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沒有爹爹,不要連娘親也沒了嗚嗚.....”小翎哭得稀裏嘩啦的,趴在凰風墨肩膀上。


    “乖了,別哭了,會沒事的。”凰風墨邊抱著小翎輕哄,邊握緊一緊顏若栤的小手,希望她早點醒過來。


    皇宮裏,凰塵翎知道了顏若栤被人襲擊後昏迷不醒的消息,處於茶飯不思中。


    “你怎麽不吃?這魚肉不合胃口嗎?”王秀霖正在跟他一起用膳,夾了一塊魚肉給他,他卻遲遲未下筷,於是問道。


    “沒什麽,你吃吧。這道甜酸咕嚕肉也很好吃。”凰塵翎迴過神來,並隨意禮尚往來的夾給她。


    王秀霖頓時動氣的“啪”一聲放下筷子,板著臉吐說一句:“不吃了!”


    “你怎麽了?無端端生什麽氣?”凰塵翎不解的問道。


    “你心裏沒有我。將我說過的話當耳邊風!”王秀霖生氣的說。


    凰塵翎聽見她這樣說,心裏在苦笑著,這不是必然的嗎?


    “我什麽時候將你說過的話當耳邊風?別鬧脾氣了。”凰塵翎裝傻的說。


    “你還說沒有,我剛才明明說了這咕嚕肉不好吃,你卻還夾給我!”王秀霖怒火中燒的將碗子打翻了。


    “我在想著一些奏折的事情,所以才沒有留神聽見你說,你能不要發脾氣嗎?”凰塵翎瞧著她如此失態的打翻碗子,的確是有些生氣的,但是看在她身為六甲的份上就忍耐著,將就著她。


    王秀霖聽見他語氣上忍讓的聲調,加上她派人去窺視著他平時跟個神秘人偷偷地在禦書房裏會麵,依然十分窩火的說:“你少在騙我,哪裏有這麽多奏折讓你煩啊,你要是處理不了就找義父來幫忙,我看你是在為了怕我知道的事情,才會這麽煩惱!”


    凰塵翎心裏暗說著:你倒是猜得挺準的。


    “既然你不信我,我也沒什麽好說,你要是不吃的話,我也不吃了,自己迴去寢殿歇著。”凰塵翎說完,並起身走人。


    王秀霖火冒三尺直接拿起裝著咕嚕肉碟子,狠狠地扔向他。凰塵翎是被她扔中,咕嚕肉的汁水撒髒他的背上長袍,金碟子也掉落地上。


    外麵的貼身侍衛見狀衝了進來,問道:“二皇子,沒事吧?”


    “沒事,退下。”凰塵翎忍住自己的火氣,揮手讓侍衛退迴去先。


    等侍衛出去後,他才轉過身子,說:“你任性也該有個度,這裏是皇宮,而不是你的郡主府。我也不是每次都能一隻眼開一隻眼閉的任由著你來胡鬧下去。”


    “我在眼裏就隻會胡鬧,你也不想一想我為什麽要這麽生氣,是因為你啊!你心裏還是有著那個賤女人的身影。”王秀霖指著他,毫不避忌地兇說。


    “放肆!來人,將皇妃送迴蘭秀殿,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踏出殿外半步。”凰塵翎生氣的下命令,實在忍無可忍了。


    王秀霖大吵大鬧的被幾個侍衛搬迴去蘭秀殿,凰塵翎才耳根清淨。自從王秀霖身懷六甲之後,就每天仗著自己有孕在身,在他麵前指手畫腳的,要他順從著她的意思,什麽都要以她為主,連身邊的宮女也不準靠近他半步。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她任性的臭脾氣,動不動就翻桌飛碟。


    之後,王秀霖被凰塵翎命人關在蘭秀殿的消息,一下子就傳到二皇叔凰歸元的耳中,他火速跑去找凰塵翎理論。


    凰塵翎也預了他會在半炷香時間內出現,所以早已泡好一壺上等的美茶等候。


    “塵翎!你怎麽能將秀霖關起來啊!”凰歸元上氣不接下氣的一進來,就開門見山的指責他。


    “讓她止步在自己的蘭秀殿,也是為了她身子好。禦醫說了,要讓她安心靜息養胎。皇叔,你跑過來也應該累了,坐下來慢慢的喝杯茶吧。”凰塵翎慢理細條的說,並為他倒一杯茶。


    凰歸元坐了下來,用手指敲著桌子說:“你明知道她在你身邊才能靜息不動氣的,卻這樣關著她,你是在跟我作對嗎?”


