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顏若栤幫凰風墨處理好傷口後,並說道:“殿下,傷口這幾天不能沾水,不能吃辣,手臂也不能亂動,至少需要養傷六天左右才能稍微動一動。”


    “我叫李禦醫將你調到我身邊來侍候,別囉嗦的告訴我這些了。扶我起來。”凰風墨知道她是顏若栤,當然是叫到身邊來用。


    “是的。”顏若栤慣性聽從了他的命令,將他攙扶起來,並悄悄的告訴他:“我在這裏名字叫阿若,殿下你要幫我保密才行。”


    “知道了,肯定是塵翎出的主意。”凰風墨說道。


    隨後,凰風墨叫人通知李禦醫一聲,就將顏若栤擅自帶走了。


    白沐殿是凰風墨現在的新居所,自從凰塵翎搬進父皇的寢宮,他就搬進了隔壁的中殿寢宮這邊住。方便凰塵翎過來找他,有個照應的。


    走著走著,他有些生氣的,顏若栤進宮了這麽久,他卻被一點也不知道,要不是今天碰見她,看來他們兩人還打算一直瞞著他。


    腳步停住了,顏若栤疑惑的望著他,問道:“殿下,怎麽了?”


    “沒什麽。有些累而已。”凰風墨其實是想敲幾下她的頭來出氣。但是,有其他的侍從跟著就沒有這樣做了。


    兩人迴到殿內,凰風墨讓顏若栤去關上門,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凰風墨才將她扯到身邊來。


    “殿下?”


    “我的傷口未好之前,你不準離開我半步。”凰風墨下命令的說。他的話還包含了別的意思。


    “好的。”顏若栤不假思索的答應。


    凰風墨望著她,又別過頭,若有所思的問道:“你和塵翎和好了?那是不是也應該跟我也和好了?”


    “嚇?”顏若栤聽得不明白的,他在說什麽,她什麽時候跟他鬧翻過。


    “殿下,我沒有跟殿下吵過架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麽變蠢了?”凰風墨微微的斜視著她,皺一皺劍眉,繼續說道:“你既然肯接納了塵翎,那我這個大皇子,你也應該接納了吧。”


    “接納?嗄!”顏若栤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搖搖頭想後退一下。卻被他扯住了手腕,後退不了。


    “我,殿下,這個,我們不能這樣。”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拒絕著說。


    “你都肯接納了一個娶了郡主的塵翎,怎麽就不肯接納我呢?我不介意你心裏有他的。”凰風墨很坦然的說出來。


    “不是,不是這樣的,殿下,我和塵翎已經有了小翎。我不能這樣對待你的。對不起!”顏若栤被他逼著,不得不說出來自己的秘密。


    “小翎?是你和塵翎骨肉?”凰風墨有些失望的,但手並沒有鬆開,反而抓得更緊,再問道:“你對我真的沒有半分情意嗎?”


    顏若栤很糾結,不能說沒有情意,她當年對他的確動過心的,隻是都過去了,遲疑了一下,才說:“這都過去了,殿下,你會找到比我更加好的人。”


    “既然過去了,你為何答得遲疑了,明明就對我有半分情意,卻死也不承認。”凰風墨抓住她遲疑片刻來做證據,想攻破她的心房。


    “這隻是思考一下怎麽迴答嘛,並不代表什麽的。”顏若栤開始答得有些遲鈍。


    凰風墨覺得自己沒有猜錯的,繼續說:“我隻想說我心裏一直留著你,七年了也沒有變過。你還是那時候的顏若栤。小翎我也能當作是自己的骨肉來看待的。”


    “嚇!殿下不用了,小翎的義父已經有很多個。”顏若栤情急之下,抖出一句令凰風墨額頭露出一絲青筋的話。


    “聽你這麽說,即是你除了我和塵翎之外,在外麵還有別的男人在你身邊了。”凰風墨笑容僵硬的問道。


    顏若栤的笑容更加僵硬,尷尬的說:“不是,是朋友,是待我很好的朋友而已。不是殿下你想的那樣子。他們都很寵小翎,我才讓小翎認他們為義父。”


