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要照顧好自己,小人不在你身邊。這裏小人已經寫好一本藥材配方,基本一般的小病都能煎藥服用,你要早點休息,不準熬夜太晚,還有不要喝那麽多烈酒......”她滔滔不絕的囉嗦著。


    凰風墨伸手捏住她的小嘴巴,說:“行呀,你說得自己好像一去不迴來似的。隻是躲一段時間,我有空就過來找你,別讓我擔心。”


    顏若栤稍微的點點頭。


    兩人道別後,馬車連夜趕路幾天,很快就到達了翡翠國的邊境地帶。


    早已有人在這裏等待著她。


    “哎,我都等了幾天,你現在才到。”納罱上去馬車裏,接她下來。


    “納罱?原來殿下說的接我的人是你。”


    “當然是我啦,不然你以為還有誰呢?”


    納罱自從上次在凰風墨府上養好傷後,就不辭而別的離開了。並沒有再跟顏若栤再聯係過,害她擔心了幾天,後來才得知他已經迴去隔壁城裏繼續調養。


    “過來我的馬車裏,我已經安排好一間醫館給你打理。”納罱拉著她的小手下馬車。


    也許坐得馬車太久,加上她茶飯不思又憂心忡忡,一下馬車就見頭暈,有點站不穩。


    “你沒事吧?”納罱將她扶穩著,擔心的問。


    “沒事,可能坐馬車太久了,有些頭暈而已。”顏若栤除了頭暈之外,還開始有些作嘔反應。


    納罱索性將她橫抱起來,帶上自己的馬車裏。


    迅速駕迴府邸,由於顏若栤有些不舒服,一去到就迴客房一睡到天亮。


    這幾天待在納罱的府邸裏,靜心調理身子,她依然覺得一些惡心吐。開始以為自己隻是水土不服,後來她發現自己已經懷孕了。


    對於自己懷孕的事情,她有些麻木,孩兒的生父正在迎娶著某人,孩兒還是出生了,就是個沒有爹爹的小孩。


    她托著腮,沉思在藥鋪裏。這間藥鋪是納罱出錢打本給她做生意的。算是能謀個生活。


    “若栤,我買了你喜歡吃的紅豆白糖糕,過來吃吧,別發呆了。”納罱就像現在這樣子,偶爾會買好吃的過來給她嚐一嚐。


    “太甜了...唔!”她吃了一口,就有些惡心跑去吐。


    “你最近經常嘔吐,是不是還是水土不服?有沒有煎藥服用的?”納罱覺得她有點奇怪了,平時初來到訪的遠方人都是一般水土不服兩三天而已,她卻半個月還是這樣子。


    “沒事,我吃點酸梅就好多了。”她自己拿幾顆酸梅含在口裏,緩解一下作嘔症狀。


    “我整間藥鋪都給了你,你卻連自己還未調理好身子,有點不像你。”納罱皺著眉說。


    “吃紅豆白糖糕吧,我的身子自己最清楚,再說我是喝過毒酒的,可能那毒酒還有些毒性未清除,還留在體內吧,才會導致身子有些虛。”她用一塊紅豆白糖糕塞住他的嘴巴,並胡扯的解釋著說。


    “你也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的後福就是我了,什麽時候才答應做我的娘子。”納罱邊吃著紅豆白糖糕,邊笑眯眯的說。


    “不,你不用在等我了,沒可能的。”她一如既往的拒絕。


    “什麽沒可能,你點個頭就有可能了。”納罱才不會放棄,她在他身邊,‘天時,地利’都在他這裏,就差她這個‘人和’。


    “別鬧了,你快點迴去做事吧,不然你的上級又要揍你了。”她勸不退他,隻能跟他耍太極。


    “揍什麽揍,他被貶級了,現在我是對等的職務,我才不怕他,反而他怕其他的上級,哈哈哈.....”


    “看來我還要請你吃大餐,恭喜你了。”


    “本應該如此!哈哈!”


    一個月過後,凰塵翎正式迎娶王秀霖為妻。


    某夜,顏若栤讀著凰風墨的書信,得知城裏的一些消息,雖然他從不提及凰塵翎的事情給她知道,但是她算起時間起來,也猜到凰塵翎應該已經成親了。


    她摸一摸肚子的孩兒,對著蒼白的天亮,歎息不止。


    日子一天天過去,凰風墨的書信裏,終於寫上將要接她迴府。


    她也準備了足夠的盤纏,收拾好包袱,在肚子變大之前,是時候要找個地方,安穩的將孩兒生下來。


    在最風和麗日的一天裏,她突然消失了,隻留下一封寫著要出遊去義診的書信。


    東流逝水,葉落紛紛,荏苒的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七年。


    秋天初到,某些草藥正好在這個時分裏生長得特別的茂盛。


    一個七歲小男孩穿著一身粗麻衣料,哼著村歌,帶著小竹筐,在一片山地裏拔著草藥。


    本來這一帶沒有人經過才對的,卻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了兩個侍衛。


    走過來向他詢問:“小毛孩,你知不知道這裏附近有個叫鬼醫的人?她的樣子是長成這樣的。”


