聽銀影的語氣,她應該不會再生氣了。


    於是,兩人和好的進去。


    “參見太上皇,小人做了紫薯湯圓糖水,補血養氣的。”顏若栤端著糖水,微笑的進來。


    “放下,可以出去。”凰神煌簡單的說。


    “若栤她還有事情要問一問你的。”銀影說道。並拿一碗糖水端到他床邊。


    凰神煌看了一下神色有些緊張的顏若栤,問道:“什麽事情?”


    顏若栤開門見山的直問:“太上皇以前是不是曾經軟禁過一個皇子?小人不是說聖上,是另有所人。”


    凰神煌若有所思的問道:“為何這樣問?”


    顏若栤將今天調查的結果告訴他:“今天小人跟人出去靠運氣調查過,發現有一間米鋪,隻買一種叫離思米,聽店小二說是由一個皇子軟禁的時候培育出來的。小人覺得殿下可能被囚禁在這米鋪的地下室裏。”


    “這隻是你的推測,什麽叫靠運氣來調查?直接叫侍衛進去搜查就是了,搞得這麽麻煩做什麽。還需要迴來問我的。”凰神煌並沒有迴答關於皇子的事情,反而一味訓她蠢。


    “如果是囚禁的話,會不斷的更換地點的,小人覺得此人既然跟太上皇有仇的話,就一定是因什麽而結怨。唯一查出就是一個軟禁皇子的事情。所以才來問個清楚。”顏若栤將話題轉迴去。


    凰神煌沒有再迴答,反而處於沉思狀態。看來真的有所隱情的。


    “太上皇,你就說出來,讓我們聽一聽吧。”顏若栤平心靜氣的說。


    “對啊,你就說出來。”銀影邊吃湯圓邊勸說。


    凰神煌不悅的對銀影說:“你不是要喂我嗎?”


    “嘿嘿,是的,喂你了。”銀影擠笑了一下,喂他一口先。


    凰神煌吃著湯圓,慢慢的說:“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梵鈤曾經也是我的皇兒。但是,他勾結外敵造反,我將他軟禁在廢城裏收心養性。多年來,不準他踏出府邸半步。後來,塵翎基位後,就將他釋放了。”


    銀影眯眯眼說:“你沒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書法字跡。其實在信裏,你就已經知道了,是不是?”


    凰神煌別一下頭,說:“也不是全對的。我是曾經想過是他,但是一年前,他大病一場後,就搬去北山那邊靜養,我曾經去探望過他,當然並不覺得他特別的討厭我。”


    銀影和顏若栤都相互對視了,都用“你該不會是慣著自己的兒子”的眼神對視著他。


    凰神煌眨一下眼睛,說:“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即使我慣著他,也是為了他好。如果真的是他抓了風墨。應該不會對風墨亂來的。”


    “為什麽太上皇你這麽肯定?”顏若栤問道。


    “我的皇兒都有我優秀的血統,就是不會殘害自己的兄弟。”凰神煌堅信的說。


    銀影和顏若栤聽完,都很無奈的相互扶一扶額。


    這時候的凰風墨正被幾個下人塞著他吃宵夜。


    “殿下,你張開嘴吃吧,不吃的話,主人他會生氣的。”下人無奈的說道。


    幾個人將凰風墨按著,非要他吃銀耳燕窩糖水。


    凰風墨死也不肯吃,將糖水弄得周圍都是,怪他們這幾天硬要他吃非常堅硬的離思米,令到他滿口大牙都在犯痛中。現在再吃糖水的話,隻會痛上加痛。


    “我牙疼著,不吃啊!你別再喂過來!”凰風墨掙紮著,搖搖頭說。


    “殿下,你別為難我們了,主人萬一不高興的話,又不知道怎樣對待我們了。”幾位下人擔心的說。


    此時,吱一聲門被人推開,凰梵鈤帶著大夫進來。


    “皇兄,我帶了大夫來看你。你不是說牙疼嗎?”凰梵鈤說道。並揮手讓下人全部退下。


    “梵鈤,你放了我吧。你這樣子關著我,父皇他也不會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的。”凰風墨撐起半身說道。


    “我管他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你在我手上,我就是整死他。”凰梵鈤不悅的說道。


    再轉手對大夫說:“過去幫他看一看牙齒。”


    凰風墨不配合的,不肯讓大夫檢查。


    “皇兄,你長這麽大了,看大夫就別小孩氣了。”凰梵鈤走過去,將他身子摟住,並伸手去大力的捏住他的下巴。


    凰風墨因被他捏痛了,而緊皺著眉心。


    “很痛嗎?我輕力點。”凰梵鈤隻是討厭自己的父皇,對於凰風墨,他也不是真的恨他的,最多有些妒忌而已。


    凰風墨被逼之下,微微的張開口。


    大夫檢查了一下,說:“牙齒局部發炎了,煎幾服消炎的藥湯服用,不要再吃過硬難咬的食物,過幾天就會治愈。”


