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也直言:“找你的聖上。”


    顏若栤真的生氣了,兇了一聲:“雲姑娘!”


    “若栤?”幻剛從外麵迴來,手拿著一袋熱騰騰的包子。見到雲溪,就遞給她,說:“城北的第五店鋪老板娘說今天隻有韭菜包,沒有香菇包。讓我老遠的去買包,不買的話,就白跑了,你將就吃吧。”


    雲溪扁一扁嘴,說:“我說了要香菇包,不是韭菜包。”


    “都說了沒有咯,最多明天再去買!”幻有點激氣的說。


    顏若栤聽著他們的對話語氣,總覺得怪怪的,好像幻是在聽命於雲溪似的。


    “若栤,你找我有事嗎?”幻費事再理睬雲溪,轉身跟顏若栤說。


    “是啊,殿下剛才被一個假裝侍衛的人劫走了,你快點派人去幫忙找。城門已經關上了,殿下應該還未被運出城的。”顏若栤趕緊的說。


    “好,我這就去,等我消息。”幻聽完,一支箭的飛走了。


    雲溪塞給顏若栤一個包子,無趣的說:“看得出你在他心裏的地位挺高,吃韭菜包吧。”


    顏若栤哪有心情去吃包子,擔憂的說:“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造反的人抓走了殿下?要是他們連個包子也不給殿下吃的話,怎麽辦?哎!我怎麽那麽大意的!”她越說越灰。


    雲溪邊吃著包子,邊分析的說:“你就隻想到這些表麵麽?能混進守衛森嚴的將軍府邸,怕是內鬼所為吧。說得不好聽的話,就是他們皇室裏有人在搞事情。”


    顏若栤被她點醒了一下,托著下巴說:“的確有這個可能的。”


    雲溪又塞一個包子到她口中,說:“所以叫你去找聖上。既然太上皇那麽討厭你,估計也不會聽你的分析。”


    顏若栤嚼咬著包子,說:“雲姑娘,你好像什麽都知道似的。”


    雲溪壞笑了一下,說:“我聽見他們的對話,評論你的時候,十句話中有九句是對你不滿意的,看來那個太上皇對於你害了大皇子的事情很耿耿於懷。這次你還害到大皇子被劫,估計更加討厭你。”


    顏若栤無奈的說:“我已經感受到他的針對了。”


    黃昏時分,派去的侍衛一點消息都沒。幻也還未迴來。


    顏若栤越等越焦急。凰風墨還需要服藥的,好不容易能讓他身子穩定了下來,卻鬧出這種事端。


    這時候的凰風墨漸漸的醒過來,記得自己被身邊的侍衛用什麽藥將他弄暈過去。


    黑暗中摸索到自己在一張大大的軟床上。


    “這裏是哪裏?能聞到一股幽香特別的味道......”他心裏暗想著。


    “皇兄,你醒啦。”一個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麵無表情的男子坐著望住他,說道。


    “是十一皇弟你嗎?”凰風墨皺著眉,問道。


    他口中的十一皇弟是一個早年被軟禁的人,不知道何年因密謀外邦造反,而被父皇卸去他的皇子身份,軟禁在幽雀城的廢殿裏。後來宮裏也有傳聞,說他根本不是父皇親生的,這事情也一直被父皇禁言了,沒有人知道。


    “沒想到你居然還會記得我這個早已被遺忘的人。”凰梵鈤瞥笑了一下說道。


    “我,我聞到你以前常用到的香花粉。”凰風墨並不是特意記得他的,隻是對於這種香味特別難忘而已,它不但香,還有一種令人很怡然。以前凰梵鈤就是特別的使用它,所以才會有所印象。


    “哼,眼瞎了,鼻子還挺靈的。怪我有這個習慣,少了這種香花的話,就活不了。大皇兄,很高興再見到你。”凰梵鈤起身走到他麵前,並伸手去托起凰風墨的下巴,揚起嘴角笑著說。


    凰風墨推開他的手,問道:“梵鈤,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派人將我抓來。”


    凰梵鈤重新托住他的下巴,這次用抓捏的方式。令到凰風墨有些痛。


    “皇兄,我怕自己再不出來的話,就真的連報仇的機會都沒了。有你在我手上,父皇他一定會乖乖的聽我話。”


    “你想對父皇做什麽?當年父皇軟禁你,並沒有取你性命,你為何還不知道自己錯?”凰風墨說道。


    “錯?錯的是他。當年我根本就沒有造反之心,是他不信我!我不想說這些了。你在我手上,該拿什麽來嚇一嚇父皇好呢?”凰梵鈤眼神充滿了邪惡的說道。


    凰風墨伸手大力推開他的手,說“你收手吧,別搞這種事端出來,現在做聖上的是塵翎。父皇他早已退下來了,你又何必糾纏當年往事不放。”


