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凰塵翎邊走邊不由的打噴嚏,雖然瀾瀾給了他一件毛茸茸外套,但是依然抵擋不住全身濕透的衣物所散發寒氣。開始犯起了風寒起來。


    瀾瀾趕緊著收集路邊比較幹燥的樹枝,打算弄個火堆給他,弄幹衣服再趕路。


    收集了差不多了,扯著他到一個較為平坦的空地,將樹枝堆積一起來,用打火石弄燃它們。


    火苗慢慢的變大了,瀾瀾再指一指他的身上衣物,說:“你將濕透的衣物卸下來,用火烘幹它。我再去撿一些樹枝迴來。”


    凰塵翎聽不懂她說什麽,大概也明白她的意思,當然照著做,他見她走遠些去撿樹枝,急急的將濕透的外套衣卸下來烘幹。


    不久,瀾瀾撿樹枝迴來,凰塵翎蹲著縮成一團,像一隻鵪鶉般,樣子有些可愛的。


    她將火堆再堆得大些,讓他取暖更加容易。再從包袱裏取出一些幹肉片,自己嚼咬了一片,也遞給他一片。


    “什麽來的?”凰塵翎瞧著她給過來的黑乎乎幹塊,不解的問道。


    瀾瀾再示範吃給他看看,示意讓他也吃一吃。


    凰塵翎遲疑了一下,就試食一下,堅韌起來嚼著味道又不錯的,重點是裏麵有一股辣香味道,他正寒冷中,吃這些正合他口味。


    一下子吃完,並伸手再問:“還有沒有?”


    瀾瀾又掏出幾塊肉幹片給他,兼慢慢地將自己與他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當凰塵翎察覺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他旁邊了。


    凰塵翎刻意跟她保持距離,板著臉說道:“我不管你聽不聽明,我不適合你,你更加不適合我,我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你還是自重些吧。”


    瀾瀾當然是聽不明他嘰嘰咕咕在說什麽,她靠近他,是想幫他取暖。他卻自己移開身子,刻意保持距離,看來他對她的戒備還是挺嚴的。


    她沒有再靠近他了,隻是輕鬆的枕著手臂,躺了下來。並拿起脖子戴著的小笛子,很悠閑的吹出一支小清新的森林曲子,旋律慢悠而溫柔又浪漫。


    凰塵翎覺得她吹得很好聽,很少聽見旋律如此優美的曲子,雖然他很想問這曲子叫什麽名字,語言不通,他隻能繼續保持沉默不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衣物也烘幹得七七八八了,這下穿迴去,總算保持了一定的溫暖。


    瀾瀾重新帶領他前進,這次擔心他會再次不看路,所以直接給他一條繩子,捆著他一隻手的。繩子另一頭是被瀾瀾牽著的。


    凰塵翎感覺自己像隻驢子一樣被她牽著,是有些不順的,但是自己也怕再滑下去第二次。隻好乖乖的跟著走。


    走到一個分岔路口,瀾瀾停住了腳步,並作出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


    她用耳朵靠在石壁上聽著裏麵的動靜,神色有些緊張的,似乎裏麵有什麽危險存在。


    她讓凰塵翎拿出火把,自己取出一把匕首,再慢慢的走進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漆黑的前方多了一雙眼睛閃閃發光。