    “好了,話題就到這裏吧。去泡杯茶過來,我有些口渴,傷口有些發痛,你去煎些藥來吧。”凰風墨聽著她這樣說,心情就不太好了。讓她自己先去忙。


    “是的。”顏若栤也總算鬆了一口氣,一支箭的溜了出去。


    下午時分,凰塵翎忙完一天的奏折,大內侍衛前來匯報告訴他,大皇子遇到刺客受傷了。


    他擔心凰風墨的傷勢,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前往白沐殿找凰風墨。


    誰知,進去他的寢殿,就見到顏若栤換成了宮女正裝,臉化了淡雅的胭脂,格外動人美麗,正在喂藥給凰風墨喝。


    “奴婢,參見二皇子。”她做一做樣子向凰塵翎行個禮。


    凰塵翎讓跟隨的全部退下,關上門後,問道:“皇兄,你怎麽讓她來了這裏?還穿成這個樣子”。


    “你是來關心我的傷勢?還是來關心若栤的打扮的?”凰風墨故意的說道。


    “兩樣都有。皇兄,你的傷勢怎樣了?要緊嗎?”凰塵翎收迴顏若栤那邊的話題,轉為正題的關心問道。


    “還好,有若栤在,我的傷勢不礙事,隻是這半個月左右,我的手臂動不了,需要若栤來照顧著,你不介意吧。”凰風墨明擺要扯著顏若栤不放。公然向凰塵翎示意。


    顏若栤在旁邊聽著有些無奈的,凰風墨故意將傷勢說得誇大化了。


    “我介意,你還將她換成女裝的,萬一被秀霖發現了她,怎麽辦啊?”凰塵翎非常不樂意的說。


    “若栤都不介意,你就別介意了,她在我這裏很安全,秀霖不會發現她的。再說她已經不是醜女,而是個美人。秀霖未必能認出她的。你別杞人憂天的將她女扮男裝了。”凰風墨倒輕鬆的說。


    “皇兄,你不能這樣一意孤行的!”凰塵翎隻要是不想顏若栤在他這裏,自己就變得不能經常去找她了。所以一開始他瞞著凰風墨,就為了不想現在這樣子。


    “咳咳咳.....我什麽一意孤行,我隻是受了傷,讓若栤來照顧著我,你也不肯讓嗎?”凰風墨裝出一副病態的樣子的虛靠在顏若栤肩膀邊,厚著臉皮的說道。


    “不是,皇兄你傷著,讓她在你這裏,我也不會反對的。這次的刺客恐怕是那些不滿你將天子之位讓給了我的人派過來,對你動起了殺機,要去查的話,也不好查。”凰塵翎雖然不太想,但是凰風墨的病態模樣,又不忍心叫走顏若栤,就默許的答應了。


    “不用查了,刺客都能進宮來了,查也沒有用。你也要小心些。這些人不知道在打著什麽主意。二皇叔雖然做好了萬事準備,但是漏網之魚還是有的,搞出刺客的小動作來,就是給我們一些警示吧。”凰風墨分析著說道。


    “知道了。讓我來喂你吧,皇兄。”凰塵翎說完,大步過去,趁機奪過顏若栤手上的藥碗。


    “也好,若栤過來這邊坐下讓我靠著坐。”


    “好的。”


    凰風墨以另一個姿勢靠到顏若栤的懷裏,凰塵翎拿著勺子的手指都吃醋得有些抖了。


    顏若栤瞧著凰塵翎吃醋又不敢表露出來的樣子,有點想笑的。很久沒有見過他這個醋樣了。


    晚上時分,顏若栤本想趁著凰風墨喝了安神藥,睡著後,才悄悄的溜迴去仆房密道找凰塵翎。


    不料,凰風墨因傷勢發炎而發起了燒來,她不能從他身邊離開半步。


    “咳咳咳...若栤我的手好痛......”凰風墨微微睜開眼,燒得糊糊塗塗的說道。


    “不痛,殿下,我已經幫你換了新的止痛藥,你睡著就不痛了。”顏若栤撫摸一下他打濕的額頭,安慰的說道。


    其實他之所以覺得手痛是因為刀上有少毒,毒素已經進入體內,顏若栤免得他過分擔心,就沒有告訴他這些,她隻要留在他這裏,也是為了幫他慢慢的解一解毒。


    她拿出銀針袋,取出幾支銀針,幫他全身主脈慢慢的施針,再喂凰風墨服用一些解毒散。


    直到半夜的時分,凰風墨的情況才慢慢轉好,唿吸也暢通了下來。


    顏若栤打了大大的哈欠,疲倦的靠睡在床邊。的確發困到想立刻入睡的地步了。


    突然,幾支暗箭將殿裏的主要蠟燭擊滅。


    一個身影閃入了殿裏,顏若栤頓時警惕起來,繼續裝著睡,手裏慢慢的準備著銀針。


    一個黑衣人一步步的靠近他們,手拿著鋒利的刀刃,正朝著凰風墨的臉上反射出白光。


    顏若栤既害怕又不能讓刺客傷及凰風墨。她把握時機,就在黑衣人舉起刀一刹那,她先發製人,射出銀針到黑衣人的寶貝上,橫掃了他一腳,讓他整個人跌倒在地上,一拳擊寶貝最弱位置。


    怕他再反抗起來,再紮多幾針到他的寶貝上,黑衣人因過痛而擠出了一絲熟悉的呻吟聲音來。


    “啊——!噢,你別紮呀!痛死了!”


    咦?這把聲音這麽熟悉的,顏若栤將他遮臉的黑布扯開來看看。


    原來是凰塵翎!


    “你,你搞什麽鬼呀!”顏若栤拍打了他一下,完全不知道他幹嘛要裝扮成個刺客的模樣閃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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