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房間裏多了兩個人一起磕著瓜子。


    “我說你這個倒黴鬼怎麽跟著我家的若栤來了這裏?”幻微瞪著納罱,問道。


    顏若栤用兩隻手遮擋一下他兇瞪的視線,替納罱解釋的說道:“不是他倒黴啊!是我連累了他,還害了他受傷的。你別大眼瞪小眼的這樣子來瞪著他!不準再瞪!”


    “我瞪一下著,你緊張什麽,又沒說像以前一樣要暗殺他,不過我挺好奇你居然這麽巧合的碰上他。他雖然不做翡翠國的時節,但是他會不會做了邊境那邊部落的告密者。”幻摸一摸下巴的胡渣,懷疑的說。


    顏若栤又維護著幻,解釋說:“你完全想多了,是我在路上無意的遇上他,並不是他很巧合的遇上我。”


    “這有分別嗎?反正我信不過他,他別跟著我們了。”幻懶得聽她解釋,自己打定主意的說。


    “我沒有說要跟著你,而且若栤不會丟下我的。”納罱望著顏若栤,自信的說。


    “找茬的家夥,是打得少嗎?”幻微微的說。


    “好啦,幻這次我不會聽你的,反正納罱的話,我會帶上他。”顏若栤固執的說。


    “那我也隻保護你一個人,其他人懶得理。”幻環著手臂,說道。


    “不行,你必須要保護我們三個人,不然你跟著來也沒有用。”顏若栤板著臉說。


    “你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任性啊?”幻不悅的說。


    “就是這麽任性。遲點再跟你說,納罱需要去換藥了,安咖過來抱起他,過去隔壁的房間。”顏若栤說完,並做手勢讓安咖抱起納罱一塊走。


    瞧著她走出去,幻無趣的自言自語著:“我山長水遠跑來找你,這算什麽態度啊,真的白疼你呀?”


    隔壁的房間裏,安咖接過顏若栤給的桂花糖後,就高興的出去玩。


    “你會不會生氣?我自作主張的說你不會丟下我。”納罱微微的問道。


    “生什麽氣,你的腿還需要正幾次骨的,我不留在你身邊,怎麽可以呢?”顏若栤走到行李前,一邊整理著一會要使用的消腫藥膏,一邊說道。


    “那你有沒有懷疑我就是邊境部落的告密者?”納罱試探的問道。


    “這個呢,幻不說的話,我還未想到有這個可能。”顏若栤調配好藥膏後,並端著過去他身邊。


    “這麽說,你也在懷疑了。”納罱微垂一下眼皮,輕輕的說道。


    顏若栤沒有迴答,隻是放下盤子後,並伸出手指去戳一戳他的腿傷。


    “哎呀!”納罱頓時痛彈起了身子一下,皺起了眉毛。


    “腿都折了,那些指望你來提供消息的人,也太耐等了。”顏若栤開玩笑的說。


    “你相信我?”納罱追問下去。


    “暫時相信吧。你要真的跟造反的人有所來往的話,我就看看情況吧。”顏若栤很公道的說。


    納罱笑了一下,說:“哈哈哈你的一套真的從來沒有變過。”


    “好啦,塞住嘴巴,準備換藥,別喊叫。”顏若栤嫌煩的塞他嘴裏一卷白布,就開始解開他腿上的包紮。


    半柱香後,顏若栤出去煎藥,順便先去找一下幻。


    幻托著腮子,知道她會來找他談話的,見她一進來,就說:“怎樣啊?試探完他沒?”


    “試探過了,沒什麽異樣。”顏若栤坐下來慢慢說。


    其實半個時辰前,幻告訴了顏若栤,他來這裏的原因,除了保護她之外,還要調查告密者的任務。他懷疑納罱可能是告密者之一,就讓顏若栤一會配合他來演一演戲。看能不能套一下納罱。試探一下他是不是告密者,結果,倒是試探不到,反而試探到顏若栤真心護著納罱,多過護著他。


    “哼,剛才演戲就演戲嘛,我感覺到你是真心護著他,多過護著我的。真的白疼你的。”幻有些不順的說。


    “這樣你也看得出嗎?我配合著你來演著,不對你稍微刻薄一些,怎樣顯得我是信任他的。不過,我也是信任他的。”顏若栤微笑的說。


    “好吧,既然你信任他,我就暫時不懷疑他了。這些暗器你拿去防身。”幻歎息了一下,站起來從櫃子裏拿出一袋暗器遞給她。


    “哇!這麽多?”顏若栤打開看看,從頭到腳的暗器裝束都有,而且各色各樣。


    “不多的話,你怎樣自己保護好自己啊?我雖然是來了,但也有時走開一下的。你自己將它們全部穿在身上。你最好熟悉一下它們的用法,書都給你帶來了。”幻從裏麵拿出小本子說明書,遞給她看看。