    兩人拿出一副畫了有一大塊紅胎記在臉上的女人。給他看一看。


    “哇,好醜呀,我沒有見過這麽醜的人。”他看完很驚訝,稚氣的說。


    “那你的爹娘呢?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裏采藥的?”侍衛好奇的問。


    “我沒有爹爹,隻有娘親,娘親還在家裏耕田中。大哥哥,我看你穿得這麽光鮮,一定是城裏的人了。我可以問大哥哥一些事情嗎?”小男孩迴答完,露出閃亮亮的小眼睛,直盯著兩位侍衛。


    “小毛孩,你想問什麽?”侍衛見他長得挺可愛的,就耽誤一點時間,聽一聽他想問什麽。


    “我想問一下城裏的荷包多少錢一個,我想買一個給娘親。”他微笑的說。


    “你這小毛孩,年紀小小就懂得孝敬自己的娘親,看來你娘親很疼你了。”侍衛聽後,逗著他說。


    “不是呀,我娘親有一個發黴又發臭的荷包帶在身上,我叫她扔了,她死也不扔,我才想著買個新的給她。”他粉嘟嘟小嘴巴,解釋說。


    “也許那荷包對你娘親來說很重要的,你還小,不懂這些世事了。不說了,等你長大了再慢慢買荷包給你娘吧。”侍衛敷衍的說,摸摸他頭就離開了。


    “聽見我這麽盡孝的,也至少給錢我買冰糖葫蘆吧,這兩個人怎麽這麽吝嗇的。”小男孩吐糟著說。


    一個種滿苦瓜的菜園裏。


    “今年的苦瓜長得不怎麽樣?賣得肯定不高價了。”顏若栤啃咬幾口嚐一嚐苦味。


    “若栤,你還未摘好嗎?過來用膳吧。”賢間閿走著過來叫她。


    “賢大哥,你教我種這苦瓜的方式不對呀,它不夠苦。”她拿一根過來給他看看。


    “你要這麽苦幹嘛呀,種得不苦才好。快點叫小翎過來吃飯,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賢間閿坐下來說道。


    “他不是一直在那邊玩耍嗎?”顏若栤周圍看看,問道。


    “娘親,賢叔叔。”小男孩蹦蹦跳的跑迴來了。


    “你跑去哪裏了?”顏若栤問道。


    “采藥了,你看我採了這麽多呀!”小翎笑著將自己採的遞給她看看。


    顏若栤一看,眉毛都皺了起來。不知該訓他,還是該誇他好了。小小的年紀就喜歡學她一樣愛采藥的。但是,採迴來的都是沒用的雜草。他年紀這麽小,不能怪他的。但是,她在他這個年紀,至少能分辨出一兩種草藥,他卻還不能。


    “嗬嗬.....真的採得很多呀,我的小翎真聰明呀!”她心虛的誇讚著他。


    “那娘親你拿去曬幹吧,我去洗手吃飯。”小翎聽見誇讚,開心得很,像隻小白兔一樣蹦著去找水缸洗手。


    賢間閿在旁邊托著腮,偷笑著。


    “你說是不是我平時教得還不清楚呢?”她抱著一筐雜草過去,推到他手上。


    “年紀小嘛,記不住也不能見怪,嘿嘿,挺好嘛,這麽喜歡采藥的,像你啊。”賢間閿笑眯眯的說。


    “就隻要這一點我。真是不公平呀,明明是我十月懷胎生的。至少眼耳口鼻有一樣像我才對呀!”顏若栤悶氣的說。


    小翎的樣子長得跟凰塵翎一個餅印一樣,簡直是小孩版的凰塵翎,所以小名就取了小翎,讓她看著都有些紮心。


    “娘親,你們在聊什麽紮心呀?”小翎跑迴來聽見一點點話題,並追問。


    “就是你的賢叔叔喲,叫我種的苦瓜,居然不苦的。這叫我怎麽賣出去呢?”她即刻轉移話題,忽悠著他說。


    “不苦不是賣得更值錢嗎?挺好吃的,不苦嘛。”小翎拿起苦瓜啃了幾口,說。


    “不苦的苦瓜,就是沒有裏麵的涼性,功效不大。人來買苦瓜,隻是為了去火的......”顏若栤又一本正經的講解著一大堆無聊的苦瓜藥性。


    小翎邊啃著苦瓜,邊走去賢間閿身邊,小聲吐糟的說:“賢叔叔,你覺不覺得娘親的腦子有時候很死腦袋的,做事不會轉彎的。”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也許生了你之後,就變成一孕傻七年吧。”賢間閿開玩笑的說。


    “那她還有沒有得救?”小翎也開玩笑附和說。


    “這就要看她自己造化了,也許某一天又變迴以前一樣機靈也不一定。”賢間閿若有所思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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