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副將龍東板著臉帶兵出去巡邏。


    他苦悶著,昨晚居然會對一個光頭醫仆產生某種瞎想。最該死的是被士兵看見後,還主動的用自己的鬥篷幫她蓋著肩膀。


    害他現在沒有鬥篷用,還要耍帥的領兵出去。


    後麵某個多嘴的士兵跟人說著悄悄話:“今天刮風又比較冷喔,副將身子真好,也不用披件鬥篷的。”


    顏若栤睡醒後,繼續照料著昏迷的凰風墨,至於蓋在她身上的鬥篷,她完全忽略了它的存在。


    她煎藥的時候,順便找人問一下副將龍東的狀況,她醒過來後,他早已離開,還未清楚昨晚處理完傷後,有沒有發炎的跡象。但是,聽見士兵告訴她,副將龍東已經很精神的出去巡邏。她就大概的放心了。


    下午時分,負責村子瘟疫的小醫徒前來向她請教一些藥方的事情。


    她跟他們商量一番,並一起去了配製適用的藥方。


    直到晚上,她才迴到凰風墨身邊。


    下人告訴她,說不久前,凰風墨曾經眼皮跳動了一下。


    顏若栤聽後,喜悅了起來,看來殿下就快醒過來。


    她握著他的手,輕輕的說:“殿下,你要快點醒過來,我好擔心你。”


    這時候的府邸裏。


    凰塵翎收到閻容琰派人送來的書信,告訴了他,關於大皇子殿下馬車出事的事情。


    “塵翎哥哥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的。信裏說了什麽?”王秀霖正在喂他吃藥粥,見他緊皺著眉,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手上的書信來看。


    “不好了,皇兄的馬車掉山穀,現在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中。要即刻派李禦醫趕過去才行。”凰塵翎將事情告訴她。


    “不用派李禦醫過去,他還要負責為了你祛毒的,派別的禦醫去就可以了。反正其他的禦醫也挺厲害的。”王秀霖為了他,自私的說。


    “醫術來說,隻有李禦醫最好。來人立刻去叫李禦醫前來見我。”凰塵翎命令身邊的下人。


    “別去!不準去叫李禦醫。”王秀霖連忙喝止這個下人。


    “秀霖,你這是怎麽了?他是我皇兄啊!”凰塵翎生氣的說。


    “那又怎樣!現在你是聖上,當然你的龍體最重要了,風墨哥哥身邊不是帶上那個顏若栤嗎?她的醫術尚高,我看是書信上字眼寫得過於緊張而已。派其他的禦醫過去就可以了,根本沒必要讓李禦醫出馬。”王秀霖態度強硬的說。


    凰塵翎覺得她完全是不可理喻,兇者說:“我不會因為自己是聖上,就不顧我的皇兄,他比我自己的性命還重要,秀霖,我希望你不要忘記這點。”


    “在我眼裏,你也比我的性命還重要。所以,我是不會讓李禦醫過去的。來人,沒我的吩咐,不準讓聖上離開大床半步,否則我會一個個的要了你們的性命。”王秀霖完全不怕他的兇,因為此時的她更加兇惡。站了起身,對著下人下達命令。


    外麵的大內侍衛全部都是凰歸元的人,所以一律聽命於她。凰塵翎就像一個空殼皇帝一樣,被她軟禁在大床上,不準下床。


    “秀霖!你給我站在!”凰塵翎氣得立刻要下床。但身子吃不消,一下子就軟跌在床邊。


    “聖上,你別下床。”身邊的下人連忙過去扶著他。


    王秀霖瞥了他一眼,對著下人微瞪著說:“你們好好的扶他上床,即使綁著他也好,讓他安靜的躺在床上休息。”


    下人一個個低著頭,完全聽命著她。


    “你們大膽!放開我!你們幾個人竟敢這樣子對我!”凰塵翎被幾個下人齊心合力的搬迴大床上,並被他們按在床上綁手綁腳中。


    “塵翎哥哥,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麵幫你處理餘下的公務事。”王秀霖輕說一句後,並出去。


    幾個下人將凰塵翎綁好在床上後,並一個個的退下,不敢站在這裏被他狂罵。


    銀影托著腮子,在後窗看著他們的鬧劇。不由的吐糟:“讓蠢徒弟來當皇帝,也真的苦了他,唉!”