    “這也太難了吧?”顏若栤拿著有半寸厚小本子,無奈的說。


    “慢慢看喲,反正要趕的路還很長。”幻取笑的說。


    就這樣子,幻也加入他們的行列。


    歇了兩天腳,重新出發。幻找來了兩匹馬。


    “我們要騎馬啟程嗎?你怎麽不找輛馬車過來啊?納罱有腳傷,怎麽能騎馬啊?”顏若栤不悅的說。


    “這個小村能找到馬就已經很難了,你還想找馬車的,到了那邊的稍微大些的驛站吧,就有馬車了,讓他自己忍耐一下喲,騎得慢些的話,應該沒問題吧。”幻邊說,邊挑撥著納罱。


    納罱拐過來,說:“我沒問題的,我和安咖一起騎一隻可以了,若栤你不用擔心我的。”


    顏若栤望一下安咖,他人已經上了馬,她也稍微放心將納罱交給他的。


    於是,以兩人騎一隻馬的形式出發。


    這幾天,走過了兩個山頭,暫時不見有黑衣人跑來襲擊。


    他們來到一間破廟裏,打算晚上就在這裏生火休息。


    安咖負責生火,幻在樹上把守著。


    顏若栤扶著納罱,到裏麵找個地方坐下來。


    “納罱,你還好嗎?騎了這麽久馬,腿有沒有事?”顏若栤見他臉色有些蒼白,額頭冒著虛汗,擔心的問道。


    “沒事,隻是有些累而已。”納罱擠出笑容,故作淡然的說道。


    但是,扶著他坐下的時候,明顯是非常的不穩,身子一下子就傾斜到顏若栤身上,因腿痛的緣故,連眉毛都緊皺了起來。


    “你還在說謊的,讓我檢查一下。”顏若栤輕輕碰一下他包紮的小腿。他已經痛得不行了。


    “需要換一下藥。”顏若栤將他扶正一下。


    納罱無奈的點點頭,不多言了。


    這兩天的奔波,害他的折處嚴重了幾分,腫紫了起來,還有發膿症狀。


    “納罱!你怎麽不告訴我,你的腿痛得很厲害啊!”顏若栤稍微生氣的說。


    “怕影響你趕路嘛。”他苦笑了一下,說道。


    “趕什麽嘛,你的腿還要不要的,真是的。”顏若栤重新的將藥幫他敷好,並多加一些麻沸散,將痛楚減低一些。


    包紮好後,給納罱服藥,讓他躺下來歇息。


    顏若栤出去,叫樹上的幻下來,要跟他商量一下。


    “後幾天的趕路,不能再騎快馬,必須改為慢走。納罱的腿傷變嚴重了,怕這樣子下去,會治不好。”顏若栤皺著眉說。


    “好吧,聽你的。”幻沒意見。


    “我還以為你會刁難著不肯依我。”顏若栤說道。


    “我也看得出他這兩天挺辛苦的,這有一瓶活血行丹,給他服用吧,別說是我給的。”幻隨手掏出自身必備丹藥,遞給她。


    “知道了,死要麵子。”顏若栤吐糟的說。


    “我這不是死要麵子,是舉手之勞。”幻敲打一下她的頭,說道。


    晚上時分,夜風沙沙響著。


    破廟外麵來了幾個黑衣人,這次他們不直接進去襲擊,而是靜悄悄的帶來了草堆,圍著著這間破廟,準備一把火將裏麵的人全部燒成灰燼。


    幻躲藏在樹上看到了外麵的動靜,心裏吐糟著:這些人腦子真的不好使,連放火都做得出的。


    他一個人飛閃了出去,朝著那個準備點火的黑衣人,放出暗器。


    黑衣人即刻防範起來,與他對戰了起來。


    他一個人的能力還是有限,讓黑衣人有機可乘的點燃了草堆,火苗一下子燒得高高的。


    顏若栤聞到了火燒的氣味,張開眼睛,周圍都冒出濃煙來。


    嚇得她急忙的推醒納罱和安咖,趕緊的逃出去。


    大門的位置火堆為最大,根本就沒可能這裏衝出去。


    安咖找來一塊破木板,勉強的搭出一個獨木橋來。撿起幾根火把扔出去,將外麵駐守的黑衣人打散,他先行衝了出去,阻擋著他們。


    顏若栤就趕緊背起納罱,走著獨木橋逃出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飛過來對付她,她背著納罱迅速的跑進森林裏。


    幸好是一個黑衣人追過來,要是多兩個人的話,她就對付不了。引著黑衣人跑到較多樹叢的地方,她將納罱靜靜的放下後,用身上的暗器來對戰。


    先撿起一塊小石頭,扔去較遠處的樹叢裏,引開黑衣人的注意力。


    趁著黑衣人背對著她的時候,朝著他發射出暗器,她的眼技差了一些,隻是擊中大腿的位置。


    黑衣人似乎不受到暗器的影響,發現了她後,一個飛身就閃向半空。一腳瞪樹幹就瞄準朝著她,施展飛劍穿心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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