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的晚上時分。


    “月有陰晴圓缺,我心裏又缺了什麽?為什麽望著你是如此的空空如也?”顏若栤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帳篷側,盯著天上的月亮嘀咕著。


    “你的清酒。”凰風墨不知何時閃到她的身旁,將溫熱的清酒遞給她。


    “謝謝,將軍。”她接過清酒,客氣的道謝。


    “現在人少,你叫迴我做殿下吧,塵翎他還有沒有煩著你?”凰風墨也坐了下來。


    “沒有,他燒得亂七八糟的,哪有精神還跑來煩著小人。”她抿了幾口清酒後,輕笑的說。


    “明天,我要帶兵去驅趕敵兵,萬一失敗了,這個給你當個紀念吧。”凰風墨很輕鬆的說著道別的話,並從衣袖裏取出一個紫色流蘇的白鶴荷包送給她。


    顏若栤舉手輕力的敲一下他的額頭,皺著眉說:“殿下,你出戰前就不要說什麽失敗,應該抱著必勝的心態才行。你這樣說,小人會很擔心的。”


    他將荷包塞在她手心,握緊著她的小手,微笑的說:“我就是想讓你擔心,萬一我迴不了,這荷包就代表我對你的情意吧,讓它永遠留在你的身上。”


    “小人已經有夫君了,殿下的情意還請留給別的姑娘吧。”她將荷包推迴去,卻被他硬塞在她的胸懷裏。


    “殿下!”


    “我說給你就給你,不準塞迴來。”


    “殿下,明天你要小心點。”


    “當然。不說了,我還要跟班士兵準備一下明天的進攻。你早點睡,別坐久了。”凰風墨說完,摸一摸她的頭,就走了。


    她看了看懷裏的荷包,自言自語的說:“二皇子那個荷包,我還掛在窗外日曬雨淋中,你又是給個荷包,剛好掛在另一邊了。”


    “誰給你的荷包?”凰塵翎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閃到她的身後,將她嚇了一大跳。


    “哇?元帥大人?你什麽時候來了?”她吃驚的問。


    “我在問你,這個荷包誰給你的?”他盯著荷包,質問著她。


    “這關元帥大人什麽事呢?是小女子的情郎給的。”顏若栤故意氣他說。


    “情郎?你的情郎是誰?”凰塵翎蹲下身子,在她麵前,鄙笑的反問。


    “這有必要跟元帥大人你交代嗎?”她也輕視著他說。


    “當然有必要了,你情郎從來就隻有我一個人嘛。”他又開始厚著臉皮來輕佻著她。


    顏若栤撇了一下嘴,說:“元帥大人,看來你又喝醉了。”


    “明天我也會跟著去出戰,你要抱著我的話,就快點抱了,不然,我迴不來的時候,你想抱就無法再抱了。”凰塵翎不再跟她玩著胡扯,要好好的跟她道別。


    “元帥大人,小女子真的...唔!”她又想狡辯自己不是顏若栤,但是凰塵翎並沒有心情聽她講解,直接一吻封住她的嘴巴。


    她試圖想推開他的,但他就是死死的強行吻下去。吻得她心煩意亂,又不舍得對他動粗。


    直到她被吻到氣喘,臉色紅暈,他才停了下來,就起身將她整個人杠起來。


    “喂!元帥大人?你放我下來呀!”


    “放你才怪。”


    他杠著她,跑到馬棚,拋她上去馬背,自己一蹬上了馬背,就騎著駿馬,帶上她一起飛奔了出去。


    凰塵翎帶著她,騎馬到附近的小溪邊,才慢慢的騎著慢走。


    “今晚的月色很好吧。”他歎息的說。


    顏若栤被他剛亂拋上馬背,肌肉還酸痛中,在他懷裏,吐糟著說:“看著天就覺得想下雨了,那邊的烏雲就快要飄過來。”


    “你心情不好,看什麽都不好的。”他瞥笑的說。


    “既然元帥大人,知道小女子的心情不好,也是不是該騎馬迴去呢?”她生氣的說。


    “若栤,你就別再裝了,都說了我早就知道是你呀!”


    “小女子沒有裝。”她就是不承認。


    “剛才親吻我已經很清楚是你了,吻功這麽差的,除了你也沒有誰了,能騙得了我嗎?七年了,你的吻功還是這麽不濟的。”他故意的貶著她說。


    “七年又怎樣啊?誰說七年吻功就一定會進步的。”她被他氣漏了嘴。


    “嘿嘿,若栤,七年你的情郎看來也很少跟你練習喔。”凰塵翎將頭緊貼在她的脖子邊,壞笑的說。聽見她終於肯承認了,心裏樂得很。


    “不關你的事。”她別過頭,賭氣的說。


    “怎麽不關我的事呢?我很想問一下你,那個小孩是不是你的?”他一直就想問這個問題。


    “不是。”她故作不假思索的迴答。


    “不是的話,那天你又這麽緊張的抱著跑。”他追問。


    原來他那天真的看到了她的。她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的說:“什麽那天,我不知道你說什麽,那個小孩就是上次搭救你那個大夫的義子,跟我沒有關係的。”她紮著心,解釋說。