    她悄悄的跳了進來,拋出幾個無色無味的特製迷霧彈。


    房裏的下人漸漸的一個個的暈倒後,她才出來,過去凰塵翎身邊。


    “師傅!”凰塵翎看到了她來搭救,激動的喊她。


    “叫銀母妃。我沒做你的傻師傅很久了。”銀影輕笑的說。


    “銀母妃,快點幫我解開吧,秀霖現在完全不聽我的話。我要帶著李禦醫一起過去找皇兄。”凰塵翎主意拿定了,說道。


    “就憑你現在的身子能走得穩嗎?”銀影環著手,壞笑的說。


    “即使用爬的,我也會爬過去。”凰塵翎認真的說。


    “哈哈哈不用你爬,我抱你過去吧。”銀影取出匕首,輕鬆的將他手腳的布條解開。並很輕易將他整個人像抱小孩一樣,一下子抱了起來。


    對於凰塵翎來說,說不尷尬就沒可能了,他頓時覺得羞死人了,臉色像紅蘋果一樣。


    “害什麽羞!你小時候,我也經常這樣子抱著你出去玩。”銀影取笑的將他拋動幾下,說道。


    “銀母妃,現在那能拿來跟小時候相比。你扶著我走就可以了。”凰塵翎別扭著說。


    “囉嗦的,走咯!”銀影拍打一下他的後背。


    她就這樣子帶著他,閃躲過外麵的侍衛,迴到凰神煌的房間。


    凰神煌看到她這樣子寵抱著凰塵翎,本來陰沉的臉,變得陰暗了不少。


    “父皇,皇兄他受了重傷,我想帶李禦醫過去看他。”凰塵翎急不及待的將事情告訴凰神煌。


    “發生了什麽事?”凰神煌問道。


    “皇兄的馬車掉山穀了,傷勢太重,若栤在他身邊手足無措。”凰塵翎大概的說。


    “那讓李禦醫立刻過去就可以了,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適宜走動吧。”凰神煌說道。


    “他被自己的皇後捆綁在床上,想逃出這裏。”銀影替凰塵翎解釋說。


    凰神煌歎息一下,說:“銀影,我們也一起過去吧。”


    “好嘞,我帶他去找馬車先,你去找李禦醫吧。”銀影點點頭說。


    凰神煌跟她有默契打個一眼色,說:“嗯,你們在外麵等我。”


    銀影先帶著凰塵翎溜到外麵,叫了一輛馬車。


    凰塵翎非常懷疑自己父皇的身手,擔心他帶著李禦醫出來的時候,會背侍衛發現。


    “銀母妃,我擔心父皇身手生疏,不太好躲閃侍衛的視線。”他擔憂的說。


    “少操心,你父皇的身手比我還要好,別看他平時不是坐就是呆站,他要出手起來,是非常迅速的。”銀影對凰神煌充滿信心,胸有成竹的說道。


    她才剛說完,“嗯,算你了解我吧。”凰神煌已經杠著李禦醫上了馬車。


    李禦醫還處於受寵若驚狀態中,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在有生之年能被太上皇杠著飛牆走壁的。


    人齊後,馬車立刻啟程朝著嵐犙村出發。


    顏若栤握著凰風墨的手掌,跪在床邊祈福中。這幾天她該做的治療都全部做完了,他依然沒有醒過來,前天,隻是眼皮跳動幾下就沒有一點動靜,她空歡喜一場。


    “殿下,你到底什麽時候才醒過來?”她親一親他的手背。


    這時候,被她握住的手指尖稍微的抖動了一下。


    顏若栤見狀,懷疑是不是她剛才親一下他的手背,刺激到他求生的意誌。


    於是,她再接再厲又親一下他的掌心。他的手指又微微的抖動了一點點,是真的有反應了。


    顏若栤連續對著他的手掌親個不停,像瘋了一樣。


    親到她的嘴唇有些麻了,他的手背有些紅印,才停下來。


    “我真是傻呀,以為這種方法他會過來。”顏若栤自言自語的灰心說。無力的趴在床邊。


    隨後,凰風墨輕輕的咳了幾聲:“咳...咳咳!”


    顏若栤差點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聽,抬起頭一看。


    凰風墨微微的張著眼睛,毫無神氣,一動不動。


    “殿下,你醒啦?聽不聽見我說話?”顏若栤激動的握緊他的手,貼緊著臉蛋說道。


    “若栤...是你嗎?”凰風墨眼前一片漆黑,很虛弱又迷茫的說。


    “是我,殿下,你昏迷了好幾天。我快擔心死了。”顏若栤靠近他,慢慢的說。


    “若栤,點一下燈,我看不到你......”凰風墨伸手朝著她聲音傳來方向摸索著。


    顏若栤聽後,心裏咯噔來我一聲。


    她在他麵前招一下手,凰風墨雙眼像死魚一樣毫無光彩,他瞎了!


    “殿下,我在的。”顏若栤安撫著他亂探的手,兩隻手都被她緊緊握在手裏。


    凰風墨想起身,但是,雙腿那邊完全還無反應,好像感覺不到存在一樣。


    他頓時害怕了起來,聲音發抖說:“若栤...我的雙腳沒有知覺,動不了。”


    顏若栤現在比他更加驚慌,她最不想預料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盆骨受到猛烈的撞傷,導致雙腿癱瘓了。


    “若栤...我,我怎麽了?”凰風墨已經朝著不好的方麵遐想下去,不敢接受現實,全身害怕得發抖不止。


    顏若栤迅速將他緊緊的抱住,在他耳邊安慰的說:“別怕,殿下,你會沒事的。現在隻是傷重才會這樣子,我在的,你別怕了。”


    凰風墨緊貼著她,埋頭小聲說:“我好怕...你別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的,別怕......”顏若栤心裏難受極了,極力忍住不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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