    凰塵翎沉著氣的解釋說:“沒有,皇叔,我並沒有要跟你作對的,最近秀霖動不動就朝著我來發火,還幹涉著我批奏折的時間,我也要做好即位的準備,奏折裏臣子已經提及到後宮在插手政事。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她的。”


    “秀霖這樣子又的確是不懂得大體,我去訓說一下她,你就讓她出來吧。”凰歸元說完,要站起身,卻被凰塵翎拉住。


    “怎麽呀?還想不讓我去看她!”凰歸元瞪了他一眼,不悅的說。


    “別訓說她,禦醫說了她本來就是容易動氣體質,不能受得刺激的,皇叔你要訓得太過嚴的,讓她動了胎氣就不好了。還是讓她自己靜已思過吧。我晚上有時間會過去陪她的,這事情就不用皇叔你操心了”凰塵翎解釋的說。


    “我偏愛操心,你要是想坐穩這個皇位,就別在我麵前,說這麽多廢話。”凰歸元直白的甩出一句狠話後,就走出去。


    凰塵翎握緊一緊拳頭,心裏很憋氣。


    “沒想到將要做皇帝的你,也會憋著一肚子氣的。”幻從某個角落裏閃出來,悠閑的說。


    “你是在找茬嗎?過來這邊慢慢說。”凰塵翎帶他到側廳的暗房裏,再慢慢交談。


    “若栤,她醒過來沒?”凰塵翎擔心的問道。


    “還沒有,不過,李禦醫說沒什麽大礙的,遲早會醒。”幻將打探到的情況告訴他。


    “那你抓到人沒?”凰塵翎追問。


    “抓不到,你以為這麽容易找嗎?抓刺客這些明著來就容易,現在這個人是暗著來的。居然能躲過四周的侍衛。混在他們的院子裏的下人之中。”幻搖搖頭說道。


    “那你還不將那院子裏的下人全抓去拷問。”凰塵翎被他氣到了。


    “不用你說我都會這樣做,已經拷問過了,沒有任何發現。估計那個人已經在襲擊完若栤後,就逃之夭夭了。”幻無奈的說。


    “我要你有什麽用,什麽都查不到的。”凰塵翎更無奈。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這人不但跟賢間閿有仇,也跟若栤有仇。也許是他們醫治過的人,畢竟他們兩人都是行醫的。”幻分析的說。


    “你就慢慢的查下去,查到可疑的地方迴來告訴我,退下。”


    “是的。”


    凰風墨連續三夜守在顏若栤身邊,直到第四夜,床上的人兒有些蘇醒的跡象,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


    凰風墨已經靠在在床榻邊睡著了,顏若栤慢慢的張開眼睛,側過臉就看到凰風墨握著她的手,靠睡在旁邊。


    隻是她不記得他是誰,腦子裏對眼前的男人一片空白。她將手慢慢的想從他手中抽迴來。卻這一動就驚醒了凰風墨。


    “若栤,你醒啦,太好了,擔心死我了。”凰風墨開心的低下身子一下子抱住了她。


    顏若栤對他的擁抱十分抗拒的,將他推開來,問:“你是誰?我不認識你的。”


    “怎麽不認識呢?我是風墨,你的殿下呀?”凰風墨探手摸一摸她的頭,擔心的反問。


    “我有些頭痛,我要想一想,你能別碰著我的頭嗎?”顏若栤拍開他的手,皺著眉說。


    “好,我不碰你,你慢慢的想一想,我去李禦醫過來。”凰風墨起身出去找李禦醫。


    李禦醫就在隔壁的客房裏入睡,凰風墨一支箭般飆過去,慌張的吵醒他,說:“不好了,李禦醫,若栤她醒了,但是她好像不對勁。你快跟我過去看看她的情況。”


    之後,李禦醫過去幫顏若栤檢查一番,得出的結論就是頭部後勺受到猛烈的撞擊,導致暫時失憶了。


    “嗚嗚...娘親,你連我不記得了嗎?我是小翎!”小翎抱著她,哭著臉說。


    顏若栤不由的伸手將他抱得緊一緊,雖然不記得,但身子就很自然就這個小孩抱住了。


    “別哭了,我也許明天就記起來,小翎乖,別哭了。”她輕輕的哄說著。


    接著,顏若栤就抱著小翎繼續睡了,完全忽略還站在一邊不舍得走的凰風墨。


    又過了幾天,顏若栤跟小翎在院子裏玩耍,踢著蹴鞠四周跑,她頭部的傷勢已經慢慢的愈合了,隻是依然處於失憶的狀態。


    而凰風墨像個看護的侍衛般守在不遠處,凝望著他們。


    顏若栤一個飛腳將小木球巧合的踢向凰風墨的身旁附近,她跑過去撿,凰風墨慢慢的撿起來遞給她,微笑的說:“你的傷口才剛愈合,要小心點。”


    “多謝關心。你不用一天到晚都站著監視我的,你這樣站著偷望著我,會讓我覺得很不舒服的,請殿下你自己去忙吧。”顏若栤拿過小木球,對他很直白的說道。


    凰風墨打趣的說:“你以前很喜歡我這樣望著你。”


    顏若栤聽後,有點驚嚇的後退一下,說:“沒可能吧,我才不會這樣子。”


    凰風墨倒有些興致的追問一下:“那你覺得以前會怎樣的呢?按照你現在的想法。”


    顏若栤直扔小木球到他臉上,球擊中他臉後,又反彈迴她手上。才說:“我覺得自己肯定會將你趕走為止。”


    凰風墨靠近她一步,輕笑的說:“你不會舍得趕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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