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瀾趴在安咖身上痛哭,不能自拔,就是沒有什麽話要跟他說。


    安咖內心有些崩,別光哭嘛,快點跟我表白吧!


    隨後,瀾瀾哭著就突然跑了出去。


    安咖張開眼,看個愕然的。她要跑去哪呀?


    “這種狡詐的招數,你也使用出來。嘖!真卑鄙!”罕以嗒進來,鄙視著他,說道。


    “我狡詐又關你什麽事,瀾瀾無論怎樣都不會喜歡上你的。你也看到她剛才以為我死了,哭成怎樣啦。”安咖坐起身,環著手臂,不悅的說。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快點起身跑了。”罕以嗒得意洋洋的用拇指頭指一指身後。


    瀾瀾不知何時迴來,左手拿著皮鞭,右手拿著木棍,死死地怒瞪著安咖。


    安咖慢慢的站起身,心虛的說:“瀾瀾,你聽我解釋。先別生氣,放下武器。”


    瀾瀾完全不想聽他講,朝他抽出一鞭,安咖趕緊的躲閃開,啪一聲擊中他身邊的木架床。


    “你這麽生氣,我們還是出去再慢慢說。”安咖見狀,一支箭的拔腳飛跑了出去。


    “安咖——!你給我站住!”瀾瀾火冒三尺的追趕在他後麵。


    “站住的話,不就被你打死,我不要啊!”安咖引著她,跑到樹林裏。


    跑到有斜坡的地方,他故意的自己裝摔倒,再直接從斜坡上滾下去。接著在下麵假裝摔傷了腿的舉動。


    瀾瀾跑下去,想教訓他一下的,舉起皮鞭又不忍心真的鞭中他,鞭到旁邊的草地上,指著他說:“又裝死!給我站起來啊!”


    安咖故作抱著腿,裝出一臉無辜又委屈的模樣,可憐巴巴說:“不是裝的,我真的扭到腳了,好痛。不信你看看啦。”


    瀾瀾動氣的踢一下他的腿,說:“你塗得渾身都是血,髒乎乎的,這叫我怎樣看啊!”


    “哎喲!好痛呀!”安咖耍賴的繼續裝痛。


    瀾瀾開始有些半信半疑了,怒氣消減了一點點,問:“真的扭到了嗎?你敢再騙我,你就死定!”


    安咖扁一扁嘴的說:“叫你自己看,你又嫌髒,真的扭傷的。走不動了。”


    這時候,也許天也幫他吧,漸漸的下起了過雲雨來。


    “下雨?”瀾瀾望了一下天色。


    安咖別過頭,壞笑了一下,繼續裝痛站不起來:“哎喲,嘶!”


    瀾瀾將右手的木棍扔給他,說:“自己用棍子當拐杖走吧。哼!”說完,無情的轉身走人。


    安咖賭氣的拿起棍子,扔迴給她,不料,扔得太準了,直接敲中她的頭。


    砰!一聲。


    “你!”瀾瀾揉著被擊痛的頭,咬牙瞪迴去。兇說:“好啊,連棍子都不用,你坐著被雨淋吧。”


    “我以前出蕁麻疹曾經被雨淋過,就大病了一場,留下病根,後來太醫叮囑過我不要淋雨。你照顧了我那麽久,應該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安咖胸有成竹的托著腮子說。


    瀾瀾賭氣的直罵一句:“誰管你去死!”


    她大步的走了幾步,隨後,雨滴越下越大。讓她的腳步猶豫的停住了。安咖所說的確是真的。他不能淋雨太久。


    掉頭趕緊的走到他身邊,先大力的摑他一巴掌。再轉身單膝跪下,說:“快點上來,我背你迴去。”


    安咖摸一摸被摑打的左臉,說:“背我就背嘛,非要打我一巴掌的。”


    “再不上來,我真的要走了,讓你被雨淋。”瀾瀾不跟他再扯廢話,直接拉過他的雙手,大力的將他整個人背起來。


    以前在宮裏的時候,宮女最為大力的就是她。安咖平時有什麽不舒服,都是她第一時間背著走的。


    這一幕讓他迴憶起宮裏的時候,他靜靜的趴在她背上。瀾瀾帶著他趕緊跑迴去。


    青倰崖站在帳篷門口,欣賞著外麵的微風飄雨。看到瀾瀾背著安咖在前麵幾個帳篷前跑過去。


    她嘴角輕笑了一下,看來她教的方法管用了。不過,看到瀾瀾背著安咖的模樣,讓她想起顏若栤背著凰風墨的模樣。昨天密侍前來匯報關於凰風墨又瞎又癱的消息。令她覺得有些惋惜的。畢竟是以前的戀過的男人。但知道他身邊依然有那個礙眼的醫仆存在,也沒有太在意他的事。


    將軍的府邸裏。


    凰風墨伸手感受著落在手上的雨滴,說:“以前能看見雨的時候,也不覺得它是這麽奇妙的。落在手上,冰冰涼涼的,劃下去流落如同若栤痛哭的一滴滴眼淚,一落就亂七八糟,打得我滿手濕淋淋。”