    “不好了!”瀾瀾即刻扯著凰塵翎,迅速的逃跑。


    原來這裏麵有一隻大黑熊在休眠,被他們吵醒了過來,正發脾氣的追趕著。


    凰塵翎偏偏這個時候,鞋底就打滑了,整個人摔趴在地上。


    眼見大黑熊要擊中他,瀾瀾衝向大黑熊,將它用身子撞開了。但是,它鋒利的爪子將瀾瀾的手臂爪出了三道長長的血痕。


    瀾瀾大力的用腳一撐,將大黑熊踢向斜坡,它順著斜坡打滑了下去,一時沒這麽快再爬上來。撿起火把,再拖著凰塵翎趕緊走。


    兩人一口氣跑遠了,才慢慢的停下了腳步,喘息著。


    瀾瀾靠在石壁上,有些吃痛的想要從包袱裏找東西來包紮手臂的傷口。凰塵翎自動過去幫忙,包袱裏有一些草藥,需要用口嚼咬成泥狀才能敷上的。凰塵翎認得顏若栤盡量這樣做的,於是他自己拿了一些塞在自己的嘴裏嚼咬著。嚼咬成泥狀後,就溫柔的敷在她手臂上。再撕下自己的衣物,幫她好好的包紮好。


    瀾瀾看著他的舉動,楞了一下,小聲的說:“謝謝。”


    “不用謝。”凰塵翎猜到她應該說謝謝,隨口一句應一下她。


    走到一半的時候,凰塵翎被飛過來的飛鼠嚇了一跳,自己猛然躲閃一下,險再次掉落旁邊的坑裏,害瀾瀾為了救他,不小心的扭傷了腳。


    凰塵翎見她跌坐在地上,捂著腳腕,遲遲未起身。過去問一問:“你還好嗎?”


    瀾瀾勉強起身,身子不穩的靠在他身上。


    凰塵翎看見她的腳好像扭傷了,並說:“你是不是扭傷了?”為了不想在耽誤時間了,他不等她迴答,索性直接將她背起來。


    “別在浪費時間,你指路,我背著你走。”


    瀾瀾受寵若驚的在他背上,暗暗自喜中。


    凰風墨已經帶著侍衛走到分岔的路口半個時辰了,他越來越不放心凰塵翎,正打算叫人去找一找他。


    某個分岔的洞口有一點點光走著過來,火光越來越近,是凰塵翎背著瀾瀾,瀾瀾拿著火把。


    “塵翎,你總算迴來了。你們發生了什麽事?”凰風墨說道。


    “被黑熊追,又差點掉坑裏,結果她就搞成這個樣子。讓侍衛背著她走吧,她好像扭傷了腳。”凰塵翎完全略過自己的糗事,很淡若清風的說。


    凰風墨命令侍衛去背起瀾瀾,被凰塵翎放下來的凰塵翎不願意被其他人背,對凰風墨直說:“我為了救他,搞到這麽傷的,我要他繼續背著我,你們中原人不是有一個詞叫知恩圖報嗎?”


    既然她是救凰塵翎才受傷的,凰風墨也覺得塵翎是該知恩圖報的。


    於是,對凰塵翎說:“她說不要其他人背,要你繼續背著她,你該知恩圖報的。”


    “嚇?皇兄,你是跟我開玩笑吧。”凰塵翎不願意的說。


    “誰跟你開玩笑,她救了你,你就該迴報她的,隻是背著她走,有多為難你呢?快點吧,我們還要趕著出去的。”凰風墨催促的說。


    “我好歹也是個聖上嘛。要我背著一個女子走。”凰塵翎吐糟著說。


    “你別囉嗦了,剛才不是已經背過了嗎?你再不快點去背她,我就告訴若栤這件事。”


    “你千萬不要啊,我背就是了。”凰塵翎最怕被顏若栤知道他跟這個部落女子有接觸的事情。被她知道後,肯定又鬧著發無謂的脾氣,哄迴她既花心思又花時間。所以萬萬不能被她知道的。


    這時候的顏若栤,打著地鋪,準備睡覺。但又擔心不知何時會有黑衣人出沒。讓她測夜難眠,整一晚都輾轉反側。考慮著是不是應該自己一個人出發,不要再連累著納罱。


    不過,這個念頭到了早上就被打消了。


    納罱高燒未退,看到她不在屋裏,就拄著拐杖出去找她,還要摔在門口。


    眾人見到,都急忙的過去扶起他。


    “若栤呢?她走了嗎?”