    “我怕你這樣說出來,要是打雷的話,你會被雷劈喔。”他暗示的說。


    “被雷劈好啊,連你也一起劈喲,這麽多廢話的。”她不服氣的說。


    “我還不能無端端被劈死,明天還要靠我帶兵去幫皇兄封路,我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就真的不知道真相了,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坦白些嗎?”他將他摟得緊一緊,淡然的說道。


    顏若栤的確是擔心他明天的出兵,雖然傷勢好了一半,但他還是有傷在身的,加上他此終是小翎的生父。她在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坦白告訴他,說了出來後,王秀霖一定不會放過她,到時候小翎就一定會有危險。


    “你明天出戰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絕對不能有事,等你迴來了,我再一一的告訴你吧。”她思考了許久,才謹慎的迴答。


    “好,我答應你。現在能撕下你的假麵皮,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嗎?”凰塵翎很想看一下她的樣子。


    “不行,需要用特製的藥水洗一洗才能撕下來,現在強行撕的話,我的臉皮會被撕破的。”顏若栤無奈的說。


    “那我送你迴去用藥水洗吧。”


    “還是不行,藥水我沒有帶過來的,算了吧,反正你能平安迴來,就能見到我了。”


    “萬一我真的迴不來了,你就自己的丹青燒給我吧。”


    “你別再說不吉利的話,吐口水再說別的吉利話,你會平安的,七年的賬,我還未跟你算的。”她轉過頭,輕捶一下他的胸膛說。


    “現在要不算一下利息吧。”凰塵翎趁機又想親吻下去。


    顏若栤用手掌封住他的嘴巴,問道:“你到底跟郡主是什麽情況?七年已經生活在一起,感情都一點不升溫的嗎?”


    “分房來睡的,即使她吵著來侍候我,我也不肯喔。”凰塵翎簡單的說。


    “她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嗎?或者出詐來引你上床去,我就不信你沒有碰過她一下。”顏若栤不相信的質問。


    “我經常使用你那一招迷暈粉,將她迷暈了過去,就能安心的睡了。即使她要強行過來,我隻能服食安神靜心藥,一睡到天亮,她也耐我無可奈何。”凰塵翎又解釋的說。


    “也許郡主她在遷就著你,才會讓你這麽得逞著。”顏若栤搖搖頭說。


    “你別多管這些事了,等我打完仗迴來,再慢慢的寵你。”他壞笑的說。


    “七年來,我覺得你變了。”她不悅的說。


    “哪裏變?變老了嗎?”他反問。


    “是變壞了,心腸變壞了很多,以前你還在意著郡主感受,現在完全像個負心漢一樣。搞得我像個勾引人家夫君的壞女人似的。”她扁扁嘴,吐糟著說。


    “你心腸好,才會這樣子想。你也不想一下,我這七年是怎樣過的,怎樣從她的五指山裏,保持著自己的清白,現在想一想我都覺得可怕了。”凰塵翎也搖搖頭,歎息的說。


    “噗哈哈哈,你怎麽說得自己像個姑娘似的。你哪有清白可言啊!”顏若栤被他逗笑了起來。


    “對啊,我的清白不是早就給你嗎?你之前說那個荷包是情郎給你的,是不是騙我的?”他有些在意荷包的事情。


    “是騙你的了。”她順著他的意,免得他明天出戰沒心情。


    “那麽你心裏的情郎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他再追問。


    “這就是要你平安迴來了,我才能告訴你。”她握著他的大手,慢慢的說。


    “好的,一言為定。”


    兩人在小溪邊,騎馬散步了一段時間,才迴到軍營裏。


    這一晚,顏若栤睡在凰塵翎的帳篷裏,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第二天,出發的鳴聲一響,兵隊齊齊的出發。兵分三路去圍攻敵兵。


    她在軍營裏等了一天又一天,並沒有等到他們打贏的消息,反而傳來了軍營要調離山頭,迅速迴城。


    這消息明顯是開戰那邊情況不利。


    顏若栤沒有跟著調離,而且離開了軍營,迴去找賢間閿和小翎。


    賢間閿帶著他們兩人,和一班家丁,離開了大宅,搬離這一帶山頭,朝著最安全的城區定居。


    幸好,賢間閿的家財大,無論去到哪裏都能很順利開藥鋪生意。


    一個月後,傳來了凰塵翎他們戰敗後並逃亡的消息,聖上龍顏大怒,還不留情的下令要格殺他們一個也不留。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毒醫王妃總在作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草昧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草昧菟並收藏毒醫王妃總在作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