    “噗!抱歉殿下,我不想笑的,但你這個比喻,令到我忍不住笑了。”顏若栤捂著嘴,擠笑的說。


    “你愛笑就笑出來吧,我本來就是想逗你笑的。”凰風墨輕笑的說。


    “殿下,現在下雨,我們不如來針灸吧。”顏若栤興致的說道。


    凰風墨一聽就搖搖頭,說:“不要,昨晚被你紮完針,我現在的頭都有些痛。別針灸了,沒作用的。”


    顏若栤哄說:“殿下,昨晚隻是一個開始,後麵還有一個過程的嘛,別這麽快下結論。針灸是打通你腦子裏的經絡,讓淤血能慢慢的化開。好啦,就迴房裏做針灸吧。”發嗲的搖一搖他的手臂。


    她一嗲,凰風墨拗不過她,答應:“好吧。”


    “嘻!”顏若栤一聽他答應,就開心的擠笑了出來。


    相反,凰風墨一聽她擠笑,就開始害怕一會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痛楚。昨晚領教過一次,還有些心理陰影。


    “我們快點迴房吧。”


    這時候,一個樣子比較陌生的侍衛過來通傳,說:“大皇子殿下,太上皇叫屬下過來,帶你去見他。”


    “父皇要見我?好,現在就過去。”凰風墨點點頭,說。


    顏若栤想推著凰風墨一同走,卻被這個侍衛攔住了她,說:“太上皇剛才吩咐過,隻是召見大皇子殿下。顏醫仆,你還是在這裏等候吧。”


    “這樣的話,若栤你就自己先迴房裏等我吧。”凰風墨說道。


    “好的。”顏若栤將凰風墨交給這個侍衛,讓侍衛推著他朝走廊另一個方向去。她沒有多想什麽。


    她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走迴去凰風墨的房間,路過院子的涼亭的時候,就見到凰神煌和銀影坐在這裏,邊喝茶邊下棋中。


    “咦?”她冒著雨跑過去。


    銀影見她跑過來,問道:“若栤,你有急事嗎?”


    “銀妃娘娘,呃?你和太上皇在下棋?太上皇不是要召見殿下嗎?殿下呢?”顏若栤疑惑的問道。


    凰神煌反問:“你聽誰說的?我沒有說要召見風墨。”


    凰神煌和銀影都一臉疑惑的反過來望著她。


    “嗄?不好了,那個侍衛要帶殿下去哪裏啊?”顏若栤越想越不對勁,開始慌忙了起來。


    “你說清楚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銀影問道。


    “剛才有一個侍衛說太上皇要召見殿下,我就讓他推走了殿下。”顏若栤解釋的說。


    啪!凰神煌生氣拍打一下桌子,說:“你是怎樣保護凰風墨的,連侍衛的樣子都記不住!還隨便讓人推走他!風墨要是有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他甩了一下衣袖,走去叫侍衛趕緊去尋找整個府邸。


    一切都已經遲了。


    凰風墨已經被人塞住嘴巴,綁著手腳,打算用馬車運走了。


    凰神煌派人快馬加鞭,通知城門的關卡士兵,趕緊的城門關上。禁止馬車出走。


    “傳令下去,無論怎樣都要找到大皇子殿下!”


    “是,屬下領命。”


    顏若栤悄悄的想去找幻來幫忙。


    “站住!你要去哪裏?”凰神煌見到她走開,並喝住了她。


    “我,我想去找朋友幫忙找人。”顏若栤膽怯的說。


    “你最好別倒幫忙!”凰神煌針對的說。


    “是的。”顏若栤點點頭,並跑走了。


    “你是不是對她太過苛刻?”銀影問道。


    “談不上苛刻,我是直接討厭她!三番四次的害著風墨。現在又害他被人劫走!”凰神煌不悅的說。


    “你怪她也沒用,要是有人對風墨不利,就遲早來找他的。你不如怪自己,怎麽找多幾個侍衛來保護他還好了。”銀影公道的說。


    “總之就是這個不祥女人不好。要不是風墨對她死心塌地,我早就趕她走。”凰神煌說道。


    “認識了你這麽久,我現在才知道你還會迷信的。”銀影吐糟的說。


    “你就少頂嘴了。”


    “好啦,你別生氣了,我也出去找。城門關得那麽快,應該還在城內的。”


    銀影說完,也跑了出去找。


    顏若栤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神,走到哪裏都被人針對來罵。


    她去找幻來幫忙,卻被雲溪攔住來訓罵。


    “你別一出事就來找他幫忙!他不是鐵人,他也會累,也會受傷的。我好不容易最近醫治好他的舊患,你就少來找他吧。難得他沒有任務,可以休息一下。”雲溪認真的說道。


    “雲姑娘,是大皇子他被人劫走了,我需要幻派人去找,請你別擋住我了。”顏若栤有些生氣的說。


    雲溪就是擋住她,繼續說:“那你可以叫其他的影侍衛去找,為何非要找幻不可呢?”


    顏若栤被她氣炸了,直接告訴她:“因為幻是影侍衛的首領!我不找他,要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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