    采藥人與安咖對視了一下,並朝著正端著藥過來的顏若栤。


    “你幹嘛起床啊?燒都未退的。快點扶他迴床上去吧。”顏若栤急急的走過來說。


    安咖將納罱抱迴床上,交給顏若栤來喂藥,他跟著采藥人繼續在外麵整理藥材。


    “我以為你走了。”納罱淡淡的說。


    “為什麽這樣說呢?你還發著燒的,我當然不會走。”顏若栤明知故問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黑衣人不知道何時會再來,你不用怕連累到我的,我無所謂,就讓我陪同著你一起上路。”納罱直接說出重點。


    “你真是的,我什麽時候說過怕連累你啊?沒有你來帶路的,我也不知道怎樣繞過那幾座山吧。而且語言也不通。”顏若栤邊說,邊吹一吹勺子。


    “原來你這麽不關心我的。這麽不理會我的安全。”納罱故作悶氣的說。


    “說真的,我的確怕黑衣人再次追過來,怕連累到你。對不起啊。”顏若栤悶悶不樂的說。


    “別怕,我們來喬裝一下,再上路的話,那些黑衣人不會找這麽容易的。”納罱伸手摸一摸她的頭,微笑的說。


    “好吧,喝藥先。我們在這裏多待幾天。”顏若栤點點頭,說道。


    幾天後,納罱退燒後,向采藥人借來了一些衣服來喬裝一下。顏若栤打扮能男子模樣。


    在采藥人指路之下,來到一條有人煙的小村莊裏,這裏有客棧和一些藥鋪。


    顏若栤他們總算能進去客棧裏,好好的歇腳,休息一番。


    “掌櫃,給我們三間房,需要住兩晚的。”她拿著銀兩,敲一下前台,說道。


    “不好意思,這位姑娘,我們這裏所有的房都已經有人訂了。”掌櫃彎著腰,說道。


    “那掌櫃知不知道這裏哪裏有民宿的,能讓我們進去住兩天。”顏若栤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姑娘你要不上去跟那個全部訂了的客官商量一下,看看他能不能讓一間出來給你們吧,我看他就隻有自己一個人在住,卻訂了全部的房,覺得有些浪費了。”掌櫃提議的說。


    “他在哪一間房間,我去跟他談一談吧。”顏若栤說道。


    “他就住在上麵最左邊那一間,你千萬別告訴他,是我讓你這樣做的,你是自己擅自上去的。知不知道?”掌櫃謹慎的說。


    “知道了,我懂得做的。掌櫃,先幫我泡壺好茶,和做一些好吃的給那邊兩位。這些銀兩應該夠了。”顏若栤闊綽的先給錢。


    “好的。”掌櫃點點頭。


    顏若栤慢慢的沿著樓梯上去二樓,她做好準備,看看是什麽人訂了這麽多房。


    站在門前,敲一敲門,故作的說:“客官,送茶水過來的。”


    “進來吧,我不是叫你送酒過來嗎?怎麽送茶水呢?”裏麵的人聲音有些熟悉的。


    她推開門,進去看看。


    幻在裏麵休閑的邊磕著瓜子,邊羅漢坐。


    顏若栤整個人定住了,幻抬起頭,看到顏若栤也呆住了半刻。


    下一秒,顏若栤激動一腳瞪地,飛彈過去,抱著他的脖子,連桌子都被她打翻了。


    幻被撞到兩腳朝天的倒在地上。


    “哎呀,我知道你見到我是很意外,但沒必要這麽激動飛撲過來吧。”幻摸一摸她的頭,微笑的說。


    “太好啦!幻!你來了,我被黑衣人追殺啊,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有多慘呀?馬車被炸,還要炸到跳崖的。慘得不得了!”顏若栤向著他苦訴著不止。


    “我知道,所以就過來保護你了,不過,你不是安然無恙嗎?好像一點損傷都有啊?”幻上下打量一下她說。


    “說來話長,受傷的那位坐在下麵。”顏若栤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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