    凰梵鈤猛然一拳甩打凰風墨一下,凰風墨整個人一下子側趴倒下來。


    “哎呀,大皇兄,我都不想打你的,但是你實在要惹人打了。你嚐一嚐被人軟禁九年滋味,日夜被侍衛監視著,腳帶著鐵鏈寸步難走。像你這種受父皇寵愛於一身的人來說,真的很小事,我看著你現在這個落魄的樣子,真的覺得挺開心的。”凰梵鈤擰起他的衣領,一句句帶刺的說道。


    凰風墨沒有迴答他,微微的垂著眼皮。


    “你這是什麽表情,瞧不起我嗎?”凰梵鈤將他甩迴床上。


    “你這樣做,是你自己瞧不起自己。”凰風墨說道。


    此話惹得凰梵鈤飛腳到他的俊臉上,將他踢倒在另一邊的床邊。嘴角都破了,流了一點點鮮血。


    “皇兄,不好意思,我又不小心忍不住打了你。”凰梵鈤扶著眼邊,陰笑的說。


    凰風墨擦一擦嘴角的血跡,想要自己挪下床。可惜,雙腿根本無法移動一下。


    “皇兄,你就乖乖的躺好吧。不然,你身上還會多幾處新傷。”凰梵鈤瞧著他很無助的想要逃,無趣的說。


    他說完,並出去。讓手下好好的看管著凰風墨。


    他將凰風墨藏在一間米鋪裏的地下室。


    晚上時分,有人送來一封信給凰神煌。信裏有凰風墨的頭發一束。


    凰神煌看到神色大變,銀影拿過他手上的信,看一看問道:“這個人是誰啊?居然想讓你在大庭廣眾麵前,男扮女裝的跳“月牙之白”。”


    凰神煌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想不出是誰,才一時神色大變。


    “那要不要照著他的話去做?”銀影好奇的問道。以她認識凰神煌這麽多年,基本沒可能要他男扮女裝的。更別說跳舞。


    “不做的話,我怕風墨會有危險。畢竟在這個人手上。”凰神煌苦惱的說。


    “偏偏要你跳月牙之白,就一定是個熟悉你的人。你說會不會是凰歸元他搞出來的?”銀影推測的說。


    “他的目的是什麽?”凰神煌也覺得有可能的。


    “就是突然想讓你在老百姓麵前糗一糗。”銀影拍一拍他肩膀,說。


    第二天的上午時分,由於沒有凰風墨的消息,顏若栤整夜合不上眼,憂心忡忡。


    “你這麽擔心也沒有用,吃點東西吧。”賢間閿塞她嘴裏一塊糕點,說道。


    “別再往我嘴裏塞東西了。我沒心情吃,殿下現在不知道處境怎樣,有沒有受到非人虐打也不知道。我哪能不擔心。”顏若栤撓著自己的光頭,發著牢騷的說。


    “你再撓頭皮,就快要破了。”賢間閿抓住她的小手,勸說。


    一個侍衛前來,說道:“顏姑娘,太上皇有事要找你,請你迅速的趕過去。”


    “好的。”顏若栤跟過去。


    大廳裏,凰神煌罕見的換了一身武服。站在中心位置,顯得格外出眾。而銀影就坐在旁邊,手拿著琵琶。


    顏若栤進去,看個愕然兼不解,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練武和彈琵琶嗎?


    “太上皇,銀妃娘娘,你們在做什麽啊?”她皺著眉問道。


    “若栤,你什麽都不用問,現在直接教他跳月牙之白。”銀影說道。


    “為什麽要跳月牙之白?”顏若栤就是非問不可。


    “讓你教就教。被問那麽多。”凰神煌冷眼一下,並說道。


    顏若栤哪裏心情跳什麽舞,加上一夜未眠,脾氣有些火爆的說:“不跳不教!我哪有心情跳舞,太上皇,我真的一點也不明白你的,都什麽時候了,現在還有心情來跳舞!”


    “你不教他跳,又怎樣救風墨。昨天神秘人送來了書信,要讓他當眾跳月牙之白。”銀影替凰神煌解釋給她聽。


    “這麽說這個神秘人是跟太上皇有仇的。”顏若栤理解的說。


    “那你教不教?”凰神煌不耐煩的說。


    “教。不過我也不太記得了。”顏若栤十分無奈的說。


    銀影說道:“我記得你有學過的。”


    “銀妃娘娘,我是有學過,但是這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還隻學到半成而已。真正記得這個舞蹈的是曇月公主才對。”顏若栤解釋的說。


    “不管你記得多少,將記得的教出來就是了,沒時間討論那麽多,黃昏之前要學會。”凰神煌板著臉說道。因為書信裏寫了時間是明天上午要出去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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