    “好的,大夫你出去跟下人說一下,就可以走了。”凰梵鈤隨便打發大夫出去。


    大夫離開後,凰風墨就掙紮著要從凰梵鈤身邊移開。


    “皇兄,你還是別亂動了。床上都是你剛才任性弄倒的糖水跡,很髒。”凰梵鈤說完,並一下子將凰風墨整個人橫抱了起來。


    “你要做什麽啊?放我下來!”凰風墨有些反抗,推著他的肩膀。


    “皇兄,你現在雙腿動不了,眼又瞎的。這幾天對你實在太過分了,又逼你吃硬米,連牙都痛。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要帶你去沐浴。”凰梵鈤陰晴不定的說。


    凰風墨一聽就更加的反抗了起來,說:“我不要你帶我去洗,放下我!立刻放!”凰梵鈤聽話的說放就放。


    凰風墨整個人從胸前直摔在地上。本來盆骨和腰骨的位置傷勢就還未好,這樣子一摔下去,痛得他嘶聲竭底的痛喊:“啊——!”狼狽的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皇兄,所以我就勸你,最好別惹我生氣。乖乖的聽我話。這樣子就不會摔痛了。”


    凰梵鈤說完,重新小心翼翼的將他橫抱起來。這次抱得溫柔多了,怕再傷及到他的腰傷,所以格外的小心點。


    這迴,凰風墨痛到不敢再亂動的,乖乖的靠到他肩膀邊。


    他抱著凰風墨,來到一間沐浴房,裏麵放了一個很大的木桶,夠一個人使用,裏麵有藥材的溫水。藥材是用來醫治腰傷的,凰梵鈤特意叫大夫開的。


    凰風墨微微的聞到這個裝有藥材的木桶氣味,害怕的問道:“你想讓我泡藥浴嗎?你放了什麽藥材?”


    “對你的腰傷好的藥材,大夫開的,放心啦,我還未喪心病狂到用有毒藥材來害你。”凰梵鈤悶氣的說。


    凰風墨並沒有完全信他,隻是不知道怎樣迴答。


    凰梵鈤小心翼翼先將他的腳放進水裏,問道:“水溫可以嗎?”


    凰風墨麵無表情的說:“我雙腿沒有知覺的,不知道。”


    凰梵鈤聽見他這樣說,有一絲為他感到惋惜。沒有再出聲,改為他自己探手下去,探一下水溫。


    覺得水溫沒有問題了,才慢慢的將凰風墨放下去泡藥。


    “皇兄,你慢慢泡吧。大夫說了至少要泡半個時辰才能緩解你腰背痛楚。”凰梵鈤用手劃了一下水麵,說道。


    凰風墨因剛才摔過地,現在的腰背根本就坐不起來,坐著都覺得疼痛不止,臉色越來越發白。


    “皇兄,你還好嗎?”凰梵鈤見他不出聲,但察覺到他臉色有些不對勁。有些擔心的問。


    凰風墨故作沒事的說:“沒事,你出去吧。”


    既然他這樣睡,凰梵鈤就沒太在意的,走出去了。


    外麵是一個小廳,他走到長椅的位置,坐下來打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打盹到手臂有些麻,才慢慢的醒過。再進去看看凰風墨。


    不料,凰風墨因劇痛過度而暈倒了過去,頭都淹在水裏。


    凰梵鈤看見後驚恐萬分,十萬火急的將他從木桶裏拖了出來。慌張的橫抱到長椅上,拍打著凰風墨的俊臉,喊著他:“皇兄,皇兄!你醒一醒啊!不要死啊!”


    經過他的拍打又亂搖之下,令到凰風墨嗆在咽喉的水,最終能咳了出來。


    “咳...咳咳!”凰風墨漸漸恢複意識。


    凰梵鈤跌坐在地上,有些激動又生悶氣的說:“皇兄,你差點嚇死我了!還以為我會害了你!”


    凰風墨意識還是很模糊,整條腰到盆骨痛得他即將再暈過去,喃喃地呻吟著:“痛痛.....”


    凰梵鈤見狀,將他扶靠在自己身上,說道:“你忍一忍吧,我立刻去叫大夫過來。”凰風墨探手胡亂抓住他的衣袖,意識薄弱的唿喚著:“若..栤...若栤.....”漸漸地再次暈了過去。


    “誰呀?你在叫誰?”凰梵鈤聽得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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